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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舞风美人-第7章

小说: 舞风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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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上端著一杯牛奶,这是她刚刚点明要喝的睡前饮料,按捺著紧张的心情在房内等候,但是又忍不住在房内来回踱著。
  不随便做点事,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排除这种不自在和紧张的心情?
  她要住在家里,而女儿这几天刚好又让父亲带回去老家玩,也就是说,家里只有他们两个……
  走来走去,走过来、走过去……
  只有他跟她两个人,孤男寡女的。
  又踱了好半晌。
  他突然停步皱起眉头。
  天,他现在到底在干嘛?
  不就是她家中没人,所以来到他这里借住两天而已嘛!
  他作啥表现得这么好笑?就好像第一次跟女孩子独处的小男生一样。呵……意识到自己太过的反应,他自己都忍不住失笑了。
  “哇,洗完澡好舒服喔!”刚踏出浴室的舞风边擦著湿发边朝水谷和哲走过来,顺手取走他手上的牛奶,坐到床上。
  她借穿了他搁在浴室的浴袍,宽松的布料遮掩不住太多肌肤,芙蓉出水的模样让他怦然心动。
  吁,泡完澡后饮一杯温牛奶最舒服了。
  见她随便将湿发擦了几下就将注意力全摆在饮料上,他就忍不住拾起毛巾,接手她的工作。
  “头发不擦乾,很容易感冒的。”他细心的帮她拨乾头发,小心的力道就怕会伤了金灿美丽的发丝。
  这么漂亮的一头长发,不弄整齐多可惜。
  单亲父亲的通病就是这样……
  舞风皱皱鼻,专心啜饮手中的美容圣品,任他摆弄头发,甚至有些享受这种专人服侍的感觉。
  一双大眼优闲的在房内溜转,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随口问道:“怎么都没看到你太太的照片或是遗物?”她说完,感觉到发上的动作明显停了一下才又继续。
  记得报告书里记录了他妻子在多年前就罹患不治之症身忘,所以他一人独力抚养女儿长大。
  “她病亡之前交代焚毁她所有的物品,包括照片。”水谷和哲的声音有些迟重。
  她“喔”了声,低头决定当个乖宝宝不再随便开口。
  她想自己八成问错话了。
  “你的家人对我已有一番的调查了吧。”这是肯定句而非问句,他注意到她刚刚的问话已预设了他妻子不在世间。
  从头上传来的声音一时之间让她听不出情绪,舞风悄悄瞄他,在看到他脸上仍是平静如常后,才放心点头承认。
  “你别在意,他们没什么恶意,只是为了我的安全著想。”别说是他了,她心想,说不定连这栋房子方圆几公里内的一草一木,绘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包括出门要戴上面具遮住面孔?”他看到被随手搁置在床头的半脸面罩。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覆面的,然后那天她离去,也是先覆上面罩才出门。
  “老实说,”舞风抿嘴一笑,顽皮的捉回他手上正在梳整的长发遮住眼鼻,如同她的面罩所能覆住的部分一般。“打从我六岁以后,除了我的家人,没人见了我的真面目还能活在世上,”她的语气似真似假,一时让人分辨不出,“只除了一对父女。”
  “为什么?”到底自己在问什么,水谷和哲也不太清楚。他有些呆愣,因为覆住了面容,她那双大眼更显野魅,软甜的嗓音轻易就拉他陷入她盈盈的流光中。
  舞风又笑了,明眸里轻漾著有趣,和淡淡的邪气。
  她知道自己很美,打小就知道……跟著绘之后,就算覆著面罩,仍是有数不清的蜜蜂蝴蝶争相近身,她可以说是非常习惯接受各种的爱慕眼光了。
  但是对于这个男人,明明眼睛离不开她,却又极力想掩饰的困窘模样,仍是让她觉得有趣。
  非常有趣……她想。
  至少“家里”就没比他还有趣的人了。
  决定了未来两天自己将会过得一点都不无聊后,舞风笑得更开心了。神秘的朝他眨眨眼,“不为什么,就是这样罗!”
  她把脚缩到棉被里,再将身子挪进床的内侧,然后拍拍空出来的床位。
  “快来睡,我累了。”她打定主意要好好补睡个美容觉。
  “啊?!”她的意思是要他也一起“上床”吗?
