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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插队小情人-第10章

小说: 插队小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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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跟Ehel结了婚,那问题不就还在原点上打转,因为他还是依着家族的要求行事呀。

“你没听过有道手续叫离婚吗?”他缓慢的道出,语调中没有丝毫的情感。

“离婚?”易酆泷拉长了耳朵,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你要平白无故给那个荡妇分你财产的机会?”摇了摇头,他可不认为这是傅惟庸会做的事。

一旦有了合法的婚姻关系,诉请离婚的一方,极有可能被对方提出分享一半财产的要求,这就是美国的法律。

“你认为我会给她机会吗?”看着易酆泷,傅惟庸眸光一闪,不答反问。

易酆泷抿起了唇,摇了摇头。

惟庸一向只做稳赚的生意,这种明知是赔本的生意,是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用心。

见好友摇头,傅惟庸仰头又喝了口啤酒。“我说过‘以退为进’。”他点出了重点。

直到这一刻,易酆泷才终于懂了。

“你是说,以你的离开来表示你对这场婚姻的无声抗议,再进一步指控对方有可能是为了家产才想嫁给你,然后要对方明志,逼EIhd在婚前就签下财产放弃书。”经这么一思考,他不得不说,他这好友可是心思缜密到令人害怕。

喝光了手中最后一口啤酒,傅惟庸投来一记赞赏的眸光。

“原来你脑袋还没生锈嘛!”他确实是一开始就如此打算,所以当初没想在台湾久留。

但,如今……

如今也许脚步要做一些调整,因为一开始他压根没想过会遇见自己喜欢的人。

“你认识我又不是一、二天,难道你不知道我一向聪明?”轻叹了一声,易酆泷站起身,伸了伸懒腰。“不过,会想出这招,算你狠呀!”

对着他,傅惟庸无语,只是笑了笑。

在屋内走了几步,易酆泷偏头想了下,却忽然开口道:

“照你的话意,你随时有可能回纽约去罗?”他提出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单手轻抚着下颚,而他接下来道出的话才是重点。“也就是说,方才我见到的那个女孩,你只是玩玩的?”

果然,他的话一说完,傅惟庸的眉结也随之拢起。

“她是整个计划中的一个意外!”这个意外让他心喜、让他心疼、也让他不舍得离开。

“意外?”易酆泷挑起一眉,唇瓣勾起一抹邪笑。“你真的动心啦?”

真是难得,这天下间居然还存在着可以让傅惟庸心动的女人。

没回答他的问题,傅惟庸抿起了唇,起身走向落地窗前,看着前庭空地上的那几株盆栽,他的心里溢满温暖的感觉。

“看来你是真的心动了!”看着他不回答,易酆泷去了声,“对于她,你打算怎么办?”意指江敏绮。

“我需要时间。”傅惟庸转过了身来,语调沉闷,不过不难让人感到他会照着原定计划行事的决心。

“她愿意等你吗?”扬着声问,易酆泷甚至怀疑,傅惟庸是否有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那个小女人?

易酆泷点到了问题的重点。

“我相信她会等的!”话虽肯定,但傅惟庸的眉结却仍是深锁。

想想,接下来敏绮会需要等他多久呢?

一个月、二个月?不,这件事情不是这一点时间就能妥善解决的!

那,一年、二年……或许会更久,她会愿意耗尽她的青春来等他吗?

何况一旦他回了纽约,为了不想打草惊蛇,在他完善的解决整件事情前,是不能够与她有所联络的。

思及此,傅惟庸的心里更加苦涩了。

“我相信你一定没告诉她你的身分吧?”以傅惟庸的身价,就算要十卡车的女人等他都不成问题。

但他会说得如此肯定,且要那女子等他,就表明也有可能,他没将自己的身分说出;人的本性是难移的,惟庸的缺点就是永远会将试探人性摆在第一位。

“我只知道她喜欢的是我,不需要告诉她我的身分背景。”初识时是没必要说;接下来的交往,他是不想说;而随着越来越在乎她,他越是不敢说。

难道他能对着敏绮,毫无忌讳的说,我有个未婚妻,而且婚期已定。

不,他无法做到。

只要一想到她眼里和小脸上可能会有的哀伤,他就无法将事实的真相对她说出。

“你还是没变!”摇了摇头,易酆泷一叹后接着道:“既

然你的计划我已大抵了解,往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尽管告诉我。“

站起身,他南下的目的主要只是见他,人既已找到、也见了,他没多作停留的打算,公司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

