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无可取代的你 >

第4章

无可取代的你-第4章

小说: 无可取代的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熬到结账,事已至此,做戏就要做足,她没有拒绝刘泽驱车送她回家。
    她靠坐在副驾,偏头看着窗外流动的街景,渐渐感到疲惫。
    刘泽在一旁说什么,她都没有心情再去应付,过了会,刘泽闭上嘴,也和她一样不发一言。
    后视镜里,一辆纯黑的大众辉腾始终保持不变的车距紧随其后。
    临近小区门口,周霁佑让刘泽靠边停车。
    刘泽一愣:“不送你进去?”
    周霁佑婉拒:“不用了,谢谢。”
    刘泽脸色不是很好看,踩刹车停下,扭头看着周霁佑解安全带,说:“周小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咱就挑明了说吧,你对我感觉如何?”
    直白点也好,周霁佑微怔后,说:“刘先生,您人挺好的。不过,我们不合适。”
    刘泽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低头打了火,摇开车窗;然后,回头,透过车尾的后风挡玻璃看后面那辆辉腾。
    “你和沈飞白认识?”
    他面向周霁佑吐出一口烟,风把烟圈吹散在周霁佑面前,她神色平静,眼神微凉,看着前窗玻璃,没应声。
    刘泽哼笑一声,盯着她侧脸,兀自往下说:“在餐厅的时候他在我们后面结账,到了停车场,我无意间看他进了那辆车。我又不是神探,哪能直觉那么准。主要这款车型太有意思了,不懂车的人一看是大众都会先入为主地以为是辆经济车,谁会想到人家是低调奢华有内涵。我一朋友就曾经闹出过笑话,拿宝马320去嘲笑大众辉腾,为这个,我对这车印象特深。他这么一路跟着,我不可能察觉不到。”
    刘泽转过身去,背靠座椅深吸一口,再慢慢吐出。
    寒风不断涌入车内,烟雾被吹得七零八散。
    他在薄薄的雾霭里眯了眯眼:“你走吧,我也觉得跟你不合适。”
    最后一句无论他是自己找台阶下还是出于真心,都与周霁佑无关。
    至于“再见”,她觉得还是不要再见,打开门,沉默下车。
    刘泽手里夹着烟,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周霁佑站在路边,望向后面那辆缓缓驶来的大众辉腾,车前大灯有些刺眼,她抬手挡了挡,眨眼间,车就已经停在自己面前。
    副驾的车门从里面打开,沈飞白探身过来又慢慢坐回去,静谧的眸光正对她:“上车。”
    漆黑的眉眼隐在昏暗的车厢里,有些模糊不清。
    电烤箱是时候关闭了,再烤下去,她自己也备受折磨。
    周霁佑沉默坐进车里,随意环顾了一下这辆刘泽口中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车型。她不是很懂汽车,在她眼里,其实和刘泽那辆并无特殊分别。
    沈飞白打了下方向盘,驶入小区大门。
    “指路。”
    周霁佑没什么精神地闭了闭眼:“径直往前开吧,转弯我会告诉你。”
    沈飞白侧眸看她一眼:“困了?”
    “还好。”她声音有些低迷,过了会,提示,“前面右转。”
    到公寓楼下,车停下来。
    周霁佑开门下去,一只脚刚接触地面,沈飞白坐在车里,听不出情绪地问:“不请我上去坐坐?”
    周霁佑顿了下,没有理会,跨出另一条腿,双脚踏地。
    她一手扶着车门,慢慢往前推,推到一半,停住,把头伸进车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捕捉到沈飞白晦暗不明的神色。
    “不是要上去坐坐吗,你怎么不动?”
    沈飞白:“……”
    周霁佑承认,她的确挺坏的。

Chapter 05
房子是她回国后临时租住的,六十平米的一室一厅,不大,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把钥匙甩在玄关的壁橱,她低头换好鞋,扭身对沈飞白说:“没有多余的拖鞋,你直接进来吧。”
    沈飞白看了看整洁干净的木地板,脱去鞋,选择赤脚。
    周霁佑朝屋里走,忽然感应到什么,回头看。
    他穿着一双白色袜子,踩在木地板上。
    周霁佑盯着那双袜子,不可抑制地感到一丝气馁。
    沈飞白也低头看自己的脚,“有问题?”
    有,你整个人都有问题。
    周霁佑面无表情地从他沉静的眼底扫视而过,没理他,继续往里走,边走边想——她自己也有问题,他们两个都有问题。
    问题需要得到解决,如何来解决?
