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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没有硝烟的战场-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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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要求留居苏联。1949年12月毛主席和周总理出访苏联与斯大林会晤,出于战略考虑,苏联决定把监禁在苏联的日本战犯和伪满洲国战犯移交给中国政府。
“郝医生,快,有一个名叫藤野久芝郎的日本战犯直喊肚子疼!”王强提着枪飞快地跑向郝红。
“走,去看看!”郝红背起药箱跑了几步又说:“把他带到急诊室!”
那战犯躺在急诊床上,郝红仔细地检查了起来。
“是急性阑尾炎,需马上手术!”
专列在飞快地奔驰,郝红望着窗外:“现在列车哪里了?车上没有做手术的医疗器材。只有与地方医院联系!”
“还没到牡丹江。”王强说。郝红考虑了一下:“王强,只有请示领导,尽快与地方医院联系,赶快做手术!”
“好!我马上去请示!”王强迅速转身离去。
“大家过来,先给病人打一针,我来给病人进行针灸!”郝红一边给旁边的护士说,一边作针灸的准备,她是想先通过针灸稳住病情,等车到了牡丹江站后,再进行处理。
专列终于停靠在牡丹江。当地地方部队和铁路医院的医务人员早已作好接受病人的准备等候在站台。杨宣、邢壕、王强、郝红等急忙将病人藤野久芝郎抬下车厢,送往铁路医院。
火车继续在辽阔的东北大地上奔驰。
“开饭了!开饭了!”
工作人员给座位上的每一位战犯端去了一份面包、火腿肠和咸鸭蛋:“不够的话,可以再加!”
望着奔驰的列车和威严的干部与战士,一路上,战犯们有的强颜喜悦,有的故作镇静,有的心怀狐疑,有的惊恐万状!
为了避开在车站同客车相会,避免火车外界对战犯造成影响,列车走走停停,数日后的凌晨到了抚顺车站。
抚顺车站警备森严,制高点上架设着机枪。列车停稳后,战犯拿起自己的行李由看守人员的带领下车。下车后,老弱病残的战犯乘卡车,大部分年轻体健的战犯步行,经过一条两旁都布了哨兵的街道,全部战犯被押解到了辽河战犯管理所。
单说那辽河战犯管理所位于辽宁省东部浑河的北岸,高尔山下,占地面积约4万平方米。该所建于1936年,是日本军国主义者在侵华战争中,于1934年用近两年的时间修建的杀人魔窟,专门用于关押我抗日志士和爱国同胞以及朝鲜、蒙古、苏联等国的反战和平人士。1945年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后,国民党占据期间曾改为“辽宁第四监狱”。1948年11月20日抚顺解放后,东北人民政府司法部在此设立辽宁省第三监狱。1950年6月,中央司法部根据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总理的指示,将辽宁省第三监狱改为辽河战犯管理所。
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普照着战犯管理所的每一个角落。“老王大哥”穿着新中国第一代警服,手握钢枪威严地站在哨位上,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每一个犯人的一举一动。他深知,这些犯人不同于普通的刑事犯,那里面既有末代的皇帝爱新觉罗•;傅仪,还有日本军国主义的战争狂人。
历史是最公正的,也是最无情的。未曾料到,历史竟给这帮日本军国主义的战争狂人们开了个无情的玩笑。自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来,日本帝国主义仅用三个月的时间就侵占了东北全境并建立了傀儡政权伪满洲国。日本侵略军所到之处,人民被杀害,财产被掠夺,无数家庭妻离子散,无数同胞呻吟在东方日军铁蹄的蹂躏之下。日本军国主义为镇压中国人民和世界反法西斯的人民,他们修建了法西斯魔窟,不知有多少爱国志士和反战同胞被魔鬼屠杀在魔窟之中。可今天他们万万没想到,日本军阀自己修建的监狱今日竟却成了关押他们自己的囚笼!
历史也总是有着令人惊异的巧合!清王朝以抚顺起步,又在抚顺画上了句号。清王朝从公元1644年顺治开始,在265年的历史长河里,历经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而至宣统,终于走到了尽头。伴随历史的脚步,宣统皇帝傅仪也在这里实现了从人到皇帝再到战犯的转变!
