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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非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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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轻尘苦笑:“傻瓜,你以为我说的相恋十年,就是朝夕相处、晨昏相对,每日都能卿卿我我在一起,就像你和——”
  那个名字险险就要蹦出口来,可是谢轻尘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就此打住,对越冰莹不无歉意地笑了一下。
  越冰莹果然已是神色一黯,但她略一沉默,突然意识到其实比起必力格之于她,百合之于谢轻尘才更是不能触碰的话题,便连忙又回到最初的话题上来:“咦,我们方才本来是要说尹不逊的?”
  “对啊,是在说尹不逊来着——你方才问我和百合如何相恋十年,其实,我与百合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是少而又少,少到可以掰着指头数出我们在一起的天数来。你说,真是奇怪,怎么就会偏偏遇上尹不逊?”谢轻尘突然问道,“对了,还记得我说过毛毛虫的那件事么?”
  越冰莹想一想,点点头道:“嗯,记得的。”
  谢轻尘叹一口气,道:“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就是那天会在路上遇到尹不逊。那时,我们并不认识他,我的马跑得很快,与他擦肩而过,百合在后面笑我,他很着意地看了一眼百合——不想,这家伙居然记住了百合的样子!后来,百合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他,而百合偏偏受了伤,因为包扎伤口略略耽误了换掉衣服的时间,被他认了出来。
  “他当时正和师兄忙着争夺掌门的位置,被师兄一路追杀,从漠北逃到泰安。遇到百合,使他欣喜若狂——要知道,请‘极乐山庄’替你杀一个人是需要很大价钱的!他便以看到我和百合为由,要挟百合去帮他杀了师兄。”
  “这个人真是无耻之极。”越冰莹忍不住道。
  “是啊,可是百合没有选择,只好答应了他。”谢轻尘面上又浮起那种只有在他陷入和百合的回忆时才会有的温柔神情,“不想就在这时候我去找百合。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我为何偏偏在这时候去找百合——其实,我本来是应该赶在百合回到山庄的前一天回去的。可是,我们早约好若是有机会要一起去登泰山看日出,难得有一次百合到泰安去的机会,而我又正好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所以我就特意绕道泰安,陪她去登泰山看日出。
  “我找到百合时,她正被尹不逊要挟,而百合又受了伤,为避免祸患,所以我就替尹不逊去杀了他的师兄。他挟持着百合躲在暗处,亲眼看着我杀了他师兄。百合说,我杀他师兄时,他吓得浑身哆嗦,估计也没有胆子再去招惹‘极乐山庄’的任何一人了。我们就在那时指天发誓做了约定,他发誓不把我们的事传扬出去,可是他怕自己还没出泰安就会第二次再遇到我和百合,所以与我定了对面不过三次的约定!也就是说,如果让我或者百合第三次看到他,就是他的死期。因为我穿的是山庄的衣服,又蒙着面,所以这家伙并不知道我的模样。从此,这家伙躲回他的漠北,再没踏入中原一步。
  “然后,我陪百合登上泰山之巅去看日出。那是个秋日的清晨,微微有些凉意,我拥着她坐在泰山顶上,一同看着太阳慢慢升起——你不知道,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谢轻尘远远眺望着草原与蓝天交接的地方,他的眼神又变得那样迷迷蒙蒙,唇边一抹温柔得叫人看了心碎的笑容。
  越冰莹痴痴地看着他因为柔和而格外俊美的侧面,突然觉得自己仿佛附身于那个叫百合的女子身上,与他一起回到了那个秋日微凉的清晨,相拥着坐在泰山顶上,看着晨曦轻柔地洒在他的脸上,惟愿时光静止于此,这一刻地老天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入耳中。
  越冰莹蓦然回过神来,惊道:“哥,会不会是那小王爷的手下追来了?”
  谢轻尘摇摇头道:“不会,这马蹄声是从东南方向而来,而小王爷的手下应该是从西北方向过来的。”
  说话间,已看到三乘快马从树林边缘飞驰而过。为首的是个一身青衣的女子,随意地往林中瞥了一眼,竟突然勒住快马停了下来——她勒马勒得太急,竟致马儿前蹄扬起快有一人之高,可是那女子骑术精湛,竟稳稳地端坐马背,直到马儿站稳身子,她才甩镫下马。
  尾随的两名后生也先后停住了马,问道:“师姐,怎么啦?”
