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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喜欢就吻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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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该出现的吻,她所有的思路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出来。
“该死!”
这就是她和叶耘心中的死结吧!
这就是她和叶耘心中唯一不能碰触到“话题”吧!
所有一切一切的不对劲,都由于这样一件“错误”开始的,规避了这件“祸端”,她又如何能企盼他们的关系回复正常?为敏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锁紧了一双眉,她一向不是个迟疑犹豫的人。只能将问题放在心中懊恼,而不知所以的人,最是没用,一向是她所鄙视扬弃的,但是,遇上了这样一桩无从分辨是非的事件,连一向果决坚断的她,也毫无头绪,软弱无持了起来。
怎么办?她又不能找别人商量,简直是死路一条嘛!
为敏突然从床上跳起,提起来放在床边的行礼箱,打开箱子,取出了一包物品,一摊,如雪花般的信件,全都散落在床铺上,一式的清秀坚毅的钢笔字,没有人会认不出来,那正是叶耘的字迹,她随手抽出一封,左上角轻轻淡淡用铅笔标示着:“86”,仔细一瞧,所有的信件都是完整无缺的,折口好好的糊着。
都是叶耘写来的信。
她一封也没有看,可是心里却知道,全部都是道歉的信函,她没看,可是就是晓得。
一百多封没拆过的信,全都是叶耘来的信件,写来说道歉的。
她一直没有要打开来看到意思。
不是生气,却是更多的不忍。
或许也有点逃避现实的心理吧!她不要叶耘的致歉,宁愿当作没有发生那档子事,他们的交情和乐如故,那年暑假的不愉快自在她心中湮灭无形。
今年暑假上繁叶山庄时,她将这些信件一并带来,也许下意识中,她有预感她会在繁叶山庄重再次见到叶耘,她要把这些未曾拆封的信件,全部都还给叶耘,然后亲口对他说:“我不看你的致歉信,收回它吧,因为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就当那件事不存在,你依然是叶耘,我依然是叶为敏,好吗?”
她心中的灵窍一通,忽然觉得自己上山躲避张常忻只是表面的原因,实际上她是想跟叶耘和好如初,虽然他现在有了一个要好的女朋友,她还是要把该说的话给说明白,前几天她的自觉古怪,都源自她的态度未明吧!叶耘一定以为她深深的恼火着之前那件事。
何况,之前他的致歉函,她既然没看,也没回。正常反应下,他一定是认为自己很生气,不想理他的。
为敏迅速收拾着散落的信函,“有话就得说明白。”她暗暗地在心底对自己说,趁现在还勇气百倍的时刻,赶快行动,赶快对叶耘说个明白,省得待会儿勇气靡耗,她又东想西想,迟疑不决。
说做就做,抱着那一纸袋的信件,为敏快步的走向叶耘的枕山居,远远地看见他的房门紧掩,一片漆黑,旁边自己的碧遥居却门扉微掩,丝丝晕黄的澄光透出来,他在河杨恬如谈什么吗?
想也不想地,为敏放缓自己的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近碧遥居,从门缝里探去—;—;
她的心脏猛然冲撞了起来,她看到了一对耳鬓厮磨,紧紧拥揽在一起的人儿!
看来,她挑错了和谈的时间。
为敏吐吐舌头,打算从原路退回去,她搔骚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偷看别人亲热会不会长针眼?”她正要离去之时,房间中突然传来了杨恬如一声低喃:“唔!为禹。”
为敏双脚好像被施了魔法,钉牢在原地,杵着。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为禹的名字,透过杨恬如爱娇甜腻的声音,在她的耳膜轰炸开来。
“为禹?”
“为禹!”
为敏吸了一口气,摒着胸腔险险即将跃出口中的心,第二次向微启的门缝中,睁大眼睛去—;—;
那高挺的健硕背影,真的是为禹,不是斯文清瘦的叶耘!
为禹和杨恬如?
天哪!她看到了什么?转过身,她发现自己的脚不受控制地奔跑起来。啪!啪!的拖鞋声,刺耳的冲向自己的耳里。
碧遥居中,杨恬如略带迟疑的声音传了出来,“为禹,外面好像有人。”
“为敏那丫头走路的声音,十里外都清晰可辨。”为禹的声音模模糊糊。
“可是……”杨恬如的声音仍带着些许不安。
“别可是了,把门锁起来不就得了,咦,门没关好!嘻,不知道刚才有没有春光外泄?”
