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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翠莲曲-第14章

小说: 翠莲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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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雪君眼看玉弟弟一招之间,居然把名动江湖的白云子震退,她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惊喜。

此时虽然眼看对方掣出兵刃,料想玉弟弟也输不到那里,是以手握剑柄,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当然,她也瞧出另外还有一个青衫老头,耽耽而视,光瞧他太阳穴凸起老高,决非寻常之人,可能比白云子还要扎手,人家既然袖手旁观,自己也只好按兵不动。

方玉琪往后退出一步,剑眉挑动,大声喝道:“在下和道长素无嫌怨,何故一再相逼?”

白云于手仗长剑,脸色由红转白,由白发青,厉声喝道:“小子,毋用多说,你亮剑罢!”

方玉琪被他言词相激,也动了真怒,反手抽出松纹剑,仰天大笑道:“峨嵋剑法,名闻天下,但在下也早巳领教过了!”

白云子双目露煞,沉声道:“小子,好狂的口气,那你就接我三剑试试!”

袍袖飘动,举手一招“天外来云”迎面飞出!

方玉琪并不移位退让,长剑一领,“帘卷西风”斜斜挑起!

白云子哼了一声,剑尖一沉一吐,“天外来云”突然化作“流沙千里”,银虹闪动,快速无比。

方玉琪少年好胜,岂肯示弱,蓦地剑势直落,一招“一叶知秋”,挡开来势,右腕挥处,“澈地通天”银星四洒,剑光大盛,他这两招,正是“通天剑法”中的招式,威力极强,白云子想不到对方只有一旬之隔,居然内力剑法,突飞猛进,前后已判若两人,心头怒火更炽,大喝一声:“来得好!”

忽的剑法一变,长剑舞动,一剑剑向空乱划,施出峨嵋镇山绝学“乱披风剑法”,存心要把方玉琪活劈剑下!

方玉琪也展开“通天剑法”,方才连接两招,觉得师门剑法,果然威力极强,还随着自己功力的精进,发挥无余,以前不是白云子对手,如今居然可以和他打成平手,胆气一壮,眼看对方剑势绵绵出手,也立刻挥动长剑,准备把师门绝学,源源展开。

正当此时,忽然那青衫老者大喊了声:“白云道兄,暂请住手。”

白云子剑光一敛,横跨八尺,悄然问道:“公孙老哥,有何见教?”

青衫老头缓步而出,拱手道:“兄弟有一疑问,想问问这位朋友。”

白云子剑光一收,冷冷的道:“公孙老哥请。”

青衫老头面情肃穆,双目如电,射到方玉琪脸上,沉声发问道:“少年人,你方才使的是什么剑法?”

方玉琪昂然而立,拱手道:“在下使的‘通天剑法’,老前辈有甚指教?”

青衫老头微哼一声,又道:“那么你是何人门下?”

方玉琪躬身道:“在下师尊,退出江湖不问尘事已久,而且业已仙逝,在下未便奉告。”

青衫老头脸露愠色,大声道:“老朽问你是那一派之人?”

方玉琪道:“天台派!”

青衫老头目射精光,厉笑道:“这样说来,你是苍松子之徒了?”

方玉琪点头道:“正是!”

青衫老头脸色一沉,喝道:“孽障,你在老夫面前竟敢如此不敬?”

方玉琪微微一怔,道:“老前辈如何称呼?恕在下眼拙。”

青衫老头嗔目道:“老夫公孙泰,难道没听你师傅说过?”

公孙泰!方玉琪好像听人说过,公孙泰是崆峒派掌门人,心中不由暗暗啊了一声,自己天台派和崆峒派渊源极深,敢情他瞧到自己剑法,才出头……

啊!不!公孙泰既是崆峒派掌门人,何以自己从没听师傅提过?心念转动,一面摇头道:“先师在时,除了教在下武功之外,很少谈及江湖之事,老前辈大号,在下没听先师说过。”

公孙泰老脸一红,怒溢眉宇,喝道:“好!苍松子胆敢欺师灭祖,擅离崆峒,创设门派,居然还教出你这个孽徒来!嘿嘿!老夫问你,你师傅几时死的?”

方玉琪从没听师傅说过师门之事。是以对公孙泰所说,一无所知,不过他听出对方似乎口气不善,此时一见询及师傅,连忙躬身答道:“先师是在四月之前,被人所害!”

公孙泰瞪目道:“他死在何人手下?”

方玉琪含泪道:“先师临终,只留下一封遗书,说他老人家‘心脉将竭’,后来在丹室发现一片金边丹枫,在下最近才知道正是死在红叶教主之手!”

白云子听到苍松子果然也死在红叶教主手下,似乎颇感意外,略为一怔,但跟着就冷嘿一声!

