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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神箭传说-第4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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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兵抢掠,枉杀降卒!”
  “当斩。”
  “藐视上将,咆哮帅帐!”
  “当斩……”
  杨诚与白驰一问一答,说到最后后者地声音已经微不可闻。自知杨诚已经完全知晓事情的前后经过后,白驰已然绝望。虽然军中很多军纪已经形同虚设,但杨诚现在要以军纪来处罚他,完全是名正言顺的。相比之下,能保住性命,他已经该对杨诚千恩万谢了。
  “连罪当诛的叛逆之人我也设法保全其一命,当然也不会斩你。”杨诚沉声道,面上不无痛惜之色:“只不过你欺瞒在前,而后又毫无悔意,一错再错。信义即失,军中自然也不能容你!你以后若能诚心悔改,仍不失为一好男儿!拖下去。”
  “末将私分战利,罪无可恕。不这末将也是情非得已,请大将军容我自辩。”白驰被拖下去后。前堂便只剩下杨诚与唐道正二人,不待杨诚发问。唐道正便立即拜伏请罪。
  “唐将军坐着说
  杨诚似乎颇有些疲倦,缓缓地走到堂上,坐在几案后头。其实之前他真的只是打算斥责一下白驰而已,当然也不会再让其负责降卒事宜。但事情地发展却往往不会尽如人意,他已经清楚地暗示自己已然知情,但白驰却仍然一意想要蒙混过关。所说皆是谎言。此际虽然战局日渐明朗,但仍需上下齐心,他又如何敢让一个连真话都不对他说的人,继续留在军中担当大任呢?
  对于唐道正,杨诚却抱着很大地希望,事实上在四城校尉之中,他最赏识的便是此人。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对于这个最能领会自己意思去执行的将领,杨诚一直极是关注,即使是其有着其他地动机。但仍让杨诚心存重用之意,否则也不会将招抚重责交给他了。安抚的工作才刚刚开始。若是不能理解自己所下地命令并照之执行,势必会和自己预想地结果相差甚远,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实现自己迅速让天下重归平静的愿望。
  “谢大将军。”或许是因为跪得太久了,唐道正竟也不推辞,站起来揉了揉双膝,端坐在一旁继续说道:“大将军之前曾严令战利尽数充公。之后论功行赏。但这几日连番胜仗,将士们却多有怨言,所为便是一直没有犒赏。末将初入渭南,便已有私自搜掠的现象,这虽然是末将治下严而起,但也令末将忧心不已。”
  “那你就该把根本不属于你的战利品用来犒赏士兵?”杨诚严肃地问道。相比之下,唐道正这件事比白驰的要轻多了,至少渭南的降卒已经开始分批开拔,要么开往下一处叛军之处,要么转向武关。没有丝毫的混乱。但因为他对唐道正的看中,是以不愿看到其丝毫的错误出现。虽然不至于重重地处罚他,但却得挫挫他的锐气,以免得意忘形了。
  “这确实是末将地过错。”唐道正鞠身说道:“不过这却也不是末将一营如此,大将军所统之荆州军军纪严明,将士又毫不贪财,但其他各军却无法如此。打了胜仗就该有犒赏,将士们只会这样想。况且战后分配战利本就是军中默认的,大将军所虑虽然深远,但却并非人人可以理解。”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杨诚没好气地说道。照唐道正说来,他不准私分战利品反而不对了。虽然他也知道以前连正威营也是如此,但现在他却急需以缴获的战利来填补战后安抚的巨大亏空。仅是安顿荆州,便已经让交州数年的积蓄为之一空了,连番的战斗更是到达了其承受地极限。以交州之力或可兴荆州,但对于天下却是杯水车薪。不用其他方法,他的一系列计划便无法得到实施。
  “大人所虑钱财甚巨,但战场却并非唯一可取之处。”唐道正整了整思绪,见杨诚点头以示,便又继续道:“士气可扬不可抑,将士们拼了命去战斗,所图却也极为现实。若是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又如何能让将士用命呢?所以请恕末将直言,大将军对战利的分配,本就有所不当。”
  “呵。”杨诚无奈的笑了笑,仔细想来竟无法驳斥唐道正的话。交州对于战士有着详细而完备的奖励方法,不论是立功还是受伤、战死,荣誉出自军中,金钱却是由地方官府负担,往往是直接奖给其家人。所以在战场上,将士志在破敌立功,鲜有人贪心钱财。钱财谁不喜欢,只是一被发现不仅会失去战后的一应奖励,甚至会遭到众人的啐骂,在人人皆重颜面的交州,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做这舍本逐末地事情。
  但其他各军却并非如此,犒赏几乎只来源于战场,朝廷的奖励在将领地层层盘剥下,根本就少得可怜。想当初顾凯锋在武关下洒落了几车金银珠宝,竟然就能引得守关将士涌出而抢,这才使得武关落入敌手。这要换在交州,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而他以对交州军要求来要求京畿军,也就有其不足之处了。
  “战场不过是些小财,以之助长士气也无伤根本,只要不因此误事,大可默许之。”唐道正恳切地说道:“为大将军计,不如将眼光放到各地支持叛军的大族身上。”
  杨诚正要答话,身后却传来一声咳嗽,转头看去,却见张晋根靠着墙壁慢慢挪动,甚是吃力。“晋根,你醒了?”杨诚急忙走过去,一边扶着张晋根,一边怨道:“你看你,这个样子还出来干什么?派人叫我一声不就可以了吗?”
