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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星城记-第20章

小说: 神星城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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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知道,”涟儿一边从刚才加奇得离开的地方上岸,一边说着,“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既然有人称呼你为‘王子’,而你又唤别人母亲,再看你们这架势,再看看你们的装束,想猜到也不是很难,你们不过是住在银虹城皇宫人的一群人罢了。”

  “你!”加奇得觉得自己遭到了歧视。

  加奇得的母亲刚想招呼涟儿到自己身边来,但一抬手,腹部引来阵阵剧痛。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涟儿猜测这个人可能是加奇得的父亲),见她这样,猛从她后背扶住了她,同时大唤道“北圣”——这是她的名字——涟儿发现原本站在那里的几个身份尊贵,而且有几分矜持的人,忽然间忙乱起来。北圣抚着自己的腹部,面色一时惨白。

  再无知的人也该知道,这是北圣腹部的那个生命快要来到这个世上的征兆。

  两个时辰后,银落河畔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传出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城主,是个王子,”中年男子走进了帐篷,一个侍女将刚出世的婴孩交到了他的手上。

  “哎——,他笑了,北圣,你看他笑了,”这个中年男子,也就是银虹城的城主欣喜不已,他走到妻子旁边。北圣的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能看到那遮不住的笑容。

  “真的,弟弟竟然笑了!”加奇得也凑了过来。

  无聊,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站在帐外看到这一幕的涟儿觉得自己真是蠢到了极点,自己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看这等事情,自己不是应该早些回到椰子林去,看看师姐的状况么,趁着现在这里的人都忙乱着,没人理睬她的时候走掉不是很好么?

  涟儿决定走掉,但是忽然从帐篷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虽然很小很弱,但是这声音就像有某种魔力般,让涟儿没有办法迈开脚步。

  北圣用力抬起了一只手,指向帐外,小声道:“你等一下。”

  “唔?”涟儿愣住了。

  “今天,今天是——”北圣说话有点吃力,她丈夫察觉到她的心思,立刻说道:“申月初七。”

  申月初七?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么?自己感觉好像刚刚还是在那沉默的世界里,怎么突然间这么多天就过去了。记得刚找到幽灵古城的皇宫,“死”了的那天还是申月初四,想不到不过是眨了几下眼睛的功夫,时间就这么流走了。

  “她是,她就是,”北圣顿了顿,指向帐外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注定出现的人,”然后她又把目光转向了涟儿,“你就是银虹城的王妃——”

  “什么?”涟儿怔住了。

  当天傍晚,涟儿随同这些人一起回到了银虹城的皇宫。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了,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何居心,但是有一点,涟儿可以确定,就是现在她莫名其妙地成了银虹城皇宫里的这些人非常重视的人。

  她被安排跟城主夫妇和加奇得坐同一辆马车,加奇得几个时辰以前对她的怒目而视,可能只是因为北圣的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此刻变得心不甘,情又不愿。

  到了皇宫,她被安排住到了一间非常豪华的房间,她刚坐下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细细整理这几个时辰以来发生事情的前前后后,就有人敲门,涟儿去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她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身上却存在着一种很让人舒服的气质。她的穿着很朴素,但是脖子上的一条项链却美丽无比,熠熠生光。

  那条项链,好像又在哪里见过——

  “你就是新王妃?”

  涟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寻思片刻,只好说道:“好像从刚才开始,这里的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那你以后就要住到这里来了?”她说,涟儿有些感觉被蒙在鼓里到了极限,干脆问道:“你们为什么要那么称呼我,我根本不是什么王妃。”

  王妃,嫁给王子的人才会被称为王妃的吧?涟儿心想,日后姐姐秀凝嫁给欧利斯,那么她就是医城的王妃了。而现在——

  这里是银虹城,提起王子,涟儿就想起加奇得那张脸来。而想起他那张脸,涟儿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心想,如果这“王妃”二字是他的附属品,那自己还是宁愿永远待在沉默的世界里,永远不回来。

  “你是否听过银虹城的诅咒呢?”她问,涟儿摇头。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只听外面有人敲门。

