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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狡狐储君-第19章

小说: 狡狐储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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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依人推开他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他揽过她站在窗边,瞥了眼她带来的酒。“这里面放的真是酒?”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嗯,年前陛下送了我一小瓶,说是苧萝酿造的甜酒,不会让人醉。我一直叫人收在地窖里,用冰块镇着。”
  “我正好也口渴了,一起来尝尝。”他拉着她坐在窗边的长椅上。
  她冷哼一声,“在外面已灌了那么多酒,你还觉得口渴?”
  朱世弘斜睨她,“你和我说了这么半天话,闻到我口中有酒味了吗?”
  他这样一说,她才恍然察觉。他的身上虽有酒气,但口中的确没有酒味,这是怎么回事?
  他指了指身上的一些印渍,“若不这样,舌头长的人传话出去,便会给我惹来麻烦,况且我得要保持清醒,免得刺客到了眼前,我却像醉猫一样无力抵挡。”
  简依人大惊失色,抓住他问:“有刺客伤了你吗?”
  他挽起袖子淡淡道:“声张出去也不能将幕后主使绳之以法,我宁可不说。”
  “你知道是谁指使的?”简依人瞪着他,“难道是太子?”
  “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世上也只有他了。”朱世弘冷笑回答,“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世文之仇?我日日夜夜都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忘了这近在咫尺、欺人太甚的威胁。”说到这里,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挑着眉尾看她,“不错,这酒有股甜味,你也尝尝?”
  “我才不要。”她别过脸去,却被他一把托住脸,紧接着一股浓郁的甜甜酒香透过他的唇舌送入她的口中,不能尽数哺入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咕哝地挣扎着,却始终挣不开他的桎梏。
  他微微松开手,眼神仿佛醉了般的迷离,低声轻吟,“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依人,这么多年了,我夜夜与美人同醉,却拥着你的影子入眠,你知道吗?”
  她的心本就是软的,又怎么禁得起他以这样酸楚的语言撩拨?一下子,她全身都软了,任由自己醉倒在他的声音里、他的怀抱里。
  当他的唇顺着她的衣襟迤逦滑落的时候,她无力也不想抗拒地喃喃道:“别又弄出痕迹来,那样我不好在人前交代。”
  朱世弘微微一笑,“我会小心些的。”
  果然如她所料,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一旦开始,又岂能中途终了?这一身的宫女服饰比起之前的繁复宫裙,更不可能成为两人之间的负累。
  有了第一次生涩的交手,这一回她已可温柔承欢。与上次不同的是,之前外面有着可以宁定心思的诵佛长乐,而此刻屋外却是歌姬舞姬们放肆的娇媚呼声,更加催动两人心底的情欲滋长。
  眼看节气已到了小雪,她全身却热得渗出一层细细的法珠,与他的汗水一起,浸透了他半褪的衣服,和着那浓浓的酒香与两人的体息,成了一股说不清的气味,让她迷乱得忍不住低声吟哦。
  他扶住她的肩膀,托起她的上半身,让她可以依靠着自己喘息片刻,“明天我又要出宫去了。”
  “明天?”简依人半睁的美眸一片氤氲,“明天不是你的寿辰?陛下还要给你选妃……”
  “所以才要走啊。”他一笑,手指轻轻按着她肩膀上略显僵硬的肌肉,“要不然又要惹你生气。”
  “我是没有资格生气的……”她叹了口气,“只是你如果不够爱那个女孩儿,就不要误了人家一生。要知道,女人爱上一个男子之后,便是全身心的追随,即使你不能给她全部,她也是虽怨却无悔。在哀怨中一日日煎熬度日的滋味,你是不会知道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小心地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烙印下自己的痕迹,“自你嫁给世文之后,我夜夜都望着吉庆宫的灯火入眠,那种滋味才是最难熬……”
  她又是心疼又是酸涩地抚着他的脸,想说句轻松的话劝慰他,“只有等得起的食客才能尝得到最美味的佳肴。”
  “是啊,现在我尝到了,不枉我相思苦等这么多年。”他欺身而上,将娇躯彻底覆盖在身下,再兴云雨……
  简依人离开瀚海殿之前,朱世弘又从香囊中拿出一粒药丸混在酒中哄她喝下,说是对她身体有好处。但捧着空空的酒杯时,她忽然猜到了这粒药丸是什么。
  抬头接触到他的视线时,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避,这更确定了她的猜测。这药丸……必然与避孕有关,他与她都想到了相同的担忧……他们可以偷欢,但是不能有子嗣。
  因为他不是她的夫,而她也不是他的妻。
  他拥着她,在她耳边低声保证,“依人,我们还有日后,不要急于眼前。”
  日后?这个词何等诱人,为了这个词她愿意以生命相许,更何况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孩子。虽是这么想,她心中却仍有说不出的苦涩。
  世弘说要送她回宫,她本来还担心两人这样堂而皇之地一起回吉庆宫,会暴露秘密,怎知他意领着她走到瀚海殿角落的一处假山之后,也不知用手推了假山的哪里,假山背后忽然裂开了一道缝。
  她惊诧地瞪着那裂缝后幽黑深邃的诡秘暗道,“这……这是什么?”
