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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非剑-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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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天剑耀眼的光华划破天地间灰黄的浮尘,如鸿蒙初开天光乍现,所有混沌污浊尽皆沉落,化为泥沙!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这么沉重,给大家讲个冷笑话吧
话说我老妹看到这一章:姐,你不是打算下部写个前传了吧?嗯,干脆名字就叫《天剑》好了!
漠漠沉思片刻:我打算写后传呢!主角就是小谢他儿子,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无剑》~~
妹:哈哈,那就可以写一个系列了,叫《论剑》!
最腹黑的小朋友插话:都是天下第一剑(贱)吗?狗血飞溅吧?
漠漠晕倒~~~~




87

落花有意 。。。 
 
 
  
  谢至回过身,看到紫微魔君带领一干死忠的下属,竟终于将叛乱平定:死心塌地追随申东和者尽被斩杀;一时受到蛊惑而此即已生出悔改之心者则宽大为怀,着其今后戴罪立功!
  “谢大侠,多谢你出手斩杀我圣教大敌!”陈汉萱微笑道。
  谢至却苦笑一下道:“你不必谢我,我也是被他逼到如此而已!”
  正说着,倾国倾城与木不秀已经从对面的沙梁上绕道回来。
  “师父,你受伤了?”倾国倾城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一头拜倒在他脚下。
  谢至没有说话,伸手拉他起来,眼里却流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此时天近晌午,浮尘散尽,白花花的太阳晒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放眼沙漠,四面茫茫,连一点遮蔽阴凉的地方都没有。
  本就不多的存水,还被申东和下了毒,劫后余生的众人平均一下,六个人不到一壶水!这样的天气,如何能够?
  “师父,我帮你将那把匕首取出来,给伤口上些药,可好?”倾国倾城的眼睛盯着谢至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满是担忧地问道。
  谢至却只是摇摇头:“少说话,水不够!”
  “师父——”倾国倾城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惊喜的大叫打断!
  
  “水!快看,水啊!”一个女子突然指着远处大叫一声,撒腿跑过去。
  果然,前方一湾清粼粼的水泊倒影着蓝天白云,宛如一只魅惑的媚眼。
  “回来!那是蜃景!”谢至忙喊道。
  “不会吧?我记得这里确实看到过水泊的!”陈汉萱道,也预备跟过去。
  “是蜃景!”谢至叹息道,“如此大热天气,不要乱跑!你再不阻拦她们,只怕大家都要葬身于此了!”
  陈汉萱终于不再多说什么,转向众人,厉声喝道:“全都站住!”
  大部分人慑于她一贯的威严,顿住了脚步,可仍有几人已经跑出好远去了。
  谢至吸一口气,缓缓地道:“用沙子把自己埋进去,仍用衣服盖住头脸,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喝水!等到日落西山之时,再出来走动!”
  “谢大侠怎样吩咐,大家就怎样做!”其实陈汉萱自己也知道,唯有依他所言,才有可能在这一个不慎就葬身的沙漠腹地存活下来。
  众人纷纷依言掘沙,将自己埋进地下凉爽的沙子中去。
  唯有陈汉萱,竟笔直地站在了谢至面前:“转过去,给我看看你的伤势!”
  不料谢至却微微一笑:“多谢,不过——不必了!”
  下一刻,她却蓦然出手,一指戳在他胸前,以谢至的身手,居然未能躲开。
  看着他一脸的苦笑,陈汉萱的脸色更加难看:“连躲开我这一指的能耐都已失去,你还死撑什么?!”
  谢至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陈汉萱叫倾国倾城过来帮忙,刨去滚烫的表层沙砾,放他伏在下面微凉的沙地上,这才掀起他已被鲜血完全浸染的衣衫,露出后背的伤口——那把匕首扎在他后心,露出的木柄不过寸余!
  
