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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非剑-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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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还有什么啊?”
  谢轻尘俯视着她,在她额上轻轻弹个爆栗,柔声道:“莹儿,有时候还是做个傻瓜好,知道得多,未必是件好事!”
  越冰莹怔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来:“对了哥,你都没有见到那些蒙面人,怎么就能断定是他们?”
  “从泰山脚下看到那些尸首开始,我就知道是他们了!”谢轻尘苦笑。
  “啊?”越冰莹张大了嘴巴。
  “莹儿,他们若是见到我杀过的人,也会想到是我的!”谢轻尘叹一口气,“‘极乐山庄’以杀人为业,讲究干净利索不留后患。你这两日难道不曾听到别人怎样形容他们杀人的手法?”
  越冰莹仔细回想翟公望、索飞鸿、湛碧筠以及沈鹿他们的描述,这才发觉凡是见过他们的人,无不说他们狠辣勇猛,而且几乎都是一招毙命——其实谢轻尘又何尝不是如此?!
  可是不知怎么一转念,她突然想起谢轻尘先前说过,将自己安全送到“悦和山庄”之后,他就要去找袁如笙,那样,他岂不是要和那些人正面交锋了?!
  “不!”一念至此,越冰莹蓦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冷:他们都是同门师兄弟,而且对方人多势众,那样谢轻尘岂不危险之极?!难怪他会露出那样害怕的神色!
  “傻瓜,你一惊一乍的,又怎么啦?”谢轻尘无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哥,我知道自己错了!”越冰莹一把捉住他的手,满脸乞求地看着他,“你不要去找袁如笙了!咱们一起去‘悦和山庄’!”
  谢轻尘终于不再抽走自己的手,相反却用双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因为他惊讶地发现不仅她的手冰冷而颤抖,而且她整个人都已因为惊恐而颤栗得犹如秋风中的一片枯叶。
  看到她瑟缩颤抖的削肩,谢轻尘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拥住了她!
  脸颊就那样突然地埋在了他的胸前,鼻子里是他林间清风般的气息,耳中是他有力的心跳声,臂弯里是他身体的温度——越冰莹几乎不会呼吸了:这不是做梦吧?
  恐惧也好,担忧也好,寒冷也好,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梦境般的甜蜜,甜蜜得叫她觉得不真实,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方法才能够证实一下:这个拥抱是真真切切的吗?是吗?真的不是在做梦?
  
  可是,梦很快就醒了!谢轻尘轻轻推开了她!
  越冰莹抬眼看着他,眼眶里水雾氤氲。
  “对不起!”谢轻尘双手仍轻轻扳着她的肩膀,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满眼的歉疚,“我本来不想把这些都讲出来,我就知道你会被吓坏的!”
  越冰莹摇摇头,再摇摇头:他一点都不明白,真的!他以为她是被吓哭的!他怎么知道,他那一个拥抱给了她多大的勇气啊,足以叫她忘记这世间所有的险恶!
  “还好,你终于明白了!”谢轻尘仍旧满眼歉疚地看着她,“我不必再为如何说服你去‘悦和山庄’伤脑筋了!不要怪我,莹儿,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要吓着你的!你、你不明白,你在我心里——”
  越冰莹眼睛一亮,摒住了呼吸:我在你心里,怎样?
  可是谢轻尘看到了她眼中热切的希望,他蓦然直起身子,放开了扳着她肩膀的双手,轻轻咬住了嘴唇。
  越冰莹看着他的眼睛,只看到他眼底隐隐的戒备,却没有从他眼里找到一丝一毫自己想要的东西,突然就觉得心头剧痛起来——那么,终究还是如此,对么?谁让我没有那张小狸猫一样鬼灵精怪的俏脸?!所以,一切都没有改变,仍然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还是没有JQ,漠漠是CJ的好姑娘




45

同门狭路 。。。 
 
 
  
