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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你好辛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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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博文见她平静下来,慢慢垲放开她的手。

    “不要哭了,别伤心了,好吗?”

    于惠不语,伸手探人衣内,当她一触及再热悉不过的凹凸后,又再一次失声痛哭。

    傅博文并没上前安慰半句,只是默默地看着痛哭的于惠。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或许此时正是她最真、最柔、最弱的一面。

    他轻轻地解开她衣领的衣扣,小心地掀开,移开她的手,一个深入肉内的鲜红印记霍然出现在眼前,它的旁边还躺着一个同样的已痊愈的伤口。两个奇特的印记,以雪白的肌肤为底色,显褥格外的明显,老实点来说是显得格外的刺目、突兀。

    “看到你自己的杰作了吧!”

    于惠泪光闪动,声音沙哑,样子更惹人怜。而傅博文同样没说一句话,但眼内盈满柔和的光辉。

    “我不会道歉的。”

    他只会帮她疗伤,如同八年前一样,用像情人般的温柔、怜惜,在她的伤口上吻着、吮着、舔着。

    她总敌不过他的温柔,无论他伤得她多深,只要她一碰上他的温柔便再也恨不起来。

    慢慢地哭声消失,只剩时断时续的抽噎。

    “还痛吗?”

    他的舌不断地在她的脸上厮磨,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

    “你问新的还是旧的?”

    于惠冷着声音反问,尽量忽视他制造的亲呢,她不要掉进他温柔的漩涡中。

    傅博文抬起头,如子夜般的眸子直射进身下的那泓清澈滟的眼瞳。

    “我并不在乎你身上多了两个印记,那你还介意什么?”

    “我才是身子的主人。”

    “而我——是你的主人——”

    于惠并没机会争辩,皆因傅博文已封住她的唇。

    她半眯眼睛,不反抗、不思考,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予取予求。她已无力再做什么了,她感到自己已陷入了他的漩祸中,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着这巨大的漩涡将她淹没、吞噬。

    傅博文吻着她嫣红的唇、晶莹的泪、沉重的眼皮、光洁的额,一遍又一遍,用着他独特的方式爱抚着她。

    “睡吧!安静地睡,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傅博文在她耳边轻哄,抚着她如缎的发,哄她入睡。她好乖,真的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甜甜的、纯纯的微笑。好久没有让人哄着睡了,那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哥总会哄她睡。他通常会躺在自己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哼着优美的催眠曲。而她呢,开始的时候总会睁着闪亮的眸子,好奇地看着哥的脸,用柔若无骨的小手触着他的眼、眉毛、鼻子还有唇。她会问,为什么哥的脸跟她的脸不一样?而哥总会告诉她,因为哥是男的,惠惠是女的,所以就不一样。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最后便会沉沉地唾去。

    于惠侧着身子,纤手抚上傅博文的脸,用额头抵着他的,这是她小时候的动作。然而她却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的手抚着的也不是那个疼爱她的哥哥。什么都变了,但那份感觉依然。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以后让他来哄她睡。

    沉睡中的于惠像极了一个美丽而又易碎的琉璃娃娃,需要别人用满腔的柔情来疼着她、呵着她。而傅博文深信自己便是那个人。他不会让任何事或任何人来伤害她,打击她。

    她是他要呵护一生的女人!

    八年前的承诺终将实现,八年来的深情终将得到回应。

    当于惠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他已不在了。于惠坐起来,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椅子上放着一套新的女装,上面还有字条:

    “我在楼下餐厅。”

    就这么一句,于惠叹着气摇头,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的自命不凡,不可一世,好像她非要见他不可似的。

    怄气归怄气,于惠还是下去见他,不找什么理由,只是单纯的想见他。碰上他,她就注定要失去自我。都到这时候了,于惠再不想承认也要承认。

    傅博文坐在桌边最不显眼的角落,摆明是不想太显眼。但周遭的女土还是频频向他行注目礼,眼送秋波。尤其是斜对面的外国女人,她坐下不到五分钟。但对他进行眼神骚扰不下五次,再这样下去,不难想象她会上前主动搭讪。