“不留下来吃顿饭吗?”看着易酆泷已有离去的打算,傅惟府拉回思绪问。

虽然两人还算常联络,也不至于很少见面,但距上次的会面,也有二、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你请客吗?”仍旧是那张让人看了就想痛扁他一顿的笑脸,易酆泷随口说着。

“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别忘了你是地主。”睥睨了他一眼,傅惟庸暂时抛开了烦恼。

“地主?”易酆泷哼了声,笑着说:“我的地盘可在台北。不是高雄!”

他可是排除了万难,特地拨了时间南下来找他,居然还要他请客!?真是没天理!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小器了?”哼了声,傅惟庸也跟着笑了。

笑声在不大的空间中亲回许久,然后两个男人又彼此调侃了一番,才一同出门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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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傅惟庸分手后,江敏绮并没有马上回住处。

她到附近的书店晃了一圈,站在书柜前翻过了几本书,然后拿了一本自己最喜欢的,在店里找到了座位,开始细细的阅读了起来。

直到目完了整本书,一扬起头来,她才发觉了店外的天色已暗沉,街道上已缀上了点点霓虹。

拿了两本喜欢的书籍,付过了钱后,她很快地回到了渡轮站,一如往常的搭着渡轮,横越高雄港,回到旗津。

走过了熟稔的街道,拐人窄巷,却意外的发觉了德珍等在她的屋前。

“你不是去看电影吗?”一边由皮包里掏出钥匙一边走近,江敏绮好奇的问。

以往,德珍总是习惯在看完电影、吃过饭后才会回来,怎么今天回来早了?莫非她与廖宽宥吵架了?

“他临时有新闻要跑,先回公司去了。”德珍没有移动脚步,只是被动的等着敏绮走近。

“所以你才想来找我呀?”江敏绮半开玩笑道,越过了叶德珍,伸手开门。

没否认,但德珍也一反常态的没再开口哈啦。

“他呢?怎么没送你回来?”过了半晌,在江敏绮推开门时,德珍突然开口问。

敏统知道德珍口中的他,指得当然是傅惟庸。“有朋友来找他,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耸肩一笑,她等着德珍走进门,然后转身推上门。

“什么样的朋友?”德珍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有点反常的将话问到底。

摆了摆手,将身上的皮包随意的往沙发上抛,敏绮走向厨房。“不清楚,他没说,所以我也就没想要问。”

“要不要冰红茶?”伫立在冰箱前,她忽然转回身来问。

才一抬眼,她就发觉了德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红茶,要不要?”双眸盯着闪神的德珍,她只好又问了一次。

这次叶德珍还是没有回她的话,不过倒是淡淡地点了两下头。

由一旁的杯架上取下两只马克林,敏绮由冰箱里取出红茶,分别注满后,端着茶回到客底。

“要不要加鲜奶?”她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德珍,接着问。

直觉告诉她,今天的德珍真的怪怪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被动的接过红茶,叶德珍摇了摇头,突然问了一个很不搭轧的问题。“嗯……敏绮呀,我早上送你的东西,你该不会已经用过了吧?”

江敏绮差点让红茶由口中喷出。“你说什么呀?”红着脸,她直直地瞪着叶德珍。

她的大胆直接有时还真令她受不了!

若不是整整认识了她三年,江敏绮怀疑自己一定会被她的直接给吓跑。

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好了。”抬高手,喝了一口红茶,叶德珍又是那副欲言又止样。

“你跟廖宽宥吵架了吗?”敏绮将德珍所显出的怪异,推测为情侣间的拌嘴。

“我?”德珍的单指指向自己。“他怎么可能跟我吵架!”廖宽宥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抬手又猛灌了口红茶,叶德珍考虑着该如何将所知的事道出,才不至于对敏绮造成太大的伤害。

