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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高嫁-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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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保护她一人,至于何家的其他人,与他无关。

    这一刻,何欢说不清心中的情绪是感动,亦或是其他。她很清楚,以沈经纶的脾气,做出这样的承诺已属不易,只不过现在的她姓何,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明白。若何家被扣上反贼的罪名,她想免于牢狱之灾,恐怕只能成为他的妾室。

    萱草见何欢不说话,接着又道:“表小姐不用忧虑,大爷只是想说,无论如何您都不会有危险的。”

    何欢笑着道了谢,忧虑地问:“不知道表姐夫是否清楚衙门那边的情况?”

    萱草摇头道:“具体如何,奴婢不清楚,不过大爷一早得了消息,便决定留在府中。本来大爷打算先去一趟青松观,再去庄子探望小少爷的。”

    听萱草提及沈念曦,何欢的一颗心又揪了起来。儿子出生一个多月,她仅仅见过他一次。她能怪责沈经纶吗?不能,她只能怨老天对她太残忍。她低声问:“你家小少爷的身体如何?可痊愈了?”

    萱草摇头道:“虽然庄子上的人每天都会向大爷回禀小少爷的病情,但具体如何,奴婢并不清楚,奴婢只知道小少爷已经没有性命之危。”

    对一个母亲而言,仅仅“没有性命之危”几个字是不够的,可“不够”又如何,就算她去沈家的庄子敲门,没有沈经纶的允许,沈家的下人也不可能让她亲眼看一看儿子,所以关键还在沈经纶。

    何欢暗暗叹一口气,担忧地说:“水汀去而复返,我十分担忧,让张伯去衙门打听,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是表姐夫得了什么消息,不知道能否通知我一声?”

    “这……”萱草一脸为难,“奴婢只是一个二等丫鬟,只能替表小姐传话给沈管事。”

    何欢谢过萱草,猜想沈经纶多半不会搭理她的要求,最多等事情结束,告诉她结果。令她始料不及的事,萱草离开之后约摸一个时辰,沈家派了马车接她。来人告诉她,沈经纶已经同意,让她在沈家的客房等消息,至于何家的其他人,谨守门户,他会派人守着。若是衙门至何家拿人,只管去衙门实话实话,其他的事,他自有安排。

    何欢错愕之余,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她呆在沈家,不仅可以得到第一手的消息,还能让她免于被衙门抓上公堂。

    或许人都是贪心的,何欢原本并不奢望沈经纶会为她破例,但他既然派了车子接她,她情不自禁问:“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带着靖弟同行?”她怕衙门上门抓人,不想何靖受惊吓。

    来人好似早就知道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想也想便回答:“表小姐可以带着表少爷同行,但仅仅只能带表少爷一人。”

    何欢喜出望外,也没有多想,急忙通知何靖收拾东西,又交代了曹氏几句。

    曹氏虽然很想同去沈家避风头,但沈经纶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她只能反复叮嘱何欢,小心照顾何靖。

    一盏茶之后,马车载着何欢与何靖,缓缓驶向沈家。

    谢三一早知道萱草去了何家传话。他原本想不透,沈家为何又派马车去何家,可当他亲眼看到何欢坐在马车内,笑靥如花地与什么人说着话,他的心又酸又涩,立马想到沈经纶在不久前对他说,今日他没空见他。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他比谁都清楚,或许何欢一心想嫁沈经纶,但对她而言,家人也同样重要。他相信,她只是去沈家“暂避”。看她笑得那么欢愉明朗,他猜想,与她同坐车厢的人十有*是何靖。忽然间,他有些嫉妒何靖。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成为她的家人,光明正大欣赏她的美丽笑容。

    一旁,长安见主子的表情阴晴不定,战战兢兢上前,硬着头皮说:“三爷,小的刚刚得悉,林捕头在公堂上对水汀用了重刑……”

    “你听错了吧?”谢三看了一眼正慢慢驶入沈家大门的马车,“不是说林捕头审案,素来不用刑的吗?”

