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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神箭传说-第5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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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一张同样的纸。
  与
  ,对面的两百余人却显得有些势单力孤了。除了少人的表情都有些犹豫,显然对自己的选择并不坚定。立在他们最前的是一名身着千夫长铠甲的将领,他地脚踩在几片碎纸上,一脸阴沉:“这里我最大,我的话便是军令。谁敢违抗军令!该怎么做,自然由我说了算,由不得你们任意妄为!”虽然形势对他并不利,不过他脸上却并没有一丝惧色,反而毫不掩饰眼神中的杀意。
  京畿诸军向来最重纪律,经他这么一喝,躁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不少。违抗军令者斩,这对于每一个京畿将士来说都如同是烙在心间一般。也正因为如此,虽然进入并州以来无人不心生疑惑,却并没有一人擅自脱队。赵长河之前毕竟是明正言顺的统帅,他颁布的每一道命令,即使再不合理,也没有人敢于违抗。
  “你不过是那叛贼的走狗,有什么资格统领我们!”那名什长却并不为之所动。义正辞严的反驳道:“弟兄们没有一怕死地,可若是死了还背上个叛逆的恶名,那就太不值了!”
  “对,杀了那叛贼的走狗,我们再杀到河东去,连那叛贼也一起杀了!”无数的声音随即而起,期间更夹杂着不少长刀出鞘之声。气氛顿时变得箭弩拔张起来。
  这些人之所以发生争论,正是缘于杨诚昨夜的特殊夜袭。这场夜袭并没一丝刀光箭影,唯一的武器正是不少士兵手中捏着的那张纸。在那张加盖了招讨大将军印地纸上,杨诚正式以朝廷的名义免去了赵长河的爵位和一切官职,并连同赵氏一族,皆宣布为叛逆。除此之外,还赦免了一众京畿将士协从之罪,只要不与朝廷讨逆大军为敌。便可保留之前的一切荣誉与地位。
  就这么一张纸,对于箕关守军的震憾却是无与伦比的。要知道为了稳定军心,赵长河虽然已经与朝廷决裂,但在军队内部却一直严密保守着口风。对将士们宣称的只是奉朝廷之命清剿并州叛军,甚至偶尔还要假借几道伪造地圣旨来稳定越来越心疑的将士们。是以除了那些真心投靠赵长河的人,有不少将士都还被蒙在了鼓里,以为真的是扫平并州叛军而来。
  可是现在。一切谎言都被揭穿了。看着那上面清晰无比的招讨大将军印。近六成的士兵都完全相信了上面的话。剩下的人也是将信将疑,心里极是矛盾。作为保护朝廷京畿地精锐军队。虽然有着服从军令的最高准则,但他们唯一的效忠对象无疑只是高坐在金銮殿上的大陈皇帝。即使绝大多数人都认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法,但这前提却是不将矛头指向皇帝。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因赵长河掌军而受益的人,为了私利而心中动摇。名利毕竟是许多人无法拒绝的诱惑,所谓一荣俗荣,一损俱损,在自知回长安后再不可能获得今天地地位后,当然也不乏甘心跟随赵长河之人。不过这也只是极少数,对于绝大多数将士来说,与朝廷做对都不是他们愿意接受地。或许当年地章盛还勉强能做到,但掌军尚短,不论德才均远不如章盛的赵长河显然没有这份影响力。
  “这不过是敌人为了动摇军心而造地谣言!”千夫长向前踏出一步,拔出长刀,面色狰狞地喝道:“谁要是敢因为谣言而动,本将定以军法从事!除了当值的,其他人统统给我回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营门半步!”
  长期军令不可违的影响下,倒还真有部分士兵给吓着了,低着头灰溜溜的便想依令回营。那名千夫长说得也没错,至少在这里,他的话便是所有人不可违抗的军令。
  “看,那是什么!”
  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周围的山上却悄然发生着变化。眼看千夫长的镇压有了一些效果,却陡生异变。“哗……”漫天飞舞的纸片如同一支支蝴蝶,扇动着翅膀从四面八方飞入箕关。透过这些蝴蝶翅膀间的空隙,一队队威武的士兵呈现在所有人面前,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将箕关四面围住。
  “敌袭!”不知是谁叫了一句,原本对峙的士兵们纷纷动了起来。这八百人不愧是出自京畿精锐,虽然之前还拔刀相向,不过在出现敌人时,却全然忘却了之前的纠葛,迅速而有序地奔向各自的岗位。没一会儿,原来因为争执而空无一人的关墙上,竟然进入了完全的战前状态。
  “呼!”数十面绣着“钦命招讨大将军”、“杨”的旗帜随风舞动,顿时令无数人为之愕然。看了看手仍然捏着的那张纸,不少人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起来:若这真是朝廷的讨逆大军,自己要不要立即向他们投诚呢?
