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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媒婆王妃-第5章

小说: 媒婆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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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接近她,是他唯一的想法。他要看清那厚粉下面是何等的容颜,他要好好地问问她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还有,也许他会收获更多的东西。
  支着半臂,他满腹心思都围绕着孤霜转。
  “王爷。”老成稳重的东蓝躬身作揖。
  “中书令尹显来了?”
  “嗯!今日午时就来了。”
  “已让他等了两个时辰,那本王就见见他吧。”这位中书令在京中广植势力,二品以下的文武官,有三成以上皆是他的门生。圣上召他入京,便是让他回来牵制尹显。若不采取行动,再过些时日,皇上权力即将被架空。
  “遵命。”东蓝和护卫开出一条道,让他先行。
  “你们先去!本王绕至后堂。”他到要看看,尹老贼被冷落了两个时辰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东蓝带人先走,他轻袍缓带,从容钻入幽深的林间,朝大同殿迈去,快要接近大同殿时,他听到了声音。
  “大人,她就是孤霜。”含恨带怨,让人不由得怀疑,此人跟孤霜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好吓人啊,这位小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嘛。我还没有老到听不到别人说话呢。”孤霜俗气地笑道。
  “大人那日就是她的牛车撞了喜轿,雁儿姑娘才趁乱逃走的。小的费了些周折,派人去彻查,此事与她脱不了关系。”
  “什么?小兄弟,你这是含血喷人啦。我可是媒婆,媒婆怎么会乱撞喜轿。”
  她如今身在兴庆宫,不敢表露真性情,怕惹人怀疑,即使是面对讨厌的尹显及其随从,她也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把雁儿姑娘叫出来。”尹显的随从,阴狠地替主子开口。
  “我知道花儿、草儿、鸟儿,就是不知道什么是雁儿。”孤霜双手叉腰,挺胸抬头,毫不掩饰自己对尹显的厌恶。
  “混……”狐假虎威的随从正欲发作,却被主子制止。
  “你知道我是谁吗?”尹显冷笑。
  “当朝中书令。”孤霜的眼神比她的话直接得多,此刻正无声地说:我不但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那些见不得光的烂事。
  是尹显!借着浓荫,淳于千海隐住行踪,悄悄靠近争执中的三人。
  首先,他的视线被亮眼的朱红占满。
  丝质的襦裙包裹着孤霜纤细苗条的身材,长长的紫色绸带在胸口处扎出一团花来,绣满百蝶的薄纱做成的罩衫微敞,一条紫色纱帛绕在她若隐若现的双臂上。
  她的脸已褪去过多的香粉,但仍有种病态的苍白,双眼漂亮又慧点,眉毛像弯月,巧鼻娇俏,唇像樱桃,饱满甜美。
  她既有少女的娇憨天真,又有少妇的妩媚。举手投足都充满自信和强悍刚烈,与昨日那个她有着截然不同的面貌。
  这是朵在尘沙中,在荆棘中,勇敢绽放的花儿。尖刺刺穿她柔嫩的心房、狂风折断她的枝哑,也不能阻碍她活跃的绽放,向着阳光,努力展现生命的顽强。
  光影中的女子,深深地印进他内心。就在此刻,他觉得不再寂寞,有丝丝悸动揉进他的血液。
  令身心震动的力量排山倒海而来,可他觉得一点也不陌生,好像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刻,他有过相同的感受。
  林外,争执越演越烈。
  “你识得本官就好,本官也识得你。”一句话云淡风轻,其中的警告意味又相当明确。
  识得她,以后他会好好地对付她。这层意思她明白。
  勾了勾艳色的红唇,孤霜的眼睛看向别处。
  以为她在害怕,尹显阴笑着掀起紫袍,与她错身而过。
  “中书令大人,你夜里睡得好吗?”