    “这个小的也听说了,不过先前在公堂上,是林捕头亲手行刑,水汀当场就晕过去了,后来何三老爷就说,唐安的字画是何大老爷给他的……”

    “什么!”谢三猛地站起身,“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才是重点?”
补假条
抱歉大家,昨晚写着写着就睡着了,也没能上来说一声,是我错了,呜呜呜。现在要出门,只能回来撸更新。这几天太忙,不敢说今天一定有6000,但3000肯定是有的。等过了周六,忙完了,我会双更补偿的。七月双更还是单更,还没决定。
再请假!
    作者君对不起大家!

    昨天和前天做三陪,实在太累了。今天去了趟郊区,刚回家洗完澡,结果发现有些发烧,大概是这段日子太累了。明天要搬家,后天要上课,现在还不知道明早能退烧不,呜呜,所以只能再请假,顺带把明后天的也请了,呜呜,欠的更新我会记着,以后都会补的。(。pnxs。 ;平南文学网)

    大家放心,这书是签了出//版的,所以怎么样都不会太监,而且我答应最晚九月交稿,所以后续更新不会像这个月这样少。(这个月是我有太多的琐事,不是常态。)

    其实这本比雁回和逼婚准备得久,个人更爱这本,所以即便不能出//版也不会太监的。大家要知道,我还剩十万存稿却用不上,这十万很可能废了,就能证明我对写文是真爱。

    最后,因为明天搬家,新家不知道何时通网络,所以这几天可能不上网了。

    最后的最后,我恨搬家!!!我更恨一年后还要搬回来,只搬走一年,呜呜。还有,我每周还要去市区上课,每周!!

    母上正在说,就我东西最多,呜呜,我现在是丫鬟,家里有老太太,大爷,小少爷等等,苦命的丫鬟啊啊啊!!
第131章 外面的世界
    谢三被长安气得不轻,可长安也满腹委屈。他当然知道什么是重点,他这不是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吗?

    谢三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扬声吩咐手下,调查何柏海这几天都与什么人接触过,又命长安再去衙门打探情况。此时此刻,他满心不甘与无奈。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所有的事发生在京城,他哪会这般制手制脚?

    谢三越想越恼怒,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蓟州,看看到底是谁装神弄鬼。可是按时间计算,谢正辉差不多应该回到京城了,这会儿说不定招他回京的圣旨已经在半道上了。

    同一时间,何欢在沈家二门外下了马车,她牵着何靖,跟随萱草往客房而去。眼见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依旧是上次那间招待贵宾用的客房,她问萱草:“你带我们来这里,是表姐夫吩咐的吗?”

    萱草抿嘴轻笑,避重就轻地回答:“表小姐,奴婢只是按吩咐行事。”说罢,她转头命小丫鬟准备茶水点心,又命人取来热水,殷勤地伺候他们洗手净脸。

    待萱草带着小丫鬟们退出屋子,何欢在廊下叫住她,压低声音问:“衙门那边,可有消息?”

    萱草想也没想,回道:“表小姐,您且安心住下,衙门那边自有大爷打点,有什么消息一定会立马通知您的。”

    何欢心知,以沈经纶的行事习惯,他既然插手此事,必定早就派人去衙门守候消息。他派去的人,不同于她命张伯去衙门外瞎打听,不可能至今都没有消息反馈。她还想追问,就见萱草对她盈盈一笑,客气地请她回屋休息。

    屋子内。何靖好奇地打量里里外外的家具摆设。眼见何欢站在廊下发呆,他大步走到她身边,由衷地赞叹:“大姐。这屋子真漂亮。”

    何欢微微一怔,心中生出一股悲凉。当日。她嫁给沈经纶,她的弟弟林诺言看到沈经纶的收藏,也曾露出类似何靖此刻的表情。

    十年前,她经历过林家的富贵,为了不让弟弟成为井底之蛙,她经常凭着记忆,画下原本属于林家的珍藏。希望他能开阔眼界,懂得分辨物件的价值。当然,她也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替林家赎回那些东西。

