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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蓉园-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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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其实是想知道她喜(…提供下载)欢男人穿成什么样子吧——她暗想。
  
  顶级品牌的店面里,赵樊早是熟客。导购小姐竞相堆起绚烂的笑脸奔来迎接,夸张的将新品一溜排在跟前,一件件地抽出来展示。赵樊不厌其烦的奔波于试衣间,频频向蒲泽询问意见。导购小姐察言观色,吃惊羡慕加嫉妒。
  赵总向来都是龙卷风似的将衣服卷了就走,何曾几时像今天这样一件一件地试换,只要这女孩子微露一丁点肯定的意思,他便喜不自禁定□上的衣物。真是好命女啊!
  蒲泽简直有苦不能言,每到一处,导购小姐都拿相同的眼色打量她,几乎要将她灼烧出几个洞来。她受不了这种会错意的尴尬,幸好赵樊穿什么都必定是俊朗非凡,到后来无论他问什么她一律点头说好,只求快点离开。
  
  他今日有着不同寻常的高兴,欢喜的神色掩都掩不住,每到一处疯狂得几乎都要包场。
  原说女为悦己者容。在这种时候真是男女都一样。
  
  赵樊敏锐而真切地察觉蒲泽与以往的不同,少了拘谨羞涩,多了坦然自如。虽然他不确定造成这种本质区别的真实原因,但是每次面对着她直视而来清清亮亮的目光,所有的原因都轻飘得不需费力气去纠缠了。
  
  “在想什么?”赵樊轻柔美妙的声音在问这个发呆很久的人。不知何时他已来至跟前,支着肘伏在车窗外缱绻地凝视她。
  “我想在毕业之前给自己一个社会旅行,去一些地方看看,学校答辩前就会回来。我们暂时可以用QQ联络。”或许别的城市有好的工作,那么她便从此离开这个伤心地,换一种生活。
  
  如果不能选择,至少可以逃离。
  
  “自己去?用qq联络?连电话都不愿打了?”有人拧眉皱脸,心不甘情不愿,忽然对QQ这种联络工具产生极大的厌恶。
  “嗯!赵樊……你知道……有些内心,是需要自己去认清的。我活的太杂乱,想好好理一理……“
  赵樊笑得轻松自在,认清杂乱的内心是吧,巴不得你早点认清哟。就是这么个畏畏缩缩的性子,走三步退两步,从来不直接给你答案。但是他赵樊不怕,他有的是时间和耐性,纵使她怀着绵绵的情谊逃至天涯海角,只要他愿意,就能给追回来。
  “好,不开心了就回来。”
  没有丝毫犹豫和伤感,甚至没有停顿,他就接受了这样的分别。
  蒲泽啊蒲泽……俩人竟是同一时点在心中默叹。
  
  她看他一路绝尘而去。落叶被带的扬起半空,远远一路都是落叶粉身碎骨的声音。
  
  “何小姐,赵总在开会,东西待会一定帮你转交,请放心。“朱秘书目光朗朗地接过小盒子,和善地打过招呼就收进抽屉去了。两个小娃娃这点小心思,她一个过来人瞟上一眼就能全盘了然。
  
  从赵氏出来,又到“树叶”与Lilly闲聊几句,分别时天已渐暗。进了一间拉面馆,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身边的伙计呼来喝去,说着带着浓重口音的国语。她呆坐在亮堂的小面馆里,眼前浮现Lilly纠结的面色,嘴边的笑羡慕又凄凉。
  还有什么能比情投意合更美好的呢。
  
  这一坐,竟是坐了三个小时。起身付款离去时,外面的世界华灯锦绣,车水马龙。五彩的光亮此明彼暗,却没有一盏足以照亮她此时的心房。
  繁华之中有一盏灯,在赵氏大厦的第二十九层。
  赵樊立在窗边,眉心紧锁地凝视万家灯火。局势变化的迅速,激烈的程度超过想象,有些脱离预想并失去控制,一个月不到就被对方吞了一个省。而且对手极端狡猾,声东击西放出无数烟雾弹,出手迅猛,残暴凶狠,冷酷无情。这是一场孤独的战争,他咬着牙提醒自己要沉住气,一着走错满盘皆输。
  
