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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指挥连-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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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太棒啦!”架线兵们齐声欢呼士气大振,对班长这手绝技佩服得五体投地。按照事先分工,放馅儿的放馅儿,包的包,有条有理秩序井然,无一时,大功告成。全体人马扬眉吐气浩浩荡荡直奔炊事班,吃了个头一锅。而此时其他班排还饥肠辘辘手忙脚乱的“崴泥”哪!
真痛快!
“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当陈友用树杈剔着牙花子,打着饱嗝挨班转悠显摆时,气得“饿狼”们差点把他四脚朝天摁在地上狠揍一顿。
扑克牌比赛,每班出两名“高手”,车轮大战“五十K”,什么破“四旧”、立“四新”,顾不得那么多了,输了钻床板!
可扑克牌怎么解决呢?
还是张小川有办法,扛来半卷油毡,嘁里咔嚓剪成五十四个长方块,用小刀刻上“黑桃”、“红桃”、“梅花”、“方块”、“大王”、“小王”,因陋就简,能用就行。
不过玩起来的确不大顺手,总结起来毛病有三:一是牌太厚,一副牌分开摞上七、八摞,否则码起来半人多高,不稳当,容易“塌方”,到时候砸着谁脑袋也不合适,可是分开一码,就使那些偷牌癖者有了可乘之机。二是实在太脏,两把牌摸下来,好端端一双手立马变得又黑又臭,擦汗时不当心再抹到面孔上就更热闹了,黑一道白一道的,就像一群刚下火车的司炉工。三是容易引发“不团结”,天热油毡就发软、发黏,刻上去的牌面很快就会发生变化,摸上来是“红桃五”,打出去就成了“红桃四”,中间那颗红心找不着啦!你说是“五”,我偏说是“四”,懒皮!闹得不可开交。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玩得兴致盎然有滋有味,一个个把铺板拍得山响,脸红脖子粗的一决雌雄。可就忘了一件事,沥青粘在手上不那么好洗,任凭你肥皂搓、地上蹭、石头磨、小刀刮,就是搞不掉!黑的还是黑的。气得司务长开饭时亲自守住大笼屉,坚决不让那些“黑猩猩”的大爪子染指白面馒头。
有得必有失!
指挥连与工程兵汽车连的春节篮球友谊赛即将开哨。
坑坑洼洼的土质球场隐蔽在小山洼里,周围长满参天大树。一看地形,就知道工程兵老大哥为开辟这片小天地下了多大功夫!当代“愚公”们把一个六十度的陡坡挖走半拉,又用土石填了二十多米长、七八米深的山沟子,营造出这难得的战地体育活动场,实在令人羡慕!
沈长河对这场比赛高度重视。征得领导同意,提前对战勤班子做了调整,把所有篮球“名将”全部替换下山,养精蓄锐准备“征战”。尽管他一再强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要打出水平、打出风格”,但潜意识里却是“志在必得、打则必胜”。
说公道话,指挥连在篮球运动方面,可谓人才济济实力雄厚。因为团长杨天臣有个习惯,每年新兵入伍,他总是嘱咐军务部门,把篮球尖子挑选出来分配到指挥连,以备不时之需,为的是能够“召之即来”,随时集中训练,在与地方和兄弟部队的较量中拉得上、打得赢。久而久之,新兵来、老兵走,年年“沉淀”,这支球队的主力队员基本成了团篮球队的原班人马,有的甚至是师篮球队成员,个个高大威猛颇具实力。就连队水平而言应属上乘,因此敢于夸下海口——打遍前线无敌手!
队员们蹲了快一年山头没摸篮球,早就心痒难熬跃跃欲试。队长张志峰更是急不可耐,把个崭新的篮球整天掖在铺底下,有空就拿出来把玩,拍拍打打心旷神怡。
一到球场,大家都乐了。两根立柱、几块横板钉制的简易篮球架晃晃荡荡,明显不够高度,球筐也松松垮垮朝下耷拉着,三步上篮纵身跃起可将球轻松扣入。练球时,队员们花样百出尽显身手,纵情表演各自绝技。此时此地,就别计较场地是否符合标准了,人人都轻而易举地成为“NBA”大将“迈克尔&;#8226;乔丹”。
再看对手,一水儿的南方小个子,黑瘦坚硬、短小精干。身无号衣,一律赤膊,看起来都一个模样,根本分不清谁是前锋、哪个是后卫,颠颠扇扇、蹦蹦跳跳,活像一群争抢木瓜的猴子!“拉拉队”整齐划一分列场边,热情高涨吼声如雷:“向指挥连学习!”响彻云霄,使人感动。看架式也不是善茬儿,今天必定有场“恶战”!
