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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蓉园-第24章

小说: 蓉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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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天发誓,句句属实。不信今晚上我录下来明天给你看。”
  “白日做梦!我今天就搬走!”
  他听她像是真的生气了,虚握着拳笑了笑,缓下声哄她:“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快出来了,嗯?早餐要凉了……”
  里面不说话。
  “嗯?蒲泽?我道歉,诚挚地表达歉意,别闹了,出来吃东西,你喜(…提供下载)欢的蒜香多士。”
  还是没声音。
  麦晟睿本就几乎没哄过女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又等了几分钟。
  麦晟睿眉一皱,手腕一使力,卫生间的门锁就轻轻松松被打开了。他推门进去,蒲泽坐在马桶上发愣。一见他进来,泪水就溢了出来。麦晟睿的心陡然一紧,沉下脸过去搂她。她扭着身子躲闪,不让他碰。
  他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单腿跪在跟前,目光炯炯与她对视。
  “I apologize 。”
  “不要搬走,跟我在一起。”
  “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
  “Trust me。嗯?”
  
  他的眼睛里有无法漠视的坚定和诚恳,卫生间黄澄澄的光柔柔地打在他身上,在这并不宽阔的空间里,眼眸流转间蓄满了温暖浓郁的爱恋。
  蒲泽抽抽噎噎中被铺天盖地而至的宠溺击溃,好半天才别别扭扭地哑着嗓子骂了一句:“你讨厌死了。”
  麦晟睿笑着深深地注视她红红的眼,浅浅的酒窝忽闪而逝。他捏着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一啄,她触电似的将他拍开,板起脸踢他一脚,不甚解气,又连踢几下。不知怎的又踢了他受伤之处,听他哎哟一声,支撑不住似的全身往前一扑,稳稳当当地将她扣在怀中。
  “你!……”
  “冤枉,明明是你踢倒我了。”
  ……
  
  ……
  刚吃完早餐,威廉派了车让人来请他们过去。
  豪华的大厅中,威廉和老杨在品茶,还有一位金发褐眼的男子,三十多岁,皮肤比一般白种人还要白,看向她时眸子明暗变化,叫蒲泽随刻想起吸血鬼这个物种。
  他是老杨请来的顶级骨科专家,orest,美籍法国人。
  orest只留了不到半个小时,百忙之中来见患者一面,亲自查看病情,询问一些状况,给了一个治疗方案——伤口恶化需立即手术。如果同意后天手术台上见。
  蒲泽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见这医生气场强大,全程无一丝笑意,冷酷程度堪比睡前阳台上的麦晟睿。待他离开后,她凑上前去问东问西,治疗费用是不是很高?治疗方法怎样?治疗后果怎样?……老杨挑眉:“小丫头,刚才orest在的时候你干嘛不出声?!”威廉瞥一眼冷漠中含笑的麦晟睿,呵呵呵地乐起来。
  
  两位老人的恩情让蒲泽心热怀暖,留在豪宅陪了他们一整日,谈天下棋品茶,听老杨吹嘘古董行情。威廉带她参观别墅花园,又指着墙上的画作让她鉴赏。她仗着年轻不知事,放胆评判了几句,说些自己的见解。老杨听得点头:“看不出来小蒲泽你还挺懂欣赏!唉唉,你说你说,这些画哪个最好?”
  蒲泽微笑:“这就没有答案了,评判标准不一样,各有所好,中意就是最好。”
  “好一句中意就是最好!”威廉面露赞赏之意:“那你最中意哪幅?”
  她低头仔细想了想,将所见之画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才抬头笑答:“那幅《残荷鹰鹭图》很好,我喜(…提供下载)欢它,不知为什么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哦?仔细说说。”
  “嗯……画荷无花,残败萧索,肃煞恐惊,杀意四起。”
  老杨瞟了麦晟睿一眼,摸着胡子大笑:“重口味,果然是你的喜好!”
  