  那青衣女子并不回答,手提长剑大步走了过来——越冰莹这才看清,这女子十八九岁,一身青衣劲装打扮,甚是英气逼人。
  谢轻尘看看越冰莹,微笑着摇摇头道:“莹儿,这女子虽不是小王爷的手下,可是单看这副神情,只怕也是来找你我麻烦的。”
  那女子在二人身前五尺开外站住了脚,冷冷地道:“二位可是谢轻尘与越冰莹?”
  谢轻尘慢慢站起身,与越冰莹对视一眼:果然,人家连名字都知道了。
  越冰莹于是点点头道:“不错,不知这位姐姐有何指教?”
  那女子立即怒形于色:“果然是你们这对狗男女!”
  越冰莹瞪大了眼睛,愕然道:“姑娘何出此言?!”
  “喂,看你人模人样的,怎么如此无礼?”谢轻尘皱眉道。
  “哼,看你狗模狗样的,定然行径下作!”那女子反唇相讥,出言十分不逊。
  谢轻尘勃然大怒,就要发作,越冰莹忙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哥,莫要急着杀人——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她爱怎么误会是她的事,可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如此无礼——我教训一下她总是不错!”谢轻尘冷冷地道。
  “好大的口气!”那女子冷哼一声,更无二话,长剑出鞘,“唰”地一剑就往谢轻尘当胸刺来。
  谢轻尘侧身躲开,右臂一长,那女子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谢轻尘的右手已缘着剑柄搭上她的右腕!
  那女子一惊,忙不迭撤剑回手,同时力贯左掌往他肩上击落,欲迫使谢轻尘撤手。可是谢轻尘理都不理,右手如影随形,已然拿住她右腕一捏一拧,那女子痛呼一声,长剑坠地,而她全力击在谢轻尘右肩上的一掌竟被他强劲的真力反震回来,手掌生疼!
  谢轻尘右臂轻拂,已连点她“肩井”“神阙”等要穴,令她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那两名后生齐吼一声扑将上来,可是身形才动,谢轻尘已在旋身之即,足尖在地上连踢数下,那两名后生被他足尖踢起的石子击中,齐齐躺倒地上。越冰莹连忙看时,那二人眼珠活动,面露焦急之色,不过只是被石子击中要穴不能动弹了而已。
  “你放心,我没有杀人!”谢轻尘白她一眼,“我知道你菩萨心肠!”
  越冰莹虽然微微红了脸,但还是望着他笑了。
  
  那女子怒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少在这儿眉来眼去,不害臊!”
  越冰莹被她说得又羞又恼,道:“姑娘,你胡说些什么?”
  谢轻尘却一挑眉毛,不无戏谑地对那女子笑道:“咦,我们俩做什么,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看你是个姑娘家,自然不是这里专管风化的道学家,莫非你是看上公子俊美风流,妒忌不成?”
  那女子气得粉面通红,骂道:“好不要脸!就你这模样还好意思说俊美风流?我、我瞎了眼,会来妒忌你这号人物?”
  谢轻尘哈哈大笑,他调笑了人家,占了便宜,又觉这女子鲁莽直率,甚是有趣,也就不生气了。
  他故意走到那女子面前,用自己那支蓝莹莹的玉箫轻薄地抬抬那女子的下巴,一本正经地道:“人家说了,女人越是骂你骂得狠,其实心里就越是喜欢你!嗯,你这模样虽说比我妹子差些,倒也还算中看,公子就勉强收你做九姨太好了!”
  那女子羞愤欲死,直气得掉下泪来:“呸呸呸!谁要做你九姨太?”
  看谢轻尘笑得前仰后合,越冰莹一把拉开他道:“哥,你怎能如此没有正经?”
  “我不正经?”谢轻尘微微冷笑道,“莫非你这样,人家就觉得你正经了?这丫头口没遮拦,一见面就说咱俩是对狗男女,莹儿,咱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要当此美誉啊?她说我行径下作,那我就给她瞧瞧什么叫下作!哼,我当青衣门很了不起呢,原来竟是这般莫名其妙!”
  
  “公子此言差矣!”又是一队快马停在林边,为首的也是一名女子,她一边下马一边朗声道,“我师妹生性鲁莽,可能言语之中多有得罪,但公子这样以偏概全,也未免有失公允吧?”
  越冰莹回头看去,只见来者有十来个人,男男女女都是一身青衣,那说话的为首女子二十出头,身形窈窕,姿容秀丽,同样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衣穿在她身上,竟也多了一份无以形容的清雅,令人不知怎么就对她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谢轻尘亦已转过身来,就见后来的这女子到那两名后生身旁,在他们肩上随手拍了两下,便即解开他们的穴道,然后她对二人抱拳道:“青衣门湛碧筠,代师妹秦敏儿向二位赔礼了!”
