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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高处不胜寒-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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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风气多么的开放,寡妇再嫁不过是如鳏夫再娶般平常,完全不用担心有人吃饱了撑的,硬要跳出来,一面道貌岸然的大谈儒家仁义,一面毫无人性的拿人去浸猪笼!
偏偏的,清同学就是没有再去追求生命中的第二春,只静静的,在一串串的银钱入帐或是出帐间,这位如花美人如开在空谷的幽兰,自开自落。直到生命结束,她也没给后来的道学家们留下任何意淫或是诽谤的把柄(嘿嘿,始皇陛下的倾慕8算,人家只素粉纯洁粉纯洁的柏拉图之恋)!霍霍,偶的感觉就是,真正聪明、真正有脑的女性,应该是清这样的人:再好的男人,再高贵的地位,再大的权势,皆不如来去一身轻的自由!爱情那东西,从来就不是男人的全部,也可以不是女人的全部,就看你怎么给自己定位。不记得在哪里看过一句话,大意是说很多美女询问一位相貌平平的女子:“你是如何降服一位身家千千万的花心帅哥的?”该女答曰:“第一,我并没有要想过去降服任何帅哥;第二,哪怕是沉溺在爱情里,也应该要保持自我,而不是一再的委屈或改变自己。”
偶想,清同学毫无疑问是明白这一点的,不然,一位花容月貌的青春女子,不图名、不图利,何苦多年来顶着寡妇之名?——因为懂得爱惜自己、尊重自己,所以别人眼里,你才那么的卓尔不群(哦,偶好像扯得远了,赶紧来回来)!
之后,清同学留下遗嘱,将万万两白银捐与国家,以便始皇陛下修造伟大的万里长城,抵御匈奴人入侵。说到这里,请允许偶先放下那些个人民血汗之类的阶级斗争说,专门为清同学鞠个躬——老话说:“喝水不忘挖井人!”今日之长城固然为明代重修,但追本溯源头,长城真正名扬四海,不就是从大秦时代开始的么?
如果历史就记载到这里,那么清同学无非是得个“爱国商人”的头衔,可始皇陛下却推开史官,给这段明灭不分的感情加上重重一笔。得知美人香消玉损,他即刻下令修造一座高台,名曰“思清台”。自此后,早早晚晚,一有闲空,他便登高远眺,望天穹,对暮色,看着乾坤尽握手中。然佳人如明月,可望而不可即,甚而连清辉都无法掬捧!不觉间,活着的人潸然泪下,湿了衣襟,凉了心头……
——那啥,偶词穷鸟,只能分析到这里,如有未尽,欢迎同学们开动脑筋,调集所有爱浪漫、爱八卦的细胞,自己想象,自己填图!




☆、第五十一章   迎亲使(二)

  第二日,嬴湄接到圣旨,宣她即刻入宫。思及昨日的冲突,她暗想:我与他,该说的话全都说了,可这样的折腾,究竟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他若再是那样执拗,难道真要我一头碰在宫墙上,他才罢休?
  
  因了这层担心,她心底的郁结便愈积愈厚。无精打采的换过官袍,方磨磨蹭蹭的走出房门。
  
  恰巧姬冰从外边回来,大约是经过外厅时见过传旨的宦者,故无须任何人说明缘由,他亦知晓她要去往那里。他走到她身旁,装着回禀事情,低低曰:“只管安心去,稍后汝阳王也会入宫请安的。”
  
  她的眸子骤然大亮,满目感激。他亦看着她,幽黑的眸子里其实也没什么深意,她却觉得特别的温暖、安全。
  
  待到出门时,绯烟发现姬冰没有同去的意思,未免吃惊,悄声道:“二公子,你怎不备马?”
  
  姬冰摇了摇头,并未明言。
  
  嬴湄倒是隐约明白:只要确定自己去的地方无甚忧患,冰就会习惯性的藏于暗处;何况那咸阳宫里,还有个已改了名的李俊——冰不愿见他,必然是在防他!于是,她笑着解围:“能入宫者,须有品级。冰若是跟着去,也不过是到了宫门外就被拦住,这还不如留在这里。”
  
  绯烟了然的点点头,牵着儿子,直将自家姑娘送往大门口。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嬴湄来到咸阳宫。跨过仪门后,前导的小黄门没有直赴午阳殿,倒拐向一条曲径通幽的小道。嬴湄微微皱眉,不知蒙政又耍什么花招,惟耐心跟着。拐了几个弯后,她发现自己已置身于牡丹园中。这园里种的皆是名贵品种,恰当季节,红红白白开了一片,几乎都是碗口大小的朵儿。那一片片娇嫩的花瓣,玲珑的曲卷着,一层累一层,将娇艳与明媚堆叠到极致,让人禁不住屏住呼吸——偏嬴湄满肚狐疑,竟没法享受!
  
