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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非剑-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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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回,曹肃竟和云中志一起来看望越冰莹。二人说到江湖上最近的风云变化,令越冰莹大吃一惊:原来,“龙门帮”的帮主梁衡竟莫名其妙被人杀死在自己家里,据他的夫人讲,凶手和“太行刀”的索飞鸿十分相似。而索飞鸿在随卓青衣来江南的时候,恰好和梁衡结了些梁子。“龙门帮”的三当家苏德相紧接着就失踪了,半个多月后发现他被人乱刀砍死在太行山下,不远处还有一具尸首,竟是“太行刀”索飞鸿的得意弟子古子荣。
  “龙门帮”与“太行刀”之间的仇恨眼看愈演愈烈,南北武林的二位领袖人物——萧慕天与卓青衣只好再次会面,一起来调停此事。双方最后自然都答应再仔细查一查,可是萧慕天与卓青衣的心底却也又多了一层隔阂。
  曹肃虽然和云中志一起来看望越冰莹,可是一提到这件事,却因为各执一词,说着说着便有些剑拔弩张。
  越冰莹虽然极力劝解,但终于还是不欢而散。
  曹肃这一走,好久没有再来。
  他以为越冰莹整日忙着看病,应该已从当初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却并不知道,越冰莹忙起来的时候,会努力忘掉关于谢轻尘的一切,可是一旦人都散尽,独自待着的时候,就会不可自已地想起谢轻尘来。
  她也因此终于明白了当日谢轻尘的煎熬:是啊,你可以在人前假装把一切都忘记,可是却怎么阻止得了那样刻骨铭心的思念?它会在孤独的时候,一点一点,啃噬着你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越冰莹常常会在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来。梦境也总是无一例外的相似,不是梦到母亲飘然离去,就是梦到谢轻尘痛苦地死去。母亲是她亲眼看着下葬的,此生再也不可能看到她慈爱的脸庞;可是,谢轻尘呢?他到底在哪里啊?莫非他真的已然离开人世,从此天人永隔?
  不能想,一想到谢轻尘也许当真已与自己阴阳隔绝,越冰莹就会觉得心口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到连气也喘不过来!
  还有,越冰莹没有想到的是,南方的冬天竟是如此湿冷,冷到她这个从小在塞外朔风飞雪中长大的人都无法忍受。
  
  可是,冬天终于过去,春天在爆竹声中姗姗而来。
  越冰莹在大家都忙着走亲访友的喜气洋洋中,独自一个人跑到那个大坑旁边去了。
  她惊讶地看到河水竟然涨了起来,在那里聚成一片大大的水泊,水中游鱼嬉戏,水面上有她叫不上名字的鸟儿翩跹飞掠。
  大坑周遭绿树芳草,还有零星的野花在柔柔的轻风中摇曳,浑不似遭过一场劫难的样子。
  可是越冰莹自己心底的那个大坑却更加的荒芜与凄凉——人生何其无常,人又何其渺小!无论如何,草还是会绿,花还是会开,春天还是会来,不会因为人的劫难而停滞!
  随着春风的脚步,春雨于是也翩翩而来。
  越冰莹终于发觉,江南的雨丝竟是如此细密缠绵,如雾如烟,仿佛谢轻尘垂下眼睫时迷迷蒙蒙的眼神。
  站在大坑边上,撑着一把油纸伞,越冰莹的思绪又回到那个草原的清晨——他站在蒙古包外,伸出手去,看着细密的雨丝从自己修长的手指间渗落,唇边一抹浅笑似真似幻……
  越冰莹闭上眼睛,泪水从睫毛下如雨般泻下!
  
  生意突然清冷了许多,越冰莹一下子闲了下来。
  可是她也不以为意,因为她已攒够了曹肃当初借给她开医馆的银钱,而且还小有积蓄。至于这些日子生意突然清冷的原因,她也懒得去细究,她觉得像现在这样,自己天天跑到那个大坑边去发呆,没有人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有一日傍晚,二伢子拎着一捆青菜,他姐姐大丫儿提着十来个鸡蛋,一起来送给越冰莹。
  越冰莹要给他们钱,可是二伢子做了个鬼脸道:“越姐姐,我娘说了,今日我若再敢要你的钱,她就打烂我的手呢!”
  越冰莹不觉微笑了。二伢子的娘不爱说话,整日也很忙碌,可是隔三岔五便打发这一对儿女来给她送些鸡蛋青菜什么的,叫越冰莹十分感动。
  既然二伢子今日这样说了,越冰莹也就不再硬给他钱,而是去里间把五太公过年时送来的一截花布拿出来,对大丫儿道:“大丫儿,姐姐在为母亲服孝,所以这块花布我用不着,你拿去让你娘做件衣裳穿。”
  大丫儿想推辞,越冰莹假装生气地沉下了脸,硬是给她塞进了篮子里,又给二伢子塞了一包前两日别人送的点心,这才作罢。
  二伢子临走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冬去春来 。。。 
 
