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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对面住着俏冤家-第10章

小说: 对面住着俏冤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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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啸月失笑。“你可以正大光明看,何必偷偷摸摸?”
  “我没看啊!”她赶紧低头。
  “如果是我叫你看呢?”他加快一步,贴到她身上,温热的吐息仿佛就在她耳畔。
  她诧异的目光迎上他,近在眼前的俊颜如画一般,那深邃的双瞳,写尽了山川的秀美。
  这是她倾尽性命暗恋的男人,她真的好喜欢他。
  “三公子,你不用测试我……我……我不会有其他心思的。”
  “其他心思是什么?若我要你有呢?”他真被她搞糊涂了。爱恋不是为了聚首,那她求什么?
  “你又来了。”她摇头。“三公子,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一辈子——”
  “别发誓。”算他怕了她。“我们不谈那些事了。你……你在这里习惯吗?”
  “还好,除了……”她摸向腰边,想念她的酒葫芦。
  “酒喝太多,伤身。”
  “我知道。”只是习惯了,乍然失去,心里空虚。
  “以后我陪你喝茶,酒,戒了它吧。”
  她微笑不答。她可以习惯对他的情,但绝不敢习惯他的存在,因为在她的生命里,他是最容易消失的人。
  “尚喜——”
  他说到一半,一阵惊慌声起。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她与他相视一眼,加快脚步跑下城,几个监工已经和胡商们打成一团,运货的马车倒在一旁,掉出少许的皮毛和药材。
  “三公子,不太对劲,十几辆马车,运送的货物怎么那样少?”还有,那些胡商的手脚也太俐落了点。
  “我去看看,你自己小心。”柳啸月走过去,试图分开打成一团的人们。“住手!叫你们住手,没听见吗?”他放倒了两名监工、一名胡商,但混战却没有停止,依旧激烈。
  袁尚喜左右瞧了瞧,抄了根扁担,开始偷袭那些胡商。
  “官兵打人了、官兵打人了——”一个胡商大声喊,没多久,那呼喝声就传遍了城门。
  “笨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官兵了?我是犯人。”说着,她又敲晕一个胡商。
  这时,已有官兵去禀报陈守将城门口的暴动。
  柳啸月边打,边退到袁尚喜身边。“这是有人故意捣乱,一会儿情势不对,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知道。”在打斗上,她是懂得识时务的。
  柳啸月净找那些喊得最大声的胡商打,一拳下去,就倒一个。
  但胡商却越聚越多,从三、五人,一下子变成上百人,柳啸月可以周旋的地方越来越小,他开始考虑真的动手。
  但他又担心,见了血,胡商们的攻击会更疯狂。袁尚喜还在这里,万一伤了她,可就不妙。
  “尚喜。”他目光四顾寻找她。得先把她藏好,再图后路。
  “这儿。”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
  他看过去,袁尚喜不知何时寻了一个城门洞,悄俏地躲进去。听见他的呼喊,她探出半个身子跟他挥手。
  他忍不住想笑,这丫头真是越瞧越可爱。
  她安全了,他就不再客气,手一抖,一柄柳叶镖夹在指间,落花似地翻飞起来,一眨眼,夺去数名胡商性命。
  同时,他不着痕迹地往她躲避的方向走。他不止要镇压这场混战,还要保护她。
  那些胡商被乍然的血腥吓了一跳,场面瞬间凝窒。
  柳啸月乘机来到袁尚喜面前,把她躲藏的城门洞掩得密密实实。
  “南蛮子,你敢杀人!”一个胡商暴喝。
  柳啸月冷笑,只有北方的当涂族才会这样称呼尚善国人,可见这些人不是单纯的胡商,他们掀起这阵混战是有目的。
  “兄弟们!杀了他,给我们族人报仇!”那个胡商大喊一声。
  随即,假装胡商的当涂人露出了狰狞面目,他们从翻倒的马车里抽出兵器,呼喝着杀向柳啸月。
  “果然,十几辆马车,怎么可能只装那一点点货物?恐怕他们是弄了点皮毛和药材装点门面,里头全藏了兵器。”袁尚喜越发觉得今天的混战大有内情。“可他们搞这么多事,想干什么?”
  “何人敢在城门喧闹,还不给本将停下来!”却是陈守将率领部属镇压来了。
  袁尚喜心一跳,大散关是尚善国的边防重镇、陈守将是大散关的灵魂人物,若他有了意外,当涂族人会如何?大散关又将如何?尚善国危矣!
