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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没有硝烟的战场-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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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口地处云南、四川二省交界处,是鸡鸣二省三县的地方。金沙江以北是四川,金沙江以南是云南。若要从离葫芦口最近的四川两县——宁南、会东进入离葫芦口最近的云南一县——巧家,必须从此附近上、下游岸边渡过金沙江。由于此,所以葫芦口是一个很重要的交通要道。传说三国的诸葛亮渡泸水平定南方蛮夷之地就是从葫芦口这个地方进入云南的。这天恰遇葫芦口赶集,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有汉族的,有彝族的,还有白族的……
毛公牛看见集市上的水果甚多,掏出钱准备买二斤香蕉路上吃。“老乡,我买二斤香蕉!”他不敢和老乡去说价,一者怕耽误了赶路的时间,二者怕露出马脚来。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哪?怎么汉话说得这样的流利?”卖香蕉的农民边称香蕉边说。
“我……是……昆明人。”突如其来的问话倒让毛公牛不知怎么回答,他心想说出自己的真实地址是不行的,只有撒一个谎。
“要回昆明吗?”
“是的,不知该往哪条路走最近?”
“你以前没有来过这儿?”
“小时候来过,已忘了。”
“难怪你不知道!告诉你吧,小伙子,最近的是从这里到大崇乘小木船过江到巧家,其次只有到溪洛渡坐船过江到永善。”
香蕉已称好,毛公牛付完帐就走。
“我觉得这小伙子好面熟啊!”一个站在香蕉老板旁边卖红苕的老者说。
“我今天起了个大早,来葫芦口卖黑桃,我看见刚才那小伙子慌慌张张地从黑松林地走出来,全身都是湿的,估计昨晚被淋了暴雨。后来,我看见他脱掉外衣,在路上一路奔跑。”旁边的一个人青年人又说。
“我发现那小伙子的衣服好奇怪!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会穿老年男人的衣服呢?衣服青衣蓝边,没有半点红、黄、绿、橙、粉的颜色。”旁边一个卖土豆的老太婆也许是发现一个年轻的毛公牛怎么会穿着彝族老年的服装,因为在彝族里,年轻人和老年人在彝族的服装穿着上是不同的,尤其是衣服边的颜色很不一样。
……
“哦,我想起来了,那小伙子不正是墙上张贴出来的两个逃犯之一吗?”卖香蕉的农民终于想起来了。
“对,就是那个逃犯!我说怎么这样熟悉!”旁边卖红苕的老者也一下想了起来。
“快!抓逃犯!”
“抓逃犯!”
卖香蕉的农民和卖红苕的老者都一边高喊一边朝毛公牛离去的方向追去。
“抓逃犯——抓逃犯——”
整个葫芦口集市的滨江路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老太太,你帮我们看到一下,我去报告葫芦口解放军公安战士和工作队的同志!”卖核桃的青年一边给卖土豆的老太婆说,一边向葫芦口附近的解放军驻地奔去……
一座座耸立云霄的石峰上生长着茸茸的灌木和小花,远远望去,若仙女身上的衣衫。峡谷两岸,奇峰林立。一条弯弯曲曲的金沙江含着汹涌的波涛蜿蜒在崇山峻岭中。
毛公牛来到大崇渡口,隐伏在密林之中观察着渡口的动静。
一条小木船,两个艄公,一个卖船票的青年人……
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只有排队买票的乘船人还在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
毛公牛从密林中走出,站在似长龙的买票队伍后面,准备买票。
他的脚随着队伍在一步步前移,眼睛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不要挤!不要挤!依次排队买票!”卖票人看见乘船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还不断地往前挤。
“这声音好熟啊!”毛公牛从队伍中走出来,往那卖票人看。
“那不是邛海监狱的看守班长李灵吗?”他惊吓得叫出声来!他正准备转身离开,那卖票的李灵也正好抬起头看他。
“是毛公牛!”李灵迅疾拔出手枪,见毛公牛如飞似的大步向密林方向跑去,立即大声喊道,“站住!”
李灵正要开枪射击,突见两支飞镖向他上身部位疾飞而来。李灵凭着他自幼所学的武艺,迅疾一个倒桩躲过了那两支突如其来的飞镖。
“李班长,怎么样?”一身艄公打扮的侦讯科长李小东提着手枪跑步来到了李灵的身边。
“我发现了毛公牛,我正准备射击,突然两支飞镖向我上身部位袭来。我躲过了飞镖,可逃犯已钻进了原始森林。
“李科长,我们进林去追!”
