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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喜欢就吻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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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分明是做人重要的原则,她一向自诩做得不错,平素和自己相好的那群姊妹淘说说笑,开玩笑过分些无所谓,但对于张常忻的其他各方面表现,如果一概加以诋毁,未免有失厚道。
为禹又挑挑眉,不置可否,随口又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为敏夸张地叹了口气,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看来繁叶山庄这块净土,一不小心就给妈妈无心泄露了的话语给污染了,张常忻的阴影真实无孔不入。照这情况看来,众家兄弟回到繁叶山庄,听到这挡子事的风声,本着“亲爱忠诚”的态度,势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询问,那她不就完了?没有和张常忻被困在爸爸的书房里,却被与他有关的蜚短流长谣言,弄得不得安宁,传出去真会被笑掉大牙。
“你想知道啊?”为敏心窍陡然一通,忽然想到一个免被干扰的法子,她突然笑得很“诡异”的问。
“说说看哪!”为禹不动声色。
“那我只说一遍,以后如果有人再问我相同的问题,我就叫他来问你,这是听第一手消息的代价。为敏嘻嘻而笑,不利用为禹的好奇心要他做做事,岂不可惜?
“你真是够懒的了。”为禹不禁失笑。
“是找人分担忧患,我的神经太衰弱,承受不住这样摧残和骚扰。”为敏不以为意,兼振振有辞!
理直气壮是和别人谈条件最佳的组合;如果理不直,气壮,好歹说服他人的机会也有一半吧?
为禹摇摇头,只是遏止不住笑意。
“张常忻呀,是我爸的得意门生,我们学校历史系的才子,我爸说他是研究历史的‘罕见佳才’,‘奇葩’,懂吧?她打算从身家背景开始作简介。
“很会念书罗?”为禹归纳出他得到的讯息。
“不只会念书。”为敏再次强调,“很有才气,够聪明,够认真,底子扎实,又愿意脚踏实地,是奇葩!奇葩,懂吗?这么优秀的人才,不是常常可以遇到的。得天下英才而作育之,人生一大乐也,以上的介绍词,全部摘录自我爸的话。”
“那么是个优秀的人才罗?”能从小叔口中得到这样的赞誉,想必是有非凡实力的家伙吧?
“是呀,和他一比,我就彻头彻尾成了个不肖女,成了根朽木,毫无乃父之风。”为敏说着说着,不禁小小地发起牢骚。
“他长得什么样子?”为禹换个角度问,才高八斗如左思之辈,如果生得丑陋不堪,想要获得意中人的青睐,也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到底这是个注重包装的年代,才情高超,也要过得去的外貌相称,否则效果难免要打打折扣。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啊!很普通的嘛,瘦瘦高高的。长得还算端正。”她一样样浮泛地说着,虽然她常见到张常忻,却每每是处于一种避之惟恐不及的惶恐无奈中,根本无暇去仔细探看张常忻的模样,倒不是她这个中文系科班出身的,形容本事太差。
“脾气很古怪?”为禹又问,干脆换他主动出击,追踪报导会精彩些。
“还好啦,勉强也可以算是文质彬彬的谦仲君子。”为敏搔搔蓬乱的短发,脑袋中挤不出几句完整有恰适可以形容张常忻的句子,这才惊觉自己对他的注意力,实在少得可怜。
“喔!他还很喜欢送我巧克力。”为敏吐吐舌头,喜欢送巧克力,实在不能称之为“脾气古怪”,顶多只能冠他个“没有创意”罢了。
“还有呢?”为禹问着,唇边那抹张显的笑意,简直是跃跃难安,一触即发。
“你笑什么?”为敏陡然停止思考,有些莫名其妙的张望着为禹。
“优秀的成绩,难得的人才,瘦瘦高高的,文质彬彬的,喜欢请你吃巧克力的。”他顿了顿存心卖关子的笑笑,然后说:“我觉得你形容的人好象是叶耘。为禹忍不住哈哈而笑。
为敏一愣。
优秀的成绩,叶耘完全符合;难得人才,叶耘理当是;瘦瘦高高,拿来形容瘦削挺拔的叶耘也使用;至于文质彬彬,叶耘更是当之无愧了。恍然中,她竟不能反应。
