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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告别孤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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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关于结婚的事,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不是结婚,我只是要生孩子,其余一切不变,你还是可以忙你的,我有能力自己照顾孩子。”
  “不可能!”他断然回绝,答得那么果断,毫不扰豫,刺伤了我的心。
  我已经什么都不要求了,只是一个孩子,也让他这么为难吗?
  “齐隽,你到底有没有替我想过?我不年轻了,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这些年来,我从不曾对他埋怨一句,但是这一刻,我真的忍不住怨他了……
  “电话中说不清楚,这件事情等我回去再谈。”
  又是等。我汪咏靓的人生中,除了等他,还剩下些什么?
  “齐隽,我——”
  “拜托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我争论,我忙了一天,很累,现在是凌晨两点,我淋雨回饭店,连衣服都还没换下来,只是想拨电话跟你说声生日快乐而已,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僵,可以吗?”
  他口气有着压抑的忍耐,我听得出来,他很不开心。
  真的是我太任性了,不懂得体贴他吗?
  我已经没有办法分辨了。
  “那,你去休息吧,泡个热水澡,不要感冒了。”我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软下心来。
  “靓……”
  “嗯?”
  “不要胡思乱想,乖乖的,等我回去好吗?”
  “好……”我只能一如往常地应允,除此之外,对他,我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项。
  等到他再度踏上台湾这片土地,已经是又过了半年以后的事。
  这段时间,我们为了小孩的事又争论了几回,回回都没有结果,到最后,他烦了,索性转头离开,整晚睡客房,让彼此激昂的情绪平缓下来。
  我不懂,他到底在坚持什么?只是生个孩子,有这么为难吗?
  他却认为,我完全不懂得看时机说话,他现在全心在工作上冲刺,根本顾全不了。
  我说,我可以应付得来,他不必改变任何事情。
  “所以你当我是混帐还是种马,只负责射精就够,其他都不用管了吗?”
  他听了更不爽。
  我们之间产生极大的认知落差,无法沟通,总是闹得不欢而散。
  我不晓得,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
  我不止一次检讨,是我包容度变低?是我无理取闹?是我没站在他的立场体会他的难处?
  那……谁又来站在我的立场,感受我的无助?
  最严重的那一回,我甚至气到口不择言。“你就不怕我找别人生?”
  他转头瞪我。“你威胁我?”
  “如果是呢?”他会受我威胁吗?
  “那我也认了!”他冷冷吐出话,甩门走人,这一回,整晚都没有回来。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呆,等他到天亮。
  原本,只是一时气话,谁知换来的结果更伤人。
  他就这么吃定我吗?吃定我走不开,吃定我非他不可,才能那么有恃无恐,一丁点让步也不肯。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长久以来坚守的这段关系有多悲哀。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执着,放纵他在我生命中来来去去,予取予求,却忘了问,对他而言,我算什么?
  或许,从头到尾都只是习惯性依赖,一个汲取温暖的所在而已。
  人真的很奇怪,一旦开放了某个点,想通之后,很多事情在眼前就会逐一明朗起来。
  我看见,他眼底缺乏激情,看着我时总是太冷静,没有情人该有的缠绵。
  我看穿,他心底的茫然困惑,无法定义对我究竟是爱情还是恩情居多。
  我可以义无反顾地说,我爱他,他却不行。
  甚至,承诺我未来时,他也不曾说过一个爱字,只是保证不离不弃。
  他从来、从来就不曾说过,他爱我。
  我不想让自己钻牛角尖、胡乱猜疑,这样的自己太不可取,也只会徒惹齐隽厌烦。我拨电话约了杨季楚出来聊,他总是能一眼看穿我看不见的盲点,我是真的需要有个懂我的人,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已经茫然得没有方向了。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该怎么做。”总是能一针见血道破问题症结的杨季楚,这一回反常地拒绝了我,什么答案也没给。
  我不禁感到失望。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
  我摇摇头。若是知道就好了。
  “你总是看着别人。”言简意赅。
  这是什么意思?