  身后桌面摆着一只缎面小木盒,这是朱秘书刚才满眼笑意交给他的。
  
  里头装着的一只发夹,他见过。樊妍周年庆晚宴上,蒲泽乌丝之间的惊鸿一瞥。
  除了那天晚上,他从未见过她佩戴任何饰物,那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在她面前时常呈现出一种世俗的意境。面对一个不需要珠宝的女人,男人在追求的途径里显然又少了一条可走的道路。
  手心里这小小的白莲发夹,一枚古玉在昏黄小灯的房间里绽放莹莹润润的光泽,极是贴合她的气质。这大概是她唯一的饰物,在刚刚分别之后又悄悄打道返回,用委婉羞涩的方式赠与他。握起拳头,将发夹包在掌心,指尖触及古玉的冰凉,再用力,这冰凉瞬时消逝,幻变成肌肤的温度。
  
  真像她,连触感都像。
  他原本狂躁的心,就在这一紧一松一冰一暖的触碰中渐渐沉静……
  
  夜已深,纷繁的情愫在城市的静谧之中暗涌。蒲泽漫无目的地走,珍珠巷一侧,一排酒馆远远的微醺漫散。最尽头那家,“树梢”黑灯瞎火大门紧闭没有营业。
  蒲泽在门外傻站了十几分钟,夜越发冷落。此处一带因是古宅区,路面窄小安静,路灯的距离亦是遥远昏黄。绕过一条巷子再往前走,就可通往租住的套间。
  走在青石路面,没有月亮的夜晚,没有影子。空气里处处是寂寥。
  
  “——!!!”
  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只手紧紧捂上了她的嘴,连拖带拽将她抱至一处黑暗的角落。她恐惧的心顿时要跃出胸膛,捂着她的手极是有力,她一丝一毫动弹不得几欲晕阙。大脑发涨到麻木……是的,危险来临之际总是没有预感,这人生果然还能再悲哀一点……
  
  她生出无限后悔,为何要在深夜独自走小路,自然而然想到即将发生的悲剧,恨不得立刻死掉。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几分钟,身后那人突然送开了手。蒲泽扭身要逃,却在光亮的一瞬间见着一张脸。
  
  “啊!”她倒抽一口气,蹬蹬退后两步,复又上前,目瞪口呆。
  
  麦晟睿背顶着墙站立得很是艰难,一手捂着胸膛,扭曲的脸上尽是痛楚。她刚要开口,他却一咬牙支起身体,一手仍捂着胸一手拽起她的手在黝黑的巷子里急急奔了起来。
  
  巷子尽头是拐角,不知谁家的后院墙外堆砌着装修用的木材。俩人躲进窄小的墙角。刚躲好,他疼痛的呼一口气,靠着墙滑坐在地面上,仰头闭眼极是苦楚。
  蒲泽惊恐的扑上前,掀开他的外套,借着迷离的光亮看见里头一滩血迹……心骤跳,顿了几秒立刻反应过来掏出手机要打120,却被一只有力的手夺了过去。
  
  “不要报警……不能去医院……”他喘着气小声道。
  
  “这是怎么了嘛?你不要死啊……”她慌乱得几乎哭出声来。
  他靠着墙,一手捂着血迹,一手牵着她,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我有危险。蒲泽…你会不会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猪白白生日快乐,爱你。




☆、喃啵21

  俩人藏在拐角一直到午夜,麦晟睿估摸外头没了人,才放手让蒲泽去买药。
  蒲泽急匆匆奔入最近的24小时营业药房,售货小姐半睁着眼打着哈欠问她:“晚上好,需要什么?”
  “流血,要止血的包扎的东西。”
  困倦的售货小姐从货架翻出一些创可贴:“喏,这个两块钱,那个两块五。“
  “流很多血,要纱布,胶带,还有……”她喘着气不知所云。售货小姐用狐疑的目光打量她,她惊得刹住嘴,抓了一把纱布胶带并一些药,付了钱掉头狂奔。
  ……
  
  “嘶——这是什么…?”她将药粉哗啦啦地往他伤口上倒,他暗抽一口气。
  “云南白药。”蒲泽头也不抬,手忙脚乱。墙角很暗,依稀有光,她凑近看看伤口,好多血!忙又撕开一包云南白药粉末哗啦啦往伤口上盖。
  “够了够了……种花呢,嗯?有用吗?”麦晟睿半仰着看她慌张至极的模样,勾起嘴角无声地笑。趁着她撕胶布时低头吹去一些多余的药末。
  她见他不知好歹又急又气,伸手拍了他一下子,立刻听到“哎哟”一声嘴里“嘶嘶”作响。如此一来她更是慌乱,不知哪里又弄疼了他,连忙低眉顺眼安抚,一面加快动作:“对不起对不起,很快就好,再忍忍再忍忍……”
  