  太阳终于西斜。
  沙漠表面虽仍留着残余的暑气,却毕竟已不像正午时那样酷热难当。
  陈汉萱一清点人数,又少了五个人,想必就是中午不听她命令执意奔向那眼水泉去的人,可惜那眼水泉果然只是一副蜃景而已,那五个人却再也没能回来。
  她正自怅然失神,就突然听到倾国倾城一声惊呼:“师父——”
  陈汉萱心头猛地一震,竟不假思索扔下众多下属,就奔到他身旁去:“谢大侠,你、你怎样?”
  虽然取出匕首后,就已为他止血包扎,可匕首从后心刺入伤及要害,又在如此严酷的沙漠中挣扎求存,他已是油尽灯枯。倾国倾城一把扶住了他猛然跌倒的身子,可他倒在倾国倾城的臂弯里,却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气力。
  看到那样的脸色,陈汉萱惊讶地发觉自己竟蓦然感到一阵心慌,忙把手中的水壶递到他唇边去:“快,喝点水!”
  谢至却勉力摇摇头,躲开了她递过来的水壶。
  “太阳已经落山了!”陈汉萱竟突然哽了一下,“我记得再往北走一段,就有一湾泉水的!”
  谢至远远地看着已在天幕上亮起的长庚星,翕动了一下失血而干裂的嘴唇,终于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对,找准方向,一直往北走!”
  “再、再撑一时,好么?”陈汉萱又哽了一下,突然道,“只要你活下来,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谢至眼中掠过一抹讶异之色,随即苦笑道:“我比你更想让自己活下来——我的妻儿还在家中等着……”
  陈汉萱的身子僵了一下。
  “陈姑娘,谢某有一事相求!”谢至却突然道。
  听着他那个有些怪异的称呼,陈汉萱眼中那一抹晶莹终于淡去,但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说来听听。”
  谢至看着那女子因为温柔而蓦然平添几丝妩媚的容颜,微微怔了一下,终于还是缓缓说道:“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朱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都派人取你性命了,你又何必顾念他家江山?”
  “我为的,不是天家江山,而是黎民苍生!”谢至顿一下,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改朝易代,战乱多年;叔侄夺嫡,兵祸再起;求你,给他们几天安生日子过吧!少出几个像我这般因战乱而成的苦命孤儿,可好?”
  陈汉萱愣在那里,半晌方道:“因此你才插手这本不该搅入的纷争?”
  谢至却已气息奄奄,只勉力轻轻点了一下头。
  “可你自己又得到什么?”陈汉萱眼中又有晶莹闪动,“你儿子还不是要变成孤儿?”
  谢至突然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了她。
  
  陈汉萱的神色重又柔和下来,叹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
  谢至的神色也慢慢松懈下来,凄然道:“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兴兵起祸,天下就会少了许多像他一样的孩子!等他长大一些,自会明白我谅解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终于几乎不闻,却只是强撑着一口气,盯着面前女子俏丽而坚毅的面容,满是期许的神色。
  陈汉萱终于泄气地道:“我圣教如今也已是元气大伤,要东山再起尚需不少时日,答应你就是了!”
  “我代天下苍生,谢你了!”谢至拼尽全身气力却仍是微弱地道,面色却更加灰败。
  陈汉萱望望天际因回光返照而光华重现的夕阳,突然觉得同面前这个人已走到尽头的生命何其相似!
  有些话,倘若错过,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说了!
  她蓦然握住他软软垂落细沙上的一只手,双颊涌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拿什么谢我?你么?”
  谢至怔住,目光在她脸上扫了好几个来回,终于道:“内子不会武功,犬子尚且年幼,你、你不会为难他们的,是吧?你其实,并不是、像别人以为的、那样,并非一个、全无温柔、与、可爱的、女子,可、对……”
  最后那句话,随着倾国倾城蓦然垂落的臂弯,散在了空气中。
  “你说什么?”陈汉萱一把捧住他的脸,追问道,可惜那双眼睛已经永远地闭上了。
  “他说的,好像是‘对不起’!”倾国倾城怯怯地道,随即就放声大哭。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师父最后那句话会跟着他最后一口气吐出来。就觉得臂弯突然一沉,看时,他的头无力地歪在一边,眼睛也已闭上了。
  “瞎说什么?他怎会跟我说什么莫名其妙的‘对不起’?”陈汉萱喝断他,随即凄然一笑,道,“他说,你并非全无温柔与可爱的女子,可对?”
  倾国倾城愕然,竟至于忘记了哭泣:也许,她说的是对的?
  