  山风呼啸,上百万的“纸片大军”整装待发。它们,才是杨诚此战的主力。
  第七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决战洛阳·二十七
  改为皇帝临时行辕长沙郡守府,此时正举行着陈博微第一次朝会。上百名朝中文武大臣挤在这并不算宽敞的郡府大堂,偏偏天公又不作美,太阳比前几日还要毒辣,人人都热得汗流夹背,却又要顾及礼仪而不敢有丝毫异动。更有不少人脸色略有些苍白,站在那里姿势怎么都让人觉得别扭。看着堂下这众生之相,让高坐在上的陈博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意。
  远在船队还在巴郡时,便已派出使者到了沿途各地通令准备了。不过现在连掌管着荆交两州钱袋子的张识文都一副穷酸样,不要说这些新提拔起来的地方官员皆是务实之辈,就算想要巴结,那也得拿得出东西才行。是以各地虽然有也所准备,不过与朝廷要求的便相差万里了。因为这个原因,刚到长沙时,一众大臣围着长沙郡佐,上演了好一场兴师问罪的大戏。
  长沙郡的正主现在还是长沙将军洪承业,此时正远在千里之外的并州前线,他们就算想找也没辙。拿了这个郡佐出气后,还不解气,昨天陈博刚到长沙,收到的礼物便是足足装满了三辆马车的弹劾奏章。到入夜后,又有呈上了上百道,因不满长沙郡府没有妥善准备好迎接事宜的奏章。什么在码头迎接的竟然只有一名郡佐和二十几名衙役、安排的住房竟然普通客栈的上房也比小、没有专门安排端茶递水的丫鬟、郡佐竟然没有全程陪同一有事还得专门去请……如此种种,甚至连房中的夜壶是旧的之类地事情也被翻了出来,被这些朝中大臣们无限的上纲上线,说得这长沙郡上下官员简直比那造反的叛逆还要可恶。
  陈博仅看了两道奏章。便令人将其余的全部烧掉。又派出禁军以喧扰君上休息,居心叵测之名,将围在行辕外想要讨个说法的官员各打了二十大板。这一顿大板打下来,原本想一到长沙便要就皇帝微服出巡之事进行一番说教的大臣们也蔫了气儿,灰溜溜地回了馆舍。这才总算让陈博安稳的渡过一晚,否则还真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长沙官府迎接圣驾的准备确实有些寒碜,要真算起来倒还真不是一件小罪。天子出巡各地,接待的规格可是都清楚地写入了大陈律令地,每一项都有着严格的要求。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长沙府此次的迎接可以说没有一项是符合要求的。若是真的按律处置,足以让长沙府上上下下的官员脑袋不保,甚至是仍然兼着荆州刺史的杨诚,也脱不开关系。
  不过这只是对正常形势下的要求,对于现在这种非常时期,连陈博自己都觉得那些规定太不合时宜了。他一路虽然走的匆忙,但对于荆交二州各地官府的情况却也有着不少地了解。在荆交二州当官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从农时到武备,从教化到赏罚,方方面面的事几乎都得一手操办。就拿这段时间来说。连续十几日几乎没下过一滴雨,至少他沿途所经过的各郡县,官员们几乎都是亲自到田间地头坐镇,不敢有丝毫怠慢地组织着输水抗旱的大事。
  偏偏这个时候,皇帝带着朝中文武赶来了。了解到真实的情况后,陈博自己都觉得有些惭愧,对于官员们没有妥善准备迎驾事宜,当然也能够理解。在朝中大臣眼里,这些人简直是目无君上;不过在陈博眼里,却着实欣赏这些真抓实干。以百姓为重的官吏。作为一个心怀大志的少年皇帝,他深知要想让天下在自己手中实现大治盛世,需要的正是大批这样的官员。虽然他也隐隐为自己没有得到足够地尊重而有些不快。不过这样的心态却并没有出现多久,转眼而散了。
  陈博能体谅荆交二州的官员,那是因为了亲眼见到了这些官员们平日地作风,不过其他人却未必能这么想了。陈博留下一道圣旨便微服私访去了,他们这些日子可以说是度日如年,既要担心皇帝的安危。又没有了可供展示的舞台。除了将剩余的精力放到这巡幸大事上来。还能让他们干什么。在一众官投入高度热情之下,若说之前从关中进入巴蜀因逃难而显得仓促。那么这一次的荆州之行无疑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巡幸了。经过无数人引经据典、出谋划策,几乎每一个细节都严格要求合乎礼节和帝王地身分。甚至在大批新晋官员有心之下,很多地方都有了一定地超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次已经不再是单纯地帝王巡幸了,更是庶族官员们提高自己声望和资本的一个绝好地机会。亲自组织并参与了一场浩大而得体的帝国巡幸,这无疑是一种值得自傲的资本,让这些官员们能底气十足地回到长安并与世族展开争权斗争的资本。可是从南津关开始,沿途的所遇简直是对他们一种巨大的打击与讽刺,特别是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站长沙时,这种屈辱和愤怒更是到了一个濒临爆发的程度。荆州官员竟然敢如此对待他们精心准备的一场