  “张先生。”虽然论官职唐道正还要高于张晋根,不过却仍然恭敬一礼。
  张晋根点了点头,坐下之后喘气道:“唐将军可否下堂休息片刻,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大人说。”唐道正应声而去,张晋根咳了一阵后沉声说道:“此人又为大人惹了一桩祸事,幸好在下来得及时,不然……唉!”
  第七卷 第一百零三章 关洛争雄·六十七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杨诚在张晋根旁边坐下,挥手口的张晋根。“识文也有信来,意思大概和你差不多。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希望我能有个好的结果。可是,这样就能够确保万全吗?你和识文的这份情谊杨诚心领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特别是出了这两件事之后,我真的做对了吗?”
  “大人……”张晋根刚刚吐出两个字,却又被杨诚挥手打断,看到杨诚的神情,他不由眉头紧锁,眼中现出一丝深深的忧虑。自从他被张识文推荐给杨诚后,杨诚虽然对他算不是言听计从,但也算得上极为礼遇。像这种强硬的打断其话头的情况,之前还从未有过。很显然,这一次杨诚已经做出了某一个决定,而且已经连他和张识文都无法改变了。他内心隐隐猜到了杨诚的心思,不由暗自长叹。
  一切还是走入了死局。正如杨诚所说的,照他们所说的做真的就能保证万全吗?当然不能,张晋根和张识文虽然入涉官场都不算久,但却早已没有了少年心怀梦想时的天真与幼稚。常言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或许从杨诚接到忠勇侯的任命旨意时,他的结局便已经注定了。古往今来任何一个皇帝,都绝对不会将一个功勋卓着而又深得民心的臣子留在身旁,更遑论家族血液中便含有极度猜疑的陈氏。立功越大,对百姓越好。便越容易受到迫害,这不得不算是一个天大的讽刺。但却又是个不争地事实。
  杨诚重重的吐了口气,言辞坚决地说道:“眼前最重要地,莫过于迅速结束战乱,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可现在呢?为了我一己之安,畏手畏脚、左右顾忌,这也要避闲。那也要避闲,这到底怎么了?难道让天下百姓安享盛世不是我们一直为之奋斗的理想吗?为了实现这个理想,即使真的让我一人却承受那可能的苦果,那又如何?”
  杨诚连番的自问让张晋根一时难以回答。是啊,他和张识文义无反顾的投靠杨诚,不就是因为被杨诚那份高远地志向所感动的吗?为国为民,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做到,又有几人有机会去做。可是,他们又怎么能坐看杨诚步入那死局呢?关心则乱,他们和杨诚之间已经远不是上下隶属的关系了。
  “大人。你错了。我们为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安危。”张晋根心情沉重地说道。“到了今时今日,大人难道还可能是孤身一人吗?大人的家人、荆州、交州、诸营将士,他们的命运全都与你紧紧相连。一荣俱荣,一灭俱灭!”
