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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顽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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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令人生气!
  我一定要把她给推销出去,李日新在心中郑重地告诉自己。有能力的属下为了工作而嫁不出去,是身为上司的耻辱,也是上司的无能。
  他重捶了下桌面,使得桌上的文具弹跳了下。
  他一定要替若平介绍个好对象!
  严浩恭走进一幢二层楼的花园小洋房。睽违已久的故乡,他终于回来了。
  在国外时,他没有一天不盼望这时候的来临。但是一回到国内,回到一个找不到平平的世界时,竟有了浓重的怅然若失。
  他暗暗的苦笑,笑容中的酸涩又岂是其他人所能明了的?
  从他以为平平只是气气而已,到后来失去她的消息,然后仿佛在空气中消散般音讯全无,让他心头的那份思念始终盘旋不去。
  现在,他回来了,却仍然寻不到她的消息。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她不与任何过去他们共同认识的朋友联络,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踏进新买的房子,眼前新的家具、装潢都未能激发他任何的欣喜之情。少了平平的居所,对他而言,都只能算是旅店。
  说来好笑,新婚那三天他天天都为平平所制造出来的混乱感到震惊不已,但在国外那几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想起的居然是那一团糟得不能再糟的混乱。
  倚墙望着窗外静寂的社区,午后阳光形成另一种慵懒的风情,这种气氛又令他想起了平平。
  平平,你到底在哪儿?
  罗若平一进家门,便粗鲁的用脚踢关上门,把手中的东西一古脑儿的往沙发上丢。
  打从六年前和严浩恭那臭家伙离婚后,她就告诉自己要自立自强。就算没人陪她,她依然能自己到国外把大学念完,依然可以自己打理好自己的家——虽然仍有些凌乱,不过尚可以入目;可以自己料理好自己的生活——虽然生活中处处见惊险。
  不过,那又如何?生命中最大的风浪——离婚,她都能一路挺胸走过来,她才不相信还有什么事是可以吓到她的;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可是个精明能干的现代上班族,一个都会女子喔!
  罗若平快乐的大声唱着歌进浴室洗澡,待吃完晚餐后她就要开始培养她生命中的新重心了。
  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当然要替自己找些乐子。
  这幢二层楼的小花园洋房是她老爸赠给她的。原本是租给别人,自她回国后便自己住进来,邻居个个安静而鲜少与人打招呼,令她怀疑自己根本没有邻居。
  基本上,她的生活是从容而又自在。
  她拿出小提琴到起居室,开始她那杀鸡宰鸭似的练习。
  琴弓在弦上吱吱吱的发出极不和谐且可怕的声音,但她却不以为意的沉醉其中。
  她只是初学抓不准把位而已,多加练习之后,说不定可以成为小提琴天后穆特第二哩!
  她很认真、很确实的将每个音都老老实实的拉着,然而不协调的吱吱声始终存在,而且共鸣之难听几乎要把窗户玻璃给震碎。
  做为她的邻居,这算不算是另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严浩恭快要被这高了不知多少个音的小提琴声给逼疯了!
  他的邻居!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怕邻居,从他搬来这一周里,天天没见到人,却天天听见可怕的小提琴声。
  每晚八点准时响起,断断续续的要到十点才结束。
  他真是佩服这个人的耐心及其他邻居不闻不问的好修养。
  他已经快被这尖锐不堪的小提琴声给逼疯了!不论他在家里的哪个房间,都听得到那可怕的魔音传入不断的侵蚀着他那愈来愈脆弱的神经。
  如果这人是从头拉到尾也就罢了,可偏偏不是。这个人拉没三个音,就去接个电话,或喝水什么的,总在他以为练习结束的时候,恐怖的声音又不经意的响起,提醒大家它的存在。
  他在的快发疯了!
  严浩恭不只一次的告诉自己,还没找到平平,绝不能被这邻居气死,也不能被这可怕的琴声折磨死;可是今天他真的受不了了。
  同一首歌,就那么几个音,那个人居然可以拉出十多种不同的声音来,简直就是个大音痴!
  大音痴怎么可以拉小提琴?简直就是危害社会,制造社会混乱,违反公序良俗!
  连他这个不会拉琴的人都知道这首叫作“玛丽带只小羊”为何他的邻居始终搞不定那几个音?