第四章
    “叶耘,你昨天没睡觉吗?看你的黑眼圈,简直象熊猫一样可爱,嘻!”为禹坐在餐桌旁,打着趣问道。
“小耘,昨天熬夜念书啦?”说话的正是繁叶山庄的“庄主”,叶爷爷。
“嗯。”叶耘轻描淡写的含糊混过,昨夜他在顶楼吹来一夜寒凉的山风,彻夜无眠,全写在脸上。
“暑假里又不考试,这样念书身体会弄坏的,等下吃了早餐,再去补个眠。”奶奶盛了碗稀饭给叶耘,一面关心的说。
为敏这时却从楼上下来,昨夜的一折腾,她也没睡好。
“咦?你的眼睛怎么啦?”问话的正是为禹,他正好奇的打量着她。
为敏理都没理他,这个美好的早晨,崭新的一天,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还有杨恬如。他们的存在提醒了她,昨夜她所目睹的不堪。
“为敏,赶快过来吃早餐!”杨恬如亲热地招呼着她,拍拍她身旁的空位,恰巧在她和叶耘之间。
“喔!为敏你长针眼了!”为禹直端端地注视着她又红又肿又疼又痛的左眼。“你是看来什么不该看到东西?”为禹挂着嘲弄得笑意。
他竟然还敢说这种消遣她的话!
为敏根本懒得理他,看也不看为禹一眼,罪魁祸首还敢大言不惭地大声嚷嚷。
“咦?你的眼睛好肿呢!是弄到什么东西吗?”接口的正是杨恬如。
“是看到了脏东西。”为敏在心里嘀咕着,随手将杨恬如的椅子,挪到爷爷和奶奶的中间,硬是卡了个位子出来,“坐在这里才吃得下。”
话才一出口,为敏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它感觉到叶耘的背陡然一僵。
“为敏的话是对我开口的吗?我如此令她难耐吗?”叶耘心想。
他的脸色募然有些苍白,低头扒饭,不肯再抬头,自然也看不到为敏焦急又满是抱歉地眼色。
爷爷奶奶却这是孙女的撒娇,笑得眯起了眼。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为敏拍马屁的功夫是一流的。”为禹仿佛逗她似的,再度对她开炮。
“哪比得上你的卑鄙。”为敏被他激得忍不住开口反驳。
“我卑鄙?谁说的?什么不说,我的人格可是最光明磊落的,俯仰无愧。”为禹昂起了头。
“亏他还敢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为敏气氛地想,难道昨天她看见到全部都是幻象?她简直为之气结,杨恬如是叶耘的女朋友,为禹怎可做出这种“没有人性”兼又“伤天害理”的事?
他怎么可以如此伤害叶耘?
“朋友妻,不可戏。”何况叶耘是手足,是兄弟,是好哥儿们。
他又凭什么如此羞辱叶耘?
这杨恬如简直败德无耻,大大的祸害。
为敏碗筷一摆,绷着一张难看的脸色,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我等一下再吃,跟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同桌,听了这种恶心的话,不先到外面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会消化不良,生病的。”说着,一溜烟向外头奔去。
奶奶却笑着摇摇头,“你们这几个孩子呀,一早就斗嘴!”
为敏信步走向后山的林丛,清晨未散的晨雾,氤氲地漂浮在晨间的乡居小道,露珠儿清新的漂浮在绿叶之上,可是她的心情却分外的烦躁。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介入这样一桩紊乱的三角恋情?是否该告诉叶耘?
“那个杨恬如真是没有眼光,竟然选了为禹!”她一面踹着路面上的碎石子,一面自言自语着,“为禹有什么好呢?大剌剌的,永远都是神经兮兮地闹些不大不小的笑话。”为禹没有叶耘的沉静稳重;没有叶耘的气定神闲,为禹永远都是毛毛躁躁的,喳喳呼呼,只是个没有心眼的大孩子;而论长相,为禹虽是继承了叶家惯有的浓眉深目,却是呈现了一种的健壮豪情,还是没有叶耘温和的五官所显现的斯文。想到这里,她不禁想起母亲说的话,“叶耘这孩子象他妈,心思太细腻,容易钻死胡同牛角尖。”不过她不觉得,只觉得他的细心十分令人窝心的。
她甩甩头,赫然发现自己有一点偏心,哦!不!是十分的,非常的,超级的偏心,到底为禹也是她的兄弟,她却一面倒向叶耘。
可是,那有什么用?杨恬如还是被为禹拐走了。
又或者,她该给为禹一点暗示,劝他不可以伤害兄弟之间的道义,不可以横刀夺爱。
只是,这样见异思迁到女孩,也没有什么知道留恋与不舍。
叶耘配得过更好的女孩的。
杨恬如现在在她眼中是一文不名了,让她和叶耘一道,未免太便宜她了。
为敏随意溜达着,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飘进她的思绪中—;—;
如果叶耘不是她的堂哥呢?她会喜欢他吗?
