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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清黎郡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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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婆婆退了两步。“胡说八道!”她张牙舞爪,却不敢真的朝侯浣浣抓去。
  “小黎,你在说什么?”兰岚也察觉到不对劲。早在朱清黎一提到香云寺时,朱乐姿的气势就全矮了下去,其中,还有一丝心虚。
  “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朱乐姿,你授权让这老太婆设计我在香云寺被绑,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话一出,兰岚呆住了,而那对主仆脸色更惨白。
  “小黎,你胡说什么,绑走你的是严正,他已经死了。”
  “不,绑走我的是个叫宋老伍的,他本来就打算把我卖给严正的,很不幸,朱婆婆,你的计谋没有得逞。”
  “不!你没有证据!”朱婆婆想对她尖叫,却虚弱得喊不出声。
  “绑我的宋老伍死了,跟他接头的严正也死了,我当然没有证据。不过,跟你这种玩阴的人,我根本不需要证据。”她冷笑连连。“朱乐姿,你心里明白我的出身。要是下回你再敢欺负我娘,我会如法炮制——要人在王爷府里也来一场掳人勒索的戏;江湖、俗野的兄弟,我认识的不会比朱婆婆少。只要我一声令下,我看你能不能熬过那些毁你名节的闲言!”
  朱乐姿再也嚣张不起来,事实上,从侯浣浣说出绑架她是主谋者时,她就怕了;而接下来这些威胁的话,更让她骇白了脸。
  “我娘不是嘴碎的人,你要是安分点,绝对没人会拆你的台,可你要再这么瞎搅蛮缠,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身败名裂,到时不要怪我连最表面的姐妹情分都不顾!
  事实上,这是你逼我的;另外,我娘对你多少还有些情分在,你最好对人放尊重些!“侯浣浣看着她嘤嘤哭了起来。
  “你不敢这么做!父王会帮我。”发现总是会帮她的朱婆婆呆在当场,完全被制死了,朱乐姿哭着跑了出去。
  朱婆婆颓力地跟出去,不敢对视侯浣浣。
  “小黎,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卜家寨没别的,就是有这么点小本事。”她耸耸肩,神态轻松自然。“她们不会再找麻烦了。以后您可以清静过日子。”
  “你跟卜家还有联系?”兰岚惊异,接着又慌起来。“小黎,你忘了贺大人被杀的事吗?那些人不能沾的。”
  “我不会忘本,阿娘。”
  她严肃地望着兰岚,那目光中似乎有些指控。
  兰岚竟骇得退了一步;文海究竟是怎么养大这孩子的,撇开那豪放不拘的举动不说,这孩子好像从不知妥协为何物!
  “我是为你好。”她嗫嚅。
  “用谎话把我关在一个我根本不想待的地方?不,我不相信你是为我好。”她摇头。“我不会忘本的,一如我没忘记,真正的我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甚至,该回到哪里去。”
  “你……小黎,要娘怎么做,你才会开心,你告诉我……告诉我!”她落下泪,伤心地问。
  “我不要娘做什么。”她摇头,神情依旧淡漠。“别哭了!她们不会再来烦您了。九王爷很疼你,这样,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你去哪?”
  侯浣浣飘匆一笑。“您知道的。”
  “婚约……婚约怎么办?”
  “我不会嫁给狄无尘的,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感觉。”立刻,她对自己出口的话起了质疑,真的没感觉吗?那些因他而起的暧昧心情,她到现在还理不出头绪。
  或者是他的气势太强了,她从来,没这么处处落于下风,一定是这样,侯浣浣没有再看兰岚—眼,她很潇洒地走了。
  离开王府,她根本没直接到轿子那儿,背着包袱,她攀上花园里的一棵树,身手矫健地荡过墙去。
  “果真是秉性坚强。”声音自墙头的彼端传来,口气充满了厌烦。
  差一点,她就因为惊吓过度而跌了个狗吃屎。
  “你总是这样阴魂不散吗?”稳住自己后,侯浣浣忿怒地指着坐在墙上的狄无尘破口大骂。
  “你以为我喜欢跟在一个女人屁股后面收拾残局?”他音量加倍地吼回去。
  “没人叫你收!”侯浣浣咬牙切齿地说。
  “为了九王府的面子,我不得不收!”