    最近这三年。林家看着慢慢有起色了,可是与十年前相比,早就不可同日而语。这么说吧,林谷青的库房着火,烧毁的东西之中。最值钱的就属沈经纶借给他的字画。她猜想,当日谢三一把火把库房烧了,也是觉得那些东西压根不值得珍藏,可林谷青大概如同被活生生剜肉一般心疼。

    何靖与林诺言同龄,从他开始记事。何家就只剩下空壳子,除了那进长年失修的大宅,他压根没见过真正的“漂亮”东西,才会由衷地赞叹沈家的客房。

    很多东西都需要时间的累积,才能到达一定高度,真正的世族绝不是银子堆砌而成的。

    十年前的林何两家,积累了数辈,才有那时的规模。如今,两家败落得那么彻底,即便林诺言和何靖考上状元,也很难在他们这辈让家族恢复昔日的辉煌。

    当初,她不希望弟弟长大后被人嘲笑“没眼光”,这才不理会林梦言讥笑她,尽教弟弟见识那些玩物丧志的东西,一心好高骛远。这会儿,何靖也是她的弟弟,他与林诺言一样依赖她,她应该一视同仁才对。

    转念间,何欢低头对何靖笑道:“靖弟喜欢这间屋子吗?”

    “不,不是的。”何靖一下涨红了脸,喃喃低语:“母亲说,君子需有品格与节操,懂得修身养性,不该贪图享乐,更不该嫉羡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身外之外,让别人小看我们。”

    何欢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大姐,母亲说得不对吗?”

    “不是。”何欢笑着摇头,“任何人都不该嫉羡别人的东西,但除了不嫉羡,我们也要有眼光,知道哪些东西是值得欣赏的,哪些东西不过是徒有虚表。”

    “可是母亲说,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省得看得多了,我就无心念书了。”

    何欢心知,陶氏嘴上教育何靖不应该嫉妒羡慕旁人的富贵,其实她自己压根就没做到。世上的事,唯有做到坦然对面,才表示真正放下了。确切地说,陶氏依旧没有放下陶家与何家从兴盛到衰败的结局,所以只能选择不看不想,如鸵鸟一般,把头埋起来。

    何欢笑着摸了摸何靖的头,回道:“大伯母只是希望你能专心读书,不过如果你能用心读书,认识一些‘漂亮’东西又何妨?我们不过是纯欣赏,只要不是想着夺人所好,不会因此嫉恨上主人家,或者一心巴结主人家,没有关系的。你要记着,再漂亮的东西,都是死物,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的心态。”

    “大姐,什么是心态?”

    何欢想了想,指着屋内的牡丹花屏风说:“靖弟,你看这块屏风如何?”

    “很漂亮,我喜欢这花儿,它们……”何靖侧头想了想,“这花儿颜色好看,一大朵一大朵盛开,仿佛通人性儿,显得很高兴似的,所以我看了也很高兴。”

    “这是你看这块屏风的感想。可有的人不是这样想的。有人看着屏风会想到,为什么屏风是沈大爷的,不是他的,老天太不公平了;有人压根不认为屏风好看,但他们觉得既然是沈家的东西,一定很值钱;还有人会绞尽脑汁想得到一块一模一样的,哪怕没银子买到一模一样的,弄一副赝品也是好的。等等这些,就是不同的人,面对同一个东西的不同心态。”

    何靖愈加迷惑,不解地问:“大姐,所以那些人的想法是不对的吗?”

    “也不能说全然不对。”何欢摇摇头,“我只是希望靖弟不要成为那样的人。你现在觉得蓟州城很大,可是等你长大了,走出蓟州城,就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很大,有很多我们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到时我们一定要摆正心态……”

    “大姐,你说的‘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何靖一脸好奇。

    “这个得等你长大了,自己去见识。”何欢抬头朝窗外看去。嫁给沈经纶之前,她也不知道蓟州城以外的世界。他习惯了外面的广阔世界,如今却被困在蓟州,一辈子不能离开,一定不好受吧?

    窗外的小丫鬟察觉何欢的目光,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悄然去找萱草。

    不多会儿,萱草低头站在沈经纶面前,不敢大声喘气。她刚刚把何欢的一言一行巨细靡遗地禀告主子。主子听完,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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