“那谁惹你生气了?”浑然不知情的江敏绮,当然猜不透德珍此刻的心情。

在不知第几回的叹息声后,德珍终于由背包中抽出一本杂志来。

“你先答应我,看完之后,可以哭、可以喊、可以叫,就是不准默不作声、不准赶我走、不准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叶德珍滔滔不绝的讲了一长串的话,就是迟迟没将杂志递到江敏绮的面前。

“你在说什么呀?”敏绮不明白她的用意,但那本杂志确实吸引了她的所有目光。

“别管我说什么,你先答应我,我才让你看!”叶德珍很少如此坚决。

因她的坚决,江敏绮的心顿时布满疑云。

“好吧!”迫于无奈,她点头。

直觉告诉她,有大事要发生了,而这事还有可能撼动她的心弦。

见到敏绮点头,叶德珍才将手中握成一卷的杂志,缓缓地松开,摊在茶几上。

那是一本最新一期的people英文版杂志,杂志的上头斗大的印着一排蓝色耀眼的英文字——

纽约华人世界的骄傲、最具身价单身汉告别单身生涯,终被艳丽佳人套牢,世界婚礼众所期待……

杂志的封面是一对出色的佳偶,女的娇艳美丽、男的

江敏绮抖着手,手指轻轻划过杂志封面上的男性。

对于他的魅力,她再清楚不过了!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耳畔忽然传来叶德珍的声音,纤细的嗓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怒火。

那个该死的傅惟庸!婚期已定还来招惹别的女人!

叶德珍心里一遍遍的咒骂着。

若不是因为她有个跑财经的记者男友,碰巧又看过这本杂志报导,敏绮还不知要被欺瞒多久。

可能是大震惊,江敏绮发觉自己连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颤抖的指,轻轻翻开内页,找到那篇完整的报导。

随着一字字的阅读,心日阵阵的抽痛,敏绮发觉自己的耳朵已听不见,她不知道一旁的德珍究竟在咆哮什么?

她的脑筋一片空白,胸口不断地揪紧,忘了自己先前一所说的潇洒。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玩不起这场短暂的恋爱游戏!

第9章

走出渡轮站,江敏绮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似失了魂的一步步走着,耳畔所回响的,是之前德珍对她提点过的话——

拜托,你对他还不算很了解耶!难道你要随便的让人家玩玩?

不知为什么,如今回想起这些话,她只觉得自己可笑;对于傅惟庸,她不仅是不了解,还可称得上是陌生。

对于他的一切,她几乎是一无所知,而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就放心的爱上了他,然后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可以拿得起放得下?

错,她错了!直到看完了那本杂志的报导,她才发觉她非但拿不起放不下,甚至连追问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抬起头来,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街道上已亮起了霓虹,她拐进了巷道,走上了坡道。

看着天空渐笼的乌云,她低头想着叶德珍在离开她屋子之前的景象——

经她再三的保证、一再强装坚强,德珍才终于放心的离开。

见叶德珍离去时仍旧不放心而频频回首的身影,江敏绮除了心伤,还多了分熟悉的感觉。

德珍对她的好,令她想起家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

原以为离开了家、离开了台北,她就能像一般人一样,能独立、能自主、能脱离别人的照顾与呵护。

但,她错了。

因为问题是出在她的身上,而非那些呵护她的人;外表看来柔弱的她,不管走到哪儿,总会引来别人对她的保护欲。

以傅惟庸的这件事来说,她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盲目的栽人爱情的世界,没了理智。

然后事更证明她是错的,她谈不起短暂的恋爱、谈不起正常的恋爱、更谈不起所谓的游戏。

抬起头来,她不知是第几回叹息。

移动的双脚很自然地停在了她熟悉的屋前,她咬着后,经过一番的犹豫,终于跨上石阶,一步步往上走。

她是该跟他问清楚的!

问他为何要欺骗她?问他是以何种心态与她交往?问他既然已订婚、而且婚期在即,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深深地吸气,她仿佛用尽了一生中所有的勇气,颤抖的指在轻轻触碰了电铃后,马上收回。

而回应她的,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她猜想,他应该是不在家吧?

抬头望着天边浓密的乌云,几道闪光划过,闷雷声四起,然后雨滴就如同在为她哭泣般,落得大且急。

挪了挪身子,她往玄关的屋檐下站进了些,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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