  谢轻尘背过身去,顿一顿方道:“莹儿,你若是觉得累了,就休息片刻?”
  “我睡不着。”越冰莹有气无力地道。
  “那咱们快些赶路,也好早日赶到‘悦和山庄’去。”谢轻尘道。
  越冰莹如梦初醒,一下子想起自己这半日到底想做什么,不由有些矛盾。
  “我知道你担心他,因此才如此催你,是希望能早些去找他救他啊!”谢轻尘道。
  越冰莹一脸苦笑,摇摇头道:“不,你不要去找他!”
  谢轻尘“噗哧”笑了,侧了半边脸,打趣地道:“你不怕那位袁少侠会——”
  “可是我也怕你会有什么——”越冰莹打断了他,可是话说了一半,她却又说不下去了:她不敢说出那些可怕的担忧,仿佛说出口就会变成现实似的;她更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又让自己难堪,明知人家全无那些心意,又何必一次次地袒露心迹,徒惹人家笑话而已!
  可是谢轻尘并没有在意那么多,他终于转过身来,微笑道:“你担心我么?其实大可不必!只要你到了‘悦和山庄’,我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越冰莹微微怔了一下,方道:“哥的意思是,我是个累赘了?”
  谢轻尘歪着头看看她,然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故作一本正经地道:“虽然我不大想说实话来叫你如此难堪,可是,其实事实本就如此!”
  “哥,他们,真的很厉害,是么?”越冰莹已经没有力气生他的气了。
  谢轻尘不笑了,认真地点了点头。
  越冰莹看着他的脸,很努力地想从他脸上找到些什么,可是她终于发现他的脸上和眼里不再看得到那样害怕的神色了。
  “怎么啦?”谢轻尘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古怪。
  “哥,他们,都是怎样的人?”越冰莹问得十分艰涩。
  谢轻尘微微蹙了蹙眉尖,略略斟酌一下,却突然反问了她一句:“那么,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越冰莹张了张嘴巴,半晌方道:“哥,虽然我有时候有些怕你,可是我知道你一直待我很好,便是亲生的哥哥,我想也不过如此吧?”最后这句话,虽然她心里觉得事实的确如此,但不知为何,其实却并不大愿意这样说出来。
  可是这句话,却偏偏是谢轻尘最愿意听到的,他无声地微笑一下,然后略含戏谑地道:“这个你放心,他们可绝没有一个会这样待你了!其实,我问的是你对我这个人的看法,不是问我对你如何。”
  “你这个人?”越冰莹略略迟疑了一下方道,“你很聪明,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事;也很厉害,我还不曾见过能与你匹敌的人物;还有,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你杀人的时候,我很害怕,也觉得你、你——”
  “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对不对?”谢轻尘不笑了,声音亦变得冷凝,叫越冰莹一下子想起塞外草原初识他的那个清晨,第一次与他说话时的印象。
  看到越冰莹怯怯地点了点头,谢轻尘叹一口气,神色又和缓下来,幽幽地道:“莹儿,你说得一点都不错!他们,个个都是这样,甚至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你去找他们,岂不危险之极?!”越冰莹只觉得脊背又开始发冷。
  “你知道,我并不想去找他们的!”谢轻尘蹙了一下眉尖,道,“我巴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永远不要看见他们!”
  “所以,你说去找袁如笙,其实全都是因为我了?”越冰莹涩声道。
  “是啊,你不说袁如笙是你的朋友么?”谢轻尘略有些无奈地道。
  越冰莹无言以对,不说话了,那时心底当真矛盾之极:袁如笙是她的朋友,又是名门正派的后起之秀,这两日看到的和听到的,都让越冰莹对下落不明的他满怀担忧;可是,一想到谢轻尘要去面对他那些冷酷无情的同门,她就有一种十分不祥的感觉,似乎他见了他们就一定会大难临头!尤其叫她难以决断的是,她知道以谢轻尘的为人和个性,是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涉险去趟这样的浑水的,他才不在乎什么正邪之争或者什么天剑的去向,唯一能叫他以身犯险的原因,只有自己。可是,硬生生地把他推入那些危险之中,莫非就真是她越冰莹所愿意的么?!
  
