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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刀开明月环-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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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没有作声,割去舌头,也作声不得,突然两行清泪从她眼中夺眶而出,沿着粉腮挂了下来。

女孩子家受了委屈,自然会流泪,何况她遭受的是终身之痛,一个本来黠慧而美丽的少女,从此成了残废的哑女,她除了流泪,还能有什么表示?

程明山又道:“姑娘无辜遭受了酷刑,内心一定十分悲苦,但悲苦无补于事,姑娘应该坚强起来……”

杜鹃本来只是流着泪,听了程明山的话,双肩抽动,哭得更是伤心,只是没有出声。

杜鹃倏地抬起头。泪眼望着程明山,极力的摇头脸上忽然流露出恐怖之色。

她这摇头,并不是拒绝程明山替她解困,而是要告诉程明山,她被“拂花手”拂闭了穴道,不是普通手法所能解得开,如以普通手法胡乱解穴,就会逆血倒行,使人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这是最歹毒的手法。

这话她无法表达,故而只有露出恐怖之色,来表示了。

这点不用她表示,程明山精擅截脉手法,自然懂得,这就含笑道:“姑娘是被飞龙公子‘拂花手’封闭了穴道,在下自信还能解得开。”

他不待杜鹃摇头或点头,左手衣袖一点袖角已随着话声扬起,朝杜鹃身上拂去。

杜鹃坐着的人,但觉身躯一震,被封闭的两道穴道,无形自解,不觉惊异的朝程明山看去。

程明山朝她微微一笑道:“姑娘现在相信了,在下不是已经替姑娘解了被‘拂花手’封闭的穴道吗?”

刘保禄、商老二听得暗暗奇怪,舱中虽然黝黑,但他们在黑暗中耽久了,也可依稀看到一点黑幢幢的影子,程明山站着不动,如何替这位姑娘解了“拂花手”封闭的穴道?

杜鹃穴道一解,她不能说话,站起身,忽然朝程明山盈盈拜了下去。

程明山忙道:“姑娘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杜鹃拜了两拜,泪流满面,忽然右手一举,骈起食、中二指,迅快的朝自己咽喉戳去。

程明山就站在她面前,自然看得清楚,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握住她的手腕,柔声道:“姑娘又是何苦?好死不如恶活,你年纪还轻,怎好如此轻生?”

他握住了她的右手,轻轻把她拉了起来,左手合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拍着,这是一种无言的慰藉!

杜鹃因舌头被割,原想一死了之,那知被他这一握住了自己的手,好像遇到了亲人一般,也不管舱中还有两个大男人,突然一下扑入程明山的怀里,双肩抽动,抽抽噎噎的哭了!

程明山知道她受了极大的委屈,也不禁暗生怜惜,一手扶着她肩头,一手轻轻替她掠着披肩秀发,安慰道:“姑娘莫要伤心了,飞龙公子只是邪恶组合的一个小头目而已,姑娘跟着他,迟早难免玉石俱焚,这可以从他对待姑娘如此残酷,就可以看得出来,姑娘虽然被他割去了舌头,但焉知非福,只要姑娘自己坚强的站起来,弃暗投明,前途是光明的。”

刘保禄、商老二听得暗暗吃惊,原来这杜鹃姑娘被飞龙公子割去了舌头,自己两人没被割去舌头,还算侥幸呢!

杜鹃停止了哭,她缓缓直起身,离开了程明山的怀里,一手拉着程明山的手,用手指在他掌心写道:“我还能做什么?”

程明山含笑道:“姑娘一切和好人无异,虽然受了酷刑,但你只是心里的创伤,比身上所受的创伤更深而已,只要心里先坚强起来,可做的事情多着呢,譬如目前江湖上,遭受到空前的危难,各大门派都在存亡绝后的关头,总结一句,这场非常的祸乱,就是飞龙公子这帮匪人的阴谋,姑娘如肯和在下合作,不但可以拯救灵山岛一场屠杀,也可以挽救各大门派,甚至于整个武林的危局,这意义不是很重大么?”

刘保禄、商老二两人听得心头暗暗奇怪,忖道:“这姓程的不知什么来历,听他口气,好像还和江湖各大门派有着渊源!”

杜鹃又在程明山手中写道:“公子要我做什么呢?”

程明山道:“姑娘只要有弃暗投明的心,不可再有轻生的念头就好。”

杜鹃抬眼望望他,忽然飞红双颊,又写道:“小婢愿意追随公子,公子肯收留小婢么?”