    长得俊俏的确是一种麻烦,若不是傅博文已习以为常,现在可能早被吓得尤影无踪,哪还可以在这里神情自若地喝茶,

    当于惠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傅博文的视线就没有再移开过她。她在找他,看她四处顾望便知。

    傅博文站了起来,好让她尽早发现,果然不到半秒钟,她便发现他了,现在正优雅地向他走来,脸上有掩不住的喜悦。她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位会情人的小女孩,说有多可爱迷人就有多可爱迷人。

    但下一刻,于惠的笑容僵住。

    他没有她预期般的走向自己,而是走到了一个外国女人的面前,俯首便是一个深吻。

    在场的人无不哗然,于惠顿时脸色煞白,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傅博文。他的样子是如此的沉醉其中,那销魂的样子连旁人看了也为之一荡。

    突如其来的变化轰得于惠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她的心,却不懂得反抗。

    一切都完了,心也碎了。

    于惠强忍住泪水,毅然转身,步出餐厅。

    明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善男信女,明知道他城府极深,明知道他会伤害自己,明知道自己受不住打击,那为什么还没头没脑地栽进去,难道真的非要把自己伤得伤痕累累才甘心。

    原来她还是学不乖,她还是八年前那个单纯得可笑的女孩。这个事实让于惠彻底崩溃。

    换言之,她那八年算是白活了。

    于惠的身影一消失在餐厅的大门,傅博文便见鬼似的猛地推开身上的女人,眼底尽是厌恶之色。

    那女人一时之间搞不懂状况,错愕又迷惘地望着傅博文。

    傅博文对她不屑一顾,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使劲地抹着唇上的唇印,之后又拿起桌上的清水连嗽三次口,最后还拿出香口胶猛嚼起来。

    他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令周遭的人无不惊讶,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善变,刚才还对人家热情拥吻,现在又视人若敝屐。他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吧?可怜的女人,居然遇上这个公然践踏别人高贵自尊的家伙,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众人纷纷向那外国女人投以同情的目光。

    而那外国女人早已被傅博文的举动震惊讶,脸上木然无表情,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优雅地步出餐厅,走近垃圾桶处,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将刚才的手帕安全送入垃圾桶里,让它安息。由始至终未发出只言片语,呆然目送心中的白马王子绝尘而去,留下她孤身一人。

    真是可悲!

    唉!谁教她不知道傅博文也有洁癖,除了于惠,他压根儿就不想碰其它的女人。刚才他没当众吐出来已算是给足她面子了,还说他狂妄自大?真是的,可悲的人该是他——傅博文。

    于惠浑浑噩噩,整个人像掉了魂似的。她来到杂物房门前,怔怔地望着它,它里面残留着她曾经美丽的遐想。而今日她要将它毁灭殆尽。

    于惠一推开门,一股令人窒息的异味便扑鼻而来,直教人倒退三步。但于惠反而毫无犹豫地踏进去,翻箱倒柜,激起一股股铺天盖地的灰尘。滚滚的灰尘直向她的脸扑来,而她却浑然未觉。此时,她的所有感官都被伤痛所占据,不能再感受外界的一切。

    终于,她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个箱子。她一把将它搬出来,扔到外面草地上,书撒了一地。她扑在书中,胡乱地翻着,拔着、扔着。

    原来整整齐齐的试卷顿时成了漫天飞舞的废纸,完好如新的书千疮百孔地躺在一边,最后,她找到了要的书,翻开——她要找的东西如期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郑重地拿起它,嘴角噙着一抹死灰般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你依然是完好如初,难得!难得!”