管理所内有7栋监房,其中第五、第六栋监禁校级以上的战犯;第七栋是患病的战犯;第三、四栋是其他的战犯。第一、二栋留给第二批引渡的伪满洲国战犯。校级以上战犯6人一间,尉官12人一间。
看守班长“老王大哥”在哨位上发现这傅仪常常处在自己吓唬自己的恐惧中,门窗稍有响动,他就会猜想是解放军进来要抓他去枪毙,夜晚也常常失眠。也许是溥仪在苏联的五年中一直受到到苏方的人道优待,天天过着处尊养优的生活,就连溥仪在苏联对他的随从一直都端着“皇帝”的架子,天天接受他们的请安,整日诵佛念经,坐床修行,还让随侍放哨,好让他摆弄诸葛神课、金钱卦等玩意儿,占卜未知的命运等等一切做法也从未受到过苏军的干预,加之溥仪在苏联期间只学了一些马列知识和苏联党史,从来不参加劳动,刚刚回国的傅仪连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也没有,不仅不会扣扣子,而且也不会系鞋带……此情此景,让王强想起了另一件事:在中方与苏军移交完以后,傅仪被告之:在东北公安部大楼的接待厅里,东北行政委员会主席和东北公安部部长按照周总理的指示将接见傅仪及张景惠等九位大臣。傅仪低着头,怀着恐惧的心理,两腿抖动着走着,他害怕这一进屋审判后,就会拉出去枪决。进了屋,见茶几上摆着水果等物,边上也没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才算松了一口气。接见会上,傅仪带头自我介绍,同时讲述了他在苏联被监禁时的生活情况。会议在严肃的气氛中进行着。东北行政委员会主席在傅仪、张景惠自我介绍完以后说:“由于遭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14年来中国受到了巨大的破坏,广大的人民经受了杀人、放火、掠夺等灾难。你们作为中国人,背叛国家,成为日本傀儡,对中华民族犯下了滔天罪行。你们必须坦白自己的罪行,揭发日本侵略者的野蛮暴行,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人民大众的宽恕,并被从宽处理。”傅仪怀着忐忑不安的恐惧心理,他不知怎么走出的公安部大楼!
而此时被关在辽河战犯管理所的的日本战犯却正在管理所骄横狂妄,不思罪过:有的头戴战斗帽,身穿将校服,肩佩军章,足蹬马靴,依然一副法西斯的狰狞面目。可他们此时却忘了在苏联收容的5年间,在建筑工地、伐木场和煤矿每天都要干10多个小时的重劳动,吃的是每天一斤的黑面包和盐水汤,为了充饥,有的人吃野菜,甚至吃老鼠和蛇的日子。结果由于西伯利亚天气寒冷,食品与日本不同,加之当时苏联在卫国战争后,国家经济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为了建设苏维埃共和国,苏联人民也是饿着肚子在与帝国主义冷战,所以不少的日本战犯因饮食不习惯的原因而经常挨饿!可如今这些战犯们没有反思是什么根源把他们送上了不归路,乃至把尸首也遗弃在了异乡!绝大数罪犯把辽河战犯管理所对他们的人道待遇视为共产党的“软弱”!
“站住!不准超越警戒线!”王强突见一名日本战犯正低着头欲走过警戒线,忙大声命令,同时拉开了枪拴。那战犯就是藤野久芝郎!从外表看与其说他像个英武的将军,不如说更像一个粗野的拳击手,五十来岁,短退,泛着青光的大脑袋上尖下圆,好象一颗大号猎枪子弹。他瞪了一眼哨兵王强,乖乖地掉头走了回来。
王强脸上露出了不易觉察的胜利者的微笑。
2
管理所广播里正在播送《东方红》歌曲。
杨宣副所长正在管理所的会议室里传达中央公安部转来了党中央、周恩来的对日本战犯和伪满战犯采取的政策指示:“1、对战犯要采取革命人道主义的改造政策;2、抓紧开展认罪悔罪教育,将他们改造成为反军国主义的,为中日友好事业服务的新人;3、要认真作好我方干部、战士思想工作,以便对战犯进行安全管理,做到不跑一个,不死一个。”
…………
开饭的铃声响了,炊事班长站在战犯队列的前面:“今天是第一顿饭,东北人民一直以豆饼、橡子面为主食,你们今天就与我们干部一样吃高粱米饭!”
炊事班师傅用扁担挑着大桶依次送饭来了。桶里盛着二三十人吃的饭菜,累得师傅满头大汗。
“开饭了!开饭了!”炊事班的师傅高声地喊。
主食是高粱米饭,副食是蔬菜炒肉。
一碗碗高粱米饭摆放在战犯的面前。
战犯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不吃。
藤野久芝郎毫无礼貌地说道:“喂!师傅!我们是日本人,要给吃大米!高粱米这玩意儿,是喂马的饲料!”