  杨诚微微一震,眼神顿时显得有些茫然起来。当年章盛问他天下是谁的天下时,他毫不犹豫的回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事实上,这正是他真实地想法。虽然他对朝廷的忠诚无庸置疑,可是当百姓利益与朝廷体制发生冲突时,他总是无一例外地选择站在百姓这一面。交州的飞速发展,不知道违背了多少朝廷的律令。由官营商、官员选拔、百艺俱兴、寓兵于民、田地管制……一桩桩一件件,若是在太平时节,任其一件传到朝廷,都足以让他遭受牢狱之灾了。
  交州是与众不同的,再过数年荆州也将是与众不同的,但是能够与众不同的根本却是他。没有了他。种种切实为百姓考虑而设地制度势必会渐遭废止,而那些通过实际而有效的方法选拔起来的官员。也将难容于官场。或许几年,或许更短,没有了他的交州,恐怕又要回复到以往的样子,再没有丝毫的特殊。正如张晋根所说,一荣俱荣,一灭俱灭,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不论是安平城中那个温馨的小家,还是越来越让他感到安慰的交州大家,都已经与他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他一直都想着待这一战平定后便辞去一切官职,然后在那座他看着成长的安平城中做个普通地百姓。要是城里呆闷了,便去左家寨附近的山中清静清静。他甚至已经选好一个如仙境般地小山谷,准备在那儿与左飞羽一起亲手盖座木屋。一家人其乐融融,尽享天伦,日子清闲而安逸,就这样静静的享受余生也算得上是件美事了。
  可是这个简单的梦想,却似乎并不像表面那般容易实现。杨诚心里乱极了,即使是加入征北军第一次在战场上杀了人时,也远没有现在这般乱。他只是个善良的猎户之子,阴差阳错之下却达到了近乎人臣之极的地位。一份权力便是一份责任,没有任何人强迫他,他却自己给自己加上了一副沉重得难以扛起的责任。
  他想像当初李平北对他所说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让百姓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过上好日子,所以他才义无反顾在还未得到皇帝允许,甚至是决定后才上奏的没收参与叛乱家族的土地,按人头分配给百姓的决定。他难道一点也不知道其
  险吗?但是当他有这个机会为天下做点事情的时候,放弃,即使其中凶险莫测。
  “百年之后谁能定?但求无愧于心吧。”沉默许久,杨诚缓缓说了这句话,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长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做事极少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这一次对他来说更是难以承受的折磨。牵一发而动全身,要他考虑的实在太多了,远远不是战场那么简单。
  张晋根默然低头,杨诚还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虽然他的言语中有着难言的无奈。杨诚一旦决定的事,便再难更改了,除非有人能提出十足的理由。可现在自己那些看起来无比有力的理由,还能够说服得了他吗?更何况现在连他。也对未来不敢报多少希望。
  “兵贵神速。”杨诚长身而起,之前的阴郁与茫然一扫而空。神色完全恢复到之前那种乐观而又胜券在握地气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管以后朝廷怎么对我,趁着他们鞭长莫及之时,我们还可有一番作为。这个机会稍纵即逝,绝不能放过。”
  张晋根缓缓地站起身来,吃力却又恭敬地向杨诚长长一揖。苍白的脸上也充满了决然地神情。“在下有幸追随大人,焉敢不效死力!以此残身,仅供大人驱驰。”
  “快坐下。”杨诚急忙扶住张晋根,点头慨然道:“你的心意我哪有不明白,其他都不说了,让我们一道再多做点有用之事吧。”二人相持对视,一时百感交集。
  “京畿四营调驻长安,招降重责仍然只能由张破舟、洪承业、杨开和左化龙四人去做。”扶着张晋根落座后,杨诚直入主题,将自己的调整部署道出。“此战平叛关键在于招降。拿给别人做还真是放不下心。”
  张晋根点了点头,心态也随着杨诚的决定而迅速调整。“四营皆是我交州男儿。心地淳朴又唯大人之命是从,确实只能由他们担当。只不过四营现在已不足三万人,叛军士气虽,却仍有超过三十万之众。集中在孟塬周围的,多是三家私兵,忠诚恐怕远甚于之前主要是临时征召的部队。若是他们合力反攻。只怕四营难以抵御。”
  这番忧虑却并非没有道理。事实上由于之前地顺利,连杨诚也难免有些轻曼之心,更不用说其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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