  她躲不住了。“陈大人,你别过来!”
  “尚喜!”发现她从城门洞跑出去,柳啸月赶紧追上去。
  袁尚喜没了内力,但身法还在,她左闪右避地冲到了陈守将身边,想也不想便将他扑倒。
  咻!一枝利箭像晴天一道霹雳,划过陈守将的头盔,把盔顶装饰的宝石震得粉碎。
  陈守将瞪大眼。若不是袁尚喜反应快,他已经死了。
  “保护将军!”柳啸月大喊,双手各夹两柄柳叶镖,手腕微震,柳叶镖射出,就像一道光,穿过一名当涂族人喉咙。四柄柳叶镖,把陈守将附近的敌人杀个精光。
  这时,官兵们终于反应过来了,排行列队,将那些当涂族人合围歼之。
  将军府。
  柳啸月拉着袁尚喜,他颤抖着手,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看看他,又望了望两人交缠的十指,有些奇怪。
  在大散关重逢后,她就觉得他不对劲,三番两次地测试她,他素来不是疑心的人,怎么变了样貌?
  她应该甩开他,坚持自己的心意,但被他握着的感觉好甜,她却是舍不得松开。
  “三公子……”不过礼貌上,她还是要提醒他一句,这盘豆腐可是他主动送上门,她没占他便宜。
  他横她一眼,沈默着。
  她缩了下脖子,她又惹到他了吗?
  “陈大哥,当涂族人为什么要杀你?”柳啸月很在意这场差点牵累了袁尚喜的混战。该死,如果她武功还在就好了,不知道有没有药物可以让人快速恢复功力?等金多宝到了,得问问她,若有,无论要花费何等代价,他都要把药找来,给袁尚喜服用。
  陈守将闷了下,苦笑。“何止我被刺杀,自从曹将军在太子叛变一役,为保护皇上而身殡后,边防四大关就没安宁过。那些蛮子,哼,以为没了曹将军,尚善国就可以任他们驰骋牧马?作梦!”
  “曹将军?是那鼎鼎有名的色狼将军曹天娇?”那位女将军可是袁尚喜的偶像。
  “嘘!”陈守将差点扑上来捂住她的嘴。“曹将军在边城威名赫赫,你这话在我跟前说,我可以当不知道,可若被外面的兵卒听见,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对不起,我没恶意,其实我很佩服曹将军。”
  “谁不是呢?”陈守将很遗慽,那么厉害的大将,却不是死在征战途中,而是殁于内乱,这是尚善国的不幸。“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跟曹将军北征过,不能亲眼看看,什么叫兵锋所指、万敌授首的场面,唉!”
  柳啸月比较没有那种追思缅怀的心态,他认为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所以说,现在边关不稳,皆缘于曹将军身死,尚善国没了震慑外敌的大将,于是,胡人南下牧马的心思再起。那么陈大哥,当涂族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你要如何应付?”
  陈守将闭上眼,沈思片刻。“我将上书朝廷,请求北征。”
  “现已夏末,征集粮草须时三月,等筹备完成都入秋了,届时,北地酷寒,非作战的好时机,要打,最快得明年入春。”
  “对。所以我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巩固城防。”陈守将转向袁尚喜。“袁姑娘,若本将请你协助督导修城,你可能胜任?”
  柳啸月眉一皱,横过凌厉的一眼。袁尚喜已经没有武功,还要让她去出头,岂个危险?
  陈守将解释:“袁姑娘在流犯中有足够的人望和威信,我没有要她亲上前线,但我需要她来调动流犯,加速完成修整城防的工作。”
  “大人,我也只是个犯人,能有什么威望,你别开玩笑了。”她很害怕,不是因为陈守将让她做事,而是柳啸月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他好像很生气,气得快疯丁。偏偏,她完全不懂他在气什么。
  “你肯帮人、能救人、脑子动得快、工作能力又强,有这些就足够了,况且——”
  柳啸月打断陈守将的话。“这件事我认下了,陈大哥莫再打尚喜的主意。”他已恨不得将她打包回沛州藏起来,岂肯她再去冒险?