  这回的注解长了一点。“你总是在别人的立场想事情、总是想着别人需要什么,而忽略了自己。体贴不是坏事,但是过于体贴别人,而忘了问自己需要什么,就不太好了。对你继母、兄妹是这样,对齐隽也是这样,所以当初我会跟你说,是你的就不要退,大方争取,现在对齐隽,我还是一样的话,谁都没有办法告诉你该怎么做,你自己想要什么,只有你最清楚,如果连你都不晓得该怎么爱自己,你要齐隽怎么爱你?”
  是吗?长久以来,隐藏寂寞、等待过程的煎熬、还有诸多的压力,不让他知道,其实是错的吗?
  那么,我究竟想要什么?
  孩子,只是一部分,我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家,一份属于我的踏实。
  然而,齐隽给得起吗?
  若是给不起,我是不是就该从这段关系中走开,多爱惜自己一些,而不是永无底限地包容、迁就,藏起自己的情绪。
  由沉思中回神,发现杨季楚的视线落点,以及神情都不太自然,我顺着他的方向往窗外看去—很寻常的画面,一男一女从妇产科走出来,男的体贴万般,扶着女人过马路,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只不过差在那个男人是齐隽而已。
  “你认识?”
  “嗯。齐隽的前女友,见过一次。”会记得那么牢,牢到一眼就认出,是因为齐隽皮夹还放着他们过去的合照,我一直没有问,这是一种对过去的凭吊、纪念、还是旧情……
  “要去打个招呼吗?”
  “不要。”我才没那么白目。
  “你不在乎?”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相信齐隽。”他承诺过我,不会背着我乱来。
  这也没什么,谁没有几段过去?又不是说分了手就一定要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
  “嗯,有自信是好事。”
  他扶着女人进车内,仰头时不经意望过来,视线与我对上,明显愣了一下,旋即心虚地移开。
  为什么不能坦然一点呢?我都不怀疑你了,你在气虚什么?
  第7章(1)
  他其实是告诉我,今天要进录音室,说的时候,神态那么自然,任谁也不会怀疑他说谎。
  可是,我在妇产科门外看见他和另一个女人。
  他不惜与我闹僵,怎么也不同意我生孩子,理由是时机不对,但是另一个女人,他却抽得出时间,愿意花心思陪她产检……
  我好像有些懂了,只要有心,没有什么时机是不对的。说穿了,男人所谓的时机,也只是借口罢了,用来掩饰内心的不确定感。
  他不确定是我,曾牢牢占据他心灵的那个女人一出现,他就不确定了。
  齐隽回来时,我躺在床上,已经快要睡着。
  他早出晚归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忙工作,现在想来,有多少时间是工作,多少时见是另一个女人所占据,又有多少时问是留下来给我的?
  我从来不问,信任他,给他绝对的自由,因为无论多晚,他总还记得要回来,睡在我身旁。
  他脱了衣服,轻巧地在身畔那个位置躺下,习惯性要将我抱进怀中,我颤了颤,被他冰冷的手脚冻了一下,他察觉到了。
  “我吵醒你了?”
  “嗯,没关系。”我模糊地哼了声,自动挪了下身体,偎进他怀中。
  他很怕冷。冬天总是手脚冰冷,我就成了他的现成抱枕兼活暖炉,熨缓他的体肤。
  他呼了口气,手脚都缠上来,身体暖了,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仅有的睡意被他这一闹也没了,索性放任他缠个彻底。
  痛快缠绵了一回合后,他抱着我调整呼吸,然后才开口。“你不问吗?”
