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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风雨沧桑-第57章

小说: 风雨沧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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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区长走后,我就开始琢磨开了。这事也确实挺叫我为难,你说跟着沈区长他们往北走吧,我的身体实在是够呛,虽然沈区长说弄副担架抬着我,拖累人不说,一旦打起仗来,自个都顾不过来谁还能照顾我这个病号呢?不跟他们走吧,留在这里还太危险。这一阶段我确实得罪了不少大户人家,中央军一旦打过来他们肯定是要找我算帐的,怎么办?我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于是就把想法和玉莲一说,想让她帮我拿个主意。结果主意没帮拿,反倒挨了她一顿埋怨。
    “你这时候为难了吧,当初干啥来的?放着好好的校长不当,非得要当工作队。我说这八路军穷了八嗖的恐怕长不了,你非说这天下是穷人打的,还说这朱元璋当年不就是个放牛娃吗?现在怎么样,八路军打败仗了吧?我说你不要那么较真,专和有钱人过不去。能过得去就过得去,啥事都得留个后路。你非不听,说什么咱干就得按上边的意思干好,要不然咱就别干。你到街上打听打听,以前都叫你王校长,说这个人好。现在有钱人一提都说王瘫疤最不是东西。你说你图啥呀?这共产党现在给了你什么好处?除了你那个穷家分张破桌子和碗架子之外,你还捞着了什么?捞到的是得罪了不少人,得了一身的病,到头来还得我养活你!我早就劝你别给他们干啦,好好的教咱们的书就行了,你不听啊!现在怎么想起来问我,我说的话你听吗?再说这事你还用问,这不秃脑瓜子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你要走我也不拦你,以后你就别回来了。我可不跟你遭这个罪了!”
    听了玉莲这劈头盖脑的一番话,我是又气又恨又急。气的是你说当初八路军到东北后把占领区搞得轰轰烈烈,谁能想到他们败到这种程度;恨的是我这身体真不长气,一到关键时候就犯病;急的是这是走还是不走,我主意还真拿不定。
    这一气一恨一急把我的胃病弄犯了,喝了两次的面起子和子弹火药都没当事,折腾得我直往墙上撞,玉莲也是干着急也没有招。
    傍晚的时候,沈区长回到了区里,进了我家看我披着个被子满头大汗呲牙咧嘴地直哼哼,急忙问我这是咋地了。玉莲在一旁不是好气地说:“又犯胃病啦!”
    沈区长叹了口气:“黄鼠狼单咬病鸭子,本来这身体就够呛,怎么又犯胃病啦!”
    他沉思了一下说:“喜山哪,你这身体确实够呛,跟我们走恐怕是不行了,这样吧,我给你留下一点钱,钱虽然不多但这也是咱们的一份心意。”
    我刚想说“我不要”,玉莲在一旁瞪了我一眼。
    “你不要说别的,这点钱你拿着抓点药,我们走后你一定要加小心,实在不行就出去躲一躲。”然后对玉莲说,“弟妹,你也不用着急上火。这事都怨我,当初我看喜山是个人才,才动员他参加了我们的工作,谁想到局势变成这样。我们不是扔下他不管,他这身体实在是不行。”
    我心想,你说这话可真是多余了,她巴不得我不走了呢。
    沈区长临走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了二百多元钱,放在了炕上握着我的手说:“你要保重,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咱们虽然这次打了败仗,但并不是我们彻底完了,以后我们还要在一起工作。”
    听着他的话,我这心里一阵阵的酸痛,眼泪在眼眶直转转,哽咽地说:“我真舍不得离开你呀!”