  很好!她终于知道两人之间的问题点在哪儿了;这一刻,侯浣浣真是火冒三丈,这死男人果然是一事无成,动不动就拿上头的命令当挡箭牌;从她认识他以来,没有一件事是他愿意为她做的,这全都是那个该下地狱的鬼承诺害的。
  王爷要他找人,他就远从关外跑来;要他带人回府,他就不顾她的意愿,一路拖她回来;要他保护她,他不吭声,脸上却心不甘情不愿;甚至,连终身大事,他居然都能没有意见!嫁给这种浑人,对她而言,真是一大侮辱!
  “放我走,可以让你好过一点。”她磨了一阵牙,隔了许久才能把话说完。
  “放你走,王爷情何以堪?”
  她放弃跟这种人讲道理,她放弃!侯浣浣翻个大白眼,对九王爷来说,狄无尘也许是上辈子修来的好功德;但对她侯浣浣来说,狄无尘的愚忠简直比一团屎还不如。
  包袱朝后一扔,她扭头就走。
  奇怪的是他这回没点住她的穴,也不再怒声咆哮,他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城。
  有他在身后,侯浣浣没了逃跑的兴致,她慢吞吞地在街上走了半日,而后到了街心,她看见一堆人围着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指指点点,谈个不休。
  她好奇地想挤进人群堆询问,却立刻被狄无尘揪住袖子。“有点样子行不行?
  一个姑娘家跑进男人堆里,好看吗?“他低吼。
  真可恶,闷了半天不讲话,一开口就训她不检点,她瞪了他一眼。“你是男人,你去!”
  “不过就一群人,有什么好看的?”他冷哼一声。
  “我偏偏要看,怎么样?”说完,她气呼呼往前跑。
  狄无尘没法,再度伸手将她拖回。
  “人家要看啦!”
  她伸手想去扳他,却比不过他的力气,侯浣浣气极,顺手抽下了簪子。
  “要不你就点我穴,光天化日之下把我抱走,不然,我非去不可。”她赌气大叫。
  “我去。”他终于咕哝一声。
  不解自己怎么没照她的话,因为那还比较符合他的本性。放下她后,狄无尘懊恼地走过去,看到一个年约十岁的女孩垂首跪于地上,在她身前,一条写着“卖身为奴”的白布条,而女孩的怀里,紧紧搂着一个年纪更小的女娃儿。
  狄无尘开口询问一位老人。
  “这小丫头没钱替她爹看病。”老人拈着胡子,叹口气。“没有法子,穷苦人家就是这样!”
  “难道没人出头?”他望着那红着眼的大女孩:心里有些疼惜。
  “当然有……可是这姐姐坚持要跟妹妹一起,你看看那娃儿才三四岁大,能做什么活呢?当奴才的,顾得了自己就很命好了,又有哪些大户人家愿意白花钱养个不做事的小孩?”
  人群中,又有一位看似总管身分的中年男子开了价,说话的同时,一手还很不庄重地去摸摸那女孩的脸颊;那位姐姐涨红着脸,随即紧紧搂着怀里的妹子,不再言语。
  那中年男子一见没结果,讪讪地走开了。
  围观的几个好事之徒,没两下也各自鸟兽散去。
  只有狄无尘,身子像生了根,动也没动一下。
  人群一散,侯浣浣也看清楚了,她走到狄无尘身边,看他提起剑鞘轻轻挑起白布。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扎着小髻的少女愕然地抬起头,一见狄无尘又皱眉、又严厉的凶样,吓得擦去眼泪,更把怀里绑着冲天辫子的小女孩拉至身后。
  看到狄无尘的脸上难得出现的尴尬脸色,侯浣浣楞楞一笑。
  他转过来怒瞪她。
  给他这样瞪也不下数十次了,侯浣浣根本没放在心上。弯下腰,她笑吟吟地望着那对姐妹。
  “跟浣姐姐说,你叫什么名字?”她柔声问道。
  “我姓梁,叫红蔓,这是我妹子,叫绿蔻。”大女孩怯怯地回答。
  侯浣浣看着红蔓,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袭上心头。
  “你几岁了,红董?”她又问。
  “回姑娘的话,今年十一。”粱红蔓哽咽地回答。
  “怎么会——”她指指那块被狄无尘弄得皱成一团的白布。“弄成这样?”