程明山对她心生怜惜,又因有刘保禄、商老二二人在场,就以“传音入密”说道:“姑娘兰心蕙质,在下自然欢迎的了。”

杜鹃又羞又喜,有了喜色,又在程明山掌心写道:“小婢能追随公子,就是粉身碎骨,也甘愿的了。”

她写到这里,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接着写道:“公子要救司空姑娘自然要和飞龙公子为敌,只是船上有三十支火铳,火力极强,不是武功所能抗衡,公子要先行设法才好。”

程明山听得一怔,急以“传音入密”问道:“他们把火铳存放在何处?”

杜鹃写道:“就在隔壁贮藏舱中。”

程明山道:“多谢姑娘提醒。”

杜鹃写道:“公子叫小婢杜鹃就好。”

程明山握着她柔软的纤手,左手轻轻合着,摇了摇,表示对她的谢意。

杜鹃也像小鸟依人似的,紧傍着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欣悦。

程明山道:“好了,你先坐下来,我去给他们解了穴道。”

说完,转身走到刘保禄、商老二两人身边,双手一拂,绑在两人身上的绳索,便寸寸断落,再举手朝两人身上轻轻一推,解开了他们“拂花手”封闭穴道,一面低低说道:“你们也坐下来,好好休息一回,待会就得有一场生死之搏呢!”

两人几乎不敢相信程明山轻轻年纪,居然会有如此高绝的身手,捆绑他们的绳索,都是经过油浸的麻绳,坚韧无比,他手掌如此轻轻一拂,就寸寸断落,光是这份功夫,就是灵山岛主也办不到。

在他们的心目中,灵山岛主司空靖的武功,已经是高不可测,如今这位程公子居然还胜过灵山岛主甚多,他们二人自然心悦诚服,生出了敬畏之心。

时间渐渐接近午刻,灵山岛也由海上一点黑影,逐渐的在放大,如今苍翠的小岛,嵯峨的岩石,已经清晰得越来越近了!

大船乘风破流,驶到了还有三四里光景,海水渐浅,中间一道主桅上的布帆,正在渐渐卸落,一阵阵的辘辘声,隐隐传到了船底。

程明山突地站起,说道:“是时候了!”

右手拔出红毛宝刀,在船舱半人高处,迅快划了一个尺许见方的洞穴,双手紧抵在划过的舱板上,口中吸了口气,喝声:“起!”

往后退下半步,这一退,那块足有一尺来厚的舱板,已吸在他双掌之上。

舱中登时开了一个小窗,阳光直射而入,可以从舱口看到矗立在海面上的灵山岛和散布在海上的礁石,正在缓缓移近。

商老二说了声:“在下走了!”

一纵身攀住小窗口,身上轻巧的穿窗而出,“飕”的一声,连浪花都不溅,就潜入水中。

程明山微微一笑,双手掌心依然托着那块被吸起下来的木板,缓缓合上,再用手按了按,就合了上去。因为舱板足有一尺来厚,是以按上之后,绝不会轻易就掉下来。

刘保禄道:“程公子,咱们……”

程明山含笑道:“目前还早,咱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回,不用性急。”

口口 口口 口口

船缓缓驶进灵山岛港湾。

飞龙公子潇洒的站在第三层舱前,他左首是崆峒岛主窦金梁,右首是一身道装的恶洞宾萧道成,他们居高临下,指点着灵山岛上的景物,正在细声交谈,好像灵山岛就在他们掌握之中。

突然一名水手领班慌慌张张的从扶梯奔了上来,一眼看到飞龙公子,赶忙行了一礼,说道:“启禀公子,咱们底舱进水了。”

飞龙公子听得脸色微变,说道:“是触了礁?”

“不是。”那领班道:“是……是贮藏室进了水,像是给人凿穿了船底……”

飞龙公子脸色变得很难看,沉声道:“咱们事前怎么无防范?”

那领班打了哆嗦,道:“小的……”

飞龙公子没待他说下去,就急着问道:“咱们有三十支火铳可曾抢救出来?”

“没……没有。”那领班道:“贮藏室的舱板,都是特制的防水固封,进了水,外面都不会溢出来,但是刚才夏总管因离岸已近,要小的准备,命他们去取火镜,打开舱门,里面已经是满舱是水……”

满舱是水,三十支火铳自然成了废物!

“该死,饭桶……”

飞龙公子一张俊脸,气得通红,问道:“你可曾要他们去抢救?”

“是、是。”那领班吓得连声应是,说道:“小的已派下去八个人,赶着抢修,详细情形还不知道。”

飞龙公子道:“夏总管呢?”