  “你会说吗?我已经厌倦了争吵的日子,或许我还是不习惯索求吧,他想给自然就会给,不用我开口。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晓莙清清白白的。”
  “我知道。”他若真和前女友有什么,就不会抱我,他不是那种身体可以同时和两个女人纠缠不清的人,这点基本认知我还有。
  “我们前一阵子才联络上,她和那个男人分了,那个男人是她的上司,她以为跟着他日子会安稳些,但是当一个男人的外遇对象,哪有她想的那么容易,这些年男人的老婆上门找过麻烦、也带警察抓奸过,场面闹得很难看,逼到她几乎没办法抬头做人,只好离职。”
  “男人后来迫于外界压力,也倦了,决定跟她分开,当时她已经怀孕了,男人给了钱,怕又惹出旁枝末节的是非,连陪她去医院都不肯。她也傻,以为孩子可以是筹码,让她挽回男人的心,但是肚子一天天大了,男人不曾回头过,绝了心要跟她断。”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咏靓,我希望你能谅解,我没有办法放着她不管,别的不谈,单单就我与她一起在育幼院那段相互扶持、同甘共苦的情分,我就没有办法。她也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孩子,什么苦都吃过了,唯一要求的也只是一个安稳的生活而已,所以当初她选择离开,我可以体会她的心情。”
  他们同甘共苦,相互扶持,那我呢?
  我没有和他共苦过,没有那种患难中的刻骨铭心,要怪我家世太好、能力太强,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妥当,没让他伤一丁点脑筋?
  “我只是帮她掇家、打点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而已,她一个女人大着肚子,我必须照顾她……”
  男人的英雄主义作祟吗?我心里明白,他仅仅是告知而已,就算我不同意,他还是会去做,就因为她太柔弱,需要被保护,而我太强,永远不会受伤。
  “嗯。”我哼应一声,翻身作势要睡,反正,他也没打算要问我意见。
  “靓……”
  他喊了我一声,我没搭理,他也就没再多说。
  我心里其实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齐隽放不下前女友,如果真如他所言,她要的只是一个安稳,甚至不惜去当第三者,背弃当时的男友,那么,现在有情有义的前男发就在眼前,她会怎么做几乎不难猜侧。
  现在的齐隽已是今非昔比,目前或许还有努办空间,但未来成就绝对难以枯量,以他现在的条件,多的是女人前仆后继。刘晓莙不是傻瓜,前男发又念旧情,她会不把握住机会吗?
  尽管齐隽说得再堂而皇之,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不出问题才是奇迹。
  我开始会不定期接到不知名的简讯,告知齐隽的行踪,附带照片一张。他和谁亲密走在一起、他和谁吃饭、他睡着时的样子……
  意图太分明,我不想理会这种低级招数,全删了。
  也许是我的无动于衷逼得对方急了、恼了,开始出狠招,那些齐隽未归的夜晚,我必会在半夜接到由齐隽手机拨出,却传来陌生女音,告诉我。“齐隽今天不回家了,在我这里过夜。”
  如此挑畔意味分明。
  所以当看到杂志刊登出来的暗巷激吻照后,我已经一点都不意外了。
  现在的齐隽知名度大开,出门一不小心就会有狗仔跟拍,加上私生活保密到家,别人也就更想挖出来。
  他一直很小心,没让我们的事曝光,有时回家发现被跟拍,还要绕上好几圈甩人,才敢进门。
  现在,却让另一个女人先曝了光。
  上个月,他荣获年度音乐杰出新人奖,登台受奖时说:“我很感谢她,这些年,她一直默默陪伴、支持我每一个想法,她为我做的一切,我全都放在心上,一辈子都不会忘。”
  因为这一段话,开始盛传他有秘密交往了多年的情人,只是一直逮不到证据,他也从未正面承认口中这个“她”是情侣关系。
  这下,所有天马行空的想像,全套进这张“会说话的照片”里。
  我知道我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杨季楚说,我不懂得爱自己,所以现在,我想要正视自己的情绪,要我所想要的人,说我想说的话,不再亏待自己。
  那天,我一直等到凌晨三点,他才回来。
  开门时,看见坐在客厅里的我,他愣了一下。“还没睡?”
  “有事跟你谈。”
  他一眼瞧见摊在桌上的杂志,大概也晓得我要谈什么,抢先一步说:“那个是意外,我没——”
  “齐隽,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他会跟别的女人乱来,让你难堪,我不会。”
  阻止我和前男友复合时,他是这样说的。
  他给过我的承诺不多,但都会遵守。而现在,连少之又少的承诺,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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