    “今天——我就要把你毁了。”

    说完,便毫不怜惜地将单薄的枫叶撕成粉碎,揉烂,狠狠地掷在地上,不停地用脚践踏,眼泪也不停地流,仿佛正践踏着的是她的心,那个爱他的心。

    “啊——”于惠无力地跌在地上,趴在书中,嚎啕大哭起来。

    一阵冷风吹过,黄叶落了一身、一地。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停驻在草地上,正痛哭的人身旁。黄叶落了她一身,她因痛苦而剧烈地颤抖,哭声听起来是那么的悲切,让人心酸。

    悄悄地伸出手,为她拨开身上的落叶、发上的草屑。慢慢地将她扶坐起来,不厌其烦地替她擦着那好像永远擦不完的泪水。

    于惠眼泪婆娑地望着眼前的人,泪流得更凶。

    “为什么要来,想看我的可怜样吗?”

    于惠苦笑着问,眼泪流入口中,她尝到了一种苦涩的味道。

    “我回来想问你一句话,你——爱我吗?”

    于惠回应以凄然一笑。

    “你也未免太残忍了吧?明明已将敌人打倒在地了,为什么还要他亲口承认自己失败来满足你的自大的虚荣?”

    “不过无妨,反正是输了,不差那一点。”

    说完于惠清了清喉咙,朗声说道:

    “傅博文先生,恭喜你又再一次证实了自己非凡的魅力。我——于惠已经很心不甘情不愿的,深深地爱上了你——怎样?满章了吗?”

    “你真的那么不愿章爱上我?”

    “对,爱上你是我一生中最不愿的事……”

    “可是你还是阻止不了,阻止不了你那狂奔向我的真心,是这样吗?”

    傅博文替她讲出不愿承认的话。

    于惠没有回答,只是默然地低着头。

    “既然这样,你说该怎么办?”

    “我会将它绑牢,不让它再脱缰。”

    “那它不就很痛了吗9”

    “不用你管。”

    “它痛,我比它更痛。”

    “不要在这里假惺惺,滚!”

    于惠陡然激动得大吼起来。她气,气他到这个时候了还装摸作样,一副大情圣的样子对她花言巧语,气那本该死寂的心又再为他而跳动,更气自己对这一切竟然无法阻止。

    傅博文显得不痛不痒,微笑着轻执起她嫩白的素手,将那为她准备已久的戒指轻轻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动作是如此的虔诚。

    “不如我们结婚,那样你就不用绑着你的心,而我也不用为了它被绑着而心痛。这不是一举两得?”

    好轻松的一句话,但却在听者于惠的心里掀起轩然大波,她感觉到她的心又再沦陷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于惠无奈了。她阻止不了,他的存心玩弄,也该死地阻止不了自己那向他狂奔的心。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来,我们跟妈说去。”

    说着便抱起于惠。

    “求你不要再耍我了,可以吗?我以为我受的伤害已经够多的了,就算你以前对我有什么仇恨也应该报复够了。求求你放过我!”

    于惠紧紧地抓住傅博文的衣服,声音嘶哑地恳求,高傲如她,何曾试过如此放低身价来求人,就算是于信也不例外。但今日,她弃这二十年来所坚持的原则于不顾,为的只是求他别再纠缠她了。“如果是为了当年的事,我可以向你说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只求你放过我……”

    傅博文一怔,放下了她,把她搂在怀里,他可以明量地感觉到她的害怕——她正在不停地颤栗。看来,他是太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面,他根本不值得信任、依靠,甚至她不敢确定他对她的感情。不,现在她根本是不相信他对她有任何的感情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时的情景吗?”

    傅博文悠悠地打开话匣子,里面装着尘封了八年的记忆,那是他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记忆。

    “那时,你一听说我要当你的家教,就大吵大闹,以为是你哥特意不理你。那时候,我便发觉你是一个极具占有欲、又非常敏感的女孩。于是我便好奇,想看看你到底是一个怎样霸道的女孩。就是由于这一份好奇,我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价:不但要在你面前装疯卖傻,还要天天做免费跑腿、随时当哑巴和出气袋、二十四小时候命书童……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苦。”

    傅博文望望怀中的人,她明显平静了许多,身子也不再颤栗,她也想起了吗?

    “曾经,我也有想过离开的,但每次看到你偷看我的模样,我就下不了决心。你不知道你那模样有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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