  “谁!”涟儿没缘由的吼道。

  “我进来了,”没有得到应允,但是门又被推开了。涟儿极不高兴地望去,见是加奇得,原本有些烦闷的情绪,变得更加烦闷起来。想起方才银落河畔加奇得与自己争吵的那一幕,便把头扭到一边。

  “你在这里做什么?”加奇得的声音。

  涟儿一听,不由大怒,刚想大吼,只见加奇得正对着那个方才与自己说话的女子,那女子笑了笑,说道:“我是来见见新王妃。”

  “跟你没有关系,”加奇得冷冷道。

  她还是笑着——尽管加奇得的态度有些不大好——“我知道,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她就推门出去了。

  尽管说了几句话,但是涟儿却不知道她叫什么。

  “你来做什么?”这次是涟儿问加奇得了。

  涟儿的不友好要态度在加奇得的预料之中,但他却没有发扬刚才的争吵之风。他把一只拳头伸到涟儿眼前,又摊开了手掌,对涟儿说:“你的。”

  涟儿朝下看了一眼,是一条与方才那女子所戴一模一样的项链。

  “送我东西做什么,这样的链子我又不需要,”涟儿走到一边,“真不像你,怎么态度一下子全变了。”

  加奇得握着那链子走到涟儿面前:“如果不是这东西,我才不会给你好脸色,”接着,不由分说就把那链子塞到了涟儿手里。

  “我不要,”涟儿故意手一松,那项链掉在地上。

  “你别不识好歹了!”加奇得捡起那条项链,“可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有得了的!”

  “那你可真奇怪,”涟儿一屁股坐到床上,“我是不想要,但是你却偏偏给我,兴许想要的人很多,你为什么不送给她们。”

  “你当这是什么,银虹城皇族之物,能随随便便送人吗?”加奇得说道。

  “送东西就一定要接受吗?”涟儿自认有理。

  “由不得你,”加奇得有些急了,也不知对那链子动了什么手脚,只见链子直往涟儿的脖子上去了,任涟儿怎么抓都抓不下来。

  “别费力气,你是解不下来的,”加奇得说道,“那是银虹城的王妃项链,在你正式成为王妃之前,这项链你是解不下来的。”

  “等等,”涟儿皱着眉,“我不要做王妃。”

  加奇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我妈妈是一定要让你做他的儿媳妇儿的。”

  “等等等,”涟儿忽然想起了一件被自己潜意识中忽略的事情,急忙打住了他,“你是你妈妈的儿子,你妈的儿媳,岂不就是你的——”涟儿瞪大了眼睛,大叫一声,“休想!”

  “想得美,”加奇得说道,“如果我妈妈选你给我做王妃,我第一个反对,”说着,加奇得又看了她一眼,“是我弟弟。”

  “你弟弟?”涟儿想着,不记得自己见到过这么个人(其实她是糊涂了),于是就问,“你还有一个弟弟么?”

  “你见过他了,”加奇得说着,“方才在银落河畔,他不是出生了么?”

  “什么?”涟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喂,你母亲还好吧吧?”涟儿终于理清了混乱的思绪,但是很生气,“我这么大,去让我嫁个婴儿!”

  加奇得叹了口气,想了想,问道:“听过银虹城的诅咒么?”

  “原本可以听到,但是因为你出现了,所以我也就错过了听到的机会,”涟儿毫不客气地说着。加奇得听他这样讲,猜到了一些什么,没多做思考,就说:“这个诅咒是银虹城的第一位城主种下的,银虹城的城主是卜族之人,据说银虹城的第一位城主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银虹城城主之位的继承人,对一普通女子始乱终弃造成的悲剧。之后便对他的子孙种下了诅咒,他的子孙后代从此以后,一生只会爱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将会在银虹城城主的子孙来到这世上的那一刻出现。”

  “什么意思?”涟儿皱起了眉,她觉得这是一种极度不谨慎的行为,“倘若同时出现两个人呢?”她又问,“难道两个都是?”

