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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盗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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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她真的有些不应该、有些无礼——呃,可是也只有“一些些”而已唷!
  “若兰……”得了名字,昊霆低诵一回,颇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是。”当他低吟自己名字时,若兰莫名地感到一种奇异的战栗,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通过周身,觉得“若兰”两字在他念来特别不一样,尤其他的黑眸又如此专注地看着她……
  心跳,顿时有些失速;好奇怪,今儿个她是怎么了?
  昊霆望着若兰灵精的眸子,怎么看也没那种如梦似幻的幽幽气息,于是调侃道:“若兰,恍若馨兰……这”兰“字很美,人都说”空谷幽兰“,怎么你一点儿也没那份清幽雅致的气质?”
  呃?他说了什么?望见昊霆脸上那一抹似调侃的笑,她游离的神智瞬时又回来了。
  “这名字又不是按着我的性子取的,一出生就命了;怎么,还要让你拿来作文章不成?”虽然才在心里有些恼自己不该对恩人这样不敬,但见他眼神充满着取笑之意,若兰那十分薄弱的悔意顿时消散全无,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张利嘴。
  “我说你爹亲若知你性子如此,就该取作”辣椒“,而不是”若兰“了。”她的反应很好玩,又快又有趣,再加上那气唬唬的模样就更逗人了。
  “你——”她才要反唇,倏地发现有事不对劲儿。
  “若兰”?她刚刚在不意间竟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不对,不对,我说错了,我不叫”若兰“,是”兰若“!”若兰赶紧着慌地叫着。没法儿,两个字都出口了,只好反过来念——死马当活马医了!
  昊霆含笑看着慌张的若兰道:“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听过吧?”
  “什、什么意思?”他那种仿佛隐忍着的笑意加上那对慑人的黑眸,带出一种扰人心绪的气息来,惹得若兰除了在不意中说出了真名而着慌外,还多加了另一层不知名的慌张。
  “愈描愈黑。”他带着笑意取笑道。
  “你、你别乱用成语!”
  “我晓得人有时会糊涂,但却不知道有人能将自己的名字给反过来念;不是我说,你这谎还扯得挺差的。”要他相信她叫“兰若”,或许在他两岁时还有点可能性。“虽然不晓得除了身世外,为何你连名字都要隐瞒,但我劝你就别再费工夫了,若——兰。”他特意将她的名字加重加长了音,等看她生气的反应。
  至此,他已有些清楚她的脾性了,三两句话就能引得她哇哇大叫,露出气唬唬的模样,实在有趣得紧;想不到他半路救起了个开心果。
  若兰瞪着他,晓得他分明故意,可又没辙,谁叫自己接二连三犯错?真奇怪,平时在宫里谁都拿她没法儿,可遇上他,所有的尖牙利嘴都派不上用场了!
  “好吧!”她叹了口气,仿佛十分无奈。“可平时你不能叫我若兰,得喊我兰若才行。”这已是最大的让步;平时,哪儿有人可以直喊她的名字的道理,今天是虎落平阳哪!况且,皇阿玛一定会派出追兵来拿人,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些好,别什么都没玩到就被逮回去了。
  唉!若兰又叹一气,一副哀怨样。
  “听你的话,仿佛是要跟着我?”昊霆挑了挑眉,看着这表情变化迅速的女孩儿。“平时”不能?这话有些蹊跷。
  若兰抬起低垂的头,立刻抛弃了难得的哀叹,眨了眨滚圆圆的大眼,奇怪地望着昊霆。
  “不跟着,你让我在这荒山野岭里怎么过活呀?”
  第二章
  宁静的山谷间只听得溪水的流溅声及远处断续传来的清亮鸟啭,其间,只见一男一女恍若对峙般地互望着。
  当然得跟着他了!
  已经经历过连乞丐都会遭抢这种骇人听闻的可怕事儿,她怎么好再一个人上路游逛?万一悲惨地再遭不测怎么办,到时哪儿能再寻一个像他这样厉害的人来?而且要来得恰到好处,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哪!
  “不行。”望着若兰一脸赖定他的表情,昊霆敛去笑意,恢复了惯有的严肃,冷道。
  “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眼见昊霆又沉下脸来,若兰再度搬出耍赖的看家本领来;至今,还没人拒绝过她哩!