  ……
  
  夜里,蒲泽洗漱过后爬上床,过了很久才见麦晟睿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他仔细掩好门窗,回眼见她拥着被子愣愣坐在床上,也不睡觉,像是在等他。他心中窃喜,若无其事地飘进里间洗漱,再若无其事地在她身边躺下来。
  她立刻卷起被子瞪他。
  他疲倦地翻个身背对她:“睡吧,看你睡着了我去睡沙发。”
  他的声音低沉疲惫,蒲泽的心咯噔一下,唉,跟个即将上手术台的病人呕什么气呢!摊开被子轻轻盖他身上,关灯躺下各睡一边。
  
  床很大,俩人离得远远地。架子上的威震天被他旋扭成人形,矗立在黑暗中寒光冷耀。时间一秒一秒缓慢跳跃,空气静谧,后背的空虚令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一个小时以后,麦晟睿翻个身,一把将她掳进怀里紧紧贴着,下巴吻合着她的头顶,手臂圈搂着她纤软的腰,手掌覆摁着她的背。她挨着他的胸膛,感知他呼吸均匀深长,嘴角不可控制的扬起来。
  又是一夜好眠。
  
  “Eau nettoyante acqua detergente。”她从货架上拎起来读了一遍又放回去。好多商品啊;选哪个合适?
  麦晟睿马上就要手术了,他将她托付给威廉的女佣阿初,住到他出院再回来。一早,俩人就开车到了百货公司,购置一些必需品。蒲泽捏着早餐时候列好的清单,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中一样一样的搜选。
  很快就要到情人节,每一个柜台都打出有关爱情的促销活动,套装,礼盒,折扣……粉红色,桃红色,玫红色,大红色……色色鲜明,情浓意蜜。
  “Valentine's Day……”她反复咀嚼这节日名字,是哦,她从来没过过。
  买个东西送给他吧。
  送什么好呢……
  
  钱包?皮带?领带?剃须刀?
  不好不好,太普通了。
  
  袜子?内裤?
  ……唔……不行,有某种暗示。
  
  书?……呃……有点矫情,而且这么大,他肯定一买就看见。
  
  那……巧克力?
  ……也不好,太明显。
  
  兜兜转转,一个漂亮的广告牌吸引了她。广告上是宽大厚实的羊绒毯,毯子上一只以粗纹皮革覆裹的古董箱子,基调既温暖又矜酷,既狂放又精贵,她一瞬间就想起那张制造好眠的大床。镜头聚焦在箱边垂着一根简简单单的链子,冷光银质,链子其中一小截被镜头刻意放大,清晰可见是无数的环状的结。
  一个圆,竟是结结相扣而成,多么含蓄而深刻的寓意。
  她一眼就倾心。
                          
作者有话要说:作家是艺术家,有木有?!!!!




☆、喃啵39

  走进店面,亭亭玉立的服务小姐微笑着问好。她指着广告牌问:“可以看看这个链子吗?”
  店里的几位服务小姐在她研究广告牌时早就打量了她很久,并且窃窃私语。眼见她终于进来询问,一两个态度极为热切地迎上来招呼。一面请她入座,一面端上热果汁,又取出项链摆在深蓝色丝绒的托盘上。
  那广告里的项链躺在丝绒里,泛着暗色的冷光,那种色泽像极了卧室架子上摆设的威震天,犀利淡漠。她摩挲着简约精美的项链,乍看不起眼,细看却是精巧无比寓意非同寻常,极为符合她低调内敛的性格。项链有男女款,男式的稍微粗一些,但都一致的讨人喜爱。
  “男款的多少钱?”她抬头问眼前的服务小姐。服务小姐将目光从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挪到她脸上,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欢迎光临UI。PS,您需要它么?”
  蒲泽一愣,忙扭头环视四周,此刻发现自己走入的竟是国际顶级奢侈品品牌UI。PS的地盘,里里外外的精细装修,一下子就让她记起飞机上那精装打扮的设计师。难怪,连一根项链的广告都是巨幅的大手笔。
  
  天!奢侈品。
  她的手伸入口袋摸了摸,身上开始起毛,哂笑两下做好撤离的准备。
  “哦,我就是看看,呵呵。”
  
  “噢!您眼光真是太好了!这是我们设计师Jackson为今年情人节特地设计的情侣项链哦~!全球限量的呢,今天刚刚发售,只要3680块。”
  
  3680加元,只要。
  
  蒲泽立即在大脑里作出乘法。3680乘以6。3等于两万三千一百八十四元。苍天……爱情果然是奢侈品。她站起身来打算撤退,谁知那服务小姐又上前一步接着道:“小姐你很幸运,是我们品牌今日全球第100位顾客,根据我们的活动,您将以一折的价格购买一件商品。如果你喜(…提供下载)欢这个项链,您将以368元得到它哟……”
  好诱人的价格。
  蒲泽的心蠢蠢欲动,盘算了一下她兜里的资金,果断地点了点头。
  付了款,服务小姐取出盒子、袋子、绳子准备包装,她心一急,生怕麦晟睿不见了她寻过来,赶忙上前阻止:“不要包装了,就要链子。”于是,在奇异的目光下将链子塞进口袋掉头飞快离去。
  