  “年收成不好,交不出税金,爹爹又病了,我没有办法,只好——”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冒出,叫绿蔻的小女孩也跟着哇哇哭起来。
  “好!好!好!你们别哭了。”侯浣浣乱了手脚,只得拉着她们姐妹轻轻哄骗着。
  她掏了掏身上,只有几锭碎银子,听起来这对姐妹花的父亲病得不轻呢!这点钱不晓得有没有帮助!侯浣浣一时间无法可想,居然求助地看向狄无尘。
  那紧皱的眉心松开,狄无尘大大的嘴巴咧开,没头没脑地对她一阵笑。如果说他笃定这种难得的笑会造成她内分泌失调,那这次他绝对踢到了铁板。“别净在那儿笑得像个傻子!”她充满警告地对他瞥去。
  他还是笑。
  “狄无尘,你嘴大是不是?”她霍然转身,把头上的簪子给拉下来。
  “如果你想帮她们,就把这些亮晶晶的”箭“赏出去吧!”看着她手里捏得死紧的簪子,狄无尘更笑得不可抑止。
  “嘿!这倒是个好法子。”她忽然不气了,看在他提供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提议。点点头,侯浣浣忙掏空包袱,把几根雕着凤凰、闪着光辉的金钗银簪全都放进粱红蔓的掌心里。
  不但如此,她连脖子上的金锁,甚至皇上亲赐的镯子也摘下来。粱红蔓几乎被侯浣浣此举吓得不轻,急忙把东西推回给她,然后拉着妹妹连连退后。
  “不行!不行!姑娘,这太贵重了,咱们受不住、受不住哇!”
  狄无尘似乎也被她弄得有些错愕,但随即,那冷淡的眸子透露了些许温暖。她永远这么教人措手不及吗?但,上天明鉴!他却欣赏这样的她。
  而且,感谢她的仁慈和慷慨,少了那堆女人家的玩意儿,至少他以后不怕这丫头的偷袭了。
  “拿去!拿去!这玩意儿我多得很,去当了它,换些钱好替你爹治病。”侯浣浣进逼几步,连同金锁片,又把一大堆沉甸甸的首饰全数递给粱红蔓。
  “可是!”粱红蔓呆呆望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碰上这种怪人。
  “别可是了,红蔓,这位姑娘非常有钱,就是脾气怪了些,你赶紧收下来,省得她跟你这么推来推去,最后不耐烦了,她很容易翻脸的!”
  “狄无尘,刚才要你说话,你不吭声,现在舌头又变长了是不是?”侯浣浣冷哼一声,转向梁红蔓铭感于心的脸。
  “那,红蔓给浣姑娘磕头。绿蔻,快过来谢谢大恩人,爹有救了!”梁红蔓含着泪,一次又一次地朝她拜下去,侯浣浣急忙把那对姐妹扶起来。
  “快回去吧!你爹的病要紧,千万别耽搁了。”她催着梁红蔓。
  送走了梁红蔓姐妹俩,侯浣浣的心情忽有说不出的快活;她负着手,边走边轻快地哼起歌来。
  “改变主意要跟我回去了吗?”
  她僵住了脚步,该死!这个一事无成没别的,就是泼冷水的本事好得很,一句话便把她的沮丧和忿怒再度挑起。
  无法可想,她往黎轩小筑的方向移过去。
  “我真恨你!”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他错愕莫名。
  狄无尘望着她快快不快的脸,他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夕阳垂直地在两人间洒开一片金黄,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感情忽然咬住了他。
  走没两步的侯浣浣,手臂忽然被他紧紧拉住。
  “干什么?”她似乎懒得再跟他吵,口气倦得很。
  他在乎她的,他心里对自己喊着:狄无尘,你真的在乎她的,要不然你早在带她回来的那天,就拂袖而去!说什么要等天豪回音,全是假的,那都是借口,你留在京里,都是为了能多看她几眼。
  刑场上,即安要他三思而行,说的并不是他对严正动手的事;原来即安早就看清了他杀掉严正的后果。狄无尘恍然大悟,整个人仍处在一种震惊的状态下。
  “你的话是真是假?”他问。
  你喜欢她的,狄无尘,你在乎她的,是你自己死脑筋、你自己笨!
  威胁严正的那一簪,剌的不是她的胸口,而是狄无尘向来守得严谨的感情,他所有的防线,早就被她彻底攻破了;终于,狄无尘明白了那些理不开的情绪,全都是因为她!
  明知她不喜欢王府,但他还是想尽办法逼她回来,这原因并不单单是为了王爷,而是婚约!因为要留住她的话说不出口,所以卑劣地用这个法子强占走她的幸福。
  他凝视她的脸许久,晕黄的光芒把她亮晶晶的眸子映得特别美丽。生平第一次,他想吻住她漂亮的眼睛、漂亮的眉,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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