  “三公子,我承认你出类拔萃,但你缺少袁姑娘那种亲和力,你只能让人帮你做事,却无法让他们卖命。”
  柳啸月窒了下,不得不承认陈守将的话有理。
  “好吧!但我跟她一起。”这是他最后的底限。
  “那你就跟啊,谁能阻止你?”陈守将早就放弃要柳啸月守军规了。
  “这个……两位,你们要不要听听我的意见?”袁尚喜瞄着柳啸月眼底潜藏的怒火,多怕他气死了。
  “听你意见干什么?就算你说了,做得到吗?”柳啸月瞪她一眼,声音比冰还冷。
  她喊冤。“我怎么会做不到?我一直很守信用的。”
  “是谁答应我藏好?又是谁招呼不打一声就跑出来?你这样还叫守信用?”他的火气终于还是没忍住,爆发了。
  “我——那不是意外吗?”总不能让她眼睁睁看着陈守将丧命。
  “藉口,你做不到就不要给我承诺。”她不懂,当她冲出去时,他那种心慌欲死的痛楚,至今,他的手还是抖着的。
  她嗫嚅了半晌,低下头。
  “对不起……”她轻轻地扭着手,想挣脱他的掌握。
  但柳啸月却握得更紧,炯炯目光瞬也不瞬地锁着她。
  不能放,也不敢放,她是这么莽撞的人,他若不紧紧握着,谁知下一刻,她会不会就此消失无踪?
  “唔!”她皱了一下眉头,他的力气太大,她有些疼了。
  他心一揪,仓皇地松开她。
  她错愕地望他一眼,正想把手收回来。
  他又把她的手抢过去,重新握住。但这一次,他放轻了力道,只求她挣不脱,却是不舍得再用力。
  其实他一直是想保护她,可每一次,他们总是对不上,他说的,她不懂,她的坚持,他无法理解,徒然换来一回又一回的彼此伤害。
  陈守将在一旁看着两人,脑子都糊涂了。明明都是聪明人,怎么就卡在那个莫名其妙之处?
  “大人,外头有位姓金的姑娘,说要求见三公子。”一名兵丁来报。
  “是金多宝。陈大哥,麻烦请她进来。”柳啸月说,同时,他对袁尚喜投过一抹歉疚的眼神。他无意弄疼她的,他比任何人都珍视她,真的。
  陈守将挥手,让人去引金多宝进来。
  不多时,风尘仆仆的金多宝抱着一个坛子走进大厅。
  “幸不辱命。”她对着柳啸月笑,看到他身边的袁尚喜,眸中闪过一抹悲伤。“给你。”她将坛子送到袁尚喜面前。
  “这是什么?”
  金多宝低头,好片刻才说:“你二哥的骨灰。”
  “二哥……”袁尚喜身子发颤。其实她一直有预感,二哥前程凶危,但只要没见到尸体,她总抱着一丝希望。但现在……
  “二哥,他怎么……二哥……”她伸手想要去接坛子,却发现自己的手仍在他的掌握中。
  她木然地回头望他一眼,有点希望他告诉她,这是梦。
  但他拉起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说明眼前的一切是现实。然后,他松开了她。
  袁尚喜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滑下。柳啸月的鼓励是安慰她,却也摧毁了她的希望。
  “二哥……呜……二哥……呜呜呜……”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他的手掌又大又温暖,让她在悲伤的时候,心里又充实,至少,她不是孤独一人。
  金多宝把坛子送到她手里。“节哀顺变。”
  “二哥……”她抱着坛子,心痛如刀绞。
  悲伤在厅里蔓延,沈默间,只有她低低的哭声。
  柳啸月也无法令她停止哭泣,那是她仅剩的手足,而且……
  “你要怎么跟伯父、伯母说?”
  “暂时别告诉他们。”她爹的病才好,她不想老人家再受打击。
  “就照你说的做吧!现下,我们先把袁二哥葬了。”
  她再也忍不住地靠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袁尚喜躺在屋顶上,看着漆黑的夜空。今晚没有月亮,连星子也不见半颗,只有浓厚的乌云,像她的心一样,沈重又悲伤。
  她曾经有三个手足,如今,一个也没有了。
  大哥、小妹死在火场中,二哥……听金多宝说,他是兵变时,被乱军杀的。
  为什么要兵变?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起争执?权力富贵真的会使人疯狂……她想不透,圆睁的眼,清澈的泪不停地滑下。
  “要不要喝一杯?”一个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转动泪眼,看见熟悉的白色身影,是柳啸月。他唇边挂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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