李小东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用手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我刚才接到葫芦口的驻军消息,地区公安机关已抓获了山王庙的那个中年和尚,他是伪上海警察厅潜伏下的特务,是间谍组织“第四十四海外观察法”的成员之一。山王庙的主持空远大师见解放军前来捉拿就逃走了,公安机关正在全力搜捕。那中年和尚临死之前他嘴里一直念叨:“毛公牛……金沙江……人面狮身像……接头……”
“那我们就来过守株待兔!”
“行!”
李灵拾起地上的两支飞镖,见上面刻有野狼的图案,顺手递给李小东。
“难道毛公牛就是1号‘野狼’?”李小东望着那刻有野狼的飞镖自言自语地说,因为他想起了那天公安处召开案情分析会时,监狱留用人员仲贵说只有1号“野狼”才经常使用这种“野狼镖”。
看官要问,公安处侦讯科长李小东,邛海监狱看守班长李灵何以来到金沙江畔的葫芦口呢?原来自从监狱发生鳖三和毛公牛的脱逃案后,省厅为配合公安安全部门“藏獒伏魔行动”,成立了以公安厅康厅长为首的追捕组,省厅一方面迅速与周边的四川、云南、贵州、广西等省发出协查通报,另一方面积极组织追捕力量全力进行追捕。专区公安处根据省厅的指示,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分析,认为两逃犯向南逃跑的可能性极大。原因:其一、路边饭店的老板亲眼看见两逃犯往南边逃走,当然也不排除两逃犯实施兵不厌诈的诡计;其二、南边有博大雄奇的螺髻山脉,只要越过金沙江则可进入云贵高原,这些天然的屏障自然是逃犯隐藏的好去处;其三、整个西南地区边境线长,国民党的残余部队李弥部就活动在云南、缅甸一带,逃犯极可能前往投靠。鉴于此,伍忠副处长指示,为完成整个剿匪和追逃工作,决定实行“内查外追”的策略。监狱系统由牛剑监狱长兼看守所所长牛剑负责,具体职责是对在押的人犯和犯人进行一次全面的清理,寻找蛛丝马迹;监狱的外围工作由伍忠副处长亲自负责,具体职责是随时与地方公安、工作队和人民群众保持密切的联系,完成对逃犯的追捕。西康省公安厅组织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追捕队,其中南面的追捕工作具体由专区公安处负责。侦讯科长李小东、看守班长李灵率队沿西昌—普格—宁南—巧家方向追捕,省厅公安大队副大队长丁春和监狱侦察员曲比阿木沿西昌—德昌—会理—渡口方向进行追捕。李小东和李灵出发不久就接到地方公安的报告:大箐梁子的松林坡里一男子用野狼飞镖击伤五名行劫的彝族土匪;核桃村一牧羊的小孩两次看见一次可疑的男子,小孩的妈妈还说那人很像少时初恋的情人毛公牛;在螺髻山中,一个常年在山中采药的老头已失踪半月之久;在黑松林里有人看见一个彝族男子躲在树洞里……接到这些线索后李小东和李灵推测此人定是毛公牛。从逃跑的方向来看毛公牛进入云南的可能性最大,而眼下正是雨水季节,金沙江波涛滚滚,因此守住上下游的渡口就掐断了毛公牛进入云南的路。从毛公牛的性格分析,此人性子急,脾气暴躁,爱冒险,从葫芦口附近进入云南乃捷径,若不出意外,此人必走此路。李小东决定由他扮成艄公,由李灵扮成卖船票的人,在大崇渡口以逸待劳进行守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想到毛公牛来得这样快,且还会武艺,两支“野狼”飞镖差点要了李灵的性命,幸亏李灵自幼在峨眉山习武,才躲过了那致命的“野狼”飞镖。
“毛公牛下一站又会到那里去呢?”牛剑突然想起那个追击土匪的金沙江夜月。“在皎洁的月光中,那晚我所在位置后面的悬崖石壁上不是有一幅人面狮身像吗?——对了,仲贵还在离人面狮身像不远处的两棵古树的树干上缠有吊着羊头和牛头的红头绳!”
牛剑立即将此情报通知给了李小东!
“李灵,马上与葫芦口驻军联系,请求他们支援!”李小东在认真地分析了牛剑的情报后说。
“好!”李灵大声回答。
“你在此向驻军交代一下逃犯的情况,我先率小分队立即穿越金沙江大峡谷赶往人面狮身像处,你把情况交代完迅速赶到人面狮身像下面与我汇合!”