  “快点啦,我好几天没好好睡了。”她不耐烦的催促,甚至还帮他将被子掀开了一角。
  水谷和哲微窘,“我睡小樱的房间就好。”女儿的房间原是他妻子生前使用的房间,和他的房间之间还有个相通的房门。“晚上如果你有事就喊我,我听得到的。”
  他想,她是以为自己没地方睡,才会如此反应。
  呆瓜!舞风忍不住暗骂。
  “我自己一个人睡不著,一定要有人陪。”她索性招认。暗忖,反正就是要你陪睡啦!
  “呃……”
  啧,这男人在脸红些什么?难不成他一个大男人还怕会被她一个女人家给“怎么样”去了?
  瞧他竟然还捉著门把,一副随时要往外跑的样子……未免太伤人了吧?
  “我……这样不……不太好。”看得出来他是被她的大胆邀约给吓到了。“孤男寡女的,我不能这样占你便宜。”
  “别闹了,你是舍不得让我占便宜吧?”舞风没好气的睨他。
  难不成这男人还自以为他有办法对她“做”什么吗?就凭他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样?
  真是够了。她暗自翻著白眼。
  水谷和哲急著要开口解释,却被她抢先一步,可怜兮兮的说:“没人陪我真的睡不著,三天前我家里就没人在了,这三天里我几乎都没睡著。所以现在,我头好痛、眼睛好累、精神不济,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整天频打瞌睡,甚至还大白天出现幻听,走路还会绊到路边睡觉的赖皮狗,有的时候想睡一下都——”
  嘴巴还没叨念完,身旁的床就陷下,是一脸心疼的水谷和哲上了床。
  “抱歉,我不知道你失眠的情况这么严重,”经她一提起,他才发现她眼下疲惫的痕迹,难怪天还亮著她就想睡了。“你睡吧,我会在这里陪你。”
  她只不过是想寻求帮助,而他竟然还用一些好笑的理由推拒她,真是不应该。他在心中暗暗自责著。
  “真的吗?”
  “嗯,我保证。”他的眼中流露著真诚的关心。
  笨男人,这么容易就付出真心,将来说不定被卖了还帮人数钞票。舞风在心中嘲弄著他的天真,脸颊却满足的偎近感受他暖熟的体温。
  轻轻一嗅,嗯,还是她记忆里的那股香皂味。
  “噢!”
  什么声音?
  舞风疑惑的掀开眼皮,半醒的看了一下随即又闭上,没多久又让簌簌的声音给吵醒。
  身旁的水谷和哲一脸奇怪的捂著额头直揉。
  “怎么啦?”她从棉被里探出头。
  见她醒了,他先是愣了一下,没多久便微红了脸,似乎忘了昨晚与她共寝,然后习惯性的道了声“早”,接著仍是皱著眉直揉额头。
  “头痛?”
  “不是,不晓得突然被什么东西敲到,好痛。”他的声音闷闷哑哑的,似未完全清醒,语音也含糊不清,不似日常那样文雅,反倒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他这个样子好可爱呢!
  “什么东西呢?”舞风突然有兴趣陪他—起追究吵醒他的罪魁祸首。他仍是揉著额,额上甚至敲出了红痕。
  “应该是金属类的吧。”在“受创”时,他发誓听到了“锵”的一声。
  “咦?”她先是皱眉,好熟悉的情结……然后“噗”的笑出声。“抱歉抱歉,是这个啦。”她不好意思的掀开左臂的袖子,露出裸臂上紧缠的银鞭,片片银麟上闪著青银色的金属光芒,看来颇具分量。“我的家人也常不小心被我K  到。”嘿,绘常说,他可是因此而锻链出不少熟睡中的警觉性。
  “这是什么?”忘却了头上的伤,水谷和哲好奇的抚著那片片透著金属冷芒的银鳞片,鳞片上精巧繁琐的纹路让他惊叹不已。
  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发现了这样特殊的东西,只是那时,他用尽方法就是拿不下来,只好让她戴著入浴。
  “银鞭。”舞风说,又拉起了被子半覆脸,直觉的偎近他的身旁。还是有点想睡……
  “要怎么拿下来?”他摸索了半天就是不得其解。
  埋在棉被里又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一只小手,用指尖探寻著鞭柄上的精雕龙纹,以特殊的方位轻轻暗压,原本紧绞在手臂的银鞭随即松脱,掉落床面。
  顺手将那整“坨”鞭扔给他,她这次是整个人都缩进棉被里了。
  咦?!拿著鞭的水谷和哲对于它超乎想像的轻巧大感意外,他以为它至少有个一、两公斤重;没想到可能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整条鞭长约两公尺,约莫一根指头粗,鞭身全由纯银色的金属打造。
  “这是拿来做什么用的?”他忍不住好奇的问,没注意到她可能又睡著了。
  又等了好一阵子,才得到她的回应——
  “保护自己。”舞风闷在棉被里回答。
  她的枪法始终练不好,拳法也不佳,最后只好挑了鞭法来学。不过还好对这方面小有所成,总算没辱没了她们姐妹俩的教师——游云的名声。
  “为什么?”她的家人不保护她吗?