  早该吓破胆的她突然发难,语调悠缓,漫不经心。
  “我知道,中书令大人要民妇的命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易如反掌,但我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就绝对不会罢手。”转过身,她笑得倾国倾城。
  她会在朋友面前嘻嘻哈哈,唯恐天下不乱,会为了混口饭,替人说媒时,表现得非常圆滑可亲,也会在那个人面前装得十足俗气,以防他认出自己,但骨子里,她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刚烈、坚强又偏执,甚至偶尔还有些任性。经历再多的风雨,她的本质也不曾改变。
  好美的女人!瞟着那倔强的容颜,尹显不由得隐隐赞叹。可惜呀,可惜是个妇人,要是个黄花大闺女,他还可以考虑跟她好好玩玩。
  “有骨气,看看是你的骨气硬,还是本官的脾气硬。”丢下话,尹显与随从向大同殿而去。
  孤霜也扬长而去。
  始终未被人发现的淳于千海,目睹那不甘示弱的笑容。这笑容令他着迷,也令他再次肯定,她若不是藏了关于他的秘密,绝不会在他面前装疯卖傻。
  第3章(1)
  明月朗朗,微风徐徐,一派祥和的兴庆宫,一抹小小的身影弓着身子,四处查探。
  “逃?还是不逃?老巢都被发现了,只能什么都不要,先出了长安再说。”小黑影自言自语着。“逃了大不了被抓回来。就说我……我要去临安给人说媒。”她决定还是钻狗洞出去再说。
  “没想到,你跟我都有月下赏花的雅兴。”没有足音、没有征兆,一抹修长的黑影悄无声息地笼罩上小黑影。
  孤霜下意识地转身,小巧的鼻尖顶住青玉色前襟,挡不住的男人气息扰乱她的心情。
  是他!他把她留在兴庆宫里就再未露面,如今现身是无意的?还是如同猎人,正在等候最好的狩猎的时机?而猎物就是她?
  此时,俊美的仪王将她堵在自己与石墙之间,一只袖子横在她的头顶,挡住她所有的退路。深邃幽黯的眼静静地瞧着他。
  “……王爷。”她滑溜如泥鳅,根本不给他靠近的机会,咻地跪在他的脚边。
  “王爷万安,您怎么有空出来走走,哎哟,这兴庆宫真是人间仙境……”一大串令淳于千海额上冒青筋的奉承。
  嫌恶地退后一步,他摆了摆手,“起来吧。”
  “谢王爷。”孤霜笑呵呵的从地上爬起来。
  “既然你在此,就陪本王月下漫步吧。”冷不防,他扣住她的玉腕,转身就往龙湖的方向走。
  “王……王爷,夜深了,民妇要去睡了,请恕民妇不能相陪。”她的心怦怦作响,既是害怕露出马脚,也是因他而起的悸动。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朝夕相处,夜间一同赏花、闲庭信步,在彼此的耳边说着动听的情话,再相拥入怀,同塌而眠。眼下,他还是他,她改了名,变成另一个人,早已失去共度白首的缘份。
  拥有过的,依然在闪着光,放弃过的,在折磨着她的心房,好痛。
  “此处是兴庆宫最美的地方,你不留下来看看吗?”说话的工夫,两人穿过一条小径,龙湖的东岸霍然入目,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此处有张长长的石凳,石凳后面及周围被缠缠绕绕正怒放着蔷薇所包围。
  “此处有花、有湖、有水中月影,坐下来吧。”放开她的手,他风雅地往长凳上一坐,溶溶月光,正照在他神只般的侧脸。
  面对如此诱人的男色,她只能急急地别开眼。刚一躲开,那张俊脸又如影随形凑上来,这次他离得很近,根本不给她逃避的空间。
  月空澄静,龙湖水波微澜。
  两人又四目相接,溶进月光的水影,摇荡着。
  这双慧点、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射入他的心,与一些尘封的光影重叠。有些东西,似无还有,似有还无。
  他挑眉,带着戏谵的口吻道:“没有想到孤霜这么爱美,夜里也不褪妆。”锦衣双袖覆上小脸,要擦掉她脸上厚厚的脂粉。
  “王爷,民妇没几分姿色,只好靠点香粉为自己争彩。”她躲!想擦掉她脸上的粉,想都别想。
  “这可不行,即使再丑的人,也需要面对自己。”他莞尔,左手稳住她摇来晃去的身子,右掌已拿起帕子,接近她的面颊。
  “这等小事,怎能劳烦王爷。”她往后仰,他也跟进。
  在他的手心里,她真的很难遁逃。几个回合下来,她脸上的粉已被扫去大半。
  眼见躲是没有用了,她索性坐直身子,任他把其余的粉抹干净。即使见到她的脸,他也不会记起她是谁,何必心虚的遮遮掩掩。孤霜闷闷地自我安慰着。
  “嗯?这不是香粉?这是膳房用来吃食的面粉。”嗅了嗅帕上的味道,他啼笑皆非地说。
  “王爷,你都不知道,这偌大的兴庆宫竟然没有供给民妇用的胭脂水粉。”要不是香粉用得差不多,她也不会去厨房偷面粉来滥竽充数,还很不幸的,在偷面粉的途中撞见尹显和他的随从。
  瞧她嘟起红唇,他心头一热,生起想吻她的念头。
  “本王倒觉得孤霜天生丽质,根本不用胭脂水粉。”紧攥着朱红纱罗衫的右掌已贪恋起薄纱下的玉肤。
  “王爷真会开民妇玩笑。”她试图利用花架下的树影遮掩自己。说到底,她仍是心虚得要命。
  “留下来,本王喜爱你。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他幽幽地看着她。
  天色清朗,为何有被好几道惊雷劈中的感觉?孤霜两眼晕眩,不敢直视这个男人。
  “王……爷。”
  “留下来。”眼神定住她,他嗓音低沉地再说了遍,“本王喜爱孤霜。”四年来,他未招惹过一个女人,而今,却在短短几天,被孤霜占满心房。
  他说他喜爱她?
