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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风雨沧桑-第118章

小说: 风雨沧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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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我的气消了下来,问团长:“首长,你看这事怎么办?”
    他绷着脸说:“你酌情处理吧。”
    我转过身对老乡说:“这里还有你们街的没有?”
    “还有一个叫冯二狗的。”
    “我给你点钱,你自己回去治伤,以后这事可千万不能干了!”
    说完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也没数多少,递到他的手上说:“这些钱我估计也够你花一阵子了,我叫冯二狗的车也回去,你看这样行吧?”
    他把手里的钱拿到眼睛下仔细一瞅,见都是大面额的,急忙说:“太行了,长官,谢谢您啦!”
    我叫士兵们把他抬回车上,叫冯二狗送他回去。
    这个老板子走后,我问那个团长:“首长,你看我这么处理行吗?”
    他笑了笑:“太行啦!”
    赵排长在一旁不是好气地说:“行什么行,要都像你这么断案,如果你是个县官,那全县的老百姓都得成贼!”
    孙排长上前握住我的手说:“同志,你是个好人哪,我错怪你啦!都怪我这不长脑筋的木头脑袋。”
    “孙排长,没事,不过我有句话得提醒你一下——”
    “你说吧!”
    “不能把人一碗水看到底——”
    他急忙说:“你别说啦,我知道了,今后一定注意。”
    团长问我:“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孙排长“通”地给了我一拳:“行,够哥们,以后有事找我!”
    回到车队后,家属们听说了丢东西的事后都把包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而且都离老板子们保持一段的距离。
    老板子们有怨气了:“这是干啥,一个是贼,并不等于我们都手脚不老实呀!”
    这件事倒是件不大的事,轰动却很大,从部队到老乡都知道家属们个个都是有钱的主,而且越传越悬乎,最后传到家属车队的毛驴车上拉的都是金子,家属们那首饰戴得连道都走不动了。
    周科长他们提醒我:“这么传可不是件好事呀,树大招风你得加小心!”
    这句话真叫他们说对了,从大石桥到延吉这一道,除了进入已建立了农会的老解放区以外,家属们一被大部队拉下,就像《西游记》中的唐僧一样,国民党的地方武装、残余的土匪,反动的会道门、哗变的士兵;甚至日军残留下来变成胡子的部队就像妖怪恶魔一样,从各个阴暗角落里扑过来,‘老K部队’时刻面临着被抢劫和吞噬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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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 一百三十一 章 千里报恩
     更新时间:2010…2…4 14:14:02 本章字数:6060
    离开大石桥的第三天晚上,我们进入了大山区。举目远望在月光下的高山峻岭,层层叠叠一望无际,山越来越大,路越来越难走。半夜时分,大部队就不见了踪影。
    我叫两个战士登上路边的小山,看看大部队到底距我们有多远。他们下来报告说:“前方是条大峡谷,看不到部队火把的亮光,估计最少也得落下我们二十多里。”
    看着道两边黑乎乎的悬崖,陡峭的山坡,被风吹得发出“呜呜”响的老林子和像怪兽一样蹲伏在那里的巨石我不免暗暗着急。心想,照现在的行军速度,顺原路继续追赶大部队,只能是越追越远。问了一下几个赶车的老板子:“从这里往汤池镇走有没有近道?”其他的人都说“不知道”,只有“大白唬”说:“看在你给我十圆钱的份(面子)上,我告诉你吧。前边有个岔道,两条路都是通汤池镇的。挑小路走,天明时就能到达‘五家屯’。然后穿过‘魔鬼谷’到达‘老狼窝’,走过‘老狼嘴’就到了汤池镇,比走大路要近五十多里。”
    “我说‘大白唬’你是不是和我讲故事呢,怎么这地方不是‘鬼’就是‘狼’?”
    “你看你这个长官,怎么有点不识真假呢,这么大的事我能跟你开玩笑吗?”
    “行,我信你的,那路况怎么样?”
