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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高嫁-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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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他说话,屋外再次传来脚步声。文竹在门外回禀,袁鹏来了。

    沈经纶示意沈志华噤声,命袁鹏进屋。

    袁鹏向二人行过礼,对着沈经纶说:“大爷,水汀离开衙门后,突然间就消失了……”

    “消失?”沈经纶皱眉。

    “是。”袁鹏点头,“在下可以肯定,她没能离开蓟州,但……”

    “我不是让你盯着她吗?”沈经纶咳嗽了起来。

    沈志华急忙上前替他顺气。

    袁鹏低眉顺目站着,懊恼地说:“在下想着她受了伤,又是女流之辈,所以只是命手下盯着她。”说到这,他屈膝跪地,沉声说:“在下就算把蓟州城翻过来,也会把她找出来的。”

    “不用了。”沈经纶喘了两口粗气,“你先去陵城附近寻找谢三。”他示意沈志华向袁鹏交代经过。

    蓟州城的另一角,何欢全然不知陵城发生了何事。一整天,她就那样呆呆地坐在窗前,手中握着长安交给她的手镯。她曾三次把手镯放入箱底,又忍不住把它拿出来。她不断告诉自己,谢三于她而言,就像是一道水痕,应该消散于无形,可她做不到,仿佛那道水痕已经在她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何欢气恼地放下手镯,用帕子严严实实遮住。

    相比沈经纶,谢三有太多的缺点,就算不是为了儿子,她也应该喜欢沈经纶才是。她不懂,自己为何总是想到临别前的那一个拥抱,还有他似无赖一般骗她,军中的兄弟分别,都要像那样抱一下。

    何欢情不自禁抓起帕子,手指轻轻抚过手镯。

    “我应该彻底忘记他!”何欢再次用手帕遮住手镯,仿佛只要她看不到手镯,就真的能忘记谢三。

    片刻,何欢气恼地站起身,背对桌上的手镯,低声喃喃:“我不过是感激谢三爷多次相救……沈大爷喜欢以前的我,他为我做了很多很多事儿,他把我们的儿子取名‘念曦’……他是真正的君子,我们一向恩爱有加……”

    “小姐。”

    白芍的声音打算了何欢的自言自语。她慌忙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身问道:“什么事?”

    “小姐,二小姐来了,说是一定要见你。”

    “她?”何欢皱眉。关于何柏海身陷牢狱一事,她自认已经与邹氏说得很清楚了。她吩咐白芍:“告诉她,我没空。”

    “大姐!”何欣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我一定要见大姐,你们敢碰我一下试试。”她瞪视阻拦她的张伯张婶。

    “哎呦,二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曹姨娘匆匆赶来,不冷不热地嘲讽:“就算你们姐妹情深,你已经有两三年没见过你姨奶奶和大伯母,是不是应该先拜见长辈呢?”

    “你不过是个姨娘,没资格和我说话!”何欣一脸鄙夷,“总之,我要见大姐。”

    陶氏和何靖尚未站稳脚步,就见何欣高抬下巴斜睨曹氏。

    何欣见到他们,先声夺人,高声说:“大伯母,我只是来找大姐的,可他们竟然拦着我。”她的语气仿佛在说,你是怎么教下人的。

    何欢在屋子里听着何欣尖锐的嗓音,更觉烦躁。她隔着手帕抓起桌上的手镯,揣入怀中,大步往外走。

    何欣见到她,顾不得陶氏等人,一把推开张伯张婶,上前几步对着何欢说:“大姐,以前的事,就算我不对,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们。”

    “二妹,我已经和三婶娘说得很清楚,我没有能力替三叔父说情……”

    “我都说了,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曾经数落你,嘲笑你,你可以恨我,讨厌我,但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何欣说得理直气壮。

    何欢见她丝毫没有悔意,她暗暗摇头。这会儿她心烦意乱,实在没心情与她纠缠。她瞥了她一眼,对着陶氏行过礼,又让曹氏带走何靖,吩咐张伯张婶退下。

    何欣等得不耐烦,气呼呼地说:“大姐,我都向你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何欢没有理会她的话,当着陶氏的面说道:“大伯母作证,早前我对三婶娘怎么说的,现在还是怎么说……”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对母亲说了什么,她才会至今都没有回家。”何欣突然间义愤填膺,“你想针对我,只管冲着我来,为什么迫害我的父亲母亲!”
第156章 入城
    面对何欣的义愤填膺,何欢只觉得好笑。不待她反驳,对三房恨极的陶氏抢先开口:“欣丫头,我们如何迫害你父母了?难不成在公堂上诬陷他们了?”