“我好象听到叶耘的名字哦!”房门口忽然飘进一抹紫色柔和身影,正是杨恬如。
“你们躲在这儿说悄悄话吗?”杨恬如轻巧纤细的身影利落的闪进房间,落落大方的态度,反而令为禹和为敏有些被逮住的窘况。
为敏僵硬的浮起一抹笑意,随即跟着眼光陡然转移,心中细微的一抹神经被扯动,有点生疼—;—;杨恬如的纤纤素手,正安稳适意的躺在叶耘的手掌之中。
“哈哈,叶耘,弄了半天,为敏竟然讨厌你这种类型的男生,哈哈,我还以为你这‘内外兼备,术德兼修’的标准情人处处吃得开呢!”为禹简直眉开眼笑。
原来优秀的叶耘也有踢到铁板的吃亏时刻。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说的是张常忻,又不是‘别人’,你不要望文生意,断章取义,指鹿为马,指桑骂槐兼又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好不好?”为敏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目光从叶耘和杨恬如相握的手中抽出,边调整自己不疾不徐的语气,竟然达到不动声色,无动于衷的表现。
“哎!哎!你的国学造诣,只有在骂人的时候,才充分的显现出来呢!”为禹又是嘻然一笑。
“张常忻是谁哪?”杨恬如饶有兴致的问,弯弯的眉眼,跳动着一抹顽皮的神色,乍是俏皮可爱,为敏确突然觉得她的好事有点惹人讨厌。
“一个动了真心的男人。”为禹咬文嚼字起来,觉得自己还颇有几粉文学天分,挺有几丝浪漫的细胞,不觉得意起来。
“哦?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杨恬如堪称好奇宝宝第二,她旺盛的“求知欲”看来不比为禹逊色。
天哪!为敏在心底暗自叫苦,她果然是神机妙算,前后不到几分钟,就应验了她的预言!“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这句话,看来这个暑假要重复无数遍了。
为敏偷偷看了叶耘一眼,后者的脸上一片漠然,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她有一点落寞,有一点意兴阑珊,叶耘竟然对她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他不好奇张常忻是谁吗?
“无聊的孳事分子。”
“和叶耘很像的人。”
为敏和为禹同时喊了出来,两人一愣,接着只听到杨恬如甜甜的嗓音说道:“合起来就是:和叶耘很像的一个无聊的滋事分子啰;?”
第三章
    为敏无聊的坐在落荫湖旁,那棵属于叶耘的大树上,浓密的树荫,遮去了她大半的身影。
来到繁叶山庄一星期了,这是她头一次重温旧梦,爬上树来享受过昔的那份熟悉和畅快—;—;叶耘和为禹、爷爷奶奶,还有那个杨恬如全下山去了,说是要采购一些民生用品,那辆老旧的吉普车,载五个人已经是极限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有兴致,索性自愿留下来看家,否则难道叫杨恬如留下来吗?
为敏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晃荡着自己的双脚,这棵从小坐到大的古树干,最是让人窝心,只是它标明着叶耘专属的名字,害她迟疑许久,好不容易趁着大伙都不在的片刻,溜上来小憩一番,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实在不是一向帅气自持的她所该有的,而那份鬼鬼祟祟的情,更是有种说不明白的烦厌。
为敏不自觉的想起了刚刚他们一伙人一起坐上车嘻嘻哈哈的下山去的情景,为禹甚至对她的没能同行,丝毫不介意,他正忙着招呼杨恬如坐上驾驶旁的位置。
“恬如,我的驾驶技术可是一级棒的哦!坐我开的车呀,不但安全有保障,同时还能享受如腾云驾雾般的速度和快感呢!”
为敏偷偷一瞥,为禹口沫横飞的得意神色,尽数落进她的眼里。
“一个色心大起的男人,天花乱坠的工夫,真是令人为之惊叹!”为敏低声咕哝着。
杨恬如悦耳而女性的嗓音,略带兴奋的又飘进她耳里:“会开车的确是件很有趣的事,我很喜欢兜风,也想去学开车呢!就怕我太笨,学不会。”
“我教你呀!”为禹果然抢着回答,态度是既和蔼,又可亲,“我这么好的老师,加上你这个聪明学生,一定很快就学会,也许下次就换你开车兜风了呢!”
呵!呵!呵!
