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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全合金兵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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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良,老子来了!

    军营里的星期天是难得的,你想想,天天把你开练,有时半夜给你来个紧急集合那很影响睡眠,老兵们习惯了还好说,但新兵们有时那个火啊,也只好忍着,盼望哪个星期天补回来。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拿来干嘛?睡觉,往死里的睡。但事实上大多的时候,到了星期天你能睡得着才怪,都盼望着请假出去玩玩,年轻嘛,都喜欢玩。

    早早地起来了,去十连那个地地,还得步行五公里。

    到了农场,穿过一片大栅找到了三班的驻地。一地上全是沙土,黄黄的地上只有一排蔬菜大栅作为点缀。

    “有人么?”我看见没有什么人就叫起来

    “谁啊?”一个三十开外的老士官开了门问。

    “我找三班的赵小良。”

    “赵小良,有人找你。”老土官向大棚喊到。

    不一会儿,一个大栅的门帘掀开了,是赵小良。

    “班长,谁找我?”

    老士官原来是小良班长。老班长看了看我说:“是他。”

    “袁沐?”赵小良惊奇地叫了起来。

    看到赵小良,原来气鼓鼓的我,一下子都不知要不要报昨天的仇了。我笑了笑。

    “小良,去换一件衣服,今天准你一天假。”

    “是。”赵小良回头看了看我说:“你等我一下啊。”

    说完就跑进屋子里去了。

    “你们是在新兵连认识的吧?”老班长问。

    “是啊。”

    “我叫许大宁,你呢?”

    “报告班长,我叫袁沐。”

    “啊,名字不错,你是哪个连的啊?”

    “铁一连的。”

    “铁一连,不错,在那里有前途,个个都是尖子啊。”许班长笑着说。

    “呵呵。”我笑了笑。

    这时,赵小良穿好衣服跑出来了。

    “你们俩个出去走走吧,小良带你战友在我们三班参观参观。”许班长说。

    “是。”

    赵小良说完就拉着我走了。

正文 第十七章:堅持 就洠в惺颤N不可能

    斗破苍穹1全文阅读好久不有见,一路上赵小良问个不停的。我这会儿,都不好意思提昨天的事了。

    “铁一连怎么样啊?”

    “全团的尖刀连,全团的尖子的集中营。你说怎么样啊?你们这里呢?”

    “还好了,每天就种菜,搞下大棚,温度低的时候,加温;温度高的时候,通下风,有阳光时,照下阳光。我们班长说,全团两千号人再牛,也得看我们,我们种啥,他们就得吃啥,没有我们,再牛B的尖刀,能跑起来么?”赵小良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现在说我了,怎么没有说俺了啊?”

    “跟着班长学的。”

    “看来你在这里关系不错啊。”

    赵小良就笑了。

    赵小良带着我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大棚,这是种蕃茄的,这是种黄瓜的,这是种四季豆的。还看不出啊,在这沙石地上,硬是运了六百多吨的土,然后搭成一蔬菜基地。

    许班长让赵小良去带点盐回来。我们就走到大棚八里外的一个小村子的一个小卖部上去。买完盐刚要往回走时候;村子里好像有人吵了起来;好像在打架。我们便走了过去;看到一个年轻高壮的小伙子在打一个老婆婆。村子的人看着那小伙子;很想上去帮忙阻止;但眼神里又有些惧怕。见到我和赵小良后有几个人高兴了起来叫道:

    “解放军同志来了;解放军同志来了。”

    那打人的小伙子听到后便停了下来;看着我们。

    我和赵小良走了过去;如果是以前这事我估计不会管这些什么的;但现在穿上这套马甲后;好多老百娃的事儿;都像变成自已的事儿一样。

    “干嘛打人呢?”

    我还没有说;赵小良就很气愤地先质问了起来。

    “我打人关你什么事?”那小子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你一个年轻人打老人就是不对。你下得了手么?”赵小良质问道。

    “我下不下得了手;关你屁事啊。有种你来打啊?”