哦!为敏觉得自己的双颊仿佛如烈火在烧炙般,滚烫而带点浅浅的刺痛。
从小,叶耘的一举一动,在在吸引着她,她爱看他悠闲散漫的样子,爱看他含蓄斯文的微笑,更爱听他用低沉的嗓音,同自己说话。
“为敏!为敏!”他喊她的声音,是有一些无可奈何又揉进了许多宠溺的。
她喜欢叶耘是勿庸置疑的,只是这样一份喜欢,是源于她没有兄弟的孤独,又或者参杂了其他动心动容的原因?
她的问题还来不及细想澄清,耳畔奶奶频频道呼唤声,远远地跌进耳里,她拾步快速跑回繁叶山庄。
“你妈刚才挂电话来,说你的朋友下午会到山上来看你。”
为禹站在奶奶身后,用充满诡异的笑容迎望她,为敏心中陡然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张常忻锲而不舍地千里迢迢来探望你啦!这下繁叶山庄可热闹了。”为禹大声地通告着。
他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恶劣之至。
为敏杵在原地,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又得接受这个不小的“打击”,她的脸一定成了难看到青绿色。
她亲爱的妈妈竟然出卖了她!
“为了表示繁叶山庄的好客,我自愿到车站去接他!”又是为禹!这笔帐她会牢记在心里,总有一天一起清算。
“那么,为敏你是不该帮即将到来的客人,整理一间舒适当客房呢?”奶奶说。
“奶奶—;—;”为敏简直是欲哭无泪,好客亲切都爷爷奶奶,是不会答应她的请求,拒绝张常忻的造访的。
为什么?
为敏撇了撇嘴角,脸上挂着苦笑,她的恶梦竟是挥之不去。
她开始有种走投无路的绝望!
张常忻—;—;唉!
她猜得一点都没错。
是的,情况完全如为敏所想象的,张常忻那家伙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虏获了繁叶山庄的每一颗心,除了她自己之外。
看来,连老天都不站在她这边。
“爷爷,冒着让为敏对我发脾气,三个月不理我的风险,到繁叶山庄一走,实在是值得的。您对自己生活的安排和营造,真是让我为之心动,为之向往。养花种菜,练字学画,悠然于山水之间,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和寄托,不愧是力行生活美学的大师,堪称现代的五柳先生。”张常忻的一番赞扬之词,说得爷爷眉开眼笑,尤其是他评赏客厅中的那幅爷爷的对联,简直没把爷爷给迷死啦!
“好一份磅礴的遄扬,尤其是这书法,不但有草书的旷达率真,还兼具来一种含蓄的柔媚之态。如果我臆测的没错,您对唐朝书法名家释怀素的字,应该也有下过一番功夫临摹的吧?”
这可是一句话说上了爷爷的心坎上了,爷爷最喜欢的就是怀素的字,爱得不得了,张常忻的评判,简直让为敏道引他为平生第一知己。
为敏站在一旁,半句话也插不上。文史不分家,他这个历史系的高材生,引经据典,谈论名人逸事还怕比不过一个退休老师?爷爷真真被唬得一愣一愣。
唉!大势已去!张常忻又争取到一位支持他的忠贞盟友,为敏觉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不利。
“老四能教到你这种学生,真是好福气哪!我教书教了这么多年,就是没能遇到像你这样优秀的学生呢!哈哈哈!”
眼看爷爷是沦陷了,变成“失地”了,奶奶呢?更不用提啦!整个晚餐时间,就只见张常忻大口的扒饭,大口的吃菜,大声称赞奶奶的手艺,“奶奶,您收不收学生教煮菜呢?我想要向您拜师学艺。”
她认识张常忻那么久,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是个舌粲莲花之人,说话技巧高超的很,拍马屁不落俗套,不留痕迹,轻轻淡淡两,三句话就夸得人心花怒放,喜滋滋地,东西南北全摸不着方向!
这不用说了,奶奶自然是很喜欢张常忻啦。
至于为禹,那就更诡谲了,打从他自告奋勇去车站接张常忻后,回来就和他称兄道弟,诡魅亲热的很,也不晓得张常忻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宝,将为禹收服得稳稳贴贴的,惹得她心里发毛,不知道自己何时将会被出卖!
至于叶耘,为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想他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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