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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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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吃过了?”涂菲媛对斐烈说话也不客气,虽然他是王爷,但是她如今也不差,没见许多要紧人物都认她做干女儿、干孙女儿呢?故此,也不站起身,直接扭头就说道。
  斐烈点点头:“吃过了。”说罢,在篱笆院子外面站定,让几名侍卫分作两列排开,在篱笆院子外面站定了。
  “媛媛,这是?”二老不知道缘由,看着一个年轻高大的男子站在院子外头,又穿戴打扮不俗,直是惊异起来。
  涂菲媛低下头咬馒头,含糊说道;“皇上见我了。我跟他说,我爹是涂大海,他就想起来了,爹原来是种地的,怕爹不在家,爷爷奶奶种地不方便,就派来给咱们干活的。”
  “啊?”李氏惊讶地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向斐烈:“长得这样好看的人,就来给咱们种地?”
  涂菲媛伸手指了指外头:“不信你问他?”
  永兴帝派斐烈前来,给的缘由,的确就如涂菲媛所说,是派他们帮忙种地来的。只不过,暗中的意思,谁都懂。唯独是怕广玉公主在百官面前,连最后一分面子也丢了,才如此说的。只见李氏看过来,斐烈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啊哟,那可真是……皇上对咱们家太好了!”李氏感动地道。
  涂老头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快别在外面站着,怪热的,快进来坐,我给你们倒水喝。”说完,用眼角对涂菲媛使了个眼色,“媛媛吃完了?过来帮忙。”
  涂菲媛顿时知道,被爷爷看穿了。做了个鬼脸,起身跟了过去。
  走进屋里,就听涂老头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问道:“媛媛,究竟是什么人啊?”
  “爷爷,你就别担心啦,我说是种地的,就是种地的。”涂菲媛说道,“他不也没反驳吗?”
  涂老头有些不赞同:“人家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你可别怠慢人家。”
  “我知道。等晚上,做好吃的招待他。”涂菲媛说罢,眼睛往外一瞅,先前阿俊从紫霞山庄顺来了五只鸡呢,炒两只来,招待斐烈也就是了。至于其他侍卫,这次就算了,五只鸡全炒了也不够,索性先不给他们吃了。
  “家里的碗也不够,我去你三叔家借几只来。”涂老头说罢,便要往外走。
  涂菲媛拦住道;“爷爷,你都不必管,他们身上有水囊。”
  “啊哟!”涂老头怔了一下,才惊道:“这么齐全的?”
  涂菲媛笑着抱住他的手,对他挤了挤眼:“你都不必管。吃过饭后,叫他们陪你和奶奶到田里砍草去。还有什么活,只管支使他们。”
  “呵呵,行。”涂老头说罢,眉头又拧了一下,担忧地问道:“阿俊,是怎么回事?”
  涂菲媛的眼神沉了沉,说道:“我也不知道。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这样了。没事的,他还跟以前一样,你跟奶奶都不必担心,该支使他还是支使他。”
  “他不是受了伤?我听说他中了许多箭,都被射成刺猬了,怎么还能好端端走路?”涂老头又疑惑问道。
  涂菲媛不以为意地道:“他身上出现啥事都寻常,爷爷别多想。”说罢,放开涂老头的胳膊,“我吃完了,我还有些事,先出去一趟。”
  “跟我来。”涂菲媛走出篱笆院子,对斐烈说道。
  白村长家,得知涂菲媛好端端地回来,并且被人驾着马车送回来,尤其阿俊也回来了,白村长的脸色不由得变了。
  待到后面,听说还有一队侍卫守在涂家的院子外头,个个人高马大,还有一名穿着打扮极为不凡的年轻英武男子,更是脸色难看起来。
  “坏了!”白村长不禁吸了口气。
  原本他打算着,将阿俊的存在透露出去,如果找来的是阿俊的家人,那么阿俊、涂菲媛都会感谢他,于他而言,有利无害。若找来的人是阿俊的敌人,则阿俊讨不了好,涂家多半也要遭殃。
  后者是他最期待的,因为他看涂菲媛不顺眼。她就跟她那个爹一样,惹人讨厌。于是,当阿俊被射中数箭带走,涂菲媛也被打晕拖走时,白村长不知道多开心。
  然而此时,乍见情形逆转,不禁大感不妙。他做了那样的事,又没能将阿俊和涂菲媛干掉,如今两人回来,死的就是他了!
