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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高嫁-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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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喜欢何欢?仅仅因为她的很多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仅仅因为她明朗积极向上的性格?他喜欢她,大概因为她像母鸡一样,尽全力护着家人的模样吧?

    他们都不是为了男女情~爱,牺牲家人的人。他不是不能娶她,而是他不能为了她抛弃一切。

    黑暗中。谢三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床顶。他什么都看不到,却又仿佛看到何欢正离他而去。

    他还来不及弄明白什么是爱情,就不得不接受“爱而不得”的结局吗?

    “点灯!”谢三大叫一声,翻身坐在床沿。

    长安吓了一跳。慌慌张张走到桌前,拿起火石欲点亮烛台。大概是应该他太着急了,怎么都点不着。

    谢三怔怔地看着火石溅起的点点火星。微小的火星在空气中转瞬即灭。他“嚯”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嘭”一声推开窗户。皎洁的月光下,沈家的青砖白墙巍然屹立。

    “三爷。点着了。”长安小声回禀。前些年,他与主子遇过更危险的处境,他都没见主子如此心浮气躁,坐立不安。他实在想不明白主子在忧心什么。就算“羽公子”真是赵翼又如何,皇上已经登基五年,先太子余党还能篡位不成?至于沈经纶,比沈家历史悠久,实力雄厚的世家多得是,沈家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谢三没有回应长安的话,只是远远望着沈家的大门。心道:恐怕就算我把旧事和盘托出了,她还是放不下沈经纶吧?他无奈地苦笑。就算他不能娶她,也希望她能过得幸福。这是他最朴素,最真挚的愿望,可蓟州与京城相隔甚远,他回京后恐怕无法照应她。其实。即便他永远留在蓟州又如何,他们非亲非故,又有男女之别,他能为她做什么?

    “一个女人,怎么样才算过得幸福?”谢三轻声喃喃。

    “三爷,您在问小的?”长安呆呆地看着主子的背影,“世上最尊贵的女人莫过于皇后娘娘,但最幸福的一定是贵妃娘娘。”

    谢三摇头。人人称羡的谢贵妃真的幸福吗?他不敢妄下判断,但他知道,何欢没有那么大的“心”。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人。

    “你说,何大小姐最想要什么?”

    一听这话,长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咬了舌头。主子大半夜不睡觉,折腾来。折腾去,居然在思考何欢最想要什么?他苦着脸说:“三爷,只要您喜欢,回京的时候带上何大小姐就是。回到京城,您把她正正经经收房,就是莫大的恩典……”

    “胡说八道!”谢三瞪了长安一眼,恼羞成怒般斥责:“这些话是你应该说的吗?”

    “三爷,小的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他上前两步,谄笑着说:“霍五爷说过……”

    “你听他胡诌!”

    长安慌忙垂下头。他能感觉到,主子对何欢的态度变了。许久,他小声试探:“三爷,夜深了……”

    “你去睡吧。”谢三挥挥手,身子立在窗边没有动。

    长安哪敢在这个当口离开,恭敬地问:“三爷,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小的虽不能替您分忧……”

    “我们还剩多少银子?”谢三突然发问。

    长安想了想,回道:“扣除这些日子的花销,差不多还有两万两。”

    谢三不置可否。长安跟了他十多年,虽然读不成书,又练不成武,但胜在忠心。平日里他没什么事情瞒着他,但是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与何欢之间的种种。既然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忘记她,那么就让她变成他心底的一个秘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碰触的永恒秘密。

    谢三暗暗叹一口气,掩下心中的遗憾,正色吩咐:“你替我预备一万两银票。另外,明天一早,你找几家成衣铺子、首饰铺子、脂粉铺子,让伙计带些时兴的款式过来……”他皱眉。他对女人的东西一窍不通,可是又想亲自选一些衣服、首饰、胭脂水粉送给何欢。怎么办?