  “喂!求你别再拉了!”他懊恼的朝隔壁院子大吼。
  虽然明知这么做有失风度修养,但他此刻已管不了那么多。
  邻居的琴声停住了。
  严浩恭心中暗自得意;原来抗议仍是有效的。
  沉默了半分钟后,琴声加倍凄厉的响起。有如锯木头般的声音锯着他的脑神经,让他濒临崩溃边缘。
  他粗鲁的打开窗户大吼:“别再拉了,好可怕的声音,吓死人了!”
  隔着二家各一半的院子,严浩恭在寂静的夜里听见一声巨大的“声响”——不知是关门或是关窗,然后那嚣张的琴声好像对他示威般的持续着。
  这一天,那个拉琴的邻居足足多练习了一个小时,琴声直到十一点才停止。
  哼!什么东西嘛!罗若平恼怒地骂着。
  隔壁那户新搬来的邻居算哪根葱?初来乍到的不来送礼拜码头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嫌弃她的琴声!?真是太岂有此理了。
  她知道她拉得不好,不过初学嘛,拉不好也是应该的,哪有人一下子就学会的?又不是天才。
  她连这位没礼貌的邻居何时搬来都不知道,偷偷摸摸的隔壁家就住了一个人。不懂敦亲睦邻就算了,竟然还光明正大的吼她嫌弃她!
  真真真是太太太过分了。最好别让她遇到,要是让她遇到了,她一定……
  她支着头,沉思了好半晌。要怎么样呢,想了好久,唉!一时也想不出万一遇见要怎么办,总之她不会让那人好过就是了。
  嗯!就这么办!她赞赏着自己有个聪明的脑袋。
  严浩恭坐在咖啡馆内喝着有咖啡色而无咖啡味的现代简速咖啡,心中颇觉无奈。
  思绪将他拉回了好久好久以前……
  记得那时候,平平总是煮着一杯杯又香又浓的好咖啡来振奋他的精神。
  出国多年,无论他走访多少咖啡馆,喝遍多少研磨咖啡,在他心底深处一直有一种又香又浓的味道存在,深深的令他反覆思念不已。
  多少年来,他一直找不到一个可以和她煮出相同咖啡味道的人。
  何时,他才能再喝到那种有着爱情滋味发咖啡?
  任时光匆匆流逝,他心中在乎的,依然是那个人。苦笑爬上他的面容,望着透明玻璃外来来去去的人潮,他的心情趋近低落而无味,就像桌上的咖啡。
  李日新匆匆推门走进这家咖啡店,随意挥手点了杯拿铁之后,便正经的研究起坐在他对面发呆的严浩恭。
  看了好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大手朝严浩恭肩上一拍。“喂!我来了,窗外有啥好看的,看来看去不就是车子和人,真没趣。”
  严浩恭没防备的被李日新这么一拍,差点得内伤,他颇为不满的陪着李日新。“这么久不见,你一定要这么用力打我才可以吗?你就不能像个文明人出声打招呼吗?”
  “笑话!我叫了你,是你自己耳背没听见,可怨不得我!”李日新从容而又得意的拿起咖啡,才喝一口便当场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
  喷出的咖啡呈放射状朝对面而去,严浩恭庆幸自己闪得快而躲过一场水灾,但仍不免有些没躲过。他无奈的拿起面纸朝身上猛擦,一边还不忘抱怨:“真是不卫生,连喝咖啡都要喷出来。”
  被严浩恭连续瞪了好几次白眼,李日新无限委屈的压低声音道“哇!这是什么黑墨水呀,真是有够难喝的。”他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助理罗若平所冲的那一壶香醇咖啡。
  “难喝也是你挑的,谁教你约我在这儿见面!”严浩恭完全没有同情心,光明正大的指责他。
  “我哪知道这里的咖啡这么可怕,简直像垃圾一样。”
  严浩恭冷哼一声,对他说的话一概不予置评。
  “言归正传,说真的,你要回来定居了?”李日新开始发挥狗仔队的八卦本色探问。
  严浩恭点点头。“房子都买好、装潢好了。”
  “那你的旧家呢?”他记得眼前这位朴素的有钱人在阳明山上还有幢房子呢。
  严浩恭挥挥手不愿多谈,只是敷衍地道:“交给我妈去处理了,那里回忆太多,我不想去住。”
  “回忆大多?”话说要当个八卦的狗仔队,首先就要有敏感的嗅觉嗅出任何话里所透露出的蛛丝马迹。“是不是你之前那一段感情?”他提起不怕死、不畏艰难的勇气向严浩恭打听。
  果然,严浩恭立刻瞪起一双大眼要他住口。
  李日新当作没看见,秉持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有关你之前的那一段感情,你什么也不说,好歹看在咱们俩曾在国外一起念书的交情上泄露几句嘛!”