公孙泰面上毫不动容,一面又道:“你师傅原是老夫大师兄,十年前离开师门,还带走本门师祖练功心得,老夫身为崆峒掌门,正要追寻下落,不想他已归道山,你既是大师兄传人,他仙逝之后,除了遗书之外,可见有本手抄心得?”

方玉琪听他说出身份,还是自己师叔,正待上前拜见,但一眼瞧见公孙泰听到师傅噩耗,脸上毫无戚容,好像对师傅之死,漠不关心,一开口只问师祖手录的那本“离合神功心得”,心中渐起怀疑。

只听吕雪君轻轻咳了一声,心中不禁又是一动,立即摇头道:“在下并未见到。”

公孙泰厉笑道:“孽障,老夫面前,怎容你自称在下,欺蒙尊长,还不将尔师盗走的师祖心得,交还老夫。”

方玉琪听他果然只是为了那本师祖手录心得,不由微哼了声,道:“在下随师学艺,只知是天台门下,本门容或和崆峒有关,但在下从未听先师道及,老前辈怎能以欺蒙尊长相责;至于先师遗传之物,自有先师遗命,在下遵命行事,也无交还老前辈之理。”

公孙泰脸色一寒,问道:“这么说来,那本师祖手录心得,果然在你手上了?”

方玉琪平时不善说谎,方才是吕姊姊干咳了声,才临时改变口风,此时经公孙泰一逼,不由抗声道:“在下方才已经声明,天台崆峒,有无渊源,在下不得而知,即使先师留有师祖练功心得,在下也无法交给老前辈。”

公孙泰听得赫然震怒,厉声叱道:“孽障,崆峒门规森严,怎容你如此放肆!”蓦地翻腕从肩头撤出长剑,剑尖一指,喝道:“孽障,你再不交出本门练功心得,老夫说不得……”

话音未落,吕雪君忽然冷哼道:“天下那有自称尊长,硬想劫夺后辈东西之理?”

公孙泰霍地抡剑回身,猛喝道:“公孙泰清理门户,你是何人?敢在老夫面前饶舌!”

吕雪君柳眉挑动,进发一声冷笑:“清理门户?可惜人家不是崆峒门下!”

公孙泰怒笑道:“难道苍松子不是崆峒门下?”

吕雪君道:“那你去找苍松子老前辈好了!”

公孙泰气极,剑尖一指,喝道:“利嘴贱婢,你敢……”

吕雪君抢着道:“公孙泰,姑娘可不是你崆峒门下罢?”

“利嘴贱婢,老夫先劈了你!”

公孙泰右腕一挥,剑若长虹,直往吕雪君当头落去!他一派掌门,出手果然不凡,剑风嗡然,匹练遄飞!

吕雪君一时拔剑不及,莲足轻踩,闪身横掠,避开剑锋,纤手扬处,一记“寸澜千里”随势拍出!

站在一侧的方玉琪,眼见公孙泰猝然发剑,他怕吕姊姊吃亏,赶紧松纹剑一横,大声说道:“老前辈无端出手,不怕有失身份?”

公孙泰双目圆睁,厉喝一声:“孽障,你当真敢目无尊长?”

左掌“移山填海”硬接吕雪君一击,右手长剑,却在吞吐之间,改劈为刺,已往方玉琪当胸点出!

吕雪君在玉弟弟横剑一挡之际,也已拔剑在手,一下跃到方玉琪前面,长剑一挥,银芒飘洒,把公孙泰点向方玉琪的剑势,封解出去!口中冷峻的道:“谁是你后辈?人家师叔,可就在黄山!”

公孙泰看到吕雪君剑势奇快,微一怔神,蓦地停住身形,大喝道:“好一招‘落叶缤纷’,你是桃花庵离尘庵主何人?”

吕雪君和人家剑招接触,已觉出对方功力,比自己高出许多,此时一听对方提到师尊名字,立即收剑护身,道:“她老人家正是姑娘师傅,你待怎的?”

公孙泰剑尖一指,嘿道:“你方才说什么?”

吕雪君道:“方才姑娘说的,就是人家师叔就在黄山!”

公孙泰脸色微变,横剑问道:“你说静因老尼,她在那里?”

吕雪君瞧他神色有异,娇哼道:“你问他咯!”

公孙泰瞪了方玉琪一眼,喝道:“孽障,你说静因老尼现在何处?”

他借着问话之际,突然身发如风,一下欺到方玉琪身前,左手其快无比扣上方玉琪右腕脉门。方玉琪可没料到一派掌门的公孙泰会有此一着,要想退让,已是不及,自己右腕,已被紧紧扣住,心头不由大惊。     

第 五 章 初悟迷藏

耳中也同时听到公孙泰嘿嘿冷笑,百忙之中,蓦地功运两臂,右腕一震,如钩左手,直逼公孙泰前胸。

他这一手。正是归驼子“铁掌银钩”中的绝招!