为敏真后悔没有随身携带录音机,不然为禹刚才说的话,录起来放给他听,这才真个知道“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样的好滋味了。
“好个见色忘手足的为禹,前后态度未免也差太多了吧!”为敏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着,乍然一抬头,又闯进叶耘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她又是一慌,急忙调开自己的目光。
“傻瓜,有人在剥削你当男朋友的乐趣呢!也不知道要出击!”她轻哼一声,走开了。
上山几天以来,她一直都没有和叶耘说什么话,她可以感觉到她和叶耘之间,不再像从前那样和谐,那样亲密,仿佛两个人心中都有所顾忌,也隐约有些疙瘩,叶耘甚至连对她打个招呼,都浅淡的有如对待陌生人一般,没有表情的笑容,没有表情的问候。
然而,碍于为禹之前的一番“训诫”,碍于杨恬如如影随形的黏在叶耘身旁,她也懒得再凑热闹,自讨没趣。因此,往往漫长的一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瞎混掉的。而以往和叶耘一起消磨时间的溪谷,落荫湖,古树上,她都不再涉足,惟恐一个不留神,撞上了叶耘和杨恬如的卿卿我我,那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为敏双手枕在脑后,逍遥的轻哼着歌曲,一派悠然自得,这个状似摇椅的枝桠,还是她坐起来最称意。亮洒洒的阳光,从枝叶的细缝中,筛落到她的脸庞,光洁的肌肤,映着温暖的阳光粒子,说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她才顾不得太阳太毒辣,紫外线太强烈的科学报导,对她而言,接近太阳,才是免于生病的最好方法。
正当她自由自在地享受属于她一个人的浪漫午后时,树底一阵奚奚簌簌的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了她的白日梦,她迅速的拨开枝叶,向底下探看!
竟然是叶耘!
为敏一惊,连忙从枝桠间起身,一心挂记着叶耘爬上树,慌乱中,来不及反应,拎了自己脱下的鞋就往更高的枝桠攀去。爬得越高,就越不容易被叶耘发现!但越高能负载体重的粗大枝干也就越少,趴到最后,触眼所即的枝桠都太瘦弱,有折断的危险。她正犹豫的当时,一面用手拨开枝丛,叶耘已经上来了,她一紧张,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摔了下去。
“啊—;—;”地一声惨叫,她迅速地被地心引力所吸引,以重力加速度的猛烈冲劲向地面亲近,“砰”地一声,飞扬的水花四溅,她竟然掉进落荫湖中!
水波的弹性,让他不至于跌个鼻青脸肿,但是—;—;她仍旧麻烦大了,这是她从小到大的耻辱:她是只旱鸭子!
为敏并不会游泳!
“叶耘!”骨碌一声,她狠狠地喝了好几口水,惊慌地在水浪中挣扎,挥舞着双手,急欲攀扶住些东西,让自己不至灭顶,但是周围完全没有任何可供支撑的物件,她只能慌乱的在水波中忽上忽下,一连灌进了更多的水,害怕和强烈的无助席卷着她,而她只能无意识地挣扎着,无意识地喊叫:“叶耘!”
叶耘攀爬着这棵隶属他的“领树”,乍然间却忽闻有东西从自己的头顶坠下,待他会意过来,耳际同时也接收到为敏惨厉的惊呼声,从落荫湖中传来的!他迅速的跳下树,跳进湖中,把奄奄一息,紧张害怕的为敏给捞上岸来。
为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鼻喉之间呛进了不少湖水,令她的呼吸有些不太顺畅,她的脸色因过度的惧怕,而浮现异样骇人的青历,双手死命的揽着叶耘,紧紧地搂着,手指关节因太使劲而泛白!她真的被吓坏了!
叶耘却理智而迅速的推开她颤抖的身子,一手捏住她的鼻子,一手在她背上拍着,“把水吐出来!”干呕了几口脏水后,惊魂甫定的她,仍旧张着恐惧的眼,紧抱着叶耘。
“没事了,没事了。”叶耘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顺理着为敏湿淋的,还在滴水的头发。他也吓了一大跳,为敏竟然莫名其妙的从他的头顶上掉了下来。更夸张的是,她竟然不会游泳!这么许多年,他竟然半点也不晓得:为敏竟然是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难怪每年盛暑,众家堂兄弟下水优游任运,在波浪中自在如鱼儿时,她总是一个人躲得远远的,他一直以为她是因男女有别会害羞,才不同他们一伙的,原来她竟是根本不会游泳。
“进屋去换件衣服吧!”天气虽然炎热,但是全身湿透,风一起还是会生病的,叶耘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珠,企图拉起自己怀中的为敏。
为敏只是摇摇头,经过刚才的一折腾,她此刻是双腿发软,浑身无力,根本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他拦身抱起她往繁叶山庄走去,隐隐感到偎在自己胸膛里的细瘦身躯还在发着抖。推开大门,他径自往二楼去,打开自己枕山居的房们,她将为敏推进卫浴间,扭开热水的水龙头,调整好适合的水温,说:“先洗个澡。”随手就把门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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