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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两世姻缘今古情-第140章

小说: 两世姻缘今古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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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温润,善良大度,却是异常的刚烈,如果今日真的按照殿下所说,舍弃了孩子,她有可能从此一蹶不振,自暴自弃,悲观厌世,自己真的要悔恨终生。沈妃的目光缓缓落在琴儿身上,油然生出春风般和煦的关切和怜惜,更有几丝沉沉如秋水般的深深自责,时间容不得她犹豫,她强力忍住自己的悲凄:“太医,立刻用你的方式,把琴儿附中的孩子平安的取出来,不能伤到分毫!”太医万般为难的神情:“一旦伤到独孤娘娘,殿下降罪。。。。。”“一切都由本宫来承担!”沈妃坚毅的眼神:“尊重独孤娘娘的心愿!”太医仍然犹豫不决,太子即将登基为皇帝,出口是旨,那要让太医院陪葬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的冷汗更加簌簌下淌,许久不曾挪动一步。“太医,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动手!”沈妃玉面愠怒,厉声叱喝。太医心里慌乱,大汗淋漓,但神智还是清醒地,如今之计,只有尽力保住孩子,或许还可以逃过一劫,忙准备刀子,剪子,纱布,药水等用物,“娘娘,剖腹产子,其痛楚七尺男儿尚且忍受不住,你能挺得了吗?”“沈姐姐,把我的手和脚都缚住,我就不会乱动了。”琴儿急喘粗气,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她是铁了心要与命运一搏了。无论承受多大的痛苦,都要让孩子平安出生。沈妃忙命宫女用丝绸把琴儿手脚缚于床帐,又用一块干净木梳放在她的口中:“咬住这块梳子,就不会伤到舌头,我相信她会挺过去的,因为她心中有爱,就一定有希望支撑。”太医定定神,微颤的右手把刀子准确的扎进琴儿腹部。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使得琴儿几乎要昏死过去,死死抓住云丝被的指节拧得发白,面上痛苦的表情几乎扭曲了往日那张如花一样,红润的娇靥。死灰般了无生气。沈妃心中一酸,一滴清泪瞬间隐没于琴儿枕畔,她轻轻俯下身来,爱怜而无助的望着她,天然自成的香味荡漾着,她温婉而暖暖的气息蕴含在耳际,琴儿很快就感觉到一股来自心田的温暖如水般柔和,一种信任和被信任的交托迅即盈入这两个女人肺腑,这是超越生死的托付,把一切交付的信任,对方是刚毅,鼓励的微笑。沈妃心头大为怜惜,伏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缓缓传进琴儿耳膜:“姐姐一直在这里陪你闯过这一关!”痛楚的辗转间,脑海里骤然浮出那些相似的话语,这样的话语曾经有一个人也是这么真诚的对她说过。那就是她愿以生命为代价为他生子的太子。绿荫覆盖的柳枝旁,恣意盎然的花丛中,她倒在太子温暖的怀抱里,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他爱惜的拥抱着她就这么说过:“我永远永远都会陪伴着你,直到人生尽头。!”那样开心快乐的日子,如花般美妙的岁月,被夫君怜爱着,恩宠着,从来不晓得愁是什么滋味,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以为这样的日子就是一生。而今却如此快就要面临着生离死别,琴儿心中无数难以舍却得眷恋,不甘失去的幸福,伴随着千刀刺割般的疼痛,不知什么时候,她再也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太医已经顺利地从琴儿腹内取出了两个血呼呼地肉团,正在用针缝着伤口,身旁的宫女们,包括太医和沈妃都为之动容,琴儿太刚强了,竟然用她伟大而无私的母爱创造了两个生命的奇迹。“琴儿,琴儿,你为殿下生了两个儿子,你的心愿达到了,你一定要挺过去,看着两位王子平安长大,娶妻生子,你要抱孙子的!”沈妃伏在她耳边,语气激动又含着一丝丝的急促。奶娘、宫女们小心翼翼的把两个肉团洗干净,紧接着,一阵清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传遍东宫的角角落落,预示着两个新生命的诞生,打破了东宫各宫室宁静的氛围。