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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花嫁游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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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洛没有接腔。
  他的缄默更教人心情凝重。
  不管他们再多说什么,势必都无济于事了,还可能让事态演变得更糟。
  相处这么多年,他们仍旧摸不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着实令人沮丧。
  “洛,你明明排斥我们订下的赌注,现在怎么……”解忍眉头打了死结。唉!分明陷他们于不义。
  梦娣很清楚,滕洛说的是实话,他不会开玩笑。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卷入一场游戏,成为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却浑然不知。
  然而,她不明白的事,好多好多,但累积在心头的众多疑问,又好像获得合理的解答……
  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像一条淤积的河,滞塞不通。
  滕洛始终背对着大家,以至于眉间凹陷的痕迹没人看得见,他内心情感与理智的激烈拉扯,更不可能被看穿。
  他只是觉得事情总该有个了结,这种方式也许过于草率粗糙,但很具说服力,也很符合他遇见她之后,所采取的所作所为。
  她会以为,他以低廉的价格出租房子、霸道的禁止她外出打工,或者无条件送电脑给她,都不过是用来骗取她对他产生好感的手段。
  如此一来,她就不会再对他的行为存疑,不会把他和唐子骐扯上边,而凭她的财力背景,怕是一辈子也追查不出唐子骐的下落。
  滕家决定收养他以后,便动用关系极力封锁线索,只要他不承认,滕家长辈不泄露口风,滕洛就是唐子骐的秘密,就不会被揭露。
  他终究还是害怕的。
  因为,他真的没有足够的勇气,再一次承担伤口被刨开的痛楚,也不想为滕家带来麻烦。
  滕洛移动沉重的脚步,离开家门。
  留下饭厅里错愕的几个人,陷入冗长的沉默,没人有心打破僵局——
  第八章
  一个礼拜经过,梦娣在医生的点头允许下返回舞剧团,展开一连串紧锣密鼓的舞蹈排练,纵使身体十分疲惫,但内心却无比充实。
  跳舞已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像是吃饭呼吸那样必需,不可或缺。
  可想而知,受伤被迫休息,不能尽情舞动身体的这段时间,她有多么难捱。
  一个星期下来,滕洛始终没有回到天母的住处,她也没离开的打算,房租还是会照缴,等见到他再一并交给他。
  如果她够有骨气,应该立即搬出这幢造价高昂的华屋,不过,她的手头拮据,实在没有多余的金钱支付搬家所需的费用,从搬运费到订金、租金,每一笔支出,都会造成生活上庞大的负担。
  况且,她尚未把自己沦为“棋子”被利用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也不甘心就此离开。
  等过一天又一天,独自与一室冷清相对,最终只等来黑夜与天明,每次的期待落空,她的心好像有某些东西被抽掉,被失望取代。
  难得今日排练提早结束,梦娣从皮夹里翻出一张卡片,上头是“活梦之境”舞剧团赞助人,滕夫人的手机号码。
  这是目前她唯一想到,能问出滕洛联络方式的途径。
  梦娣拿着名片犹豫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按下号码,不给自己考虑的余地,立刻按下拨出键。
  随着手机响的次数增加,梦娣收手的意念就越强烈。
  她在心里暗忖:三声内若没有人接,就挂断电话。
  “喂?”
  耳边传来略带慵懒的女性嗓音,梦娣顿时打直背脊,语气谨慎。“请问是滕夫人吗?你好,我是‘活梦之境’的温梦娣。”
  电话彼端沉默了好一会,接着疑惑地反问:“‘活梦之境’?那是什么?温梦娣又是谁?”
