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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高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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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出门,你该当何罪!”

    “太太明鉴!”梅清重重磕头,嘴里辩解:“奴婢劝过小姐。可是小姐一心想找沈大爷解释上次的事……”

    “胡说八道!沈大爷怎么会去《翠竹轩》。小姐又怎么会知道?一定是你这个丫头贪玩。撺掇着梦言出门!”

    “太太,不是的,小姐和奴婢都听到了,有人亲口说。她看到沈大爷去了《翠竹轩》……”

    “是谁说的?”

    梅清一下愣住了。她和林梦言听到两个婆子绘声绘色地议论,沈经纶面上对林曦言深情,实则一转身就去寻欢作乐了。当时她只顾着劝拦主子,却忘了辨认说话的人是谁。

    “太太恕罪!”梅清再次对着吴氏磕头,连声说,若是再让她听到两个婆子的声音,她一定能指认她们。

    吴氏点头,命人把林家所有的婆子集中到院中,关上院门。让梅清一一辨认她们的声音。

    就在林家大张旗鼓寻找罪魁祸首之际,长安拿着两张银票交给两名四五十岁的妇人,又再三叮嘱她们忘了今天的事,这才折回不远处的茶楼。

    茶楼的雅间内,谢三远远看着沈家的大门。若有所思。

    “三爷,已经办妥了。”长安站在谢三身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低声说:“爷,您经常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的事……林二小姐怎么说都是未出阁的姑娘……”

    “我做了什么吗?”谢三反问,手指轻轻摩挲桌上的茶杯,“我只不过向林二小姐透露了一个事实,真正下狠手的是他。”

    长安心知,主子口中的“他”是指沈经纶。先前他一直觉得,沈经纶是宅心仁厚的正人君子,是主子对他有偏见,可今日看他对付林梦言的手段,着实让人唏嘘。虽说林梦言这是咎由自取,可明明是他设计林梦言去了添香阁,他却能撇得一干二净。(。pnxs。 ;平南文学网)外人甚至不知道,他曾出现在《翠竹轩》。

    “三爷,沈大爷这是干什么?就算他不愿意娶林二小姐,也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我哪里知道。”谢三哼哼一声,凝神注视杯子中的茶叶沫子,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何欢失魂落魄地走出《翠竹轩》。

    这些日子,他一直注意着沈经纶的动向,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就知道,沈经纶去了《翠竹轩》。本来,他想用林梦言探一探沈经纶所谓“三年内不娶妻”是什么意思,结果何欢先一步出现。这会儿,他忍不住怀疑,沈经纶根本就是在《翠竹轩》等着何欢。可惜,他不知道沈经纶在绮怀居说了什么,能让何欢这种凶悍又不讲道理的女人哭得眼睛红肿。

    “三爷。”长安轻唤一声,低声回禀:“趁着沈大爷不在家,谢捕头探望过沈管家,他的确伤势严重,不可能是装的。”

    谢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他从未怀疑沈志华伤重是假,就像他已然确信,沈家的确有一个病童,但那个孩子并非沈念曦。只是他思来想去都不明白,沈经纶目的何在。

    “蹭,蹭,蹭。”随着一阵脚步声,林捕头大步走入房间。这几天,他忙得焦头烂额。一边是吕县令,一边又是谢正辉及谢三,还要顾及沈经纶。

    “三爷。”林捕头对着谢三行礼,“在下已经查过,姓钱的秀才世代居于蓟州,一直靠卖画为生,除了这几天他并未上街摆摊,其他并没什么特别。至于何柏海成衣铺子后面的那进宅子,谣传是他养的外室,平日里存放些货物。”他悄然抬眼看了看谢三,恭立在一旁。

    “林捕头,以你的经验,何柏海在这时候找上钱秀才,为了什么?”