“是!”
“注意安全,告诉驻军决不能让逃犯从大崇渡口溜走。”
“科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5
西昌城是一个以水为郭,以山为垣,既清佳又险要的山城。
夏日的余霞散开,像丝织的绮罗布满了山城的每个角落。
牛剑与伍忠仍在办公室里谈论着。
“牛剑同志,全国第四次公安会议已在北京召开了,会议形成了对罪犯实行强迫劳动是消灭反革命分子的一个重要手段,也是彻底改造犯人成为新人的一项基本政策的决议。同时会议还提出犯人生产必须适应国家经济建设的需要,必须纠正和预防单纯营利,或与民争利,或与国家经济建设计划脱节的错误倾向。省厅也提出应该保证劳动改造的犯人,都能在年内投入生产,并且准备在一二年内由部分自给逐步做到全部自给。我们要迅速地把会议的决议传达到每一位公安干部和战士,在清理反革命罪犯积案的同时做好罪犯劳动改造的各项准备。”
“好的!”
“下周各县参加中央民族工作参观团的同志就要回来了,我准备请这些同志给我们监狱、看守所的警察和关押的犯人、人犯进行一次活生生的现实教育,希望参观的同志把到祖国各地的所见所闻介绍给我们。这样既可提高在押人员的爱国热情,也可促进在押人员更好地认罪伏法。”
“伍副处长,现实教育是否可与劳改队的冬训结合起来进行?”
“好啊,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按照中央公安部《关于劳改队冬训的指示》,我想利用冬训的两个月时间,由劳改单位集中所有关押人员,每周阅读学习《人民日报》1—2次,再按统一的教材上政治课,并组织罪犯座谈讨论。犯人冬训学习与犯人年终总评结合进行,评出一年的劳改积极分子,并将考核的情况装入档案。”
“我看行,这样能使犯人端正劳动改造态度,进一步明确改造的目的。”
伍忠副处长望了望窗外的晚霞:“监狱和看守所清理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逐一进行了排查,危险顽固分子37人,我们已进行了重点的监控。”
“有没有1号、2号‘野狼’和逃犯毛公牛、鳖三的线索吗?”
“暂时还没有。”
“003室的周宗迅、卢平表现怎样?”
“周宗迅自以为是,自从有人检举他原来是‘西南反共救国军’的副参谋长后,日日摆出一副清高的架势,有时不打扫号室卫生,对同号室的其他人更是指手划脚。”
“这不成了牢头狱霸了吗?要坚决地打击!卢平呢?”
“卢平这人还是沉默寡言不说话。我看他的档案上记载的是孤儿。”
“卢平是哪里人?”
“档案记载是广西人,他跟别人说,他家住在广西南面的十万大山里,父母都被山岭里的土匪给杀了。”
“广西人怎么跑到西康来了?我看他那戴耳珠的习惯倒像是一个彝族人。”
“他是流浪到西康的。在参加大蜡会的路上,他看见一群人在抢解放军的布匹和公粮,他也跑去参加,在抢劫中还打伤了监狱的留用人员仲贵。”
“哦——是这样!”
“伍副处长,有逃犯的消息吗?”
“李小东和李灵已在葫芦口发现了毛公牛的行踪,现正在追击……”
“那鳖三呢?”
“还没有。从现在的线索看,鳖三可能没有与毛公牛在一起。”
“丁副大队长和曲比阿木他们那边有鳖三的线索吗?”
“还不知道!秦梅副科长已到省厅参加罪犯劳动改造工作会议去了,但愿此行她能带回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回来!”
“秦梅现在已是公安处劳改科副科长了,她文化素质高,管理能力强,我们监狱系统的警察都应向她学习啊!”
“是啊,在我们第一代监狱劳教警察队伍中,文化程度普遍偏低,尤其是领导干部,开会作一个记录都作不下,只有用符号来代替。我们都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人,说打仗还可以,但在和平时期就显得落伍了,所以我们要想方设法提高队伍的文化修养,否则,历史将淘汰我们哪!”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不知怎样下手。”
“等秦副科长回来我们再商量怎么样?”
“好!”
炊烟已在邛海周围的村落里升起,伍忠走在回营的路上。
听着海滨村落孩子们的嬉笑声,伍忠心里想着远在追逃路上的爱人丁春,自言自语地说:“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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