  “Marry;你确定是她,别是认错了!”
  “不会啦,喏,Jackson发了照片……”
  
  ……
  
  奔回原处,远远就见麦晟睿在打着电话。他见她走过来,挂了电话上前搂着蹭她红红的脸:“去哪里逛了这么开心;嗯?”
  她埋头偷笑:“没,随便走走。”
  
  下午收拾好了物品,有医院的车上门来接病人。蒲泽靠着窗帘,闷闷不乐。从跟着他逃亡以来,除了被抓住那一回,每天夜里他们都在一起。有他在的地方她莫名的感到安全,自从与他同床入眠,她更是夜夜一觉到自然醒。虽然她嘴上多次赌气说要搬走,眼下有了分离的机会,她却难过得要命。
  
  麦晟睿拎着一只肩包,看见她呆呆站在角落里。他放下行李走过去搂她,啄她的小鼻子:“怎么了?不想去跟阿初住?”
  她被他看透心思,恍恍地抬起头:“我在医院守着你好不好?我可以趴在床边眯一会就好了。”
  他敛了笑,捧着她的脸呼吸相对。她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感到不好意思,正要自嘲,却听得他低低地说:“好,守着我。”
  
  爱情果真是个奇妙的事物,竟能让麦晟睿这样野心无边冷血残酷的人心存柔软。在你争我夺虞诈杀戮里,有你守着我,一切都不重要。
  
  医院和她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青山绿水花园,简直就是个豪宅。病房如同一个套间,客厅卧室药品配置室。推开窗就可见到远处的雪山,近处的树林,楼下的花圃和喷水池。护士小姐带她到隔壁的卧室,说手术后请家属在此休息。她为那“家属”二字,没由来的心跳加速。
  
  “哇……加拿大的医院都是这样的吗?福利太好了……”麦晟睿坐在沙发里喝汤,不时斜睨她,傻傻的模样叫他心痒痒的,招招手让她过来。
  蒲泽不明所以的走过去,脱了鞋子盘腿坐在他身边,用叉子翻碟子里的肉吃。他放下碗,伸手捞她坐在腿上抱着,亲吻她的脸颊,又从她嘴里将肉抢过来吞掉。
  “恶心。什么卫生习惯!”
  他邪痞地笑,伸出舌头舔她,她别过脸:“哎呀讨厌,干嘛把我当猪肉一样吃。”
  他笑出声:“我是在吃猪头肉啊。”
  “呸。吃完了饭把满嘴的油抹我脸上!脏死了。”
  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掰过来:“小东西敢嫌弃我?!嗯?”又凑上嘴去。
  
  闹了一阵才停下来。蒲泽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摩挲他脸上的疤痕:“这是怎么来的?”
  “打架。”他的口气冷厉薄凉。
  “谁这么厉害还能把你打破相了……唔……你打不过人家是不是?”她故意激他,眼里狡黠一闪。
  麦晟睿原本陷入了烦恨之中,此刻温香软玉抱在怀里,收到她那点狡诈的小心思,忽的散了怒气,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心慌。
  他将双手再收紧一些,与她额头相靠双目对视:“何,蒲,泽。”
  “嗯?”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她抚着他面庞:“怎么了呀,明天手术紧张是不是。”
  “是。我做手术的时候你就在外头等我,哪里也不要去,好不好。”
  “麦晟睿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她轻笑。
  他在她软软的粉唇上浅浅一吮,将她摁进胸膛:“有。”
  
  ……
  
  手术前再次见到orest医生,穿着长长的白大褂像一尊石膏像,拿着笔记本过来交代一些注意事宜。orest说的是法国口音的美语,蒲泽听得吃力,借来纸笔认真地记录,不明白的还仔细提出疑问。orest交代间顺势观察她的行径,心里好笑,转身经过麦晟睿身边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恭喜,你捡了个宝贝。”
  
  麦晟睿躺在小床上被推进了手术室。蒲泽坐在门外守着。医院里的人原本就少,墙上的秒针哒哒哒地行进。她干坐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到窗边,伏在窗台上眺望雪山。
  温哥华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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