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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霸道天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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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成丫鬟!”
  还是否定
  “送给手下做小!”
  思索了一下,还是否定。
  “卖了?”他又不是某,干嘛卖这些个女人啊,留着自己用不好么。这样的猜测得到的自然还是否定。
  “难不成遣送回家。”毕竟是官宦千金,家里还是有底子的。
  “呵呵,越猜越离谱。你平时怎么对待俘虏?”
  “有用的留,不为朕所用的杀,没用也没威胁的或杀或放,最多折磨折磨,看心情。”
  “你还真是善良”
  活了二十几年,有人说某风流,有人说某随意,有人说某狠绝,有人说某隐忍,就是没有人说某善良。小竹子抱紧了某,用竹叶的清香和他溪水般的语调给某讲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不是关于北萧的谢家如何足智多谋的帮着先帝萧仁打败了他的哥哥萧明,而是萧明因叛乱之罪被处死后,他的家人以及府里所有的下人沦为奴籍之后的事。
  在萧仁的授意下,除了萧明的一个未嫁美貌女儿宣郡主外,所有人都被送入谢家为奴,包括王妃和其他几个金枝玉叶的郡主,小王爷。
  床沿边上,某靠着小竹子,静静的听北萧的故事。
  小竹子因是皇后养子,在皇后省亲的时候,和她一起到了谢家。无意间遇到了一个丑陋的烧火丫头——萧明王府里唯一还活着的人。所以小竹子知道了他伯父一家的下场——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
  几个花季的堂姐,先是被谢家主子玩弄,玩腻了就丢给下人。谢府里的下人很多,一晚上她们要伺候很多,就算晕厥过去这种羞辱都没有停过。于是他的堂姐大多没撑过几天,就带着永恒的扭曲的姿势,被丢到野外喂狼去了。
  至于小王爷,他就好些,因为娈童比妓女要稀少。他到没有被谢家的下人羞辱,不过是死在了谢家少爷的床上。
  至于那个宣郡主,竹生在宫里见过她。起初萧仁待她如宠妃,夜夜侍寝,不过在谢皇后的努力下,她最终还是被废了身份入了冷宫,最后被萧仁的一个爱将看上了。萧仁就毫不犹豫的将废郡主送给他。而这个爱将——所有人都知道——他残忍暴虐。果然没过多久宣郡主也死了。
  “皇室一下子全死了,不会引起注意么?”
  “会啊,茶余饭后多了份谈资。”
  “所以外面的人都知道了?”谢家也太猖狂了吧。
  “没什么好奇怪的,在北萧这就是‘按例’。身为奴籍的人,死了也无所畏。主人杀自己的奴隶不犯法,但是杀了别人的努力要赔偿。刚开始我也不习惯,可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尤其是皇宫,贬为奴籍供公主皇子玩耍的奴隶特别多,而且都是些曾经有家世的。我母妃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父皇的。”
  竟然是这样
  某心里微微抽痛,双手穿过小竹子的腋下,抱着他,靠着他,陪着他,静静的坐着。
  “倒也可怜你那些个堂姐了。”某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找点东西来说。
  “是么”小竹子嘴里噙着嘲笑,“当年她们玩起奴隶来不比谢家人好多少。还有那个宣郡主,得宠的时候不也是残忍暴虐的,经常打杀奴隶来解闷——这就是北萧”
  “所以你那些个后宫如果落在萧释手里,比被卖了害惨。”
  “是啊,被卖了好歹是个贱籍,起码死了可以入土。只是听上去不好罢了。”
  额,这样说起来,某到真是善良了……真的不是某太善良,是这个世界太残忍……
  竹生看着怀里的人,黛眉紧蹙,神色苦索,一双素手紧抓着他背后的衣服。为君王者她算仁慈的了。
  良久
  “该死的制度”某不由得咒骂了一句。
  谁都是可怜人,谁都是罪人,因果相报。
  竹生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心里也拿定了个主意。




第四十八章 收服蒋煜

  前往军帐的某终于见到了蒋煜,粗狂的线条,将军的气度,出乎想象的耐看。于是某多欣赏了几眼,没看见坐在一旁小竹子眼里经过收敛的醋意。
  “在下蒋煜,愿意效忠云帝陛下,但是请云帝答应在下几个要求。”
  但是?But表示转折,重点在But之后——英语老师语录。
  要求?某挑挑眉毛,看看小竹子,他不是说一切都说好了么,这个要求哪来的?