  听到这里,谢轻尘突然就笑起来,笑得直咳嗽,以致眼里都呛起了一层水雾。
  倾国倾城怔怔地看着他,停下来不讲了。
  谢轻尘却也很快就止住了笑,斜了他一眼道:“我还当她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却不想居然会守着别人的丈夫,自欺欺人这么多年!”
  倾国倾城眨巴了一下眼睛,迟疑片刻方道:“圣君对师父,确是真心真意!”
  谢轻尘正了神色冷冷地道:“倾老三,她如何真心真意是她的事,可跑到我面前说什么神仙眷侣的话,却实在太过荒唐可笑!”
  倾国倾城又怔了一下,终是无言以对。
  谢轻尘又道:“最好笑的是,她一面说什么视我如己出,一面却又三番五次设计我、费尽心机锁困我,还要打着家父托孤的幌子来哄我,到底是觉得我蠢到极致,还是觉得自己聪明绝顶?!”
  倾国倾城瞠目结舌,半晌方道:“小师弟,我、我本是来给你送饭的,可是、可是怎么一个不慎,居然说了这么久?”
  谢轻尘却并无十分生气的神色,只略一沉默,终于淡淡地道:“你走吧。”
  “可是,你、你还没有吃东西——”
  “我腰间不知锁着一道什么东西,勒得我都快喘不上气了,哪里还吃得下什么东西?”谢轻尘终于叹一口气道。
  “啊?”倾国倾城变了脸色,连忙掀起被子。
  谢轻尘这才看到那道已经勒得他肋骨生疼的东西,宽逾一掌、厚逾一指,竟是一条牛筋编结而成的带子,绕过他身下的褥垫,而且穿透了铁制的床板,想必是在床板的下面打了结。
  看清楚那死紧地勒在腰间、叫他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的东西,谢轻尘愤怒得几乎想骂人的那一瞬间,甚至也感到一丝泄气:果然,手段一点也不比龙傲逊色啊!即使他能将双手从床头的镣铐里脱出来,还是免不了被这东西困死在这张床上!全身最柔软也最灵活的腰间,被如此柔韧结实而且还有弹力的东西死死勒住,接头的地方恰恰在他够不着的床下,设计得还当真是天衣无缝!
  
  谢轻尘脚踝上的伤自然也已包扎好,可是同手腕上一样,仍免不了有殷红的血迹渗出包扎的白布;但即使如此,那渗着血迹的白布外,也同样锁着一副精钢打制的镣铐!
  倾国倾城惊愕地看看他腰间那道禁锢,再看看锁在他脚踝上的精钢镣铐,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看到他惊愕的神情,谢轻尘忍不住冷笑道:“怎么?你到现在才晓得你家圣君是如何厚待于我么?”
  倾国倾城没有再说话,双手捂住脸,哭出声来。
  “哭什么?”谢轻尘皱眉道,“你有哭哭啼啼的功夫,不如帮我解开这道束缚,放我走!”
  倾国倾城一言不发,兀自抽抽噎噎着,就俯身到床下去了。
  不由谢轻尘又是意外又是欣喜:想不到这家伙还同当年一样死心眼儿,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全然不顾会有何等后果!
  但是他一念未已,倾国倾城已经又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谢轻尘心下一凉,忙问道:“如何?”
  “下面有机关!”倾国倾城瓮声瓮气地道,“我怕我一动那个结,旁边的许多尖刀可能就会射伤你了!”
  这家伙,虽然是个死心眼儿,可有时候却也真聪明,倒实在是个奇人。
  
  谢轻尘泄气地闭上了眼睛。
  倾国倾城却猛一跺脚道:“你等着,我去找她理论!”
  那怎么行?紫微魔君一旦知道他动了救自己出去的念头,如何可能再放他来见自己?!万一她因此将自己藏起来,却骗这个傻瓜说已然放了自己,这个傻瓜也必然会深信不疑!
  “哎?”谢轻尘一念及此,正欲出声阻止,就听到门口有动静。
  果然,倾国倾城一把拉开门,正看到紫微魔君,后面跟着个一身艳丽红装的绝色美女,打着一盏精巧的宫灯,竟是那位蒙古旗主千金阿茹娜小姐——谢轻尘心头却涌起一段记忆:“悦和山庄”比武招亲那次,所谓塞外“蔚然宫”的少主任祖亨!难怪那时总觉她有时候说话的口音怪怪的,可惜当时他丢掉了所有谢轻尘的记忆,自然不记得这个女子半年前几乎还不会说汉语呢!
  “一顿饭怎么吃了这么久?”紫微魔君缓步踱进门来,待看到桌上纹丝未动的吃食,不由微一蹙眉道,“哦?竟是闹脾气不肯吃饭么?”
  听得谢轻尘直翻眼睛,他几时成了闹脾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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