  “我也是最后才知晓这密道的存在。”朱世弘得意地笑笑,“这原本是先祖皇帝为了防备战乱而在宫中修建的密道,因为百年不用,如今都没人晓得这密道。是前不久我去藏书楼翻找旧书时,才无意中发现了这密道的图纸。”
  “这密道可以通往哪里?”
  “各宫都可以,包括你们吉庆宫。不过最远方可以通向宫外三里,逃生是绰绰有余了。”他拉着她进入密道之内。因为阳光无法射入,密道内不但漆黑而且寒意逼人,他用斗篷裹着她的身体,带她摸索前行。
  而显然在带她进来前,他已走过密道好几次,所以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他却走得很快,哪里该转弯、哪里有台阶,他都十分清楚。
  “上次你去吉庆宫看我,就是走密道?”她想起那个自己困惑不解的问题。
  “我总不能每次都是泅水过去吧?”黑暗中听到他轻微的笑声。
  终于走到出口时,他在墙壁上按了几下,原本看似密闭的墙壁缓缓裂开了一道缝,她向外一看,就看出这里正是吉庆宫正殿背后的小花园一角。
  “最多再需两年。”
  他忽然在她身后说了这样一句话,她回身望向他,外面的星光投进他的眸中,映着他矢志不移的坚定和自信。
  “我保证,不论是施南或你,我都会赢下!”
  第10章(1)
  两年之期转眼已到。
  这一年正如朱世弘所说,是风云突变、大事将成的时候。
  首先是他终于征得皇上的同意,向苧萝发难,挑起战事。
  苧萝全无防备,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听说他们国内紧急举行了比武大会,征选国内最优秀的武将人才好领兵迎敌,但是他们千挑万选的状元上阵杀敌时,却误中了朱世弘的奇兵之计,再度大败,不但失去粮草,连他们的粮草监运官也一并殉国。
  苧萝上下一片慌乱,一时间竟陷入无人可用的境地。
  而施南朝内却并未急于以歌舞欢庆,因为他们同时也有自己的内忧需要解除。
  起初是刑部尚书被人弹劾知法犯法,收取贿赂买卖死囚性命。刑部尚书是太子的死党,皇帝便找太子来问话,太子不仅断然否认,而且还拍胸脯保证刑部尚书绝非卑鄙小人。
  可不久之后,曾贿赂刑部尚书却因金额太少而被执刑的十几名犯人家属联名上奏,出示了重要证物,证明刑部尚书确实有做此事。
  朝野上下为此哗然,太子却以身体不适为由躲避责任,皇帝本欲下旨彻查,但朝内竟无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皇帝和太子的关系就这样僵着,一僵就是两个月。
  而此时,前线战事又生变故。
  看似无人可派的苧萝,将他们的内宫侍卫长派出领兵,这名叫楚澜光的内宫侍卫长竟是智勇双全,颇谙兵法,与施南几次交手不但未落下风,还救回了被施南大国围困的武举状元兼新任护国侯的熊国志等人。
  太子党因此又叫嚣起来,说常德王无故起兵,徒惹两国干戈,现在贪功冒进,致使战局动荡,于施南不利,是祸国殃民之举,应速速召回,并严加惩处。
  可面对这一切,皇帝却显得极为平静,而比他更加平静的是——简依人。
  简依人已经有数月没有见到朱世弘了。自从战事一起,他就奔波于边关,期间她曾收到他派人送来的密信,知道他几度潜入苧萝京城,这让她一直悬着心。
  他毕竟是一国首将,又是个皇子,地位举足轻重,若是让苧萝的人发现他出现在自己的京城,岂能饶得了他?