  这男人变脸跟翻书一样,前一刻还漾着挪揄人的笑意,这会儿,却又回到了更先前的冰冷摸样;看样子是想将她给吓走吧?不过他这如意算盘可打错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昊霆并不觉得惊讶。
  “坐下来,把鱼吃了。”没回应若兰的无赖话,他没什么表情似地命令道,自己率先坐在火堆边旁吃将起来。
  若兰本还想继续耍赖磨人,但见他什么话也不回,冷淡地吃着东西,她也只能状似无辜地安静下来,乖乖地在他对面的大石上坐下,边偷觑着他,边吃着冷掉的烤鱼。
  人家不应答,她也没法儿唱独角戏。
  若兰不是很专心地吃着,因为昊霆没把眼光放在自己身上,她也就由偷觑逐渐转为大胆直视着他。这个人真是变幻莫定,虽然她不见得怕他那种威严的气势,但有一点她也很清楚——他的冷峻严肃或许像极了皇阿玛或五阿哥,但他毕竟不是他们,天晓得隐藏在这表象之下的又是什么?而她现下也不在宫中,不能说耍性子就耍性子的,也不能真的“我说行就行”!
  大话或许可以说,但真要实行……她再认真地将昊霆冷淡的面容描绘一回——那也得看人家肯不肯呀?
  唉,所以说虎落平阳嘛!
  “瞧够了没?”昊霆一个转身,正对上若兰直愣愣的眼神,声音冷冷的。
  若兰的视线早已由大胆而肆无忌惮,再转为发直的呆愣,冷不防被他这么一回视,心口立刻唬了一下。
  “喂,你背后是长眼了不成?这么吓人!”若兰抚了抚自个儿的心口,有些气恼被这么逮个正着,反倒怪起他吓人——所谓恶人先告状是也。
  昊霆睇了她一眼,将插鱼的竹叉往旁一丢,站起身就往溪畔走去。
  见他这动作,若兰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她也丢下手中的鱼,从大石上跳起,追上昊霆,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衣袖,紧瞅着他。
  “做什么?”昊霆皱了眉看着这牛皮糖黏人的小人儿。
  “你要上哪儿去?”打算丢下她?绝不让他得逞!心里虽这么想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十足的惶然,一时间连自己也没觉察,她的表现竟像个迷途的孩子般惊慌。
  若兰自己或许没发觉,但却全进了昊霆眼底,他想拉开紧攒着自己衣袖的那双手,可那手的主人硬是不放。
  “放手。”
  “告诉我你要去哪儿,不然不放。”她死拽着,深怕一放手人就消失了似的。
  “我要洗手。”
  洗手?若兰眼光自然地下移,果然发现他之前因烧烤而有些熏了手。
  哦!她好像太大惊小怪了些,他往溪边走,总不是要游水逃跑吧?她嘿嘿干笑两声,自动放手。
  “我跟你说,你可不行丢下我!”虽然是放了手,但她还是钉哨似地站在他旁边,忍不住用言语“警告”一下。
  昊霆弯身净了手,才缓缓起身转向若兰。
  “我不晓得自己对你有何责任。”他以欺人之姿站得离她很近,居高临下的有些迫人,但脸上的神情已不是那样冷然。
  老实说,这女孩逗得他很开心,使他不容易摆出平日的冷淡态度,甚至还让他变得有些失常,说起话来完全不像自己——他不是个会同人在言语上瞎斗的人,但他确在无意中任由自已被她牵着走,净说些无甚意义的话、让她对自己无礼;可是,很有趣!
  若兰发现昊霆虽故意以身高优势来欺人,可他脸上的神情却明显和缓了许多。
  她向来善于察言观色,尤其是像他这类严肃的人更是她长年的研究对象,所以只要这种冰冷冷的面孔稍有变化她都能敏锐地觉察;像现在,她就很懂得它所传达出的和缓代表着什么,那通常表示——她又可以无法无天一番了!
  所以……“责任”吗?嘿,这可是他自己问的唷!
  她往后退了一步,不让他用身高这么欺着自己,然后深吸口气,开始说道:“你当然有责任了,从你救下我的那一刻起就责无旁贷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从那时起你就介入了我的生命当中,绝绝对对地影响了我往后的人生。”若兰机敏的大眼瞥了一下昊霆,见他没有接话的意思,就开心地继续道:“首先,若不是你救了我,说不定我的小命早在那时就休矣,而如果我在那时就遭不测的话,也许就不会遇到接下来的不幸了。”
  “什么意思?”昊霆皱眉,不解地望住她。什么叫“接下来的不幸”?