    “这个……不好说,或许是为了画画,但钱秀才的画,最多也就值一辆银子,何三老爷应该看不上眼。”林捕头一边说,一边沉吟,片刻又道,“三爷,在下是粗人,喜欢直来直去,不如让在下直接去问钱秀才,谅他也不敢不说实话。”

    “等我见过何大小姐再说吧。”

    “三爷,您还要去找何大小姐吗?”长安吓了一跳。他对何欢的印象本来就不好,这会儿一想到主子的两只手臂都因她伤了,对她的观感就更差了。

    谢三随意点头,又对林捕头说:“林捕头,我年纪轻,经验浅,上次欺瞒你,实属迫不得已。”

    “三爷快别这么说。”林捕头一脸惶恐。就连吕县令都看得出,谢正辉虽一口一句“小三”,但对谢三的态度却甚为恭敬,恐怕他压根就不是什么捕快,他岂有看不出的道理,哪里敢托大。

    谢三客气地请林捕头坐下,又命长安去门口守着,这才问道:“林捕头,以你当差几十年的经验,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哪一桩最可疑?”

    “三爷,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谢三摸了摸下巴,一下牵动了手臂的伤口,痛得他嘴角直抽抽。

    林捕头看着,不禁莞尔。如果他的儿女还活着,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想到这,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他低垂眼睑,客气地请谢三说得具体些。

    谢三与林捕头说话的当口,沈经纶得知沈志华醒了,亲自去了他的房间探望。

    沈志华看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沈经纶急忙把他按回床上,劝道:“你伤得这么重,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沈志华咳嗽两声,虚弱地说:“大爷,您见到谢正辉了吗?他没有说,谢三是谁?”

    “他只说是他的手下,因为他也受了伤,等他伤愈再登门向我道歉。”说话间,沈经纶轻蹙眉头,转念间又安慰沈志华,“你不用挂心这些事,好好养伤吧。”

    沈志华闻言,眼眶微红,懊恼地说:“大爷,全是在下处事不周,才会惹出这么多事……”

    “也不能全怪你。”沈经纶笑着摇头,“总之,不管什么事,都等你伤愈之后再说。另外,过去的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毕竟没人能预测第二天会发生什么。”

    “大爷,谢三的身手着实不错……”

    “我知道。”沈经纶笑了笑,拍了拍沈志华的手背,“你好好休息,我让丫鬟进屋伺候你。”他转身往外走。

    沈志华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沉吟片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哑声说:“三爷,在下说句僭越的话,您并不欠永安侯府什么,更不亏欠谢大小姐。相反的……”

    “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沈经纶的脊背僵住了。他打断了沈志华,声音未变,神色却在顷刻间变得冷峻凝重。短暂的沉默中,他眯起眼睛,透过窗户朝京城方向看去。

    沈志华虚弱地躺在床上,侧头看着主子的背影。一阵剧烈地咳嗽过后,他断断续续说:“他自称谢三,不管是不是永安侯府的人,肯定与十年前的事有关……”

    沈经纶没有回应这句话,径直走了出去。不多会儿,文竹向他汇报,林谷青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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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五月,作者君偶尔会暴躁,因为又到美剧砍剧死主角的时候。今年作者君特倒霉,跟的几部新剧《机器之心》《信徒》《智能缉凶》神马都被砍了,呜呜呜,blx的作者君求搭理,求抚摸,求安慰。今天有三更的。
第64章 失踪
    林谷青因林梦言在《翠竹轩》听艳曲却掏不出银子一事,想找沈经纶帮忙,结果沈经纶推得一干二净不说,又明确表示与《翠竹轩》的老板不熟。林谷青无可奈何,回到家自然没有好脸色,偏偏吴氏把林家所有的下人都叫到跟前,梅清也无法指认,到底是谁议论沈经纶去《翠竹轩》的事。夫妻俩心情都不好,在房里拌了两句嘴,自然就更没好话了。

    两人的言辞间,林谷青埋怨吴氏,没有好好管教女儿;吴氏则冷言冷语地暗示,若是丈夫有能耐,女儿就不会因为忧心自己的婚事,做出不理智的事。

    林梦言虽不是家中独女,但她刚出生时,有道士断言,她命中带旺,能保父母一生富贵,因此她自小在家中极为受宠,这才养成了骄纵的性子。

    这会儿,夫妻俩虽然都知道错在女儿,但谁也没想让林梦言跪上一整夜,可林谷青听到妻子指责他无能,气呼呼地说了句,要让林梦言好好长长教训,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她离开祠堂,转身便去了小妾房里。