  “说吧,只要朕可以做到。”不能把话说满咯。
  “第一,请云帝陛下遵守诺言,立萧帝为王夫”
  额,这话听起来别扭,但是没问题,天地早就拜了,圣旨也下了,孩子都生了……“好”答得干脆。
  见某答得干脆不假思索,蒋煜眸光微微波动。
  “第二,善待北萧百姓。”
  “如果他们不反抗”
  眸光再次波动
  “第三,废除缅城奴籍。”
  嗯,他想废除奴隶制度,不错这个将军勇气可嘉,敢于黑暗制度作斗争。
  “好……”干嘛用这种看火星生物般的眼神看着某“蒋将军还有话说么?”端庄而稳重的声音告诉他:你逾越了。
  反应过来的蒋将军底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请云朝皇上遵守诺言。”
  “也请将军遵守诺言。”
  “若皇上有诚意,蒋某自当衷心臣服。”若不是萧帝,他宁死也不会出现在这,但是想要他真心臣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三条条件,他承认他是不甘心臣服,有意刁难。
  “将军要什么样的诚意?”
  “缅城就在前方,请云帝先废除奴籍。”废除奴籍,这个他穷尽一生也无法打到的目的,这个人居然说废就废,她当地方绅士都是假的么。他们怎么会让自己的利益白白流失掉。恐怕这个抄了洛皇宫的贪财女帝心里正思索着如何贩卖奴隶赚点银子。
  赚银子某不是没想过,只是某是从二十一世纪回来的文明人,大量贩卖人口的事某不屑于做。而且有自由之身的人更能为某赚银子。
  心里暗暗的打着算盘,恻阴阴的诡笑。
  “急于废奴籍恐怕会引起地方豪强的反弹啊”某假意叹息,看到蒋煜一抹了然的神态之后,某故意拖长“不过”二字,大力强调后半句话:“如果朕能得将军的倾力相助。”
  “好”思索一番,回答的庄重。
  “将军若能好好配合,朕会让整个北萧都无奴籍。”
  那份自信的张扬,那份不容拒绝的霸道,那份不容忽视的尊贵让蒋煜在内心深处想要相信这难以置信的事。他现在似乎有点明白,萧帝为什么会很肯定的说,她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那么就请将军传旨,缅城为朕所占领,朕要缅城所有人为奴”
  “所有人为奴”几个字连天咬得极重,仿佛震天锤砸下,久无声音。
  “云帝……”蒋煜半天不知说什么好,他希望缅城从此无奴籍,但是她却反其道而行之。可是……他似乎明白了连天的用意,笑意显在嘴角“是,末将明白,如有反抗一律镇压。不知陛下是不是要先见见几个奴隶呢?”
  好鼓不用重槌敲,某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年轻的、英俊的、平时张扬跋扈的、最重要的是家族很宝贝的男子。”
  领命的蒋煜,心情极好,但是看到萧帝铁黑的脸,心中有点慌……
  “小竹子,你说怎么样才能让那场面看起来怵目惊心呢?”某看出来了,小竹子是专业人士。
  “你真想这么做?这主意挺馊的。”小竹子已经隐约猜出某的意思
  “非常事,非常手段。”
  “好了你们,大帐之内,还卿卿我我”小叶叶抱着小幽悠然走入“不过,你又要坑人了?”小叶叶满脸狼狈为奸的笑容“我旁观如何?”
  ——————
  杨桃木梳,佛手柑香,缅城府衙后院,一室氤氲。
  某说过要让小竹子天天给某梳头,然后某做到了。口里含着当地小甜点,坐在镜前,任由小竹子的素手梳理某的三千青丝。
  “皇上,蒋将军将人带来了”下人来报。
  “哦”某和小竹子对望一眼,蒋煜很效率啊。“让他们在外面跪候着。”
  “是”
  “想梳什么发式呢?”