  “当然不会,既然说了一生只会爱一个人,那就不可能两个都是注定的人,我母亲是前城主的女儿,是流淌着卜族之血的人。她的魔仙之力,能感受到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注定之人。”说到这,加奇得继续了方才涟儿的问题,“我弟弟又不会一辈子都是婴儿,”加奇得说道,“等他成年——”

  “不行——”涟儿一口拒绝,“我现在就走,我不能留在这里,别人会以为我求之不得的,”说着就要往门那儿走。

  “不行,”加奇得从后面按住了她的肩。

  “凭什么!”涟儿转过头来,真想给他一拳。

  “这条项链戴在你的脖子上,这就是你立下的银虹城的婚誓,你今生只会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弟弟。”加奇得说道,涟儿觉得自己实在是恶运连连:“我又不是你们银虹城的人,我才不信什么诅咒,让我住在这里,不可能,我要回去,我有事情。”

  “你要知道,这是你不能拒绝的命运,”加奇得又说,涟儿不服气,反驳道:“那你呢,你也接受这种命运么?万一命运让你娶的人,你就是讨厌、不喜欢呢?”

  涟儿随口一句,好像说到了加奇得的痛楚,他望着们的方向,苦笑了一声,说道:“你刚刚见过她。”

  难怪,她也会有那么一条项链。可是看起来,那个人很不错。

  “那是你运气好,要娶的人,是那么好的人,”涟儿说着,但是加奇得的表情使她意识到事情并非如此。

  “你说得不错,可我就是不喜欢她,至少到现在——”

  涟儿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是又担心自己这句“为什么”会说得极不是时候,便转换了话题。

  “那我还要做这个王妃么?”涟儿问道。

  “我们不一样,”加奇得的声音出现了一丝如兄长般的恳切,“你和我弟弟将来,不一定会像我和凤遥那样。”

  涟儿知道了加奇得的未来王妃叫做凤遥。

  “将来的事情我可以不去在乎,但是,我不想住在这里,我也有家,我不想——”

  “你——可以回去,”加奇得说,但这并不是妥协,“等我弟弟成年以后,我会让她去求婚的,你住在哪里?”

  涟儿晃了晃脑袋,随口说道:“不是说银虹城的诅咒,一生只会爱一个人么。那我才不要说我住在哪里,我倒是想瞧瞧,这诅咒灵不灵验。”

  说归说,涟儿心里完全不在乎重逢与否,前一刻将话说出口,后一刻,她就一点也不在乎了。

  加奇达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有点好奇,问道:“你家里莫不是有什么事情,你看起来有点着急?”

  “嗯,”涟儿点头,“我师姐生病了(稍稍歪曲了一下事实),我有点担心,我偶然听你父亲说起,今天是申月初七,那我离开家实在太久了——”

  涟儿快马加鞭,昼夜兼程,准备尽快赶回椰子林。

  她骑马奔了两天三夜,顾不上疲倦,终于在十日这日天亮前,赶到了柳颜城的南城门前。

  这个时候柳颜城的南城门还没有开。

  涟儿下了马,在城门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想休息一会儿。照她的记忆,以往柳颜城这扇面朝着中居城的南城门,是太阳刚升起时分打开的。

  涟儿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地就睡过去了,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多些,天渐渐有些亮了。不多时,城门打开,有个侍卫出了城门,在城门旁的城墙上贴了一张写着字的榜文。

  榜文刚被贴上,人们就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而且看完之后还不免彼此议论一番。

  涟儿就是被这熙熙攘攘的议论声,打断了休息。

  她发现人们都围着城门旁的一处,便硬着头皮挤了进去,见是一张榜文,上面写的是:

  柳颜城城主莫岩告知全体城民:

  因为战事,柳颜城东城门已关多日。昨日战事已结,自即日起,柳颜城东城门解除封闭。

  柳颜城城主莫岩

  涟儿一见,皱起了眉。

  什么战事?

  接着她听周围的人议论的是:

  “听说是黑云城的军队吧?”

  “听说是为了夺咱们的奠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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