  越冰莹前思后想左右为难,一夜都拿不定主意。
  可是天快亮的时候,两人在一丛深草里发现了一具黑衣人的尸首。那人应该死去还不久,身子尚未完全僵冷,一道蒙面的黑巾斜挂在颈中。谢轻尘仔细一检视,才发觉那人背心一道伤口,深到几乎已将他劈裂成两半。
  越冰莹看到谢轻尘脸上露出一抹古怪而复杂的神色,不由好奇地问道:“哥,怎么啦?”
  “莹儿,你看此人的伤口,如此整齐,我觉得,非天剑的锋利不足以达到!”谢轻尘看了看她的脸。
  “你的意思是?”越冰莹只觉得心下蓦然一紧,“是说袁如笙应该就在这附近么?”
  “不错!”谢轻尘点点头道,“看来他的行踪已被这些人找到,此即也许正在不远处苦战呢!嗯,从这些草丛倒伏的痕迹看,他们应该是往那边去了!”
  “哥,那咱们赶快去找他吧!兴许还能帮他一把!”越冰莹一边说着,一边就急不可待地跳上马背预备追过去了。
  谢轻尘却没有立即回应,他只是带着满眼的忧虑看着她。
  越冰莹不觉怔了一下,随即又急道:“哥,人命关天,你就不要再犹豫了,好不?快走吧!”
  “莹儿,我——”谢轻尘咬一下嘴唇,终于又道,“莹儿,或许你还并不真的了解我,有些事情未必如你所想的那样简单,我怕你可能会后悔!”
  越冰莹愕然:“怎么?”
  谢轻尘一字一句地道:“倘若有人识破我的身份,我可能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越冰莹怔了一下,随即微笑道:“你放心,我知道他们都是坏人,我不会阻止你杀他们了!”
  “可是——”谢轻尘还想说什么,越冰莹却已然心急火燎地一夹马腹,催动坐骑,飞也似的跑了。
  也许不会有那么糟吧?但愿!
  谢轻尘叹一口气,压下心底不祥的预感,飞身上马追了过去!
  
  一座残破的古庙前,袁如笙正被数个黑衣蒙面人围在中间苦战。
  连日奔走苦战,袁如笙的白衣早已经血迹斑斑,有的是别人的血,有的则是他自己的,可是他手持削金断玉凌厉无匹的天剑,凭着一路精妙的“朔风袭雪剑”苦撑苦熬,一心要与天剑共存亡了。
  地上已有两具黑衣人的尸首,可是围攻他的黑衣人却仍是凶悍无比,不将他斩杀于此绝不罢休。他们几个人在其中一人的指挥下,正摆出一副阵势,慢慢缩小包围的圈子。负责指挥的那人手持一条满是倒刺的软鞭,却并不与天剑硬碰,而是伺机要给他致命的一击!
  果然,袁如笙在刚刚击退右侧的三人又挥剑格挡左侧攻来的两人时,下盘出现一个空门,那条银色的软鞭便立即见缝插针卷住了他的右膝——袁如笙咬牙逼开左侧一人的同时又斩杀了左侧另一名黑衣人,这才沉剑下劈,去对付那条箍在他右膝上的软鞭。
  对方却在天剑斩下之前已然抽走了软鞭,可是鞭上那些坚硬的小铁钩一般的倒刺,却在他右腿上留下一道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骇人伤痕,殷红的鲜血随着他右腿的移动洒落一地!
  袁如笙的脚下不可避免地迟缓下来,手上的剑法自然也难免打了折扣!
  那使软鞭的黑衣人狞笑道:“袁少侠,你还是抛了天剑束手就擒吧!我家主人看你身手出众,留你一条活路也未可知!”
  袁如笙冷哼一声,却不多言,天剑锋芒再涨,剑华灼灼,战得更加骁勇!
  可是他右膝伤重,再加苦战太久,体力已明显不支,不过三两回合,虽又斩杀一名蒙面人,背上却又多了一道刀伤——虽然侧身滑步,避开了被一刀劈成两半的厄运,可是强烈的剧痛还是叫他手上略一迟滞!
  那条软鞭就在这一瞬间卷住了他的右臂!
  软鞭上的小铁钩悉数插入肉里,那条胳臂立即鲜血淋漓,灼痛的感觉几乎叫他握不住手中那把天剑,而另一边一把钢刀则携风卷雷往他当头劈下来!
  袁如笙强忍着钻心的剧痛,拼尽全身力气扯动右臂,将手中的天剑往头顶上挥去,同时感到一阵无法抗拒的眩晕叫自己的身体软软地往后倒了下去——他想着自己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清晨的阳光时,却惊讶地发现那一缕阳光居然那样清冷耀目!
  
  其实有人比袁如笙还要惊诧莫名,就是那个举着钢刀往他当头劈下的黑衣人——他本以为自己这一刀定会叫袁如笙脑浆四溅,可是怎么突然间觉得眼前掠过一抹魅影般的蓝色。等他看清那是个蓝衫的人影落在另一边的地上时,才惊觉自己颈间一抹刺骨的寒凉在全身蔓延开来,再等他弄明白眼前那一片红雾竟是自己颈间喷射而出的鲜血时,手中的钢刀已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撞得不知去向!
  那使软鞭的黑衣人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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