“场外指导”沈长河面色冷峻,举着一根手指警告队员:“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按既定战术打,客场作战谁也不许轻敌,人家是轻车熟路,闭眼都能扔进去。哪个要是花拳绣腿、麻痹大意输了球,我就按临战怯阵或有意纵敌论处,懂不懂?!”众人听罢皆掩口窃笑不以为然,心想: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几个人,随便上去扒拉、扒拉就行了,还用那么认真?
一声哨响,篮球友谊赛开始。
客队如猛虎下山,威风八面。传切配合动作娴熟,利用身高连投带扣,毫不手软,连得十分,把比赛变成了表演,打得主队分不清东南西北,一时晕了头,半天没进一个球。可是好景不长,五分钟过后,场上形势急转直下,所有队员就像喝多了“二锅头”的醉汉,面红耳赤步履踉跄、歪七扭八动作迟缓,一个个上气不接下气,叉手弯腰喘作一团。传球不是传到脸上就是传给了屁股,投篮常常“三不粘”,体力不支大失水准,跑不动也打不动了!而主队则越战越勇,小个子队员充分发挥“低空快速”的优势,带球乱跑满场飞奔。一窝蜂涌到前场,又一窝蜂退到后场,球到哪人到哪,根本不讲什么战术配合,别说是追,连眼珠子都快跟不上人家了,比分顿时反超。
沈长河见状慌忙叫停,场上队员干张嘴说不出话来,纷纷举手示意要求换人。不得已只好采取五上五下的“车轮大战”以支撑局面。原以为生力军上场能稳住阵脚扭转颓势,不料“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半场没打下来,就心跳加剧寸步难行,竟然接连晕倒两位。弄得汽车连领导大惑不解连连道歉,并示意自己的队员慢慢打,给客队留点面子,以免过于尴尬。
沈长河勃然大怒,堂堂“正规军”如此不堪一击,竟让“游击队”哄着玩,简直是奇耻大辱!于是,亲自脱剥上阵,定要力挽狂澜反败为胜。然而,长年累月蹲山头、驻山顶、值班熬夜,水土不服营养不良缺乏体育锻炼,再加上高原反应,同志们的体质已经严重下降。面对触手可及的篮球,显得力不从心,眼睁睁看着小司机们黑泥鳅般的身影,从腋下一次次晃过,横冲直撞,疾如脱兔,从容上篮,如入无人之境。实在是回天乏力,只得俯首认输。
指挥连惨败!
回山路上,队员们垂头丧气哭笑不得。俗话说:“败军之将不可言勇。”大家完全没有了出征前的趾高气扬,生怕别人问及战况丢人现眼,一个个用最快速度灰溜溜地逃回各自宿舍躲起来,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
欢乐的节日气氛被掺杂了一丝悲哀与无奈。
沈长河不干了,他无法容忍自己所向无敌的球队,在一群球技平平却体力充沛的“业余”选手面前,变成一触即溃的残兵败将。在与王怀忠商量过后痛下决心,就是拿牙啃,也要啃出一块属于自己的球场,无论如何要给战士们足够的体育锻炼时间,把他们锻炼成真正的钢筋铁骨。否则长此以往,不等打完仗,部队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沈长河感到一阵阵心痛!
决定一经做出,全连立刻响应。同修筑水道一样,人人争先、个个奋勇,连日苦干,未出月余,便在连部坡下啃出半个球场。地形所限,也只能是半个了,地方虽小却很宝贵,总算有了自己的活动场地,每日跑步出操也进入正常。不过,打球的时候需非常在意,一旦将球掉进山沟,捡球就得个把钟头,有时还要登高爬树方能到手。麻烦是麻烦点,但战士们仍然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奇·书·网…整。理'提。供'正文 第十章 战场轶事(二)
祖国慰问团也来了。
在艰苦的战争环境下,慰问团给远离祖国、征战前线的将士们带来了党中央、毛主席的声音,带来了各族人民亲切的问候和祝福,带来了鼓舞,带来了期望!他们看望部队、慰问伤病员、祭扫烈士墓、颁发纪念品,所到之处受到轮战部队的热情迎接。一个接一个的欢迎大会、慰问大会、誓师大会,把人们的思想境界和战斗激情,一浪高过一浪的推向高潮,每个参战人员都不同程度地受到激励,斗志倍增。
在那个“突出政治”的年代,没有什么话语能比毛主席派来的亲人那铿锵有力、极富鼓动性的致辞更激动人心的了。祖国和人民的要求就是我们的神圣职责,毛主席的话就是最高指示。于是,决心书、请战书、入党申请书,雪片般飞来,仿佛战端一起,人人都能像黄继光、董存瑞那样堵枪眼、炸碉堡、“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甘洒热血写春秋”!