    吴氏又气又恼又担心,在房里坐了大半宿儿,才想起女儿还在祠堂。待她拿了糕点茶水推开祠堂的大门,哪里还有林梦言的影子。她慌忙去问梅清,却见梅清因为被她打了几板子,正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

    在她的一再逼问下,守后门的婆子才结结巴巴说,傍晚时分,林梦言独自离府,威胁她说,若是她敢说出去,就把她的舌头割了。当时,她声称半个时辰就回来。

    林谷青和吴氏一听,顾不得怄气,慌忙去了沈家,却从门房口中得知。他们压根没见过林梦言。

    在吴氏心中,女儿虽然任性,野性难驯,但从未做过出格的事,若不是林谷青没能耐,又给了女儿希望,女儿不会入了沈经纶的魔障,缠着他不放。林谷青自是觉得,是吴氏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才会闹出离家出走的事。两人一边埋怨对方。一边寻找女儿。又不敢声张。折腾了一整夜一点眉目都没有。

    何欢自然不知道林梦言失踪的事。若不是在《翠竹轩》偶遇沈经纶,她本打算去衙门谢过谢三,就去林家套林梦言的话,确认她是否与黑巾人有关。

    自从听到沈经纶的表白。何欢的心犹如一团乱麻,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晚上,满脑子都是沈经纶的一言一行,一回眸,一叹息。

    第二天一早,何欢眼见自己神情憔悴,脸色苍白,眼下都是青影,她只能用冷水敷了脸。又细细化了妆,才带着白芍出门。

    白芍虽不喜欢去衙门,但主子说,她们必须向谢三致谢,这是做人的道理。她不敢反驳,只是在马车上断断续续说,陶氏和曹氏全都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家里流年不利,应该全家去庙里拜拜云云。

    何欢面无表情地听着,凝神望着车厢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陷入沉思。

    谢三在酒楼等了一早上,发现何家的马车终于出现了,急忙吩咐长安:“去把何小姐请上来。”

    长安应声而去,才走到楼下,立马招呼谢正辉留下的捕快,把何家的马车团团围住。

    张伯一见这架势,吓得脸色发白。何欢虽不认识长安,但见街上人头攒动,倒没有那么害怕,只问他们有什么事。

    长安故意仰着下巴高声嚷嚷:“我家主子想请小娘子上楼喝杯水酒。”他特意称呼何欢“小娘子”,说话神情活脱脱就是纨绔少爷的狗腿子,正准备当街强抢民女,任主子调|戏。

    谢三在楼上看着,只觉得好笑。他正想出声解围,转念间又想看看何欢会如何应对,遂只是低头注视马车。

    何欢环顾四周,对着长安说:“这位小哥,不知道是吕大人还是谢捕头找小女子问话?可否让我带着丫鬟同行?”

    长安失望地缩了缩脖子。这两天,主子每次换药都疼得表情扭曲,也亏得主子长年练武,身体底子好,才经受得住。这会儿他不过想吓一吓何欢,没料到居然被她一眼看穿了。他讪讪地答了一句,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欢吩咐张伯在路口等着,自己则带着白芍上楼。待长安推开|房门,她就见谢三穿着藏青色的棉布短褐,裤脚扎在布靴内,端坐在桌前,右手捏着白瓷小杯盏,一口一口饮着杯中的液体。他的农民打扮与雅间的黑漆雕花家具,香炉中的袅袅青烟格格不入,整个画面透着诡异的违和感。可他从容不迫的态度,又让人觉得一切本该如此。

    “谢捕头。”何欢上前向谢三行礼。

    谢三放下杯子,上下打量何欢。那天早上,他与贼匪对阵,她冒然冲上前,害他白白挨了一刀,当时他生气地骂她“滚远点”,可回过头想想,在那样危急凶险的时刻,她没有扔下他逃命,反而想与他一起抗敌,这份勇气,至少证明她是讲义气的。

    “谢捕头,这次我们是专程来向你道谢的。”何欢再次开口。

    “专程?”谢三轻笑,朝着沈家的方向看了看。从窗口向外望去,远远能看到沈家大门。

    何欢没有多想,如实说:“我以为谢捕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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