    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水喝。
    思忖着靠向冰箱门,刚拧开瓶盖,沈飞白一个箭步过来夺走整瓶水。
    瓶身冰凉,他握在手里,手心的热度瞬间被吞噬。
    他眼神不赞同地看着她,略带责备:“你平时都这样?”
    “给我。”她把手伸出去。
    换他不理会,一眼扫到电水壶,将一瓶水全都倒进去,又拧开厨房的龙头,朝里注满。
    按下水壶开关,他不置可否地看向她:“等几分钟。”
    周霁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侧身斜倚冰箱门,抱着手臂,一瞬不眨地看着他。
    他双唇饱满红润,很性感,很……解渴。
    电水壶烧着水,不一会就响起了嗡嗡的低鸣。
    在这阵不可避免的轻微噪音里,沈飞白忽然听见周霁佑清脆上扬的语调——
    “小白鸽……”
    她进门时就已脱了大衣,婀娜动人的曲线斜靠在那里,瘦削得有些单薄。眼神悠长,有点懒洋洋。
    沈飞白的心随着这声呼唤加快了跳动。
    厨房雪白的灯光映入周霁佑琥珀色的眼睛里,璀璨夺目。
    她又婉转着声线低低地喊:“小白鸽……”
    她粉红的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沈飞白看着它一张一合,方才还在猛跳的心,忽然间陷入沉静。
    他朝她走去,俯身压下,分毫不离地盯着她的眼睛,呼吸都变得绵长:“好玩吗?玩够了吗?”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离得近了,她需要仰面看他。
    被他这样面色紧绷地质问,她却恍若未闻,眼角微挑,一动不动地细细打量他,轻笑:“好像又变白了不少。”
    她头微微歪靠着冰箱,笑起来有一种慵懒的美,沈飞白盯着她,面色微凝,咬牙不作声。
    她从冰箱门上直起身,抬手捧住他的两边脸颊,“一直在用我教你的方法美白吗?”
    她手心没什么温度,沈飞白垂眸看着她,郁气升腾,不含一丝语调,干巴巴说:“为了上镜,注重保养了。”
    她低低地笑,吻上他的唇,唇间溢出一声呢喃,像酥松的龙须糖拉出乳白的细丝,黏得人喉咙发堵。
    “小白鸽……”
    沈飞白一个转身,将她牢牢压在冰箱门,单手撑在她头顶一侧,再也忍不住,声音沉闷:“你着急结婚?”
    周霁佑双手顺着他的脸颊一寸寸滑向脖颈,头向后扬了扬,松散道:“不急啊。”
    沈飞白气血不畅,呼吸声都有些粗重:“那相什么亲。”
    两只手互相交叉,环在他颈后,“都说了盛情难却。”
    “下次还给你介绍,你也去?”眸中愠色渐浓。他另只手抚触她完好无损的妆容,眉、眼、唇……都精心描绘过。
    “去,干嘛不去。”一副理所当然,“既能拉近与家长之间的距离,又能结交朋友,何乐而不为?”
    “周霁佑!”明知她是故意,沈飞白还是不可控制地被她刺激到。
    他低头覆上她的唇,用力吻她。
    “不准再去和别的男人相亲,听到没……”
    之前她主动的那一吻只停留在表面,且他并无一点配合,而这次,天雷勾地火,她本就想这样简单粗暴地解决掉两人之间的问题,他化为主动,火苗更是一点就着。
    舌尖碰上的那一刻,就像是暴晒在水泥地的蚯蚓终于找到松软的泥土,不只是触感湿润那么浅白,泥土里有她需要的氧气,没有氧气,她如同行尸走肉,心是麻木的。
    她脱他敞开的大衣,大衣坠地砸出一声闷哼。之后,没有厚实的外套阻隔,抱紧在一起贴得更近,也更方便。
    在情事上她向来*主动,左手灵活沿着他肌肉紧绷的后背一路而下,到了腰侧,由后至前钻进他羊绒毛衣的下摆,摸到腰带……
    像是旁边有人突然喊了一声cut,沈飞白猛然睁眼,喘息着伸手捉住她,把她手抽出来。
    他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唇舌退离,他努力缓和呼吸,漆黑的眼波,深不见底。
    她有点不明情况,琥珀色的眸子一时带着迷蒙。
    他凝视她半刻,眼神半分审视半分胁迫,嗓音低沉微哑:“我不可能等一个人五年第二次,你考虑好了。”
    周霁佑目光清明过来,手被他桎梏动不了,她仰起脖子,咬上他的唇,轻轻喟叹:“是你该考虑好……要,还是不要……”我。
    沈飞白墨染的眸色徐徐润开,他放开她的手,环上她纤细的腰肢,紧紧扣入怀里,张开嘴唇含着她深吻。
    “要……”
    ***