  便理所当然的成为其宣泄的对象。
  果然,三叩九拜之后,第一个站出来的便是负责执掌天下礼仪、祭享、贡举的礼部尚书段齐锦。此时的段齐锦一改平时的温和,一脸激奋的奏道:“启禀皇上,微臣要弹劾荆州刺史杨诚,以及江陵、江夏、长沙三郡大小官员,目无君上,不守法度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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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博对此显然早有预料,当下也只是表情淡然的让其详细道来。他这一次巡视荆州的目的,本来是想让朝中众臣从荆交大治中吸取经验,然后再制定出针对于整个天下的具体措施来,以便在叛乱平息后推而广之,继而实现自己再造盛世的壮举。之关中到巴蜀这一路中,陈博感触颇多。若非亲眼所见,他根本想象不到百姓竟然会如此之苦。而一众官员的表现,也让他意识到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人所存在地不足。
  为了平衡甚至逐渐取代世族在朝中的权势,他短短几个月中便提拔了数百名出身庶族的官员。这些人都是经过他秘密考查,在地方和朝中颇有名气的才子。不过这些人虽然有才,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绝大多数人读的书不少,平时抨击时政也算是头头是道,不过却并不真正了解民间疾苦。凡事总爱引经据典,真正处理起实际的事情来却总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把天下大事交给这些人去办。连陈博自己也不相信能获得什么好的效果。
  虽然如此,不过除了这些人,陈博又能依靠谁呢?地方政务一向由世族把持,其他地人根本难有锻炼成长的机会,空谈之弊在所难免。况且这些人也并非不可用,只要他们能一改平时作风,以更加务实的态度来处理事情,无疑可以成为朝廷真正的栋梁之才。经过这次荆交之行后,让陈博更加坚定了以荆州作为改变他们的一把利器。荆交二州的官员虽然让他欣赏,但却总没有这些由他亲自简拔的人用起来放心。是以他或许会重用其中一两人,但却不会将重心移到更多人身上,能够担当重任的,还是这些出自关中的庶族官员们。
  “圣驾巡幸,这对天下官民来说是何等之荣,可荆州各地官员却极为懈怠,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段齐锦厉声痛斥,就好像这些人与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圣驾船队抵达南津关,当地官员竟然未能在事前扩建好码头,致使船队多数船只无法停靠。此其罪一;归县令迎接时衣冠不整,极是无礼,其后更催促船队迅速离开。目无君上,此其罪二;枝城县令在船队抵达后一个时辰才赶到迎驾……”
  听着段齐锦在那里滔滔不绝的痛斥各地官员地罪状,陈博虽然努力作出认真倾听之态,不过却也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了。心里虽然微微有些厌烦,但他对段齐锦那惊人的记忆力和旺盛的精力却是极为赞服。从南津关开始,他一路列举了三十余个大小官员的罪状。这才到江陵。离长沙还有好几百里呢。整整半个时辰的陈述。他几乎是靠着记忆,根本没有查看任何资料。不仅如此。口沫横飞的说了这么久,半口水也没喝的他几乎保持着最初的状态,声音宏亮,表情愤怒,这简直可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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