 
  “越姐姐,你知道这些日子为何没有人来你这里看病了么?”
  “不知道!”越冰莹摇摇头,微笑着问道,“看来你是知道的啦?”
  “越姐姐,我讲了你可不要生气哦!”二伢子接着便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朵边,轻声道,“‘双桥镇’的那位高大师家来了个远方表哥,听说可以请神仙下凡来看病呢!他们说,神仙看得可好啦,比这周围的郎中看得都好!!”
  越冰莹忍不住笑了,点点头道:“可不是,人怎么能和神仙比呢?”
  “我那天还专门去听了一下呢!”二伢子一脸兴奋的神情道,“姐姐,真的很神呢!本来只看见郎中一个人进了那间小屋子,没想到一会儿就听到好几个人的声音,说完了该开什么方子,一转眼就全都不见了!”
  “啊!”越冰莹微笑道,“那当真了不起!”
  “可是姐姐,我还是觉得你最好!每次我生了病,一吃你的药就好了!”二伢子说着又做了个鬼脸,“我娘说我们一定要记着你的大恩大德,因为你每次给我看病都不要钱!”
  越冰莹笑了,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道:“快回家吧,你姐姐都等急了!”
  “哦!”二伢子吐吐舌头,跑了。
  
  生意既然不那么忙了,越冰莹倒正好可以抽出空去“双桥镇”进些药材了。
  越冰莹骑着马,走在仲春二月的细雨轻风中,不禁再次为南国春天的美丽而感叹。
  她到“双桥镇”进好了药材,又在一家小饭馆里胡乱吃了些午饭,看着雨后天边那一道七彩的虹桥,心道:真是天公作美,这下就免得担心药材会被雨淋湿了。
  因为药材多,马儿身上驮得满满的,越冰莹于是只好牵着马徒步往回走。好在“双桥镇”离“李家集”也不太远,越冰莹以往不用等到太阳落山就已然到家了。今日因为刚刚下过雨,路上有些泥泞,所以走得难免就慢了些,可是越冰莹以为,即使如此她也可以在天黑前就赶回家的。
  药材虽然多,可都不太重,只是因为分了好几大包,越冰莹一边走一边得不时地检视一下,免得掉下一包来。若在平日,掉下一包也不打紧,但今日路上全是泥水,弄湿弄脏可都不好,越冰莹于是格外小心。
  走了大约一半路程的时候,越冰莹看到靠近后面的一包药有些摇摇欲坠。她连忙停下马儿,到后面去扶了一下那包药——就在这时,数骑人马突然从前面风驰电掣一般飞驰而来!
  就在与越冰莹的马儿擦肩而过的当口,最靠边上一人的黑红色披风随风飘起,正好掠在越冰莹马儿的眼睛上!
  那匹马儿蓦然受惊,长嘶一声,前蹄一扬,撒腿就跑!
  越冰莹还没反应过来,已有两包药砸下地来,而马儿已然飞驰而去!
  那些骑士何其迅捷,他们早已远在十余步外,连头都没回一下就径自去了!
  越冰莹捡起泥水淋漓的两包药,气得只想哭,可是抬头看看,马儿因为眼睛受惊,已然偏离了官道,慌不择路往西面的山野处飞奔而去!
  “哎呀糟了!”越冰莹顾不得许多,忙把那两包药放在路边一块大青石上,撒腿去追马儿。
  