    “十多年以前,老乡们上‘汤池镇’都走这条路,路面挺平整。后来日本鬼子把这里变成了‘无人区’,老百姓也禁止通行。满洲国倒台后,‘魔鬼谷’闹起了鬼,人们照样不敢走。现在的具体情况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到了‘五家屯’一打听就明白了。我估计光复三年了,这道能有人走。”
    说着话的空,前边果然出现了一个岔道。我让车队停下后,找到周科长把想走小路追赶大部队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他说:“如果道路要没什么问题,我看抄近路是个好主意。至于‘魔鬼谷’闹鬼的事,那是老乡自己吓唬自己。咱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能信哪些事吗。”
    我们顺着小道往前走了一段,通往‘五家屯’的路虽然窄了一点,但路面还是不错。至于‘五家屯’那边的路怎么样?只能是碰碰运气。于是决定抄小路赶往‘汤池镇’。
    天放亮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五家屯’。‘五家屯’顾名思义就是原来只有五户人家而得名,屯子坐落在一条狭长的大山谷沟口。我们到的时候,已有二十来户人家,安排家属住宿富富有余。
    经过一阵忙碌把家属们安顿好以后,我花钱雇了几个妇女做饭。趁等吃饭的空闲,我挨家走了一下,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在眼前。这些人家的房子从外边瞅歪歪扭扭,有的甚至破破烂烂。屋里却挺阔气,家家都有瓷砖炕柜,墙上挂着只有财主家买的起挂钟。更为明显的是,男人都穿着日军的毛泥军服,炕柜上叠着崭新的军被,炕上铺着军毯,冷丁一看还以为到了日军的兵营呢。我问了一下老乡:“看样子你们生活都不错,怎么不把房子修一修?”他们说:“这战乱年头,谁修那玩意。”
    “那你们把钱都买些军用品,是啥意思,难道你们喜欢小鬼子部队?”他们笑而不答。
    “八一五”日本投降的时候,东北的老百姓很多人趁日本人回国的机会,连捡带抢确实发了不少的洋财,有日本货的老乡到处都是。因此对这屯的奇怪现象我也没往过多的寻思。
    吃过了早饭,我问了一下老乡“‘魔鬼谷’的道能走不?”,他们都说“道是有,但没人走”。看到家属们躺在炕上进入了梦乡。我和侯殿春到屯外检查一下布岗情况。
    我俩走到屯子边,往南面的群山中一瞅,几架大山的山尖在云雾中忽隐忽现。山上到处都是陡峭的山崖,怪石林立的山坡,古木参天的老林子,一条峡谷弯弯曲曲延伸进群山之中。
    我说:“这条谷八成就是‘魔鬼谷’。”
    “二哥,这地方挺险恶呀!”
    “今天晚上咱们就得穿过这条大山谷,到达‘老狼窝’,听老乡说这条谷有三四十里地长,近些年静闹鬼,也不知是真是假”
    侯殿春听后“哈哈”的乐了起来,用手指着我说:“二哥呀二哥,你可真能逗。成千上万的死人咱都见过,你怎么忽然又信起了鬼?”
    我笑了一下说:“我倒不是信那些胡说八道,我琢磨无风不起浪,老乡们既然有这么传说,八成是有点说道。”
    “那你怎么不找老乡详细问一下。”
    “问倒是问了,可他们也说不明白,都说是听人家说的。”
    “那不就得了,看来是些瞎扯的事。”
    正在这时,对面山坡上出现了一个赶着三头牛的人,吆喝着往苞米地里走。我对侯殿春说:“咱俩过去和他唠唠,不弄明白这件事,我这心里没有底。”
    下了屯前的坡,穿过沟塘,我俩来到了苞米地。
    这个放牛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汉,背有点驮,圆盘大脸,浓眉大眼,黑红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右脸蛋上有一条伤疤,搭眼一看我就知道是子弹擦过烧伤的。
    这个老汉看到我们过来后,没有反映,也没有出声,蹲在地上看着牛吃苞米秆棵上的叶。
    我走上前问了一声:“大爷,放牛哪?”
    他抬头瞅了我一眼:“废话,不放牛能赶着牛在这吗!”
    我一楞,心想这老汉挺倔呀。同时我也看出此人并非等闲之辈,因为他在看我的时候,眼睛显得铮亮。我知道没有三十年以上内功功底的人眼睛中是发不出这种光的。我当时就断定他是个武林中人,而且武功高强、内力精湛、胆识过人。我瞅了瞅侯殿春,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又问了老汉一句:“大爷,你这牛光吃苞米秆能吃饱吗?”
    “这与你有啥关系。”
    侯殿春有些急眼了:“你这老汉,咋这么倔。跟你说几句话能咋地!”