  隔着或高或低的花丛,她没有找到蒙政的身影,正疑惑,猛一转身,却见数步之外,木子美抱着一只白猫,款款走来。她豁然开朗,不待小黄门启口,便主动致意:“外臣嬴湄,见过掖庭令大人。”
  
  木子美的桃花眼里,溢出浓浓的喜悦。好一会儿后,他轻声道:“姑娘,才别年余,你竟出挑得这般精神。真是,真是让故人心释。”
  
  一听他口气亲昵,她的眼珠便往外眼角溜去:果然,引路的小黄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心下一沉,回曰:“必是太后有什么示下,请大人明示。”
  
  他定了眼珠,道:“姑娘,难道我们已经生疏到不能说句话儿?”
  
  她的目光溜到两旁的牡丹上,指头轻轻滑过,拂得一朵更比一朵摇曳生姿:“大人,嬴湄不过一片浮萍,一步不慎,可就落人口实了。”
  
  他岂有不明白之理?遂叹息一声,道:“姑娘可是怪我?”
  
  “大人真是折杀嬴湄了。嬴湄有何理由迁怒大人?”
  
  他捋着怀中的猫,慢慢走近:“你知道么,自从晋国提出和亲的请求后,是我向太后提议说要让你回来,以便充作迎亲使中的一员。”
  
  她微微抬高视线,以对上他的眼,然而,她也只是望着,终究没有询问出口。
  
  对面的人其实无须她问,便侃侃而谈:“回来后,你大约是要怨恨我的,对么?见不着你,他能安安静静的尽到皇帝的本份;见到了你,他就会纠葛不清,害得你烦恼不已。可是湄儿,你在仟陵大展拳脚的时候,可还记得从前在波阳城时,我和你说过的话?”
  
  她迟疑了一下,轻轻点首。
  
  “湄儿,你记得就好。能在咸阳城站稳脚跟的,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何况各种关系犬牙交错,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绝非一人之力能摆得平,理得清。以我之能,能帮得上忙的,不过到此为止。以后的路到底该通往哪里,全看你自己。”
  
  这些话,似乎是警告,又似乎是关怀,弄得她一颗心儿“突突”猛跳,一时找不到落点。想了想,她才斟字酌句道:“大人字字金玉,嬴湄受益匪浅,这里谢过大人了。”
  
  他望着她,目光深深,似乎要深入到她的心肝腑肺里。好一刻后,他才道:“你去吧,他已等了很久。”
  
  她依言告辞。一回首,小黄门却像地底下钻出来似的,就候在几步开外。当他领着她转弯时,她分明听到一声“湄儿”,她踌躇了一下,终是回头。
  
  奇(提供下载…)怪的是,身后之人并没有看她,只专心致志的逗着怀里的猫儿——一莫非,是她多心了?
  
  那会,她看到,抱猫人长身玉立,衣衫飘飘,在一丛丛怒放的牡丹中,竟然人比花傲,霸气隐隐逼人。没来由的,她又是警惕,又是怅惘,暗暗惦量:设若他的家族没有横遭惨祸,今日的他,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惴惴心态,嬴湄终于见到蒙政。蒙政立在案桌后,头也不抬的挥毫泼墨。他越是敛心静气,她手心的汗便渗得越多。因而,她也不张口请安,只恭敬肃穆的远远站开。 
  
  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何必呢?寡人又不能吃了你。”
  
  她有些赧然,近不得,远又不是。
  
  正在两难间,他扔掉笔管,道:“过来,看看寡人的字有没有长进。”
  
  没计何奈,她只好向前移动。靠近案桌时,她伸头一望,但见雪白的纸上,龙飞凤舞着这么一行字:“鱼与熊掌,如何得焉?”
  
  她本有心事,看了这样的字,顿时满眼扎针,心头紧堵。一偏头,他居然悄无声息的拢于身边。不待她作出反应,他便将她的手紧紧抓住,一把按在宣纸上。
  
  “湄儿,你说实话,过去的一年里,你怎么看待寡人?”
  