  她日日牵挂,夜夜忧心,直到这日看到瀚海殿敞开了窗子,顿时欣喜不已。
  好不容易熬到月上树梢时,她进入那条密道,一路摸索着走向瀚海殿,半路上忽然听到轻微的声响,便警戒地站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片刻,她听到一道略显迟疑的声音,“是……依人吗?”
  “是我。”她急忙伸出手去。原来两人竟在密道中相遇。
  一下子抓住了彼此的手腕,他像往常一样立刻将她环抱进自己的胸怀,“这里不宜说话,去我那里,还是你那里?”
  “你那里现在没有吉庆宫安全。”她知道这一、两年里,太子派了更多的眼线监视他的行动,在瀚海殿内不知谁是太子的密探,要想无拘无束地在瀚海殿说话已无可能。相较之下,她这个一向低调的王妃住所,倒是乏人问津的冷清。
  足够的冷清代表足够的安全。
  于是,他们一起来到吉庆宫的小花园。她一出假山就连忙将他拉进旁边的一间小屋,而屋子里原是吉庆宫的柴房,但自从开始利用密道后,她便下令将这柴房改为花房,种了几盆花草以掩人耳目,将小花园安全和前殿隔绝,这里在入夜之后,根本无人会来。
  第一眼见到他时,她以为是月光的缘故,使得他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再仔细看一眼后,她吓得魂魄都要消了——原来他胸前的衣服上浸染着鲜血。
  “怎么回事?”她手忙脚乱地想去找些东西给他止血,却被他笑着拉住。
  “没事,不过是在战场上挂了点彩,军医已经包扎好了,大概是回来的路上马儿跑得太快,把伤口颠得又裂开了一点,无妨。”
  简依人因担忧而气恼的顿足道:“战场上的对手不是自己人吗?怎么下手这么狠?”说着回身在花房中找着药草,稍有止血功效的便取来,研磨了几下后,她轻手轻脚地揭开他的衣襟,将那点草药涂抹在裂开的伤口处。
  所谓“自己人”是个天大的秘密。就是施南国内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苧萝国的领兵大将楚澜光,便是当年施南国那个看上去安分守己、只爱耍嘴皮子的四小皇子朱世澜。
  朱世弘看着她为自己上药时那副焦虑的样子,心中一暖,“总是做些样子给外人看才行,不挂点彩显得我作战不够身先士卒。”
  她嗔怪他一眼,“学会在我面前贫嘴了?你是不是被四殿下带坏了?”
  “朱世澜那个家伙现在没有工夫耍嘴皮子,他都快自身难保了。”他古怪地一笑,“父皇让他完成的大计现在阻碍重重。他离开前曾在父皇面前发誓,要在一年之内完成任务,如今我看再给他一年也难办到。”
  “你就别取笑他了。你现在何尝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斜睨着他说,J“你皇那天告诉我,说你们正在和苧萝国皇帝商议,让你娶苧萝的公主?”
  “什么公主?苧萝八成会使出李代桃僵之计。”他以她的腿为枕,躺了下来,有些疲倦地呼出一口气,“飞奔了一日两夜,先让我休息一下。”
  “在这里能睡得好吗?”简依人不放心地说,“要不然,一会儿你回瀚海殿去睡吧。”
  “有你在我旁边,我就能睡得好。”他闭上眼,又继续道:“苧萝不会舍得将他们正牌公主送过来受苦,所以送来的无非是个从别处挑选来的外姓女孩。”
  “不管是不是真公主,你就这么答应了?”她不解地盯着他苍白的面孔。这么多年来,他拒绝了无数次联姻的命令,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
  “太子既然可以藉由联姻壮大自己的实力,我又为何不可?这其实是父皇的意思,因为他怕短时间吃不下苧萝,所以要找一个休养生息的藉口,而那个不知道姓啥名谁的女孩,就是他的藉口。”
  “我是问,你、答、应、了?”她很不耐烦的,一字一顿地再问了一遍。
  朱世弘睁开眼仰望着她,“别生气。我现在别无选择,因为此刻我若停下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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