  “村长吃饭呢?”才想着,蓦地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掩不住的冷诮。白村长抬头,看见一个黑胖的身影走进来,正是涂菲媛。
  白村长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挤出一抹热情的笑:“呀,媛媛回来了?快坐,吃饭没?我叫你婶子给你盛饭去。”
  “不必了。”涂菲媛似笑非笑,“看见我回来,村长似乎很高兴?”
  白村长忙道:“那是自然。昨天你被抓走,我不知道有多担心。我与你父亲乃是兄弟之义……”
  “给我砸!”涂菲媛不等他说完,便挥手冷声说道。
  斐烈就站在她身后,闻声抬了抬手,做了个手势。顿时,七八名侍卫便上前,分走墙边、桌边、柜子旁边,捞起什么砸什么。
  “砰!”桌子被砸了。
  “咔嚓!”碗筷碎裂一地。
  “咚!”柜子被推倒在地。
  眨眼间,布置整齐干净的屋子,就被砸成一片狼藉。白村长看得愣住,邹氏则尖叫起来:“老天爷啊!你这个杀千刀的死丫头!合该万人骑的贱丫头!你都干了什么呀!”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朝涂菲媛挠过来。
  涂菲媛冷哼一声,抬起手,曲起手指,猛地挥在邹氏的脸上:“嘴里放干净点儿!”这一下子打下去,顿时,邹氏的脸上就多了几道血道子,又深又重。
  察觉到脸上的痛,邹氏更加尖叫起来,一边大骂,一边朝涂菲媛扑过来。涂菲媛只是冷笑,抬起另一只手,曲起手指,又抓过去:“你尽管骂!”
  那天,白大富要推倒涂家的房子,被阿俊揍了一顿,邹氏赶来给白大富出气,在李氏的脸上留了几道印子,涂菲媛深深记在心里。从没有人能让爷爷奶奶吃了亏,还能好好的。涂菲媛记得清清楚楚,此刻加倍讨还回来:“趁着你还骂的动,赶紧骂!”
  白家完了!在涂菲媛的眼中,看着白村长和邹氏,就如同看着摔碎在地上的碎瓷片一样,变成了再也没用的垃圾,故此看向邹氏的眼神,满是讥讽。
  白村长则看着斐烈,勉强挤出一丝威慑,说道:“你们闯入民居,是违犯了律条的,而且你们又砸又摔,倘若我告上官府,你们要被打一顿板子,不,要蹲牢房的!”
  斐烈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一番,说道:“那边还有没砸到的地方。”
  一阵砰砰乓乓的声音过后,白家的堂屋里变成一地狼藉。涂菲媛推开邹氏,走出门外,指着另外一间屋子,说道:“进去砸!”
  这间屋子是白大富居住的,屋里还有李琼儿,被一条铁链子锁在床头,却是邹氏怕她跑了,锁着叫她照顾白大富。
  见得屋里开始砸了起来,白大富怒吼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给我砸!”涂菲媛站在门口,看过去的神情,带着一丝得色。
  不错,她就得意,怎么了?有靠山却不借用,那是傻子。有免费又好用的劳力,摆在身边却不用,非要靠着自己攒人脉银钱来报仇,是有多傻?
  涂菲媛借斐烈的光,借的坦然,借的舒畅,抱胸站着门口,看着侍卫们砸东西。
  “你们住手!”白大富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这一幕,愤怒地道。
  侍卫们哪肯理他?该推倒的推倒,该砸坏的砸坏,就连白大富躺着的床都没放过,几脚踩下去,就断成了两截。
  白大富不得不下床来,愤怒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砸我加东西?”只见侍卫们仍旧不理他,把他屋里的东西一应砸得干净,半点不留,气得冲出去,喊道:“爹,娘,他们是什么人,快拦住他们!”
  邹氏被涂菲媛扇了几个巴掌,此时头还晕着,只觉得耳朵隆隆的,听不真切。只看见白大富跑进来,光看得见他张嘴,却听不清他说什么。
  白村长两眼呆滞地站在一片狼藉中,看着跑进来的白大富,说道:“儿啊,咱们家得罪人啦!”
  “什么人能比哥哥和姐姐还厉害?哥哥跟县太爷可熟呢!”白大富叫喊道,“不用害怕他们,叫叔叔伯伯们都来帮忙,不能叫他们砸!”