那领班道:“夏总管已经赶去指挥,命小的先赶来向公子报告的。”

飞龙公子怒声道:“还不快去?先把漏的地方补起来,咱们没有这条船,还回得去?”

“是、是。”那领班没命的应“是”,急速退了下去。

飞龙公子脸上飞过一丝冷竣的笑容,说道:“司空靖派人潜入海底,想凿沉本公子的船,但咱们已经到了灵山岛了!”

窦金梁谄笑道:“就算他凿沉了咱们的船,灵山岛上有的是船,还怕什么?”

正说之间,只见一条穿梭小船从岛上港口驶了出来,船头上站着一个中年汉子,向着大船而来,快要接近大船,口中大声迎着:“来船是从那里来的?请船主答话?”

这时第二层甲板上走出一个身躯高大,五旬左右的老者,他身后紧跟着另一个水手领班,他朝那领班吩咐道:“叫他上来。”

那领班应了声“是”,走到船头,朝梭形小船上的人大声道:“来船听着,夏总管请朋友上船来说话。”

梭形快艇上的中年汉子不知这条大船是何来历,左手向后挥了挥,划船的水手立即把小船缓缓驶近大船船舷。

那中年汉子双足在船头一点,身形如海鸥掠波,一下飞上大船第一层甲板。

这时第一层甲板上立时有两名腰跨单刀的水手迎了上去,抱抱拳道:“夏总管请朋友到上面去。”

中年汉子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到底是那一条道上的朋友?”

左首一名水手冷冷的道:“朋友见了夏总管,就会知道。”

右首一名水手抬抬手道:“朋友请吧!”

中年汉子脸色微微一沉,没有作声,举步随着两名水手,由后舱扶梯登上第二层甲板,再由左舷绕到前舱。

夏总管已经面含笑容,迎了上来,拱拱手道:“朋友请了,在下夏涛声,忝为本船总管,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原来是夏总管。”

中年汉子拱拱手道:“在下恽海平,灵山岛门下,请问夏总管一行,是那一条道上的朋友?”

“呵呵!”夏涛声大笑一声道:“惮兄请到舱中奉茶,再作详谈,请。”

恽海平也说了声:“夏总管请。”

夏涛声把恽海平让入膳厅,在一张方桌旁落坐,一名水手给两人端上茶来。

恽海平又道:“夏总管现在可以见告了吧?”

夏涛声含笑道:“敝上飞龙公子,特来拜会司空岛主,恽兄请上覆岛主可也。”

“飞龙公子”?恽海平从未听到过这么一个名号,眉头微微一拢,问道:“夏总管还没告诉在下,贵上是那一条道上的?”

夏涛声道:“兄弟已经告诉恽兄了,敝上是飞龙公子,这还不够么?恽兄只要归告司空岛主,敝上前来拜会就好。”

恽海平道:“在下既已上船来了,想见见贵上。”

夏涛声微笑道:“敝上不会见恽兄的。”

恽海平道:“为什么,是不是在下不够资格见贵上呢?”

夏涛声道:“恽兄知道就好。”

恽海平神色微变,说道:“夏总管应该知道你们的船进了什么地方?”

夏涛声微微笑道:“难道这里不是灵山岛吗?”

恽海平冷声道:“夏总管知道就好,不论什么船只,进入灵山港口,都得接受检查。”

夏涛声问道:“灵山岛是官方派的?”

恽海平道:“灵山岛不是官方,但进入的船只,灵山岛有权检查。”

夏涛声呵呵一笑,才道:“灵山岛既非官方派的,咱们就有权拒绝检查,因为咱们是官方派来检查灵山岛的,好了,恽兄现在可以请了,叫你们司空岛主来迎接。”

随着话声,站起身来。

恽海平听他口气托大,一时吃不准对方究竟是什么路数,只好站起身,微笑道:“好,在下告辞。”

“且慢。”夏涛声道:“咱们进入灵山岛?恽兄乘船而来,就请恽兄替咱们领港,指定停泊所在。”

恽海平心头怒极,但口中应道:“好吧!”

夏涛声一抬手道:“恽兄请!”一面朝站在舱口的一个水手领班吩咐道:“咱们的船随这位恽大侠来船航行就好。”

恽海平没有作声,退下大船,打了个手势,快艇朝港内直驶而去。

大船果然随着他快艇一路航行过去,但在港湾之中,梭形快艇行驶就比大船要快得多,转眼之间,便已相距甚远。

大船只是遥遥尾随,不大工夫,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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