  “飞天云髻”费时费力的一种云髻,某平时不愿意梳的云髻,但某整人的时候会非常有耐心。
  小竹子领会了某的意思,一下一下梳得精致细心。
  梳好头发就该吃午饭了,吃完午饭又该小憩了……
  被蒋将军带回来的都是些衣来张口,饭来伸手,高床软枕的世家子弟。从来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他们何时如此狼狈不堪过?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了,站起来,破口大骂,只是酸麻的腿还没站稳,难于言表的愤怒还未出口,那头颅已被砍下。
  目瞪口呆的同伴看着他身首异处,刺眼的鲜红明白的告诉他们,如今世道变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待到红日西斜的时候,才有人出来带着鄙夷的口气粗声的唤他们进去。从主子到奴隶,从天堂到地狱只是一夜而已。
  细皮嫩肉的他们,双腿早就麻木不堪,晃晃悠悠相互搀扶的起来。
  啪啪啪
  几声鞭响,后面的几个人身上已挂花。
  “别磨蹭!”缅城投降的守军颇有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味道,趾高气昂。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这些纨绔走得飞快。
  到达府衙厅堂,只见四处围着护卫,中间一张长椅上做了一红衣女子,身着龙袍,估计就是锦帝,挨着她坐的穿着一袭藏青色长衫的应该就是萧帝,至于再旁边身着白衣,抱着熊的人,他们就猜不出来头。看他气宇不凡,眉目清秀,莫非也是锦帝的男宠?
  若是平时,他们是要好好添油加醋嚼嚼舌头,可今非昔比,保住小命要紧。走之前,家里长辈交代过,一定要顺从,讨得女帝欢心就好。女帝是云朝人,也许不比北萧人以折磨奴隶为荣,若今后能得个一儿半女,也能父凭子贵,为家族争光。
  只是这一开始的跪地等待,就让他们对美好的希望感到渺茫。再看到女帝那高贵冷漠的眼神,更是心理打颤。不过过往的丰富经历告诉他们,没有女人他们是搞不定的,就算高贵如锦帝,她也是女人。
  




第四十九章 缅城大街

“抬起头来。”某看着跪地的人,不抬起头来某怎么知道你们长什么样。
  “你、你”某指着两个卖相不错,不过害死良民无数的大少爷“你们过来”
  隔着衣服,某感到了小竹子的不满,呵,喜欢小竹子吃醋的样子,所以不介意再逗他一下。
  起身,绕着两男走了几圈,带着自认为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脱了”
  “啊?”
  “让你们把衣服脱了。没听明白?”
  “……是”奴隶本就没有自由,何来尊严。虽是迟疑,但也颤颤抖抖的将衣服脱下——他们没忘记这衣服上的血迹是哪来的。
  某感觉小竹子的眼里仿佛寂静已久的火山即将喷发,为了不烧伤人民大众造成空气污染,某很适时的遣散了跪地诸人,以及出列的两男。
  待到众人散去,小叶叶终于忍无可忍的笑了出来“让那群公子哥儿做苦力、扫大街、挑大粪,你也真够绝的。”
  “这叫劳动改造。一群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可惜了。”
  “那两个男的呢?当着我的面做坏事?”小竹子轻轻一拉,把某镶在怀里,那语调平稳,那笑容平静,但是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给我!”某无畏于他的逼视,极其自然的伸出手。
  “什么?”
  “药啊,你善用毒用蛊,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中总有合适的吧。”
  ————
  缅城少爷们干活,大伙儿看笑话。且不说缅城百姓如何看曾经趾高气昂的他们灰头土脸的扫大街,且说事没办成几件,弄得臭气熏天,累死得半死不活的他们,一个个都如咸菜般,窝在猪圈里,仿佛那唯一可以让他们歇歇的地方比他们的金窝银窝更像天堂。
  可那两个被女帝选出来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住厢房,吃佳肴,还有下人服侍。看得这伙少爷们心里直怨爹娘没给自个儿生副好皮囊。而那两个人,一个是苗家大少苗催桦,一个是史家嫡孙史斐畅,含着金勺出生,家里奴仆如云,天生就是富贵逼人。仗着自己的好后台,无恶不作,无论平民还是奴隶,死在他们手里的已经数不清。就连他们这些大少爷,也看不惯这两人的行径,只是没人敢说。
  “诶,知道么,今天那两个人被女帝叫到房里去了。你说他们是不是要……”
  “说什么呢,不是女帝的房,是她旁边的对面的那间。女帝房里是给萧帝准备的,那两个人再富贵能比得上咱皇帝?”
  “不都是一个院的嘛,一样。”
  “是啊,现在还是白天……”
  于是猪圈里的众男子在苦力的闲暇之余,又开始嚼动那比女人还长的舌头,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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