    谢三清了清喉咙,改口道:“让他们把店里最贵的,全都拿过来给我瞧瞧。”他不知道怎么挑选,只能相信价格贵的,总归是好的。

    长安点头称是,欲言又止。

    谢三看了他两眼,说道:“有什么话,直说。”

    “三爷,需要小的找一进宅院吗?其实恕小的多嘴,您这次走了,以后恐怕都不会回蓟州了,没有人这样置外宅的。”

    “什么外宅不外宅的,你在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长安一脸茫然,“小的看霍五爷置外宅都是先预备宅子。另外,霍五爷说过,讨女人欢心,最重要投其所好。首饰什么的,分量当然要足,但并不是越贵重越让人欢喜……”

    “谁跟你说,爷要置外宅?”谢三愤怒异常。在他听来,长安的话分明就是对何欢的亵渎。她不愿与人为妾,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做外室。她那么爱护家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子女成为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他喜欢她的骄傲。

    谢三清了清喉咙,正色道:“以后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外宅’这两个字。另外,霍五爷如何,也不是你能够多嘴的。”

    长安慌忙点头称是,心中暗暗嘀咕:男人给女人送银子,送首饰,难道不是为了那档子事吗?主子平日里一是一,二是二,这会儿怎么扭扭捏捏的?其他几位爷经常笑话主子,在男女之事上不开窍,不明白女人的妙处,难道真是自家主子太纯洁了?

    不对啊!长安暗暗摇头。早在五年前,夫人就派嬷嬷讲解过男女之事,就连他都一清二楚的事儿,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一想到嬷嬷的那些话儿,长安只觉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转念间又觉得自己一肚子苦水。

    五年前,夫人交待他,他们出门在外,他须尽到贴身小厮的职责,不可以让不三不四的女人近主子的身。可是夫人那,他们身在军营,连个母苍蝇都没有,哪里有不三不四的女人?

    两年前,夫人又对他说,虽然替主子选妻必须慎之又慎,但若是主子遇上喜欢的姑娘,只要身家清白,品行端正,收了便收了,事后送回京就是。

    可惜,两年过去了,刀光剑影他遇见不少,就是没见主子拿正眼瞧哪家的姑娘。有时候他很想劝一劝主子,世上的女子,如贵妃娘娘一般才貌俱全的,少之又少,不如大家将就将就,省得夫人终日忧心他在军营混得久了,喜欢上男人。

    想着同为长随,霍五爷他们的小厮,在京城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每天有美人养眼,有丝竹声悦耳,他却日日担惊受怕,就怕主子流血受伤。

    想到这,长安重重叹一口气。他怎么就这么命苦!

    谢三瞥一眼长安,不悦地哼哼:“你叹什么气?跟着我,很委屈你?”

    “不是,不是。”长安急忙摇头。凭心而论,主子除了经常受伤,让他担心不已,他对自己是极好的。他上前两步,讨好地说:“三爷,小的记住您的话了,您的吩咐,小的天一亮就去办!”

    “不用了。”谢三颓然摇头。他想送银子给何欢,只是不想她为银子犯愁,反正区区一万两,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想给她送衣服,送首饰,只是想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高高兴兴过日子。他的愿望如此简单,可长安的话也提醒了他,他这么做,很可能让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她可是一心想嫁好人家的,他怎么能败坏她的名声。再说,以她的骄傲,也不见得会收下。他根本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算了,你出去吧,我睡了。”谢三无精打采地关上窗户,挥手命长安离开。他吹熄灯火躺回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起身点亮灯盏,又觉得三更半夜的,他不能在房中练武,只得再次吹熄灯火。

    谢三来来回回反复几次,最终只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他不知道,他的举动已经尽数落在其他人眼中。

    ps:

    那啥,一般性的贵族家庭男孩子,在十四五岁会有xin启蒙的教育。(不要问我谢三是不是处男,谢谢)
第126章 自首
    寂寥的夜,沈经纶默然坐在凉亭内,石桌上摆着一尾七弦琴。

    一旁,沈强低头而立,额头冷汗涔涔。在他过来回话前,文竹提醒他,大奶奶过世后,主子再没有把这把琴拿出来。早前,大奶奶经常在凉亭内听大爷弹琴。

    得了这个提示,沈强回话的时候战战兢兢,生怕说错半句,惹得主子心情更差。这会儿他的话已经说完了,主子却似老僧入定一般,只是怔怔地看着琴弦,这是什么意思?