    他也难过的使劲握了握我的手,转身走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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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 五十九 章 被迫逃亡
     更新时间:2010…2…4 13:59:51 本章字数:2523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区政府的工作人员除了家是本地的几个人外,其余的全部随八路军北撤了,撤到哪谁也不知道。
    区政府一撤走,法特地区的反动势力马上就嚣张了起来。大街上出现了“打倒共产党”的反动标语。区政府的门窗当晚就被人用石头砸了,我们住的屋也从窗户上飞进来两块石头,好在没有伤着我俩。玉莲说:“这地方咱不能住了,明日天一亮我就出去找车。咱们先回黄鱼圈吧,不管咋说咱那地方人多有个事也好照应。”
    第三天一早,趁玉莲出去找车的空,我挣扎着起了炕,拄着棒子在区政府的院里转了一圈。短短的一天时间,原来热热闹闹的区政府就变得冷冷清清,门窗已被砸得破头烂疵。门口挂着的“中国共产党舒兰县法特区政府”的牌子也不知叫谁摘了下来,扔在了壕沟里。我走了过去,把牌子从壕沟里捡了起来,用袖头擦了擦上面的泥土,把它重新挂在区政府的门前。看着牌子上鲜红的几个大字,回想自己跟共产党走的大半年时间,这心里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眼泪不知不觉地往下淌,真有一种大哭一场才痛快的感觉。
    玉莲找车回来,看到我泪流满面地站在牌子面前,说道:“你这是干啥呢?人家都走了,你还在这傻老婆哭汉子。赶快回屋收拾收拾东西,车马上就到。”
    我们就这样又回到了黄鱼圈。
    回到黄鱼圈的第二天,家中的大哥特意从破帽子沟跑来告诉我:“六弟呀可不好啦,我们那的区政府刚走,双岭子的张老二就拉了一伙人,挨家挨户要回分他家的东西,不给就往死里打。农会的几个人都叫他们打得半死不活,咱家分的桌子和碗架子也叫他们拿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张老二说:‘你家的老六不是挺能帮共产党唬吗?你们告诉他,别叫二爷碰着,碰着我就要他的命!’阿玛叫我告诉你,千万可别回家!”
    大哥前脚刚走,江西半拉山子玉莲一个远房的叔伯妹妹风急火燎(急急忙忙)地来了。玉莲这个叔伯妹妹有个外号叫“大吵吵”,啥事到她那里就会变得歇里胡叉(夸大)的。她一进屋看到我舞马长枪(咋呼)地吵吵了起来:“哎呀妈呀九姐夫呀九姐夫,你咋还在家里呆着呢?可不好啦,俺那屯都住满了中央军,专杀给共产党干事的人。俺屯的刘老二给区政府打了几天更,不知哪个王八犊子给捅上了,昨天他们把他抓了,拉到江边就给枪毙了,连尸首都不叫收。这几天俺那旮旯围前左右死了好几个了。俺寻思你在工作队当官,这回肯定跟八路军往被北跑了。你妹夫说;‘不一定,九姐夫身体不好,怕是走不了。’还真就叫他猜着了。得回俺来了,要不可坏菜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玉莲急忙问她:“咋回事你倒说呀!”
    “九姐,有水没有?这一道把俺急坏了,这嗓子都要哑了!”
    玉莲给她倒了杯热水,她说:“哎呀九姐,这热水那是我喝的?”
    说完后自己到外屋拿起水瓢从水缸里舀了半瓢凉水,咕嘟咕嘟的喝了进去,然后把嘴一抹。
    “今天早上,你妹夫看见杨木林子范老闷的大儿子来到我们屯和中央军的官嘀咕了半天。你妹夫以前在范老闷家打短工的时候和他吵吵过,这回看到你妹夫横了他一眼。你妹夫回家跟我一说,我说坏了,这小子八成是奔九姐夫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奔我来的?”
    “哎呀妈呀,你斗范老闷的事谁不知道啊!你妹夫说:‘你赶快过江告诉九姐夫一声,他要是没跟八路军跑叫他赶快躲一躲。这中央军要去抓他,几袋烟的功夫就到了!’”
    她的话一说完,老赵家可毛了鸭子。老太太急得直搓手,嘴里叨咕:“这可咋整?”玉莲拽着我的胳膊浑身直哆嗦,一个劲地往大门外瞅,好像那中央军就到了大门口似的。
    这时候我是又怕又急又悔,怕的是这范老闷和我仇深似海。这中央军又专向着有钱人,一旦他们听了范老闷儿子的话,抓到我这个沈小丑跟前的红人还有我的好?我是个普通人,不到较劲的时候谁都怕死。急的是我上哪去,往哪躲呀?往北边找八路军,沈区长他们已经撤得无影无踪,我上哪去找?家回不去,这又不能呆,我上哪去呀?悔的是不如听沈区长的话,跟他们走,道上遭点罪也比这担惊受怕的强。想到这里我瞪了玉莲一眼,玉莲心眼来得快,马上就明白了我瞪她的意思。大声吵吵起来说:“你瞪我干啥,你寻思人家真能带你走啊,那是让让你,你还真当事了呢!”