慰问团又一次给子弟兵送来了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
指挥连也沉浸在慷慨激昂的气氛当中,纷纷表示决不辜负祖国亲人的殷切期望,誓与空中强盗血战到底,党指向哪里就打向哪里,不获全胜决不收兵!就连“老病号”贾双林,都激动的亲自端着饭碗到饭堂去吃饭了,有好几天不赖在铺板上等别人送病号饭。
刘文不无得意地说:“谁说狗改不了吃屎?还是有进步嘛!”
赵建成则一针见血地指出:“他哪里是有进步?分明是怕慰问团走的时候提前把他捎回去!不过,知道丢人也是进步。”
连部门前硕大的墙报栏,被一篇篇心得体会、誓言决心覆盖着,言词恳切、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同辉。值此佳日良辰,刘文豪情激荡、冲动难抑,诗兴蔚起、灵感奇发,吟就小诗一首,起笔即盈盈而出:
白絮飞扬木棉开,春风轻拂翠竹摆。
援老战士心欢畅,笑迎祖国亲人来。
可惜有上阙无下阙,读之意犹未尽。
天高云淡,繁星点点。以云南省歌舞团为主的慰问演出即将开幕。
演出地点选择在当年被法国人遗弃的简易机场上。这是一小块群山环抱,略显平坦的洼地,东西长、南北窄,稍加平整可供小型螺旋桨飞机起降。为迎接盛事,工程兵提前将此处杂草铲去、填平坑洼打理齐整搭上戏台,入夜,各路大军车轮滚滚、马达轰鸣,浩荡而至。小小山洼立时热闹起来,披挂伪装的车辆整齐威严,荷枪实弹的部队人声鼎沸。兄弟部队互相拉歌,各不相让,声音宏亮掌声如潮、声势浩大振奋人心。
几支老挝人民军的队伍悄悄夹杂在我军行列当中,为表示友好,组织者让他们占据了最佳的观赏位置。在此起彼伏的军歌声中,他们一个个伸长脖子莫名其妙地东张西望,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在那个艺术枯萎、百花凋零的岁月,满怀激情、不远千里来到前线的文工团员们,实在拿不出像样的节目来犒劳生活在寂寞艰险之中年轻的士兵兄弟。整台晚会基本上是没完没了地重复“样板戏”的各个选段,演员们在上面卖力地纵情摹仿,战士们在下面万众一心齐声跟唱。
“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我们是工农子弟兵,来到深山……”
演出坚定不移地进行着,偶尔有“小合唱”、“快板书”穿插其间,疲劳的人们渐渐失去热情,远处队伍里开始传来均匀的鼾声和为驱赶蚊虫而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巴掌声。有人抱怨节目不够精彩,有人埋怨晚会时间太长。当然,这样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是不应该的,但是,要求这些正值“花季”的年轻人,“心无杂念”地观看如此枯燥和老调重弹的节目,确实有些勉为其难。假如赶上今天这百花齐放、五彩缤纷的太平盛世,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历史的进程只能用历史的眼光去观察、去衡量、去判断。
突然,一曲女声独唱:陕北民歌《翻身道情》,集中起全场的注意力。那位不知姓名的著名女高音,激越嘹亮的嗓音和美好悠扬的唱腔,一下子摄去所有人的魂魄。
“太阳,那个一出来嗨——满山,那个红来嗨——”
随着那歌声,大家被激动、被震撼、被征服了,歌声在群山中回荡,台下寂静无声。当最后那个音符落定时,全场立刻响起雷鸣般经久不息的掌声!优雅大方的女歌手热泪盈眶,款款向前一再谢幕,可人群中依然欢呼四起掌声不断。倍受鼓舞的文工团员稳住情绪,一口气把个《翻身道情》连唱了三遍。
“再来一遍——”所有人仍动情地呼喊道。
拍红了手心,叫哑了喉咙……
一支平平常常、久违了的民间赞歌所产生的巨大反响,令人始料不及,难以想象。
慰问演出达到了高潮,圆满结束。
'奇·书·网…整。理'提。供'正文 第十章 战场轶事(三)
老挝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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