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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花嫁游戏-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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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洛强忍住辩解的冲动,任凭她误解。
  他希望她远离她,却不愿她对他留下负面印象,于是矛盾又在心里兴风作浪,不得安宁。
  “这是这个月的房租。”咽下喉头的硬块,梦娣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发皱的三千元,还有几张信用卡签帐单。
  滕洛没有动手收取的意思。
  “因为我很生气,所以用你给我的信用卡,买了一大堆东西,花了不少钱。”梦娣僵硬地说明签帐单的由来。
  “是吗?”他轻轻牵动嘴角,若有似无的笑了。
  “算是你欺骗我的代价,现在扯平了,互不相欠。”她一副撇清关系的口吻。严格追究起来,她没有丝毫损失,甚至还占了不少便宜,不是吗?
  她为他所做的、付出的一切,他永远都偿还不清。滕洛只能在心里反驳她的说法。
  “拿去。”梦娣硬是把钱和签单收据用力塞到他手里。“你一定要收下来,不要让我觉得接受你的施舍。”她把话说得很重。
  滕洛勉强收下,顾虑她的感受,不想造成她的误会,伤害她并非他接近她的本意。
  梦娣低垂着头,怅然若失。
  悬宕多时的事获得解决,可为什么她非但不觉得浑身轻松,心反而像垮掉的桥一样,沉坠到谷底深处。
  明明实际上跟他相处的日子不多,却像是多年交情决裂的无奈与不舍。是她老是容易投入感情的性格使然吗?
  “晚上不要随便外出。”良久,滕洛放缓语调,给予叮咛。
  梦娣抬头,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搅乱心湖。
  “好好照顾自己。”他诀别似的交代了句。
  梦娣的鼻头一酸,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滕洛迅速别开脸,退出她的卧室。
  “滕洛——”浓烈的离情让她无法思考,梦娣听见自己仓皇的声音,慌张的唤住他。
  他像被拖了定身咒,双脚立刻驻留在原地,背对着她,等待她要说的话。
  她只希望他不要那么快离开,只是这样而已……情急之下,梦娣随意找了个借口,向他提出邀请。“下星期我有个演出,欢迎你来观赏。”
  “我不会去。”滕洛狠下心,断然拒绝。
  当场遭拒,梦娣愀然变色,困窘不已,费了好大的劲,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自嘲道:“我想也是,我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嘛,你怎么还会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眉心纠结,否定她的臆测。
  “我怎么想都无所谓。”梦娣深吸一口气,笑得更开。“事实就是那样。”
  “很抱歉曾经那样利用你,如果需要补偿,你尽管开口,我会做到。”滕洛的嗓音很低沉。
  “补偿?钱吗?”梦娣深觉受辱。“你和你姐姐都一样,该说你们很大方,还是瞧不起人?”她不自觉提高声调。
  “我们能做的,只有这样。”他冷声说,内心有说不出的悲哀。无论是他或滕欣,灵魂都已经扭曲,失去自我,他们给得起的,只剩下金钱。
  梦娣感到可笑至极。“我要这栋房子,还有现金一千万。”她狮子大开口。
  她不认为他会接受她无理的天价“索赔”,而她也不是真心想要这些东西,只是存心刁难,出一口闷气。
  滕洛很清楚她正处于气头上,才故意说出违背心意的话。“如果你真的这么希望,我会答应你。”如果这么做,能改善她的生活,让她专心投注于舞蹈,在舞台上发光发热,完成梦想,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对她是最实质、最实在的帮助,他也不必再担心为她做些什么使她起疑,而且和他切断关系,滕欣也不会想再对付她。
  没想到他答得如此干脆爽快,梦娣的心狠狠揪紧,脑筋倏地一片空白。
  “这几天我会派人把过户手续办好,连同即期支票,一起交给你。”他明快地做出决定。