  “呃……”梦娣为之语塞,突然不晓得该从何解释起。
  “喂?”对方口气不佳。
  “噢……请问你是滕夫人吗?”梦娣客气的确认。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和印象中滕夫人温柔的语调有所出入。
  “你是什么人?找我妈咪什么事?”不耐烦的口吻,尽是诘问的高姿态。
  原来是滕家小姐,感觉起来脾气不太好,让她决定终止对话。“没什么事,不好意思,打扰了。”
  “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我会转达。”滕欣态度强势,不容置喙。
  梦娣沉吟片刻,据实以告。“是这样的,我有事找滕洛先生,请问该如何跟他取得联络?”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找他什么事?”滕欣的声音紧绷起来,没好气的追问。
  梦娣被她饱含怒意的阴沉声线吓了一跳,考虑着该不该告知实情。
  “喂?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滕欣十分介怀,恶劣的口气仿佛在审讯犯人。
  “我是‘活梦之境’舞剧团的温梦娣。”她耐着性子回答,也一并满足她的疑问。“滕先生暂时把他的房子租给我,所以,他是我的房东。”她想,依对方咄咄逼人的问法,没得到答案大概不会善罢罢休。
  只是,梦娣在说明她和滕洛的关系时,心头掠过一抹幽微的影子,像一朵乌云遮蔽了心口,心情闷闷的。
  滕欣一时哽住呼吸,没有反应。
  “滕小姐,你方便告诉我滕先生的联络方式吗?”顿了下,梦娣试探道:“我有一些事想当面问他。”
  电话另一头,滕欣极力压抑住震惊,冷冷的问她:“他把哪间房子租给你?”
  梦娣老实答复。
  “你现在在房子里?”滕欣的语气很冲。
  对方从头到尾都透露出强烈的敌意,让梦娣心里不太舒坦,她自认为应对有礼合宜,并没有得罪之处,没必要委屈自己忍气吞声。“不,我现在不在家。请你转告滕夫人,我会再拨电话给她,谢谢,再见。”她毅然地切断通讯。
  电话那一头——
  被挂断电话的滕欣,一脸怒容,重重摔下手机,发出不小的声响,引来周遭的注视。
  刚从洗手间回来,路品兰便看见女儿气愤的举动,加快脚步赶回座位。“怎么铁青着脸?谁惹你不高兴了?”她柔声关切。
  滕欣欲言又止,把刚才有人来电找母亲的事隐瞒下来,绷着漂亮的脸蛋,怒火未消。
  路品兰拿起手机察看,已接来电里有一组陌生号码。“刚刚你接了妈咪的电话吧?是谁打来的?”
  “是诈骗集团,所以我很不高兴的骂了他们一顿。”滕欣应答如流,说得煞有其事。
  “这样啊……”路品兰低语,虽然仍有疑虑,不过没再继续追问。
  既然女儿一开始就不愿明讲,表示不想多提,再追问只会让她更不开心。
  “妈咪,晚上我不陪你出席慈善晚宴了,你约爹地吧。”滕欣临时变卦,告诉母亲她的决定,艳丽的脸庞若有所思。
  路品兰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只微笑颔首,包容她的任性与脾气。“你不是约了发型师做头发?别让人家等太久。”她转移话题,希望女儿能自不好的情绪中抽离。
  滕欣没有太大反应,沉溺在自我的思绪中。
  路品兰深知她有心事,心里难免担忧。
  自从女儿回台湾,没有一天是由衷的笑着,无论如何旁敲侧击,她就是无意透露,想要帮她分忧解劳也不晓得从何下手。
  唉,孩子长大,已经不再是父母能掌控的了……
  晚上回到家,梦娣下厨煮了水饺当晚餐,轻松简单的打发一餐,一个人实在没太多心思作菜。
  进食到一半,有人按了门铃。
  她的动作明显僵住,心中涌起一阵期待,随后,意识到来访者不会是她在等的那个人,鼓动的心又消沉下来。
  然而在急促紧凑的门铃催赶下,梦娣未能有时间体会这样细微的情绪变化,放下餐具,前去应门。
  开门前,她透过萤幕上映照出的影像,得知是一名长相相当美丽出色的年轻女子,是她未曾见过的生疏面孔。
  “请问您是哪位?”梦娣按下对讲机上的按钮,把声音传送出去。
  只见萤幕上的女人高傲的抬起脸,眼里迸射出锐利的光芒。“我叫滕欣,滕洛的姐姐。”
  她说话的口气,让梦娣很快地辨认出,她是下午在电话里和自己有过短暂交谈的女子。“请进。”她迅速按下开门键,并走到玄关准备拖鞋。
  滕欣进门,也带来一阵浓郁香气,来势汹汹。
  过度浓烈的花香扑鼻而来,梦娣不由得屏息。“滕小姐,你要找滕洛吗?可是他不在这里。”这位滕家大小姐艳光四射,恐怕会让许多女明星都相形失色。
  滕欣一入门,就毫不掩饰的打量起眼前脂粉未施的素净脸庞,然后发出不屑的嗤哼,表达她的厌恶。“我是来找你的。”她冷声宣告。
  梦娣大感意外,蹙起秀眉,不解道:“我跟滕小姐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你跟滕洛到底是什么关系?”滕欣很难不在意,一整天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我在电话里说过了,就是房东与房客,这么简单的关系。”梦娣的态度不卑不亢,没有被对方的气势镇压住。“不晓得滕小姐希望能听到什么样的答复?”
