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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强婚-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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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恩。”濮尉尉轻声地唤着她。

“善恩,你如果不想嫁入绪方家,我现在就出去帮你挡。”华莲真一副义无反顾的样子。

“唉!我认了。”癸善恩轻轻地叹口气,微弱声音就像风在叹息。

她怎能不认命?以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要如何与绪方家抗衡?

她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你认了?”

濮尉尉和华莲真纵使心里也有这份认知,但是依然惊讶癸善恩的认命。

癸善恩缓缓地走到屋外,打开大门,直视着前来接她的绪方家仆,“你们是来接我的吗?”

“你是癸善恩小姐?”家仆面无表情地看着癸善恩。

“我就是。”既然决定面对一切,就必须打起精神,她无惧地回答。

“那我们走吧。”家仆冷冷的说着,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的表情,完全漠视眼前的少夫人。

癸善恩错愕地看着接她的家仆,“等等,我还有行李要拿。”

家仆冷眼瞅着癸善恩,“少主人有吩咐,你什么都不必带,他会准备。”

“不需要他为我准备任何东西,我只习惯用自己的东西!”面对家仆的无礼,她气愤地撂下话,径自转身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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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癸善恩走进屋里时嘴里仍在忿忿咒骂。

华莲真和濮尉尉十分不解地来到癸善恩的身边。

华莲真捺不住性子地急问:“出了什么事?”

“太可恶了,过了今天我好歹也是少夫人,他们居然一点都不尊重我!”癸善恩气急败坏地说。

“真可恶!”华莲真忍不住也跟着发怒。

“这样真的太过分。”濮尉尉也为癸善恩抱不平。

华莲真义愤填膺地说:“别嫁了!我带你躲到庆太家,绪方龙一有本事就到橘家要人。”

癸善恩和濮尉尉都十分吃惊地看向华莲真。

癸善恩的唇边扯出一抹苦笑,“你想得也太简单了。算了,才说要认命,这会儿我却在这里发脾气。”

“善恩──”濮尉尉和华莲真都忧心地拦住她。

“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我自己的事还是得由我自己去面对,或许这就是命运。”她走到早已备妥的行李箱旁,毅然地拾起行李,昂首走出去。

濮尉尉和华莲真纷纷追了出去。

家仆已打开车门在等候癸善恩。



癸善恩走到车旁,回头淡然一笑,“有机会我们再相聚,再见了。”她钻进车内,隔着车窗望向华莲真和濮尉尉,见到两位情同姐妹的好友因不舍她的离去竟相拥而泣,车内的癸善恩也红了眼眶,“再见了,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再聚──”她喃喃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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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驶进绪方家的大门,癸善恩下车后环视四周。

今天是她嫁进来的日子,绪方家却没有一丝办喜事的气氛,这一点令癸善恩觉得十分委屈。

“善恩小姐,请跟我来。”家仆手里拎着癸善恩的行李,语气冷淡地说。

家仆带路,癸善恩默然地紧随其后,上了二楼后来到一间房间前。

家仆停住脚步回头瞥了癸善恩一眼,“少主在里面等你。”说完,举手轻敲着房门。

“进来!”一道低沉且洪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癸善恩认得出这声音,是绪方龙一!

听到这声音,她全身倏地直发抖,仿佛有一股寒意窜过身体,像是跌入一场恶梦中似的。

家仆回头瞅着发楞的癸善恩,“善恩小姐,少主请你进去。”语毕,他伸手扭动着门把。

癸善恩张大眼睛盯着家仆转动着门把。她不禁倒抽一口气,因为在门的另一端将会是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门儿一开,绪方龙一斜坐在椅子上,他一双如火炬般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她。

癸善恩心头一惊,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来了。”绪方龙一的声音冷得如北极的寒冰。

癸善恩猛吞了一下口水,“嗯。”

房间里旋即陷入一阵足以令人窒息的沉默。

绪力龙一阴鸷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她的身上游移,他冷酷地说:“你还杵在门口不进来,别指望我会像其它的丈夫一样抱你进门!”

癸善恩苦涩地说:“我自己会进来。”

绪力龙一凝视眼前穿著白色礼服,宛如天使下凡的癸善恩。看她可爱的脸庞和一双蕴藏着智能的黑眸,之前针锋相对的气焰已经消失。

绪方龙一的目光始终停在她的身上,倏地他双眼一瞪、大手往椅把上一拍,“今天是喜事又不是丧事,你干嘛穿得一身白!”