宫女太监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几个宫女奔向宫门,向太子贺喜,喜得两位小王子。江枫在宫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不觉间右手指竟然把左手抠得流了血,仍是浑然不知。心悬得老高,终于听到婴儿的哭声,接着宫女向他道贺,他牵挂着琴儿,几步奔进宫门,径直跑到琴儿床畔。却在看到琴儿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了,琴儿的脸苍白吓人,面如死灰,他急急握住那双冰寒的玉手,呼唤着,惊叫着,她仍然双目紧闭,毫无反应,面色越来越憔悴。江枫回身望着众人,:“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喜讯?琴儿昏迷不醒,竟然有人敢向我报喜!”他那双俊俏、充满着无穷魅力的面目此刻怒气横生,“把那几个报信的宫女拉出去,各打三十大板。”没有人敢求情,柔弱宫女,三十大板就会要了她们大半条命啊!眼看着两个宫女被拖走,就是沈妃都不敢吱声。在场众人都低头不语,回避着他的目光,他又看了看琴儿,她的腹部隔着几层丝被,仍然鲜红一片,他惊得手脚发软,一把掀开,衣衫遍染,锦帐殷红。“这是怎么回事?”江枫惊喝一声,猛然站起。太医慌忙跌跪地上叩头解释:“独孤娘娘坚持要保孩子,微臣只好为她实施了剖腹取子术!”“剖腹取子?”江枫的心剧烈的撕扯着,像是浑身都破裂,就是在现代,使用麻醉术,都会让人疼痛如绞,甚至大出血而死,没有任何麻醉措施的古代,琴儿却没有半分嚎叫,她要忍受多大的痛楚啊!江枫这个七尺男儿都不敢想象。琴儿的腹部鲜血仍旧汩汩的流淌,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跪在那儿干什么?快给她止住血!快点!”江枫吼道。“殿下,微臣已经。。。。已经尽了力,但是娘娘血流不止啊!”太医颤微微地解释。“啊”,可怕的大出血,江枫头‘嗡’一声,剧烈的疼起来,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办法救治,除非以最快速度找到血源,输血抢救,可是,这儿是遥远落后的唐朝啊!江枫仰天悲叹一声,怒气直冲:“谁叫你剖腹?你不知道有危险吗?你身为太医,早就应该预知这个结果,分明是存心要害死娘娘,来人!把这个庸医拖出去,处斩!”几名侍卫奔进,拖住那太医双臂。这太医吓得面无人色,不住的叩头,求殿下饶命。“殿下,不怪太医,是臣妾要他这么做的!”沈妃不能再沉默了,此事错不在他人,太子一怒之下,重责两名宫女,又要杀太医,无辜之人受连累,是她不愿看到的。“是你?”江枫冷冷的说:“我不是说过,实在不行,保大人吗?你是女人,应当明白剖腹生子会有生命危险的,我看,你也想害死琴儿!”这句话让沈妃心如刀割,我沈珍珠无论何时也没有害人之心啊!许久之后,才让自己冷静:“这是琴儿的意思,她一再要求要保住她和殿下的骨肉,如果不允,她会做出比自尽惨烈百倍的事,臣妾只在不忍心让她绝望,是臣妾逼迫太医这么做的,殿下如要论罪,由臣妾承担,勿怪太医!”江枫越发懊恼:“你们都应该先问问我,琴儿是本王的嫔妃,凭什么,你和这个庸医要擅自决定本王爱妃的生死?”他把满腔怨愤都撒向太医:“身为太医,视皇室女眷性命如儿戏,不但失职,更是犯上不敬,按律当斩,带下去!”“殿下,”沈妃凤目噙泪,起身跪下。垂首说:“让太医剖腹取子是臣妾做主,逼迫太医所为,殿下要杀就杀臣妾吧!不要冤枉无辜之人!”江枫悲悲的叹息,慢慢的想起,自己有些霸道,迁怒太医,实属不该,只是君王的颜面又不得不施以惩戒,命令把太医拖出,重责八十棍,革去太医之职,流放剑南。缓缓伸手扶起沈妃,太医不住的叩头谢恩。无论如何,娘娘生命垂尾,自己能够保住脑袋,已经不错了。江枫心疼的搂住独孤琴,拼力用内功注入她的体内,可是,琴儿反而吐出了几口血,面色白的如一张纸,仰躺在床上。这是怎么回事?按照常理,内功疗伤是最快捷、最有效的方法。琴儿怎么能有这样严重的反应?“琴儿!”江枫低声唤道,泪水轻轻滑出,又悔又恨,点点滴滴,落在琴儿的面庞上:“琴儿,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你要帮我生儿子,有的是机会,为什么你要这样不爱惜自己?你让我如何面对你的痛苦?怎么舍得你永别啊!”琴儿聪慧可人,温顺贤淑,真正的飘逸洒脱,与世无争,这样好的女人,老天何其忍心把她带走?他心里的愤懑,痛苦犹如一只困兽,左冲右撞,几乎要在心灵上剜出一个口子,爆裂开来。双目悲切的注视着躺在床上,濒临死亡的女子,这个女子是他的掌中宝,解语花,是他敬重、爱惜的人,命运残忍到不肯给他留一线希望,不肯让这个多情、温贤,肯听他诉说知心话的女人活下来,苍天,为什么这样无情?