方玉琪对自己能否挣得脱对方掌握,并没半点把握,那知内劲突发,公孙泰只觉方玉琪握剑右腕突然扩张,自己五指。竟然不能控制。

他微一错愕,对方左手,五指如钩,尖锐劲风,已迫近胸前。再想变势封架,都嫌不及,心头这份震惊,当真非同小可,难道这小子已练成了“离合神功”?心念疾转,立即左手了松,倒退出去一丈多远。

但饶他应变够快,前胸仍觉被一股潜力击中,几乎站不住脚!

幸亏方玉琪这一爪是求解危势,力道不足,何况公孙泰总究功力深厚,才算没被震伤。

公孙泰一念轻敌,没把一个后生小辈,放在眼内,才有此失,一时不由老羞成怒,猛然断喝一声,乍退倏进,长剑挥动,往方玉琪猛挥而出。

他在急怒之下,一剑比一剑凶猛,一招比一招辛辣,同是一套“通天剑法”,使得漫天风雨,急骤若狂。

方玉琪对这套剑法,虽然也练到得心应手,十分纯熟,但和公孙泰数十年造诣相较,就觉得自己远非人家对手!尤其一招一式,你只要剑尖一动,便已落人人家算计中,处处受制,剑剑遭克。

所幸方玉琪身内有归驼子贯注的数十年内力,才算勉强接了公孙泰二十多招凌厉猛攻。

白云子可也并不落后,公孙泰出剑之时,他长剑一圈,喝了声:“贱婢接招!”

手起一剑,直朝吕雪君劈去!吕雪君心知此时说也无用,不由冷笑道:“峨嵋三云,在江湖上也有点名气,不想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你当姑娘怕你?”

说话之间,霍地纤腕一翻,剑如飞霜,撒出一片光幕,封开白云子剑势,寒芒电奔,竟然乘隙疾进,白云子似是未料吕雪君封剑反击,来得如此迅速,赶忙一沉丹田真气,移形换位,侧退了三尺,口中喝道:“好一招‘桃花流水’!今日贫道可顾不得离尘庵主了!”

喝声之中,振臂运剑,刷刷反击过去!

吕雪君自幼即由桃花岛离尘庵主扶养长大,一身武学,尽得师传,此时乍遇强敌,她一上手,就施展师门绝学“桃花剑法”,剑芒如雨,银花缤纷,也着实凌厉。

但她吃亏在女孩儿家,底子没有人家深厚,何况对方又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峨嵋三云,时间稍长,一鼓作气的剑势,已没有先前的凌厉。

白云子是何等人物,见识广博,经验丰富,吕雪君虽然没现败象,但他已见微知着,冷笑一声:“贱婢,你还能接得贫道几剑?”

手中剑式,突然一紧,一柄长剑,丝丝有声,吕雪君虽有难以应付之感,但她银牙紧咬,依然见招拆招,毫不慌乱和对方硬拚。

却说公孙泰见方玉琪在自己手下,连走了二三十招,依然尚能支持不败,不禁又惊又怒,凭他一派掌门之尊,竟然对一个后辈还久战不下,传将出去,岂不有损颜面?

猛喝一声,一柄长剑,也陡然转厉,剑挟风雷,出手竟然尽是急攻招术,刹那之间,已把方玉琪圈人一片剑光之中,险象环生,连封架都大感困难,他此刻纵然想不战而逃,也难全身退出!

这样又勉强支持了一会,实在已到生死的危险关头,不但气喘如牛,还招无力,而且一袭青衫,也被公孙泰剑尖挑破了几处,尤其是一张英俊清秀的玉脸,汗落如雨,连揩抹一下的时间都无法腾出!

不!握剑右腕,已是被公孙泰一连几剑,震得手臂酸麻,连举剑都没有力气。

叮!方玉琪只觉剑身一震,长剑差点脱手飞出,同时有一股冷芒,突然穿肋射到!

剑势已被震开,那还来得及封解,公孙泰一点剑芒,疾若流星,差不多快刺近肌肤。

方玉琪茫然失措之间,不自觉的脚尖移动,向右斜踩,身躯一闪,糊里糊涂的闪了出去。

这—下,他连自己都一无所知,便完全脱出险境,心中暗叫了声:“好险!”

公孙泰一剑刺去,只见方玉琪人影一闪,便失去踪迹,不禁微微一怔,急忙收住剑势,流目四顾,只见方玉琪手握长剑,呆呆的站在自己右侧发愣,{炫ǔмDтχт。сοм书}不由怒从心起,剑尖急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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