  “什么为什么?”她从棉被里露出一双褐眸望他,“我不希望自己成为家人的负担,所以我保护自己,这有什么奇怪吗?”她看出了他眼中的疑问。
  “不……只是我以为你该是要受人保护的,”水谷和哲看到她露出不认同的表情,又接著说:“至少是不用烦恼这些的。”就像他守护小樱一样,她该是要有人珍惜守护的。
  他不懂她口中的安全顾虑,但是这些烦忧难道没有一副肩膀肯为她担下吗?
  舞风笑笑,没再回答,她认为自己跟家人间紧密相连的情感实在没必要一一向外人报告。
  拉过棉被盖头,也揪紧了他棉被下的袖子,她这次真的要再睡了……
  “什么味道好香?”
  才刚回来的水谷和哲寻著食物的香味一路进到厨房里。
  舞风正穿著他的围裙在瓦斯台前翻搅一锅牛肉,身后蓬松的金发随意披散著。只见她一边忙著拨开滑到脸前的长发,一边又要顾及牛肉的调理,还不时翻开另一个锅子的盖子检视,整个人忙成一团。美丽的褐眸内有著明显的气恼,啊,该死的头发又快要掉到锅子里了。
  站在厨房门口看了好一阵子的水谷和哲忍不住轻笑出声。
  刚刚有一刻,他还以为看到了一只手忙脚乱的长毛波斯猫……
  “牙齿白呀?还不快过来帮忙?”舞风霍地转身朝他一吼。
  笑什么笑?她只是没说而已,还以为没有人知道他站在那边袖手旁观很久了吗?
  水谷和哲靠近她身后帮她揽好一头长发,顺势用手指梳整著。
  他随口问:“怎么想到要下厨?”其实心里是很高兴可以吃到她亲手烹调的食物。
  她随口回答:“人在屋檐下,总是不好白吃白喝做得太过分。”她想下厨就下厨嘛,难不成还要有通关密语才能开瓦斯炉?
  水谷和哲的笑容更大了,这根本就不像是她会说出口的话。
  在他手中的金丝已经编成了一条俏丽的辫子,但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固定——
  “不介意借用一下吧?”舞风扯扯他胸前的领带。
  水谷和哲意会,笑著任她解下脖子上的束缚,再缠到她的辫尾上。
  真是懂得物尽其用的女人。他就记得上次也见她如此做过。
  解决完了三千烦恼丝,她再转身继续手上的工作,没多久,就听见她大声宣布:“完成!”然后指使著身旁唯一的男丁,“全部拿到餐桌上,等我回来才可以吃,知道吗?”接著自己就一溜烟钻进浴室里冲掉一身的油烟味。
  喜欢烹调是一回事,但她讨厌烟油味沾身也是事实。
  过没多久,就见她披著一头湿发出现。水谷和哲总是不忍心见那一头美丽金丝任她随意拨擦,索性接过毛巾,又自愿担负起专属造型师的职务。
  “咦,你买酒?”
  餐桌上不只摆上了浪漫的蜡烛、玫瑰花,还放了一瓶造型细长的白酒和两个水晶酒杯。看来在她洗澡的这一段时间内,他可做了不少事。
  水谷和哲顺著她的眼光看过去,“喔,今天去出版社,编辑送的。”他不常喝酒,也不懂酒。所以除了人家送的酒,他从没自己买过。
  擦乾她的头发后,他一样用手指梳整,让它自然披散在她身后,然后绅士的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先坐下,自己才坐到她身边的位子上。
  “你会喝酒吗?”她怀疑的看著他倒酒的优雅手势。
  可不是故意看不起他喔,只是喝酒似乎跟他温文儒雅的形象不符。
  “不太会,”他推一杯酒到她面前。“不过我的编辑说,这种酒较爽口,不苦也不涩,非常适合不常喝酒的人饮用。”他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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