    何欣并不知道何柏海在公堂上所言,她气愤地嚷嚷:“总之一定是你们,你们先是害得父亲被关入大牢,现在又是母亲。这些分明就是你们眼红我们,想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何欢听着她似母鸡般的尖叫,实在不耐烦,随口说:“是,是我们害得你家破人亡,你去告官吧。”说罢比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

    何欣怔了一下,涨红着脸说:“你,你们告诉我,母亲去了哪里,再把父亲放回来,我就既往不咎了。”

    陶氏朝何欢看去,用眼神询问她,邹氏不是回家去了吗?

    何欢亦是同样的想法。她心知何欣一定是走投无路才会找上门,可她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再说,就算她好言好语上门相求,她就一定要帮忙吗?

    想到这,她语气生硬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觉得我害了你们,你就去告官。”

    “我怎么会和你一样,动不动就上公堂!”

    “是,你和我不一样。”何欢不想再与她纠葛,转而对陶氏说:“大伯母,麻烦你吩咐张伯张婶,把她送回家吧。”她转身往外走。

    “你站住!”何欣一下跑到何欢身前,张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双目圆睁怒视她。

    何欢因那只镯子,心情早已低落到极点,眼下又见何欣这般无理无脑,她冷着脸说:“信不信我把你打出去?”

    何欢本以为何欣一定会驳斥,她没想到,她只是瞪着她,突然间。她的眼中涌上泪水,屈膝跪在地上,低着头说:“父亲已经在大牢里,你告诉我。母亲去了哪里吧!以前的事,大家一笔勾销。”

    何欢后退一步避开她的动作,不耐烦地摇摇头,扬声说:“她是你的母亲,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们一定知道的。母亲昨日对我说,无论如何她都会求你们替父亲说情,然后她就过来找你们了,紧接着再没有回家……”

    “昨日她确实来过,但她有没有回家,我们就不知道了。”何欢生硬地回答。又对陶氏说,请她送何欣回家,头也不回地折回了自己的屋子。

    隐隐约约听着陶氏白芍等人与何欣纠缠的声音,何欢复又从怀中拿出手镯,怔怔地盯着它。许久。她似下了最后的决心,把镯子锁入小匣子,放在最底层的柜子内。她攥着钥匙,快步走出西跨院,站在院子的一角,用尽全力挥手一掷。

    随着她的动作,钥匙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飞出了院子。

    夕阳下,何欢不断告诉自己,她的决定是对的,她要彻底忘记谢三。可是当她回过头,她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同一片阳光下,谢三与林捕头。并着谢三的三名手下,浑身撒了猪血,盖着破草席躺在平板车上。林捕头的五名手下扮作附近的村民,推着平板车往陵城进发。

    陵城的南城门内,罗把总独自在屋子内来回踱步。他收到截杀谢三的指示。想也没想就赶去县衙,又一路追缉谢三去了东城门。他没料到谢三居然能在顷刻间制服五名守城的兵士。那时他也是一时激愤,率众追出了七八里路,最终还是让谢三逃脱了。

    回到城内,他在愤怒的同时不禁开始后怕。截杀六扇门捕快,若是被人发现,这可是重罪。仔细想想,谢三若是普通的捕快,他们为何要杀他,他又为何忙不迭逃命?他作为守御所的把总,带领手下守卫陵城也算职责所在,可截杀捕快,这算怎么回事?

    罗把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他箭在弦上,后悔已经太迟了。

    “你们是哪个村子的?”