    赵四爷有点不耐烦了,对玉莲说:“这都啥时候了,你说哪些没用的干啥!”
    玉莲一听才不吱声了。
    赵四爷这时瞅着我寻思了一会,说道:“喜山,我看你是得出去躲一躲。”
    我点了点头。
    “你有地方去没有?
    “没有把握地方。”
    “我说个地方不知道你能不能去?”
    “什么地方?”
    “你六哥那。”
    我没吱声,心里想这六哥那倒是把握。不过他是中央军的人,我是八路军的人。这两军对阵打得正紧,我跑那边算咋回事呀?
    赵四爷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我叫你去并不是叫你参加中央军,你们走什么路我从来不干涉。我寻思你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你到他那地方把握。同时再叫他给你找个好大夫好好瞧瞧你的病,年轻轻的身体就这样将来怎么办?等这边局势稳定后,保不准八路军还能打回来。到那时候你再回来不也行吗!”
    赵家的人一听都说:“老爷子说的对,除了那也没有把握的地方,”
    玉莲在一旁急眼了冲我喊了起来说:“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肉筋筋!命都快没了还寻思啥呀?”
    在这种情况下我一想还是保命要紧吧,于是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就到六哥那躲一躲。不过我知道他在长春,可长春地方那么大,我上哪去找他?”
    赵四爷说:“这不要紧,你六哥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地址,”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长春南关平阳路东北保安第四总队司令部”。赵四爷看我把纸条揣好后,又问我:“你知道那边他们花什么钱哪?”
    “我也不知道。”
    “这中央军是民国的军队,我估计还是银圆好花的。这样吧,事不宜迟,叫你三哥套上车把你送到吉林。我再给你带一百元现大洋留着你路上花和看病花,不够和你六哥吱一声就行。到地方想法给家来个信,以免家中挂念。”
    事情定下来以后,三哥就忙着去套车。我回到屋里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赵四爷给的钱,当天下午就朝吉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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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 六十 章 穷有穷福
     更新时间:2010…2…4 14:00:03 本章字数:2570
    吉林在我去时正是中央军的占领区,对八路军辖区内去的人和车盘查得特别紧。当我们走到吉林北九座庙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国民党军队设了卡子,不少人和车在卡子前等候检查。轮到我们的时候,一个上士问:“你们是哪的?”
    “法特的。”
    “到哪去?”
    “到市里看病。”
    他看了看我身边放的棒子,问道;“什么病?”
    “腰腿疼。”
    “是打仗打的吧?”
    “长官,你这是啥话呀,我一个小老百姓跟谁打仗啊?”
    “不能进!”
    “为啥?”
    “不为啥,上边有话,凡是那边来的一律不准进!”
    “长官,麻烦麻烦您,叫我们进去吧,我们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老远来的。”
    他眼睛一瞪:“我管你多远来的呢,说不行就不行!躲开点,下一个。”
    我一见这可麻烦了,急忙下车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一支。他没接,嘴一撇:“打发叫花子哪!”
    三哥来了犟脾气结结巴巴地说:“官不大,架子——还不——不小!”
    他一听来了劲,指着三哥说道:“你个结巴,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你还——有啥啥——了不起的?”
    “唉呀,你欠揍是不?”
    “你揍我一个试试,我弟弟——的——官比你大——大十倍!”
    你别说,他的这几句话还真把这个上士镇住了。他抱着膀,眨着眼睛,抖着一条腿打量起我俩。旁边的两个士兵问他:“咋地啦?”
    “这个结巴挺横,说他弟弟比我官大十倍。”
    “你管他那些干啥,爱大几倍大几倍,不老实揍他!”
    我一见情况不好,急忙说:“各位消消火,别跟他一个结巴一样见识,他是我的大舅子就这么个倔脾气。不过他的话倒不假,我的二大舅子在长春四总司令部给司令当随从副官。”
    “你这话真的假的?”
    “长官,我唬弄你干啥?我这有他的地址,你看——”我把兜里的纸条递给他,他瞅了瞅没吱声。
    我一看这帮家伙是想揩点油啊,便从皮包里掏出两块大洋,递到上士的手中说:“弟兄们也不容易,这两块现大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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