  “接下来当然不幸啦!先是你在带走我时遗漏了我的包袱——那里头可有我重要的生活所需哪;再来就是莫名其妙地多认个哥哥——一个总冷着一张脸吓人的哥哥;而后,这哥哥竟又不认我了,还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说:”你不是我妹妹!“;接着,我当然就失了依靠啦!丢了包袱、没了银两、一身褴褛、离家万里、又一个人孤伶伶的……到时要不沿街乞讨都难,而我又没有乞讨的经验——是你说我是千金小姐的,自然没经验,而这么一来,一定会让其他有经验的乞丐们排挤欺凌;而如果有眼尖的人发现我一身脏污下隐藏的美貌,一定会心生邪念……那我未来的命运就可见得了,而悲惨的状况却只有更甚……”说到这儿,若兰苦着一张脸,仿佛这些事已成了真,而她的命运就如同那风中弱烛般微薄。
  “与其如此,那真不如当时死了还快活些……”若兰继续延续了好一会儿悲惨的神情……然后,她瞬地一转态度,立刻回复了跋扈神气的模样。“所以,我”接下来的不幸“根本就是你造成的,谁让你要错认我是你妹妹,救了我却又要遗弃我!你敢说你这行为没大大影响了我的人生?你这样堂而皇之地介入了我的生命当中、改变了我的命运,你当然得负责!”
  长篇“接下来的不幸”的歪理发表完,若兰将双手往腰上一插,挺了挺小小的胸膛,又将下巴略一上扬,唇畔挂着得意的笑容,模样十分神气。
  嘿,可见识到她那令人绝倒的尖牙利齿了吧?嗯……这等工夫可是连她自己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昊霆再怎么也想不到她能扯出这样奇怪的论调,简直是颠倒是非!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想不到自己不意中竟捡了这么个无赖家伙,脸皮还真不是普通一般的厚!
  可还是一句话——她真的挺有趣、十分有趣!她真有本事能惹得他打心底开心!
  “那你打算要我如何负责?”他微笑着问,也想知道她要自己怎么负这个责。
  哦,他当真打算负责啦?若兰眼睛一亮,心中有些飘飘然,对于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再度感佩不已。
  “嗯……这等大事我可得好好儿想个清楚明白……”若兰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起来,忽地,她黑眼珠子灵活地一转,停在昊霆俊逸的脸上,然后扯起一抹诡黠的甜笑。“我说”哥哥“——”她柔腻地轻喊,特意在“哥哥”两字上头加柔了语调。
  “你现在准备上哪儿去呢?”反正她是赖定他了,他上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人家忙,她玩儿,这可是她心里头中意最好的组合哪!
  风在耳旁呼啸,但空气却不似北方那般干寒,而是隐隐的带着几许水气,抚过脸时也没那么刮人肌肤……这就是江南呵!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唐朝诗人杜牧形容得可真好!若在京城,这时节早已让人寒得打抖,大约也该降霜了;但在江南,这风却还含着一丝轻暖哩!
  若兰深吸一口气,欲将这将逝的湿暖空气品尝得仔细些,而这吸气的动作,却让她身子自然地向后倾去,稳稳地就贴合在一堵温暖健硕的厚实胸膛上头。
  嗯,舒服;空气舒服,这靠背也舒服!
  她微扬首,目光溜过胸膛的主人。他正用双臂环着自己呢!自然而然的,她将头舒适地枕进这双坚实的臂弯当中,这让若兰满足地轻叹一气——唉,怎一个“舒服”了得呀!
  相反于怀中人儿的舒适安逸,昊霆的脸却绷得死紧。
  “别这么靠着我。”他冷道。男女授受不亲,这话她该懂得吧?
  似北方寒气的冷然声音打破了若兰在心中营造出的美景,她收住了轻漾在唇畔的如幻笑容,扁了扁嘴,扬首睇着他。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哪,难得这么舒畅的风配上这么好的景致,不好好儿享受岂不辜负了?你不懂得享受也就罢了,做什么拿那种冰寒寒的声音破坏气氛?我晓得你的心态,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是吧?”人家才说一句,她立刻回了十句,一点儿也不甘示弱。
  “还有,我这软玉温香的肯屈就地靠着你,你合该高兴得偷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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