    沈强不敢询问,使劲回忆自己说过的话。先前他只是汇报了谢三去过何家,但很快就回了客栈。刚才,他房间的灯一会儿亮,一会儿灭,有点奇怪。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强觉得,自己的双脚麻木得快失去知觉的时候,沈经纶轻声说:“你回去休息吧。”

    沈强行礼退下,才走下石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琴声。他不敢停留,又走了两步,忽听闷闷的“嘭”一声,琴声戛然而止。他下意识转头,翩翩的烛火下,他恍惚看到,似有鲜血顺着断裂的琴弦滴落地面。

    “大爷!”沈强赶忙回头,只见沈经纶的大拇指正在滴血。他的手指被琴弦割破了。沈强不敢碰触主子,又见他木然呆坐,压根不觉得痛,也不处理伤口,他只能大声呼唤文竹。

    文竹急匆匆走过来,惊呼一声。他还来不及说话,就听沈经纶吩咐:“不要大惊小怪,你去拿伤药过来包扎一下就行了。你退下吧。不过是割破了手指而已,不值一提。”很显然,前半句沈经纶是对文竹说的,后半句自然是提醒沈强的。

    沈强再次行礼。躬身退出了院子。他才走出月亮门,就见沈志华由小厮搀扶着,颤颤巍巍朝这边走来。他赶忙迎上前说:“沈管家,您有什么事儿,吩咐手下的人去做就是。大夫交待,你的伤。得好好养着……”

    “是大爷在弹琴吗?”沈志华望着凉亭的方向。

    沈强愣了一下,点头道:“是,不过琴弦断了,文竹正在替大爷包扎……”

    “大爷的手,又割破了?”沈志华一脸担心,略带不悦地问:“你对大爷说了什么?”

    沈强心中莫名,只能把先前对沈经纶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音未落,就听沈志华重重叹一口气,他慌忙询问:“沈管家,是不是在下说错了什么?”

    “没有。你没说错话。”沈志华再叹一口气,对着一旁的小厮说:“你先回屋吧,由沈管事送我回去就够了。”

    一听这话,沈强慌忙上前扶住沈志华的手臂,低声问:“沈管家,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在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沈志华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说:“我的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大好。”他再次叹息,语重心长地说:“如今大爷重用你,一定知道你是能干的,我也没什么吩咐,只是想告诉你……”

    两人渐行渐远,低低的话音消散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翌日。谢三刚做完晨练,还来不及用早膳,长安对他说,何家派人送来了书信。他一把夺过长安手上的信封,忍不住揣测何欢想对他说什么。就见一行行隽秀的小楷映入他的眼帘。她的字赏心悦目,但信上的内容却令他火冒三丈。

    长安见主子神色不对,小心翼翼问:“三爷,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谢三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把信纸捏成一团,狠狠揪在掌心。

    “三爷……”长安咽了一口唾沫,“是不是何大小姐……”

    “都说了,没事。”谢三把长安赶出了屋子,复又展开信纸,细细捋平,把信上的每个字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再看一遍。如果目光有温度,这会儿信纸恐怕早已燃成灰烬了。

    客观地说,何欢的信上并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抬头和落款,但谢三知道,书信是她亲笔书写。

    他看得出,何欢很小心地斟酌每一个遣词用句。她的语句没有半点私人感情,只是就事论事地分析,若沈经纶与谢敏珺有过夫妻之实,就算谢大小姐自杀的时候,包括她自己在内,没人知道她已经怀孕,沈经纶也一定会娶她。这与他的人品无关,而是谢大小姐的身份决定的云云。

    信很短,仅仅从沈经纶、永安侯及谢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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