  “不可能!滕洛不会无缘无故把房子租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且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滕欣的声调很高,有些歇斯底里。
  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冷淡无心的滕洛,会让一个外人住进他的房子,其中必定另藏玄机。
  这个平淡如水的女人,凭什么让滕洛破例?
  她除了困惑,还有更多嫉妒,令她发狂。
  梦娣对她的说法颇有微词,她激烈的情绪也显得不太寻常,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尖锐,不像姐姐在谈论弟弟,比较像是他的恋人,前来对一个介入感情的第三者兴师问罪。
  虽然荒谬,伹她确实有这样的“错觉”。
  “滕洛在想什么,我也不清楚,滕小姐若不理解滕洛的作法,不是应该去问他本人吗?怎么会跑来问我?”梦娣维持该有的礼貌,不过字字铿锵,明白地表达想法。
  她行事向来重视“礼”和“理”,而不是视对方的身分地位及权势调整态度,让自己当一只摇尾乞怜、唯命是从的哈巴狗。
  她又没做错什么,没有义务接受指责与质问。
  滕欣瞪住她。“我当然会去问他,我来这里的目的,是要告诉你,尽快搬离这里,你根本不配住在这种地方。”
  梦娣吸一口气,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着有理说不清的无奈。“滕小姐,租房子前我签过合约,条约上规定我必须至少住满三个月,若提前解约或违约,得支付三百万的金额,因此,我不可能听从你的命令,莫名其妙背负高额债务。”她尽量心平气和的与对方沟通,表明立场。
  胜欣的美眸中有火苗跳动,讨厌她无所畏惧的样子。“说来说去,不都是为了钱!房子我可以另外帮你找、违约金也可以帮你付,甚至还可以给你一笔钱过活,让你吃好一点、穿漂亮一点。”语毕,她马上打开皮包,取出支票簿,边说边写下金额,语气刻薄。“五百万,付掉违约金,还有两百万,是你一辈子也存不了的数字。”
  真不傀是姐弟,相同的作风,喜欢用钱压人!梦娣怒极反笑。“我不会收下你一毛钱。要我离开只有一个可能,除非滕洛亲自解除合约,赶我出门,否则我会一直住下去。”
  滕欣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能狠狠瞪住她,发泄不满的情绪。
  梦娣不是个强言好辩的人,可是也绝不是软柿子,任人踩在脚底下被看扁;她不贪求也没想过要占人便宜,所以她也不会理亏站不住脚。
  有钱人可以过得优渥,没钱且平凡如她,就努力踏实的过日子,就算辛苦,也可以苦中作乐。
  “滕小姐请回吧!我们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共识。”梦娣直视她冒着火焰的眼睛,直言不讳。
  滕欣瞠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瞪出个洞来以消除心头之恨。“还有,你最好不要藉机接近我妈咪,也不要再打电话打扰她,我也会请她取消那个什么没前途的舞团的赞助。”临去前,她撂下警告,愤而拂袖而去。
  她一走,梦娣自始至终都呈紧绷状态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靠着墙,四肢发软,赫然惊觉自己在刚才的对峙中,用尽了全身气力。
  现下有种力气放尽的虚软和莫可奈何。
  现在她到底是何处境?身陷什么样的风波之中?老实说,她自己也一团混乱,看不清事态走向。
  而迫使她蹚这一滩浑水的始作俑者,却躲得不见人影,到底是什么意思?!
  答案,也只有滕洛才知道了。
  所以她有着非见他不可的理由。
  那一夜离开天母寓所后,滕洛已没有再回去、亦未回去滕家豪宅,而是独自住在饭店,白天上班,晚上便回套房叫客房服务,解决晚餐。
  一天之中,他开口的次数寥寥可数,除非工作上需要,否则他几乎不和其它人打交道,过着近乎隐居般的生活模式。
  这几日,一切风平浪静,好像过去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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