  他的眼,不管血丝如何牵扯,但凡定睛看人,总有一股凛冽味儿,直叫被看者无从闪避。
  
  她望着他,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在过去的一年里,陛下能忍能退,不曾因小失大;可以想见得出,陛下大鹏展翅的日子,为期不远矣。然许多事情往往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虽然不该信天命,但若一棋不慎,很可能天怒人怨,满盘皆输。陛下真要心想事成,恐还得弃轻就重,专务正事。”
  
  他笑了,笑得那样的勉强,以至苦味横溢:“湄儿,你贯常说话,最擅长含沙射影——尤其今日,像个老夫子般可恶。”
  
  说到这里,他空出的左手轻轻抚上她的耳垂,滑向她的脸厐。她的身子立即弹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眼里居然没有丝毫愤怒,反而蓄满浓浓的悲哀。随即,他的手挪到她的颈项,将挣扎的她稳稳定住:“别动。一下,一下就好。”
  
  这话一落,他的头便压了下来。她以为他终是要亲薄她,早就积了一股怨气在脑门,预备着狠狠的撞上去——岂料,他仅仅将额头抵住她的鼻尖,一声叹息。
  
  她大感意外,身子不由得僵住。
  
  “湄儿,昨日知道你一定会赶到咸阳,寡人便心神不宁,只想着要去接你。去年你走的时候,寡人没能送你,寡人一直深以为憾。好容易盼得你回来,却又说出那样的话,倒像提着刀子直戳寡人,不将寡人的心肝挖出来,你就绝不罢手。寡人恨你,恨你心硬如铁,恨你绝情寡义。寡人常想,干脆把你绑在身边,时时刻刻和寡人在一起,再不让你心有旁骛——可是那样一来,你还是你么?”
  
  他呼出的气,是那样的局促,那样的湿热,似翻江倒海的波浪,铺天盖地的打来,在淹没他自身的同时,也势必将她吞噬!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根本无法分担这样纠葛的痛苦,只好慌乱的、死命的推搡,想将他推到自己完全看不到的地方!
  
  就在那时,他霍然抬头,手指亦倏然放开,那些令人窒息的气息随即了化无痕;萦绕的,惟剩冷冷的声音:“湄儿,如你所愿,寡人就给你个痛快!”
  
  虽竭力镇定,可她的眼皮犹不住轻颤。她全神贯注的望着他,只见他唇型漂亮的嘴一翕一合,声气渺如天外之音:“嬴湄,从即日起,寡人不留你的人,惟取你的才。”
  
  她本已作好最坏的打算,预备着要摔个粉身碎骨;岂料她还没纵身起跳,别人便捧出一团棉花将她紧紧裹住!这一来,她由不得目光呆滞,方寸尽乱。
  
  他幽幽的望着她,将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嬴湄,你不能总逼迫寡人步步退让;从今日起,你的忠诚、你的能耐,寡人全都要——直到这天下都是寡人的。”
  
  这样的结果,难道她还不该满意?于是,她后退一步,躬身揖礼曰:“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绝不生二心;惟愿意陛下勿忘今日之言。”
  
  他的双眉斜斜上插,那些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窜上心头:这个女人,难道她以为自己是在和她洽谈生意?然而,看着她一点一点抬起的头,当四目终于对上时,他却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偏偏这时,她忽然想逃避他的眼,他亦无法直视她的脸——两人同时举目向门,恰见汝阳王蒙斌携长孙蒙学前来问安。他遂直走过去,言笑晏晏,仿若什么都没发生。
  
  原来,廷议中,蒙政虽然不反对让嬴湄充入迎亲使团,却不肯让她出任正使,倒点卯堂兄蒙学,将嬴湄排在副职。此举甚合蒙斌心意,正想入宫讨究细节,又得了姬冰关于昨日的汇报,越发觉得自己不该拖延,故携孙前来,以见机行事。然不料一见之下,天子堂堂正正,并无腻歪之情,那嬴湄亦敛眉垂目,纯是一派臣子气象。因而,他虽狐疑,却也放下心来。其后诸人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全是为大为国,全不见儿女私情。
  
  等到诸多零星主意全部敲定,君臣俱悦,相约散去。
  
  无论是按官位品级,还是按尊卑年纪,嬴湄都该尾随在蒙斌、蒙学之后,于是,她侍立一旁,请老千岁及公子先行。
  
  三人走至午阳殿的宫门时,也不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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