他眼中的期翼和牵挂似天边最后一抹残阳,终于一点一点的沉入了海底,只余无限凄婉,又似无边夜幕,黑暗到让人沉沦,不想自拔。沈妃呆呆的坐着,心空落落的,为琴儿的安危,痛心,为夫君无情的话语难过,十几年夫妻之情,难道他眼里心中,我沈珍珠是嫉妒,阴恶,邪气的女人吗?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沈妃。琴儿面色惨白,衬着紫红的浣纱珠帐和锦衾,反而有一种异样的清白,因整个人沉睡不醒,双眼紧闭着,那清白也是虚漂的,像覆在脸上的薄纱,漂泊无定,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额前滑落,轻轻划过双腮,垂在耳环下端的金坠上,微微的晃动着,却经久也没有掉下来,颤晃着,摇动着,越发显得琴儿如一片枯叶僵在满室珠光间,毫无生气。她的心里是有知觉的,那颗盈落得泪就已表明她对生命还是渴望的,她还是舍不下丈夫,儿子和女儿。江枫心一酸,眼眶已尽湿了。他懂得琴儿的反应,这就更让人揪心,难受。眼见琴儿腹部鲜血仍流不止,他试了很多次,都无法止住汹涌而出的血,难道琴儿你就这么长眠不醒,与我永别了吗?琴儿,我让你服用驻颜药,就是为了让你红颜不老,陪在我身边,恩爱生活,现在就要离开我了吗?李欣、李萍、李倩、李适几个孩子都在室内低声哭泣,欣儿、萍儿,看到亲娘生命垂危,谁又可以漠然视之?姐妹两撕声哭着,喊着,娇小的面容被骤然而来的打击带至希望的尽头,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眼神竟然在他们身上出现,江枫更是心疼两个女儿,他们这么小,就要失去亲娘,幼小的心灵恐要留下永难抹去的创伤了啊!琴儿,你自幼丧失双亲,还要让欣儿和萍儿以及这一对刚刚来到人世的幼子失去母亲吗?江枫越发悲恸,几乎要痛哭出声了,为了不致更引起女儿们伤心,他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忽然回头叫人准备马车。“殿下要带琴儿去哪里?”沈妃诧异的问。“畅安宫!”江枫神情黯淡:{“那是我为她准备的贤妃寝宫,看来等不到正式住进去那一天了,我要提前让她入住,”他说这话时,往日神采飞扬的一双虎目失去光泽,含着无限的痛惜,语音在哽咽。“按照典章礼制,殿下还不是天子,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不过就是两天之差而已!我要让琴儿正式成为贤妃!”江枫轻轻抱起琴儿,行走过去,一滴滴鲜血随着身体挪动,滴落在地。令人心惊欲碎。皇宫的所有宫室,殿宇,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富丽、华贵、气派,工匠们已经修缮完毕,油漆味,沉香味充塞着整个鼻孔。江枫把琴儿轻轻放到畅安宫那张云锦丝被、蜀锦床单、金丝玉枕的凤床上,默默的握住她软弱无力的手,泪水复又涌了出来。琴儿似乎有了意识,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她是爱在心底口难开,多少次,我小心谨慎地在深宫之中徘徊落寞,孤独地犹如没有思维,夫郎虽然疼惜,只是他日理万机,为我排遣寂寞时间有限,漫漫长夜,陪伴我的大多是这一盏孤悬上方的清灯,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你,到真的希望嫁做平常妇,能够全心全意的到完整的一颗心,只可惜,既为君王妾,难觅有情郎,明知道**并非平常地,仍然心甘情愿的为你放弃一切,包括生命。湖蓝色纱帘轻缓的随着冬日的寒风摇摇曳曳,琴儿心里仅存的意识虚飘无力,那种难以再坚持的求生意念正在与死神做着垂死无畏的挣扎,她越来越感觉到身体的柔韧力在消失。**嫔妃能争取的不过就是君王那一点微弱的轻易就能弥散的恩宠。为了活着,不能不争。这一副很快就会青春不再的皮囊,红颜弹指去,未老恩已绝,珠泪婆娑,拭去千行又万行。晚景或许都是同样的凄凉,到时,促膝长谈夜话往事的应该是无数失宠或根本就无宠的嫔妃们。所不同的是,琴儿她不会与人争宠,更不用于人争宠,她的大度、她的温贤,已经深深地俘获了君王的心,她本来就深的君王爱,她的一生本当是荣华任意享,富贵常相伴,锦衣玉食、呼奴使婢,充满鲜花般美妙、幸福的生活。然而,她却选择了放弃这一切,只为了心爱之人那两个儿子,这是何等真挚无私的爱?江枫把哀伤的双目投向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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