师傅知道这是战犯的故意刁难、顶撞,很冷静地回答:“你们的意见,我一定向上级报告。”
师傅将战犯的意见反映到了管理所。
“第一顿就要绝食?我们干部才吃这高粱米饭呢!”
“外面不知有多少群众连高粱米饭都吃不上!”
“按照《国际法》我们又没有虐待他们,不吃就算了!”
邢壕与王强几位看守人员听说战犯绝食,气不打一处地说。
晚饭时间到了,炊事班师傅仍然挑来了高粱米和窝头。
藤野久芝郎又和战犯们大吼大叫起来:
“给面条吃呀!”
“给打年糕呀!”
“日本帝国大大的有钱,将来会还你们的!”
战犯们仍然拒绝吃饭。
“真邪门了,这群战犯是不是存心要与我们对着干!在专列上,他们吃大米饭、面包、咸鸭蛋、火腿肠、还有土豆汤,而我们干部战士和工作人员一日三餐吃的是黑窝头,偶尔吃上一顿挂面那简直是难得的佳肴。”邢壕有些气愤。
“战犯得了阑尾炎,我们还用最好的药,让最好的医生,到最好的医院为他们医治,如今他们与我们吃一样的饭还绝食,真不可理喻!”郝红也在一旁气愤地讲,她停了停,“想当年,日本强盗入侵东三省,杀死我的父母,,是多么的残忍。我父亲为保护我的母亲,五个日本兵在他们长官的指挥下,用刺刀连刺我父亲28刀后,又用尖刀把我父亲尚有余温的尸体一起抛向天空。”
“我们中国人就是太仁慈了!试想为打败日本帝国主义,我们伤亡了3500万同胞,在960万土地上,哪一个角落没有浸透着中华儿女的鲜血?倘若我们没有取得抗战的胜利,这些日本军国主义照样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霸道,照样肆意屠杀我们的同胞,他们会同情我们吗?他们会少杀一个中国人吗?”王强想起他的老家冀中被日本强盗杀光、抢光、烧光的情景越说越气愤。
邢壕看着郝红眼含泪花,知道她一定想起了东北老家的父母被日本军国主义者杀害的往事,立即劝慰道:“郝红,不要难过,对这帮军国主义战犯,血债定要血来偿!”
常务副所长杨宣看到战犯继续在绝食,心里是又急又恨。可感情归感情,政策归政策。他想:“这批战犯要是饿出个好歹来管理所又该怎样向上级交代?”
“该怎么办?”杨宣在心里不断地反复问自己,“对了,中央公安部是战犯管理所的直接领导部门,还是请示他们吧。”
3
“天皇万岁!”
“我们是战俘不是战犯!”
“中国政府把我们关进战犯管理所是违反国际法!”
“快把我们释放回国!”
“我们是帮助中国建立新秩序!”
……
藤野久芝郎带领一部分极端反动、武士道精神十足的日本军国主义顽固分子在监舍里开始制造事端,闹起监来了!他们愤怒地撕下了贴在墙上的《战犯管理条例》,又和其他日本战犯在监舍内高喊口号。
一个战犯诡秘地对藤野久芝郎说:“藤野君,你知道吗,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已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处以绞刑了!”
“真的吗?”
“谁骗了?中国的报纸上都刊登了!”
藤野久芝郎一脸的沮丧。
他知道东条英机是日本充满武士道精神的军国主义的化身,而板垣征四郎是日本军国主义战争狂魔的代表,这两人被处以极刑就意味着日本军国主义的覆灭。但他是帝国培养出来的军人,几百年的武士道精神已在他灵魂的最深处根深蒂固,天皇就是他的唯一。他想,他要继承,他要发扬,他不能就此认输。
“是战犯还是战俘,你们心里最清楚,中国政府没有邀请你们来,你们在中国烧、杀、抢、掠,不是侵略是什么?”王强心里想着,端着枪在哨位上来回地走动,他仔细地观察着监号里每一个战犯的一举一动。因为他知道,一旦监号里发生意外事故他将迅速作出反应。
看着关押在监舍内的日本战犯们的表演,王强还真有点哭笑不得。他暗道:“这些战犯还懂什么《国际法》,当年他们在集中营里以非人手段残杀中国战俘的时候,怎么不讲一点《国际法》呢?今天当他们沦为阶下囚时才知道要讲什么《国际法》?”
王强想起了张铭队长在世时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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