突如其来的斥喝,令癸善恩吓了一跳,原本就已惴惴不安的她,经他这么一喝,她整颗心更是紧张地快从胸口迸出。

癸善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新娘本来就是穿白色……”

“胡说!中国人的传统,喜事本来就是要穿红裳。你是不是存心触我霉头,希望我早点死!”绪方龙一愤怒地咆哮她、诬控她。

面对他严厉的指控,癸善恩十分震惊。

“不、不是这样……”她当场僵在原地,满腹委屈让她无法言语。

他丝毫不在乎她一副受伤的模样,仍然一直咆哮:“去换掉那一身触我霉头的衣服!”

癸善恩再次震惊,她怯生生地看向绪方龙一。“我、我没有红色衣服。”

“来人,将准备好的红色衣服拿出来!”绪方龙一似乎早料到癸善恩会这么说,已预先为她准备了一龚红色礼服。

家仆立刻拿出一袭红色礼服来到癸善恩的面前。“小姐,这是少主为你准备的。”

癸善恩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红色礼服,它红得非常艳丽却不俗气。由此处可看出绪方龙一是一位极有品味的男人。

癸善恩双手捧着红色的礼服,“我该在哪里换衣服?”

“门一关就可以换!”绪方龙一的语气狂傲、霸道。

癸善恩顿时怔住,她诧异地看着绪方龙一,“你要我在你面前……”她困难她咽一口口水,羞涩的红晕瞬间染红她的双颊,“在你面前换衣服?”

“你既然嫁给我,还怕在我面前换衣服?”绪方龙一完全不顾她的羞怯,语带讥讽地嘲笑她。

“这……”癸善恩双手紧揪着手里的礼服。

绪方龙一腕了家仆一眼,“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家仆必恭必敬地退出房间,依着绪方龙一的命令轻轻地关上门。

“你现在可以换了。”

绪方龙一就像个霸道的独裁者,全然不理会她的感受。

癸善恩迟疑地看了一眼绪方龙一,“当真要在这里换?我可以不可以……”她的眼神瞟至他身后的屏风。

“不可以!就是在我面前换!”绪方龙一的语气坚决且冷酷,似乎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癸善恩觉得有一股强烈的受辱感朝她袭来。他怎能如此恶劣地对待她?暂且撇开她伤了他这事,今天是她嫁入绪方家的日子,她今天是新娘耶。

“还不快换!”

“不!我不……”癸善恩鼓起勇气反抗。

绪方龙一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邪笑,“嗯,太好了,才进绪方家就不听话?”他倏地扯开喉咙叫吼:“来人。”

站在门外的家仆立即冲进来。“少主有什么吩咐?”

绪方龙一忿忿地指着癸善恩,“这个女人不懂绪方家的规矩,将她押进密室里幽禁。”

癸善恩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只因为不肯在他的面前换衣服,他就下令将她幽禁?

家仆走到癸善恩的面前,伸手紧握她的手臂,“走吧。”

癸善恩不住颤抖的双唇就是无法吐出一个字来反抗他,只感觉将来的日子会像世界末日般凄惨,她神情木然地在家仆的半拖半拉之下前往“密室”。



光是听密室这名词,就感觉那是一个仲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那里一定既阴暗又潮湿。癸善恩一想到阴暗、潮湿,她立即联想到发霉、布满恶臭等种种可怕的情景。她突然觉得胃部一阵翻腾,倏地挣开家仆的大手冲到墙边“哗”的一声,吐了一地的秽物,最后脸色发白、两腿一软地瘫坐在地上。

家仆见状,纵然心里不忍再折腾癸善恩,可是少主的命令难违。不过他一改之前的凶悍模样,轻柔地掳起癸善恩,“我实在不能帮你,你真的只有认命。”

癸善恩瞥了家仆一眼,没有一丝的愠色。“谢谢你。”

“别客气,前面就是密室。”家仆扶着双腿发软的癸善恩,缓缓地接近密室。

癸善恩望着前面那扇厚重的铁门,全身立即一阵颤抖。她胆战地盯着那间密室,眼看逐渐接近密室,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排山倒海般朝她席卷而来。

家仆打开密室的铁门。“进去吧。”

癸善恩的眼眶登时盈满委屈的泪水,她万般无奈地走进密室,身后的铁门也在此时无情地关上。在这一刻,她的泪水无法自己地夺眶而出。

她为什么要忍受这般无情的折磨?因为一时情急而伤了绪方龙一,就注定了她悲惨的一生?