    “我就这样,爱咋地咋地!”
    我年轻的时候好奇心特别强,一碰到希奇古怪的事就爱刨根问底,老汉这么一倔倒把我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我满面笑容地蹲在他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了过去:“老前辈,抽颗烟消消火,我这兄弟性子急。说话没分寸,您老别往心里去。”
    老汉听我这么一说,脸色有点缓和了下来。接过烟卷,我赶紧划着火柴给他点燃,老汉抽了一口后笑了笑。我赶紧说:“大爷,看样子您是个见过市面的人,我们是解放军,您知道吗?”
    “不知道。”
    “就是以前的老八路。”
    老汉一听打量了我一下说:“唬谁呢!老八路军有你这身打扮的吗。”
    “您真有眼力,我们以前是中央军,现在起义了投奔了八路军,因此我们也是八路军,现在叫解放军。”
    老汉听后“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个小军官,挺精挺灵的,怎么说话这么罗嗦。一会这个军,一会哪个军,你也不用跟我套近乎,我知道你有事问我。说吧啥事?”
    “大爷,我们被大部队落下了,想抄近道去追赶,可又不知道这上里的情况,您也看到我们的队伍竟些老人,妇女和孩子。听说谷里不消停,您想要是出点事,那可咋整。您能不能把谷里的情况和我说一说?”
    老汉听我问的是谷里的事,脸阴沉了下来,气色由红变青,两眼闪出凶光,喘气声也急促了起来。
    侯殿春一见把枪端起来对准了他,我急忙瞪了他一眼,他才不情愿的把枪放下。
    我对老汉说:“老前辈,看来您和这谷有事牵连哪。您要是觉得不好说,就当我没问,犯不着这么动真气。”
    老汉喘了口长气:“刚才你叫我什么?”
    “老前辈呀。”
    “你已经这么叫我两次了,为什么这么叫?”
    “您不用瞒我,从您的眼睛里我看出您是武林高手。我想您在这山高林密的偏僻小村住,肯定是有难言之隐。”
    听完我的这番话,他站了起来,我也随着站起了身。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右手变指,抬手直点我胸前的命门穴。我侧身一闪,躲过了他的一击。他收手后,笑了笑说:“小军官功夫不错,看来你也是武林中人,不知你是那门那派,师傅是谁?”
    “晚辈功夫属外家功,关东长白派,家师是吉林舒兰王文山,人称‘关东二先生’。”
    他听后惊讶的看着我,喃喃地说:“也叫‘铁掌无敌手’,善使一条纯钢打造的三节棍。”
    “对呀!您怎么知道?”我惊讶地问他。
    他问我:“你是他什么人?”
    “我既是他的徒弟,也是他的侄孙儿。”
    老汉听后长叹了一口气,眼中透出愧疚的目光,低声问我:“你可听他讲过一个轱辘的事?”
    “听过,而且印象非常深。”
    他打了个“唉”声说:“哪个不争气的轱辘就是我。”
    我呆呆地瞅着他。心想,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我怎么能在四十余年后的今天,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碰到当年忘恩负义的轱辘。心里不免产生一种厌恶的感觉,真想损他几句。
    他见我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连连说:“惭愧呀,惭愧。想我堂堂‘大刀关胜’的后代竟办出如此窝囊的事。”说后泪如雨下。
    看他悔恨交加的样子,我的心软了下来,劝道:“关爷爷,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您不要太往心里去,人没有不犯错误的,错了知道改就可以了。不知后来您看到我二爷爷没有?”
    “孩子,难得你叫我一声爷爷,二先生后来我见到了。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到家里去唠吧。”
    关爷爷的家在离屯子一里地的小山坳里,两间矮趴趴的小草房,一个牛棚。院里一条半大的小花狗看到我们狂吠了起来。关爷爷喊了声“消停点,一边呆着去”,小花狗夹着尾巴,嘴里“呜呜”叫着不情愿地趴到狗窝里。
    关爷爷打开破旧的门锁,把我们让进屋。我端详了一下屋里,只见这当年的轱辘依然是贫穷,满屋只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破碗柜和一张用木板钉成的炕桌。他尴尬的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我这辈子八成就是穷命了。”坐下后关爷爷给我们讲起了一段悲壮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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