    听到手下的喝问,罗把总大步走出屋子,就听到手下汇报:“大人,外面有五个村民,自称奉了赵家村赵里长的吩咐,运来五具尸体……”

    “什么尸体?”罗把总脸色微变。

    “他们说,是早上的时候在城外的码头发现的。”

    “码头?”罗把总沉吟,续而隔着门板扬声询问:“死的是什么人?”

    林捕头的手下林大力回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横竖不是村子里的人。赵里长只让我们把尸体运到衙门,把发现尸体的经过如实禀告李县丞。你们若是不开门,我们就把尸体搁这儿了,你们看着办。”说罢,他又咕哝:“天都快黑了,我们可不想摸黑回家。”

    罗把总听到他的确是附近村民的口音,对着手下点头示意。

    随着“吱呀”一声开门声,谢三只觉得一颗心快跳到嗓子口了。虽然他的头发乱了,衣服烂了,头上身上都是猪血,但他和罗把总打过照面,再说他若是仔细查看,就能发现他们身上压根没有伤口。

    感觉有人靠近车子,谢三屏住呼吸,右手紧紧握住匕首。因为怕他们会搜查车子,他们并没有携带明显的武器,只在心中攥一把匕首。

    林林总总这些,都是林捕头认为此计太过凶险的原因。

    在车轱辘的“咕咕”声中,林大力等人推着平板车入了城。五人看到城门口的架势,假作震惊,畏畏缩缩上前,全无先前的理直气壮,看起来就像是胆小怕事的村民。

    罗把总打量他们两眼,随手揭开一个破席子,才瞥了一眼,立马捏住鼻子,不悦地说:“怎么这么臭?”

    林大力急忙上前回道:“大人,天这么热,尸首都在大太阳底下晒一天,怎么会没味儿。”他不着痕迹地盖上席子。

    罗把总后退两步,捂着鼻子又去揭开另一个车上的席子。林大力赶忙跟上去,嘴里说道:“大人眼生的很,小的每日都会进城,好像从没见过大人。”

    他的一句试探之语,令城门口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几名士兵已经把手握在了刀柄上。

    罗把总放下席子,“呵呵”一笑,对着手下们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抬高下巴说道:“怎么,难道陵城的人你都认识不成?”

    “这倒不是。”林大力讨好地笑了笑,“小的看将军英武不凡,所以多嘴问一句。”他上前一步,阻隔在罗把总与平板车之间,神秘兮兮地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不瞒大人,这大夏天的,我们兄弟几个走这一遭不容易,贪的不过是赵里长的几钱银子。不过……”他再次朝四周看了看,用更低的声音说:“瞧城门口这架势……若是县丞大人又要事,我们宁愿再花些力气,把这几车东西运回村子,只当没来过……求大人指一条明路!”他笑得愈加谄媚。

    罗把总不屑地瞥他一眼,高声说:“发现尸首当然要第一时间禀告县丞大人。你们把尸体运回村子,这是触犯律法的,知不知道!”

    “是,是,是!”林大力等人纷纷点头。

    “走,我带你们去县衙。待会儿你们把发现尸体的经过老老实实禀告李大人,知道吗?”罗把总大手一挥,示意所有人跟他走。

    林大力暗暗吁一口气,急匆匆跟上罗把总的脚步。

    破席子下,谢三和林捕头专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过了城门口这一关,就表示他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只不过他们一时无法判断罗把总的身份,更无法肯定陵城是否被倭贼洗劫,只能暗暗着急。

    陵城县衙内,李县丞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正焦急万分,一听罗把总带着尸首来了衙门,立马沉下了脸。他顾不得换上官服,直接去了前堂。远远看到并排的五辆平板车,他皱眉道:“罗把总,你不是说,只抓谢三一人吗?怎么又死了五个人?”

    一个“又”字,谢三和林捕头皆心中一紧,不过两人都没有动作,只是侧耳倾听。

    罗把总斜睨李县丞一眼,右手指着林大力说:“还不过来向李大人禀告!”

    “是!”林大力缩着脑袋上前,结结巴巴说:“大人,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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