  白村长一听,也有道理,白家叔伯子侄众多,难道还拦不住他们?如果怕得罪人,仅仅拦住他们就是了,也不必非要跟他们动手。神情一振,抬脚出去喊人了。
  “李琼儿,你如今风光得紧吗?”另一间屋子门口,涂菲媛抱胸站着,看着手腕被铁链锁住,不得自由身,只能围着床转的李琼儿,勾唇说道。
  侍卫们砸完这一间,又去砸别间了。白家一共有五间屋子,还得砸一会儿。涂菲媛便站在门口,与李琼儿“聊家常”起来。
  只见李琼儿被铁链锁在床头周围,哪怕床断了,也没有把她的手解放出来。原本细腻白皙的手腕,被锁链磨得也粗糙了,一张俏脸儿再不复从前的娇美,不是青紫就是红肿,阴沉沉的,抿着嘴唇朝涂菲媛瞪过来:“是你干的?”
  “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涂菲媛故作惊讶地道,“怎么,白大富没有好好照顾你吗?你说你也是,身子也给人家了,小心也赔了,怎么落得这个下场?”看着李琼儿愈发难看的脸色,又说道:“若是嫁给许凌云,不知道被捧在手心里,疼上天去?可惜,可惜!”
  李琼儿猛地冲过来:“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伸着手,张牙舞爪朝涂菲媛抓过来,仿佛要把涂菲媛撕碎似的。
  那天邹氏到家里强拉她来,她本不想来,都是涂菲媛,站在不远处看过来,让她心里生了一念,立刻答应了邹氏,来到白家。她自以为,身子给了白大富,往日又是一直小意陪着的,白大富不得怜惜她一回,给涂菲媛难受?
  谁知,白大富还没开口,率先被窗户外头的邹氏听见了,当时就冲进来,将她一顿好打。旧伤未愈,新伤又添,顿时变得一头青紫红肿。白大富竟然也嫌她难看,偶尔胳膊疼了,也要踹她一脚。邹氏更是恶毒,怕她跑了,用铁链子把她栓起来,当真是日日夜夜,十二个时辰伺候白大富。
  这一切,都是拜涂菲媛所赐!
  将涂菲媛恨极了的李琼儿,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要跟涂菲媛拼命。涂菲媛抱着手臂,稍稍后退半步,看着一脸狰狞的李琼儿,笑了笑:“你和白大富险些溺死我,又毒计坏我名声的那一日,就该想到有今日了。”
  说完,没再看她,扭头走了。砸完白村长家,只是个开头。她记得那个傍晚,整个白家是如何欺负爷爷奶奶的。
  “住手!不许砸了!”就在这时,白村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众白家人,约莫十五六个,个个手里提着棍棒、铁具,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斐烈带来的侍卫,只有七八人,其他都留在涂家。听到声音,走出来在斐烈身后站成一排。斐烈微微回头,只说了一句:“接着砸。”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砸东西?没有王法了吗?”一人喊道。
  涂菲媛轻笑一声,讥讽的目光看过去:“王法?在玉河村,难道不是‘白家就是王法’吗?”说到这里,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别着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们家。”
  白家的其他人一听,脸色顿时拉下来,原以为他们只是砸白村长家,谁知……便对白村长道:“村长,这回不动手不行了!”
  才说罢,已经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等不及,提着棍子,朝斐烈当头砸了下来:“去死吧!”
  “砰!”斐烈脸色不变,待他来到身前两步远处,长腿一抬,正正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踢得倒飞出去七八米远。那人丢了棒子,摔倒在地,捂着胸口疼得爬不起来了。
  斐烈是真正上过战场,带兵打过仗的人,生死见过不知多少,锻炼一身强健的体魄,和一颗沉稳如山的心,哪会将这些小儿科入眼?眼角朝后一扫,说道:“先将这些人捆了。”
  “是!”于是,七八名侍卫全都出来,一齐围上来,将白村长在内十五六个白家人,飞快打倒在地,拿绳子捆了起来,丢做一堆,然后看向斐烈。
  斐烈张口道:“接着砸。”
  侍卫们听令,又冲了进去,将其余的屋子,连带厨房一起,全都砸个稀烂。
  “我们去别家。”斐烈说罢,看向涂菲媛。于是,涂菲媛在前面带路,又去了其他白家人家,进门便是一通砸。
  白家在玉河村,素来是作威作福,没少欺负人。但是帮助村民的地方,几乎没有。近年来随着白村长的大儿子白长贵,大女儿白兰花的出息,更是作威作福,从老的到小的,几乎是横着走了。
  故此,见到涂菲媛带人,顺着白家的宅子,挨个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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