  梦娣突然觉得有一阵凉意,从脚底窜至脑门。“我真幸运,才被骗了一个月,就赚到几千万的房子和现金。”她的声音卡卡的,言不由衷。
  滕洛咬紧牙根,装作无动于衷。
  他的残酷冷淡,让梦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连房子都可以大方赠予,她竟然还小家子气的要他收下三千元的房租……别说他根本不屑一顾,连她自己都觉得蠢得好笑。
  沉默持续了不算短的时间,滕洛终于心一横,疾步离开,仿佛就此走出她的生活。
  虽然不欢而散总是有些遗憾,却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结局。
  滕洛走后,梦娣怔在原地好半晌,直到胸口传来闷痛,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憋住了呼吸。
  她始终没有哭泣,用力吸了吸阻塞的鼻子,强迫自己抽离不快乐的情绪。
  她没有失去什么,不必把自己当作受害者,自怜自艾。
  她依然是温梦娣,没有改变,只不过,心境起了一点点变化。
  她只是不小心爱上了一个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两天后,滕洛果真处理了天母的房子,并且开了一张即可兑现的鉅额支票,结果房屋过户手续却没能完成。
  “温小姐说这几天她会搬出去。”负责这项工作的,是滕洛的男性特助,回来向上司报告。
  “她把支票收下了?”滕洛不动声色的问,暗自感到意外。
  “是,她确实收下了。”特助恭敬的回答。冷冰冰的上司送女人房子与大笔金钱,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滕洛沉下黑眸,若有所思。
  “温小姐还托我带了一样东西要给您。”特助说完,从纸袋里取出一只胖身的圆型玻璃瓶,轻轻摆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滕洛漫不经心的抬眼,然后怔住。
  玻璃罐里装着满满粉嫩色彩的小星星——
  “温小姐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几颗糖果,能帮助恢复精神。”特助一字不漏的转告。“需要我帮您处理掉吗?”
  根据他对上司的了解,这种用来骗小孩的玩意,根本不可能入上司的眼,于是主动询问。
  胜洛赏了他一记冷锐的眸光。
  不知情的特助登时噤口,不再多出主意。
  每次一进来这间冷灰色调的空间,就让他的神经不自觉紧绷起来,他总觉得他的上司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没事了,你去忙。”滕洛遣退他。
  特助依言退出偌大的办公室。
  滕洛盯着玻璃罐里堆叠的粉彩小星星糖,瞬间跌落记忆的洪流中——在那小公园的大树底下,一名脸上总是挂着温暖甜蜜笑容的小女孩,手里捧着她父亲买给她的星星糖,大方地与越来越不快乐的男孩分享。
  那粉透的可爱糖果,初尝时泛着甜香,几秒钟后便会转换成凉凉的口感,在口中化开来,直至消融。
  而小女孩则钟爱糖果嚼碎时,发出的“卡啦、卡啦”声响,制造出一道不成调的旋律。
  他偶尔也会学她咬碎了吃,同时品尝甜蜜与沁凉的双重滋味。
  回忆翻涌,滕洛动手转开瓶盖,随手抓了几颗小星星糖放进嘴里,重新回味儿时最贪恋的滋味。
  糖果外观没变,味道也一如从前,滕洛闭上眼,新的、旧的各种画面一起涌进脑海,纷乱他的思绪。
  他不太明白梦娣只收下支票的理由,也不明白她送上星星糖的心态。
  他们应该已经断绝关系,就算她对他还有感觉,也只剩憎恶,他是否快乐,再与她不相干。
  他突然猜不透她的心思。莫非……她知道了他昔日的身分?这个念头如雷一般劈进他的脑门。
  滕洛霍然睁眼,面色凝重。
  他从来不曾为一个女人花费心思,可是她不同,她跟其它女人不同,他无法等闲视之。
  既然知道她的存在,他就无法欺骗自己不去关心她,追踪她的行踪与近况。
  可是,他决定不再见她。
  滕洛的眉心凹陷,难得在上班时间分了心。
  他蓦地想起几天前回天母的房子,她塞给他的钱和信用卡签帐单,从抽屉里翻了出来。
  签帐单上逐条显示出购买商品,并不是女人热爱的服饰、名牌包或化妆品,而是大量的日常用品、各式家电,几百条毯子、寝具、童书……
  他当然不认为她一个人需要使用这么多东西,若为了报复、为了消气,她大可买更具价值的珠宝,更能达到发泄怒气的目的。
  然而,她选择购买这些生活用品,用途究竟是什么?