  好不容易包扎好伤口,(。。)整 理好衣服,蒲泽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大口喘气。
  
  “起来,脏死了。”他闭着眼命她。
  “你四仰八叉的怎么不说脏。”她边喘着边没好气地接话。
  “唉……我都快死了你还嫌我脏。”他重重呼一口气,扭过脸闭上眼不说话。
  
  借着那一点光亮,她定定看着眼前的男子,俊眉微皱,神情萧索,即便是受了伤流了血,仍犹如暗夜的神,深沉傲然不惊不躁。
  青石板的寒气透过裤子侵蚀入身体,她嗖地起身改作蹲状。麦晟睿闻得动静,勾了勾嘴角。
  
  “你为什么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有人想灭了我。”
  蒲泽吸一口凉气,刚稍稍有所松弛的心又顺间狂跳起来,这是,遇上黑社会了?!
  “你……难道,你是……”她语无伦次。
  他双眼开了一丝缝隙瞥她,声音冷而平静,好像陈述一件再真实不过的事——“我不是坏人。”
  
  “我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你要去哪里?”
  “先离开这里,保住性命再说。或者,死在半路也有可能。”说罢,微微睁开一些眼睛看她。
  果然,蒲泽直起身子:“你一个人吗?这样怎么走呢?!”
  
  “蒲泽,命运即使无常,也是可以掌握在手中的。你信吗?”他忽然睁开眼,定定的盯着她。她对上他幽深的瞳眸,在这漆黑的角落里,对面坐着相识不算久负伤无助的男子,身边木材的香和着药粉的香撩得夜色忽然柔软。不知是什么给了她坚定,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今晚就必须离开,你愿意送我一程吗?”他淡淡地问,目色深邃幽寒,整个角落都透着冷涩孤寂。蒲泽的心顿生凄凉:“我送你,等我回去收拾行李。”
  “来不及了。现在就走。”说罢,他撑起身迈步就往外走。
  
  ……
  
  他们踩着最后几秒钟上了南下的列车。半夜的列车车厢每一寸空气都是困倦和沉默。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树的影子,是张牙舞爪的妖怪,扭动着嗜血的体态。
  “你为什么愿意送我?”身边的人忽然问她。她回过身,叹一口气——
  “我怕你半路死掉。”
  “你不想我死掉?”
  “呃……虽然活着很艰难,但是,你还是不要那么快死掉的好。”
  “有些人不死掉的话,另外一些人就会活的很麻烦。“
  
  “嗯,喏!你现在就麻烦大了,你麻烦了我也麻烦了。“
  说毕,她打了个哈欠,将昏沉的头靠在窗边闭上眼。麦晟睿眯起眼,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你麻烦了我也麻烦了“,奇(提供下载…)怪的,他的伤口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天快亮的时候,列车停了,估计是要让车。蒲泽从不安稳的睡眠中醒来,揉揉脸面想要上洗手间。列车停止行进,厕所都锁上了门。从窗子往外瞧,列车正行走在荒郊野外,他们的车厢正好停在桥上,底下是缓缓流淌的河水。
  再等等再等等……一等等了二十多分钟。
  原本闭眼微寐的麦晟睿忽然压过身子往外探视,二话不说拉起蒲泽就往前面的车厢大步走,每走至两节车厢连接处顺手推敲列车员休息间的门。
  走了四五节车厢,终于推开了一间。列车员正好出去了里面没有人。麦晟睿将蒲泽拽进来,关门反锁,动作极其迅速将她推在角落。
  蒲泽惊慌不已,以为他要做什么猥琐之事,却见他从门背一侧抽下一只小铁锤,狠狠朝车窗砸去。“哐当”几下子,车窗的玻璃被砸出了一个大大的洞。麦晟睿上前将几块残存的玻璃碎片敲落,用淡而不容反驳的语气命她:“跳下去。”
  ……
  
  他敏捷地钻出车厢,伸手接住,将她稳稳放在地上,牵起她的手一路朝远处奔跑,一直跑到高坡后边树木林立的地方才停下。
  麦晟睿靠着一棵树微喘,手捂上伤口,脸色在清晨的雾气中泛出青白。蒲泽一路被他牵着狂跑,条件反射感到危险在背后追逐,还来不及问个所以,如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着膝盖俯着身,累得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微微稳住了心跳,刚要开口问问原因,就听得轰轰几声震天响,身边瘦小的树木都被震的晃动起来。俩人瞪眼对视,不约而同返身奔上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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