  “告诉你不等于宣告全世界?”
  “你……这……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是为你好耶!想我老婆小孩都有了,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不忍心呀!”李日新急忙替自己辩护。
  “谢啦!”严浩恭摆明敬谢不敏。
  李日新正色的看着他,“我同你说真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多替自己打算打算,总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吧!那太不健康了。”
  严浩恭明显的兴趣缺缺,连理都懒得理他,任他独自一人唱独脚戏。
  “我介绍个女孩给你,是我的助理。她做事俐落、头脑清楚、反应快,这样的女孩最适合你了;更重要的是,她还煮了一手好咖啡,如何?有没有兴趣见见面?”李日新热情的邀约着。
  谁知道严浩恭根本不领情,“没兴趣。”当场把他一头的热情给浇熄了。
  李日新颇没趣的斜睨他一眼“不识好人心。”
  严浩恭只得苦笑着拍拍他,“别生气了。我只是一直惦记着那位在我年轻时,常煮一壶香浓酵郁咖啡陪我的女孩,那味道到现在我还一直忘不了,所以一时也没兴趣去认识其他人。”
  李日新小心的探问着:“你心上那一位?”
  严浩恭垂下眼,不做任何回答。
  是的,他默认了。
  “现在人呢?”
  “人!?”他也想问自己,平平人呢?摇晃着头,他的无奈心酸与相思交错并见,“我也不知道她人到哪儿去了,六年前分开后,迄今没有任何消息。”
  “六年?”李日新屈指一算,那是在他们相识之前,也是在严浩恭出国念书之前。“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想开些,女人再找就有了。你可是昂贵的韩国草,她不过是朵圆仔花,何苦恋恋不忘?逝者已矣,来者可追,打起精神,来好歹咱们同学一场。我替你介绍我这位助理,保证包君满意,不满意可退……”李日新说着说着发觉有一双看他的眼睛是愈来愈不屑。他尴尬地朝严浩恭一笑,“我……我说错了吗?”
  严浩恭责备的眼神仿佛在控诉着:没错,就是说错了。想他是多么的心疼平平,而李日新竟将他的平平形容成一朵圆仔花,怎不令人生气?
  “你以为你的助理是货物呀?还可以先试用,不满竟退货哩!敢情你的助理就真的长得这么抱歉,要相亲还得半买半相送的怕被人退货?”他横了李日新一眼。
  要论起言语辣毒,他严浩恭也是当仁不让的,尤其是有人毁谤平平,他更是可以化悲愤为力量的辣它几句。
  “你说话真不留情面。”李日新知道自已一定说错话了,虽然不知错在哪里,但他可以肯定那女孩在严浩恭心中的地位必定不同凡响。
  严浩恭又再哼了一声当作回答。
  “好啦!别生气了,算我不对,别刚回国才见面就弄得不愉快。”李日新讨好似的陪罪及偷偷观察他的反应,确定他脸上没有愠怒之色,这才敢放心地再度邀约,“下次有空到我办公室走走,我叫我的助理煮咖啡请你喝。不是我自夸,她煮的咖啡真是一级棒,无人能比。”
  见严浩恭脸上没有反对神情,他这才敢放胆继续说:“就当是专程来喝杯咖啡嘛!像我李日新,日日新,对喝咖啡的要求也是日新又新的,就当作是来观摩手艺,尝尝鲜也不错。”
  禁不住李日新殷切的邀请,严浩恭心想再拒绝只怕要伤了和气,于是只好点头同意。
  这一同意,又让李日新心中燃起无限的希望。他仿佛看见经由他的撮合,他的好朋友与他的助理二人共同步上红毯的那一端……
  又来了!
  李日新兀自坐在经理的位子上口沫横飞、高谈阔论了半个多小时,内容清一色是那个和他一起在纽西兰念书的同学是如何如何的优秀,又是如何的和他同甘共苦,不论写作业、交报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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