    2000年夏,安徽慈岭镇的一个山村。
    即便被强行送来乡下,周霁佑自始至终既不哭也不闹。
    这是一间老旧破败的屋子。
    墙上刷着一层脏脏的白石灰,床的支架是由形状周正的石头堆砌而成,四个角上搭着两块大门板,下面一层草席,上面铺着主人家自己缝制的垫被,粉色的大花床单早已被洗得发白,靠近床沿的位置甚至有个针脚细密的大补丁。
    这就是她接下来一个月要生活的地方。
    周霁佑烦躁地皱眉,站在一个破破烂烂连颜色都辨认不清的双开门衣柜旁,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冷漠的脸。
    “给你,喝水。”
    余光里突然多出一只小麦色的手臂。
    周霁佑扭头一望,是这家唯一的男孩,那个全身上下都脏兮兮、唯有牙齿洁白整齐的沈飞。
    他手里端着一个掉了漆的搪瓷杯,黑不溜秋的指甲缝里藏污纳垢,就连露出来的掌心纹路都像是拿黑笔描过,整个人像刚在泥地里滚了一圈。
    尽管他特意放慢语速说着普通话,但是他的吐字依然带着一点当地的口音。
    拗口的,生疏的,听在耳朵里像上锈的锯齿划过。
    周霁佑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把头扭了回去,不作理会。
    沈飞尴尬地站了片刻,将搪瓷杯放在一旁的红木箱上。
    箱子同样很破旧,但这只搪瓷杯却是他家看起来最好的杯子。
    转身走出里屋,他刚从地里回来,赶着去帮奶奶劈柴做饭。家里来了客人,奶奶杀了草棚里的一只公鸡,他得抓紧时间烧热水,好方便她拔鸡毛、清理内脏。
    沈飞蹲在院子里打扫一地狼藉的时候,不经意地一回头,就看见那个来自大城市、皮肤白白嫩嫩的漂亮女孩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笔直地朝他这边走来,和煦的阳光拂过她精致的脸庞,耀眼夺目,像落入大山的精灵。
    周霁佑停下脚步,与他面对面,“沈飞?飞翔的飞?”
    沈飞轻点头,声音低低的:“嗯。”
    “送我来的人把我箱子搁哪儿了,你知道吗?”
    沈飞放下扫帚往屋里走,“我去,给你,拿来。”
    周霁佑喊住他:“直接搬到我住的房里去吧。”说着,她冲沈飞扯了扯嘴角,“谢谢。”
    然后,扭头走了。
    白色的裙摆转出一朵晃眼的百合花,裙子下的两条长腿匀称又笔直,浑身上下都洁白无瑕。
    那是不同于他的颜色,明媚干净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沈飞不自知地捏了捏拳,内心深处冒出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大山里的空气清新淡爽,可惜屋内的萧条破落致使四周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霉味。
    周霁佑坐在这股霉味里心烦气躁地捣鼓手机。
    山里根本接收不到信号,这一点使她的心情愈加烦闷。
    沈飞拎来她的黑色行李箱,她在里面装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箱子有多重她比谁都清楚,徒步上山的路途中,长长的崎岖小路,把替她扛行李的男人累得满头大汗。
    他看起来并不瘦弱,身板很结实,十六岁的年纪已经比她高出很多。
    他提着她的箱子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也不知道提前放下。
    他向屋内逡巡一圈,似是在寻找搁放的合适位置。
    黑色的轮子悬空于地面,他手臂使着力气,因为重量的压力,身体微微向一侧倾斜。
    周霁佑斜眼瞧着他:“不累吗?”
    语气清汤寡水,只是随口地一问。
    沈飞怔了一秒,拿那双犹如山涧清泉的澄澈眼眸看着她,认真地轻轻摇头:“不累。”
    他皮肤偏黑,头发理得平整,密密麻麻地一根根直竖,似硬硬的钢针。他不像她生活中见过的男孩子肤色白净,也不像她认识的男孩子个个发型讲究,蓬松的刘海都能和女孩子媲美。
    周霁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抿唇好笑,作出一个简短的评价:“傻。”
    笑声清脆,如烟波打着旋儿钻进沈飞敏感的耳朵,带起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