  那一年,他在一个清晨,将沾着露水的花送给她时,第一次说:“我爱你,雨儿。”从那一刻,她陷落在他的深情里,从此不可自拔。
  一颗心正咚咚地猛撞她的胸口。有激动和惊喜,但更多的仍是痛意。
  张大樱口,她瞪圆秀眸,摆脱淳于千海的右掌,咚地双膝跪下,整个人伏在地面上。
  “王……爷,民妇是有夫之妇,我生是我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我对他绝无二心。”
  “起来说话。”夫君?他从不认为她的夫君是个障碍,况且真有这个人的存在吗?
  “王爷,你……要是真的喜爱民妇,请放民妇一马。民妇心里只有我的夫君,只想等着与他死后同穴。你就是得了民妇的人,也得不到民妇的心。”她哭得很夸张,泪水浸湿脸上余下的面粉,一眼看去,满脸都脏脏的。
  直立起来的男人仰头望昔月色,又好气又好笑。
  “王爷!”她拉过他的袍角,擦擦脸上的泪痕,又觉得不够,把鼻涕通通蹭到袍上后说:“王爷,放过民妇吧。”
  “好丑。”淳于千海额角一阵抽紧。她又在跟他玩把戏。
  他咬牙退后,重新坐回长凳上。
  “民妇很脏吗?”抬起哭花的脸,她无辜的问。
  “来,坐上来,跟本王说说你的夫君吧。”
  “我夫君哦!”拍拍身上的草屑,她一屁股又坐在石凳的边缘,脸上一下就绽出俗气的笑,“我夫君,在我眼里,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他叫什么?”他不动声色,继续问。
  “张大友。”从这里放眼望去,能看见一里外张飞庙的屋顶,她就顺便借来一用。
  “成婚几年了?”
  “有十年了,我家夫君,为人老实忠厚,对民妇全心全意、体贴照顾,我们从小就定了亲,情比金坚。”她笑呵呵地低头,娇娇羞羞。
  “那他人呢?”
  “夫君是脚夫,跟着他的主子走南闯北,已去了关外四年。民妇夜盼日想的,唉!”她这样说,他该信了吧。
  “哦,张大友。”好像是信了她的说词,他连连点头。
  “我夫君会为我做饭洗衣,还为我种菜摘瓜!”她不好意思地别头。
  “嗯,的确是个好夫君。那你告诉我,张大友祖籍何处?”说谎之人常会忽略细节,他突然发问,给她一个措手不及。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孤霜愣了下。那个张飞到底是哪里人?快想,说书先生有说过,对对对,想起来了。
  “是幽州涿郡人。”还好有张飞!
  不再作声,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顽长身影与她拉近距离。
  深邃的眼睛微敛,俊雅的面庞在月色下逐渐生起妖异的风情。只要是女人,都无法招架他的勾引。
  她也同样。娇弱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两眼紧紧地瞅着他。
  他的唇瓣挨在她嘴巴前停留一会,好似就要吻上她。孤霜不敢用力呼吸,只能瞪大双眼。
  他越靠越近,在柔和月光下,带着光泽的唇就这样一寸一寸地移过来。
  快跑!头脑里劈过不知多少道惊雷,但她就是动不了。
  猛地闭上眼,她无法看着这个吻发生。
  “花美吗?”结果,他根本没有吻她,而是绕过她,摘下她身后一朵艳红的蔷薇。逗逗她,除了想看她千变万化的表情外,他还想借此来判断,他们以前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亲密。她忽而僵硬忽而又充满期待,真是给了他不少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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