  谢轻尘叹一口气道:“原来是青衣门的‘冷罗刹’湛姑娘,你那位师妹说话若有姑娘一半客气,也不必姑娘来替她说这赔礼的话了!”
  他转过身,对身后那女子空弹两指,竟然就听到“噗噗”两声,秦敏儿穴道立解。
  这一手隔空解穴的功夫一露,那本来怒骂已涌到嘴边的秦敏儿被他震得瞠目结舌,竟然没有再说话,闭着嘴巴回到师姐身边去了。
  “敏儿,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外面比不得自己家里,你就是不改鲁莽的性子!”湛碧筠嗔责地对师妹道,“谢公子倘若果真是小肚鸡肠与你计较之人,就凭人家这身功夫,你现在哪里还有命在?”
  “他怎么不是小肚鸡肠?”秦敏儿低声辩道,一边狠狠地瞪了谢轻尘一眼,“若是为了一句话就杀人,那就叫心狠手辣,不叫小肚鸡肠了。”
  湛碧筠摇摇头叹一口气,复又转向谢轻尘道:“谢公子,我这师妹虽然鲁莽些,可是她也是因为悲愤使然——还望公子能够明白。”
  “悲愤?”谢轻尘微感意外,随即道,“对不住得很,湛姑娘,我们兄妹二人与令师妹素昧平生,应该没有做出什么叫她悲愤得一见面就恶语相向的事情吧?”
  “谢公子既如此说,那么,不知二位对我师兄杨盛之死有何见教?”湛碧筠冷冷地道,眼底也已凝起一丝薄薄的怒意。
  谢轻尘一怔,略一沉吟,忽然道:“莫非湛姑娘的意思,竟是说那位‘千刃剑’杨盛之死,乃我们兄妹所为?”
  “难道不是么?”湛碧筠冷冷地反问。
  这一下,连越冰莹都愕然道:“湛姑娘,这,这是谁说的?”
  “这个还要谁说么?”湛碧筠一指谢轻尘那匹黑马背上用青布裹着的天剑,“天剑,不就是最好的见证?”
  
  “莹儿,”谢轻尘突然笑了,“你这个小傻瓜整日和那帮跟你一样傻的牧民打交道,大概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颠倒黑白吧?”
  越冰莹摇摇头道:“哥,这其中必有误会,你不要总是把别人都想那么坏啊!”
  “傻瓜,现在不是你把别人想得好和坏的问题,是别人已然把你想成了杀人越货的强盗好不?”谢轻尘不无悲悯地看着她,“莹儿,就你这副傻瓜模样菩萨肚肠,尚且有人相信如此恶意的揣测与中伤——何况我这本来就不是好人的,自然更是面目狰狞神情可恶,一看就是无恶不作十恶不赦之徒!”
  闻听此言,湛碧筠倒是着意地看了一眼越冰莹,不由一怔——是啊,如此清美纯净的女孩子,用怎样的眼睛也看不出她会是个强取豪夺之辈——她的神色和语气便不由和缓下来:“那么,请问越姑娘,这把天剑你们又从何得来?”
  越冰莹于是把当日如何遇到杨盛等人之事一一道来,说到宋猛倒戈偷袭杨盛时,湛碧筠瞪大了眼睛,而秦敏儿则叫出声来:“什么?宋师兄他不是——”
  谢轻尘看到湛碧筠扯了秦敏儿一把,对她摇了摇头,秦敏儿看了看师姐严厉的眼神,于是把后面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越冰莹于是继续说下去,最后从怀里摸出那枚玉佩来,道:“湛姐姐,这个就是杨大侠托我交给你的!”
  湛碧筠眼里闪着莹莹的泪光,双手接过,黯然道:“越家妹子,多谢你啦!”
  一旁的秦敏儿哽咽着道:“师姐,杨师兄对你一番情意,竟是至死不变!”
  
  谢轻尘忽然转向越冰莹道:“莹儿,你不是打算把天剑交给青衣门么?你是打算亲手交给卓掌门呢,还是就此交给这二位姑娘带回去?”
  越冰莹微一沉吟,道:“其实,只要是交给青衣门就行了,交给谁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莹儿,这话可不对!”谢轻尘道,“交给这二位姑娘与交给卓掌门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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