她实在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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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方龙一在癸善恩被家仆带出去之后,他脸上讥讽的表情迅速地退去。

今天的癸善恩没有之前的傲气和刁钻,她忧伤悲凄的神情深深地撼动他的铁石心肠,忽地一种心疼的感觉由心底升起。

“很后悔这么做,对不对?”绪方海龙一脸嘲讽地从后面的屏风缓步而出。

绪方龙一手抵在桌上撑着现在近乎千斤重的脑袋,“这样对她,似乎是太残忍。”

“不然现在就送她回去,停止这场无聊的游戏。”绪方海龙建议。

“可是,我现在突然不舍得她离开……”绪方龙一不自觉地低喃。

绪方海龙突地瞠大双眼,“你这孩子,该不会是对癸善恩这女孩动心了吧?”

“我?”闻言,绪方龙一迅速坐直身子,一脸困惑地看着他爷爷,“我有吗?我只是刚才一见到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之前一心想磨磨她性子的想法,剎那间完全消失。”

绪方海龙忍不住呵呵地笑,“你是真的看上她了。要是真的对她动心,还不赶紧将她从密室放出来。”他连忙提醒绪方龙一。

绪方龙一沉默了半晌,最后做出一个摇手的手势。“不,我知道该怎么做。”他脸上流露出一抹令人无法捉摸的神情。

“你当真要将她关在密室里?”绪方海龙颇为讶异他的决定。

“没错。”绪方龙一诡谲地笑了笑。

绪方海龙错愕地瞥了他一眼,“真不知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你可不能忘了答应我的事──不许动她一根寒毛。”

绪方龙一轻巧地来到绪方海龙身旁,“爷爷,您放心,我不是个见色忘义的登徒子,我不会伤害她的。”

“可是也不能玩得过火。记住,千万别玩火自焚。”绪方海龙不安地再三提醒他。绪方龙一笑了笑,笑中隐含着一抹深不可测的诡谲。




                                  第四章
密室的铁门冰冷无情的紧闭着,外面的阳光从墙上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

癸善恩伫足在原地,惴惴不安的环视四周。三面水泥墙、一面铁墙、简陋的家具和一张小床,虽然没有她害怕的潮湿与霉味,却没有电灯,只有几根蜡烛。

她拾起裙裤缓缓走到床边坐下,这张床突然发出奇怪的声响,她吓得立即从床上跳起来,嘴边泛出一抹苦笑,随即再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癸善恩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就是她的婚礼和她的洞房。

蓦地,有人开启铁门,癸善恩满心戒备地望着那扇铁门,只见家仆端着菜肴走进来。“小姐,用餐吧。你得吃点东西,别饿着了。”他的语气平和亲切,与之前的冷淡迥然不同。

“谢谢你。”癸善恩狐疑地望了家仆几秒后,她嗫嚅地开口:“你家少主是否有说要将我关在这里多久?”

家仆面有难色地瞅着癸善恩。“很抱歉,少主没说。”

癸善恩的脸上瞬间浮上一抹颓丧,随后她幽幽地说道:“真是个残酷的男人。”

闻言,家仆冷漠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你错了,其实少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是许多人都这么说。”癸善恩不假思索地反驳。

“那是他们不了解少主。少主个性是比较孤僻,但绝不是一个残酷的人。”他激愤地为自家少主打抱不平。

“他这样对我,你还说他不是一个残酷的人?”癸善恩忿忿地抱怨。

家仆不多作辩解,只是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如果你能用心去认识他,相信你会发现我说的都是真话。”

癸善恩讶异地说不出话来,等她好不容易平复情绪,家仆早已离开密室。

她细细思忖家仆的话,莫非绪方龙一真的不是一个残酷的男人?

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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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仆再次送饭菜给她,随即便匆匆离去,没和她多说什么。

眼看天色已晚,整间密室的光线逐渐变暗,能见度也降低。

癸善恩慌乱地寻找可以点燃蜡烛的打火机,“我怎么会忘了问打火机放在哪!”

“喂,你是不是在找打火机?”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癸善恩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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