  雨后的野外,泥泞难行,越冰莹的轻功在这样林木交错的地方也很难施展。
  起初还看得见马儿的身影,后来就只好循着时断时续的蹄印往前追了;再后来,眼前尽是没踝的黑绿色的深草,马儿的蹄印就说什么也看不到了!
  越冰莹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只顾追着马儿,没有留意周围,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一个十分奇异的山谷之中!
  两边是连绵的山岭,身后是一片幽深茂密的树林,眼前是一片渐走渐深的草地,起初草还只是没踝,此时竟已然过膝!再往前又是一片茂密得都阴暗的林木,最奇异的是竟然看不到它们的树干,只看到密密丛丛的枝叶,也不知后面会是什么,但看上去就觉得应该是山妖树精之类聚居出没的地方。
  越冰莹吸了口气: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幽静?马儿呢,它跑去哪里了?
  想起马儿,还有马上那些新进的药材,她硬着头皮又往前走去。
  突然,她听到前方的林木中似乎隐隐传来马蹄奔驰的声音——咦,这家伙跑回来了么?
  越冰莹心下一喜,不由加快了脚步往前跑去!
  “噗”地一声轻响,一个东西蓦然从林木中飞了出来,“砰”地掉落在她身后。越冰莹还没看清那已然从她头顶上飞过去的是什么,一滴热热的水珠就打在了她左边的脸颊上。
  越冰莹随手抹了一把,看了一眼,却不由瞪大了眼睛:那竟是鲜红温热的一滴血!
  越冰莹连忙转过身,想看看那掉落在草丛中的到底是什么,不料那东西却蓦然又扑棱了一下,吓得越冰莹本能地往后一退——谁料脚下居然就此踩空,越冰莹惊呼一声,身不由己掉落下去!
  心脏蓦然收紧,头却在树干上撞得生疼,越冰莹在头晕目眩中居然明白了一个问题:原来这些树并不是没有树干,它们只是长在一个更深的低谷中而已!
  马蹄声变得十分清晰的时候,越冰莹闭上眼睛晕了过去,迷迷糊糊的最后,耳中听到一个惊讶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咦?明明看着射中了一只山鸡的,怎么会变成一个人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小谢还是木有粗线,但是,请大家自带避雷针、头上扣好锅碗瓢盆,准备迎接明天到来的天雷狗血,倘若不听瓦的好心警告,被雷了被洒了啥的,表说瓦8厚道,木有做好那啥预报工作
嗯嗯,就酱




55

神秘山谷 。。。 
 
 
  
  “莹儿,醒醒!莹儿,醒醒!”是谢轻尘的呼唤吗?那样熟悉!那样急切!
  甘甜清凉的水流从口中滑下喉咙,终于使越冰莹从昏迷中慢慢清醒过来。
  第一个复苏的感觉是头很疼,随即是耳边的呼唤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姑娘,醒醒!姑娘,醒醒!”
  越冰莹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蹲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一双平日应该十分机灵的眼睛里尽是关切:“姑娘,醒醒!”
  “啊!太好了!你总算是醒来了!”对方看到她睁开了眼睛,立即欣喜地道。
  “我怎么啦?”越冰莹懵懵懂懂的,一时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你从那个断裂处掉了下来,摔晕了。”对方微笑道。
  越冰莹挣扎着坐起来,摸了摸脑后生疼的地方:不出所料,果然肿了一个大包!
  “姑娘,你脸色很不好,觉得很不舒服么?”
  越冰莹摇摇头,道:“还好,多谢你啦!”其实她还是觉得一阵一阵的眩晕,心也慌得厉害,怕是蓦然摔落被吓坏了吧。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对方小心翼翼地问道。
  越冰莹叹一口气,大致讲了缘由,又好奇地问了一句:“公子,请问你为何会在这样的地方?”
  那人微微一怔,随即便笑了:“姑娘,小的哪配称什么‘公子’啊?小的是随我家公子来此打猎的!我家公子本来射中了一只山鸡,不料赶到跟前却正好看到你掉了下来!公子看你晕了过去,便命小的在此照顾守候姑娘,务必等姑娘醒来,送姑娘回家!”
  “你家公子?”越冰莹愣了一下,蓦然忆起晕过去之前最后听到的那一句话:怪不得觉得那个声音和眼前这个人的声音不太一样呢!原来那是他家公子——等一等,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怎么那么——那么耳熟?清扬悦耳,而且略带一些江南口音!
  
  越冰莹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臂:“你家公子?”
  那小厮被她吓了一跳,忙抽出自己的胳臂来,结结巴巴地道:“对、对啊!姑娘,你、你怎么啦?”
  “小哥,恕我冒昧,敢问尊府公子贵姓?”
  “姑娘,我家公子姓龙!可是他似乎并不认识你啊!”那小厮道。
  “龙公子?”越冰莹不由失神,也许自己是太过思念他,以致出现了错觉,于是喃喃地道,“你说他似乎并不认识我?那倒也是,我也从来不认识什么姓龙的公子啊!”
  “姑娘,你、你还好么?”
  越冰莹回过神来:“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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