  滕洛想不明白。
  为了搬家,梦娣开始整理私人物品,瞥见搁置一旁的笔记型电脑时,她才恍然惊觉自己大半个月都没再打开来,上网查询唐子骐的相关讯息。
  除了太忙太累,她也真的鲜少想起这件事,她的注意力被舞蹈、工作以及另一个无法触碰的男人分散。
  梦娣盯着笔记型电脑发起呆。
  唐子骐仍是她心目中很重要的人,童年一起创造的记忆没有其它人能取代,希望能找到他,希望他能过得幸福的心愿同样强烈,无庸置疑。但在意识到自己对滕洛动了心之后,她一直以为自己对唐子骐怀有的特殊情愫,顿时显得模糊不清。
  女人果真是善变的吗?
  梦娣垂下眼,轻叹一声,把电脑推到一旁,也把疑问暂时抛至脑后,继续着手收拾房间。
  晚上她有一场公益表演,她必须加快速度进行。
  等到装箱告一段落,梦娣梳洗整装,早上十点,骑着摩托车赶到“活梦之境”租赁的老旧大楼。
  因为车子乘坐的人数有限,所以有几个人没办法搭上车。即使有滕夫人每个月的金援,让舞剧团的财务比以往宽松,可是还不到可以挥霍的程度。
  每一块钱都经过计画安排,搭计程车来回这么奢侈的事,他们没办法做。
  “没关系,我自己骑车过去吧。”梦娣自愿让出座位。
  “那怎么行?你是主角耶。”团长第一个反对。
  “大家都是主角,少一个都不行。”梦娣微笑,笃定的说。
  虽然只是公益演出,没有什么酬劳,她也一样重视每次的表演机会。
  说定后,舞剧团成员陆续出发。
  梦娣和几名团员则各自骑着摩托车前往。
  两个小时过后,他们骑在半山腰,而雨一点一点落下,没一下子,就成了滂沱大雨,是典型的夏季雷阵雨。
  就算穿着雨衣,梦娣仍被淋得湿淋淋,更糟的是,她的老爷摩托车竟然中途抛锚熄火,怎么发也发不动!
  而同行两辆摩托车都已经载了一个人,根本没有多余的空位再乘载一名乘客。
  “你们先过去吧。”梦娣朝他们大喊……
  “那怎么行?我们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男团员也吼回去。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你们先走。”梦娣催促他们上路。
  男团员仍旧无法放心,毕竟她一个女孩子,身处山路边又下着豪雨,让人不得不担心她的安危。
  “光耗在这里也不能解决问题,我一定会赶得及过去的。”梦娣总是不忘以大局为重,充满信心。
  成功说服团员离开后,她站在路边张望了好一会,等了五分钟也不见半台车出现,就算有,恐怕对方也不可能冒险停下。
  思索过后,她拿出手机,一一查看电话簿里的电话清单,较常联络的大多是舞剧团的同事,还有两、三位打工结识的朋友,不过她知道,他们并不能给予立即的帮助。
  电话簿最后一个名单,让她心头一震。“滕洛……”
  几天前,他的特助送来房屋过户资料上,有他的办公室电话号码及私人手机,她暗自记了下来,等他的特助一走,她便把两组号码输入手机。
  梦娣定格在滕洛的名字上,拨与不拨,仅介于一念之间。
  经过一番挣扎,她仍无法忽略心底的声音,终于还是按下通话键。
  响了几声,他的手机关机,而接听办公室电话的人,却是他的助理。
  对方告诉她,滕洛正在开会,不方便接她的电话,要她留言会代为转告。
  “不必了,没什么重要的事,再见。”回答完,梦娣就切断通讯。
  身处山区,越来越频繁的雷电和加剧的暴雨,让一向胆子挺大的她,不禁也害怕无助起来。
  这些年来,她习惯独来独往,很多事都一个人扛下,独自面对解决,此刻,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雷雨将她困在山路旁,求助无援的情况下,她才深刻体认到自己内心有多孤单,希望能偶尔停下脚步,有个肩膀可以依靠、分担压力。
  不过现在不是感伤的时机,她不允许自己在这紧要关头软弱。
  她重新打开手机,试着打给团长讨救兵,有一通电话却早了一步打了进来。
  梦娣没多想,没看清萤幕上显示的名称,匆匆地接了起来。“喂?”气势惊人的雷声遮盖了彼此的音量,一道雷仿佛就落在一旁的树丛,发出“啪兹”的声响,让她逸出一声惊呼。
  随后,手机里传来她渴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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