    那小伙也许是见到他比我们两个要高一些;壮一些。加上周围的人都怕他;所以更是嚣张得一塌糊涂了。我在一边;拳头开始捏得有点咯咯地直响了。

    “你现在向人道歉;不管别人有什么不对;你打人就是不对。”赵小良说道。

    “好啊;你把她欠的二百块钱给我啊;给了我就不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不还;我就要打。”

    我看到那个老婆婆大约有七十好几了;身上的衣服都是破旧的。周围的人开始说话了:

    别人借了你三百块钱早已还了;而且已经给了你一百块的利息;你现在还要别人还二百块钱的利息。太没有人道了

    听群众们一说;我就明白怎么回事;敢情这家伙还是放高利贷的。这和以前的土匪有什么区别?听完我就来火了。越小良过去把那地上的老人给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

    “你这个人太过分了;别人欠了你的钱都还了;利息你也要了。你这样做已经是触犯国家法律了;再不收手的话;你等着坐牢吧。”我一字一字地说道。

    “哼哼;你丫的傻大兵少在这里管闲事;滚回去吧。”那小子大声地向我们骂道。

    “你骂什么人呢?”赵小良气愤地说道。

    “***;我骂了又咋样?老子还要打人呢。”

    那小子说完就提起拳头向赵小良打过来。也许赵小良天天没有搞过训练的原因吧;那拳头就直接打到他的胸口;而且腹部也挨了那小子一脚;当下就趴在地上了。我一见;直接性地上去一阵组合拳;虽说那小子像打架是个熟手;但毕竟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几下下来就招架不住了。然后我一拳直接打到脸门上;那小子当下鼻子就出血了;人也挨了几脚;算是彻底地焉了。这时候;村口边上有车过来了;我一看是Poile来了。

    事件很是清楚;在村民们的作证下;那小子当场就被抓上了车。一个胖胖的警察想请我们回去作下笔录;我一想就不行了;如果这样的话;传到梁连那里去的话;鬼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于是当场向那个胖警察说起情来;就是我们现在有事要回营了;我们也只是路过的;有事现在先说了吧;如果回去晚了;我会受处罚的'

    一大堆好话说下来;那胖警察才算是放我们走;然后笑着说道:你们去了也没事;到时我会开车送你们回来的;做了好事还怕被上级骂?

    我忙说道;这点事也不算什么事;没事我们就先走了。说完我就拉着赵小良说走;生怕polie们好心开车送我们回去。这样的话;屁大的一点事也会搞出个名堂出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低调吧。

    本来出来逛一下就很好的事儿;结果碰到了那样的家伙;不得不让我们有点那个心理。赵小良挨了那家伙后;就没有说什么话;这也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你一个解放军被我踹在地上;换成是我;我也不舒服。

    想到这儿;我就问赵小良:

    “你们这里不是有块碑么?”我问道。

    “是啊;我也打算回去的时候带你去。”

    小良就拉我到了一块碑的面前,那一块用天然柱形立的一块碑,上面写着“建功立业”四个大字,下面有一行小字: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全体官兵立。

    “到了我们班,不可不参观这块碑。”说完,小良向那块碑敬了个礼。

    这就是“立功”碑。曾听老象说过,90年代时我们这儿的边疆官兵吃的菜还是从内地运过来的,当时由于技术条件的限制,许多菜在路上都烂了,到了团里能吃几片青色的叶子就不错了;后来有一个团头的一上任,一狠心,丫的自已开建个蔬菜大棚吧,再不吃那些发烂的菜了。说建就建就容易啊,那时汽车连也只有那么二十辆汽车,然后就是那么几辆步兵战车。你总不可能把战车和汽车拿去拉土吧,要知道边疆这个地地那时可不是那么很太平的,没准一下子就出个什么事,你总不可能拉一车土去打战吧。团部开会时,官官们都说得了吧,还是等上级派人来帮我们整个大棚吧,何况天气这么不好,能行吗?到最后,团头的上任发火了,一狠心,每天除战斗值班部队外,其余都到五十公里外的镇上背土吧。然后,用一种能杀人的眼光说了一句:坚持,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在那个地方要拉土要去五十公里外的农场去。那个地方五十公里是什么概念呢?一望无边的戈壁,阳光一照,温度高得可以烤鸡蛋,每天团里早上标准是每人一个五公里,五十公里就是要跑十个五公里,而且还是负重很重的那种,何况团里的水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很充足,每人每天的水那是定量的。那时团里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多人,文官后勤人员加起来也不过有千多人马,每天除值班部队外,其余五百多人都去背土去。那场面没见过吧,见过蚂蚁搬家吧,浩浩荡荡五百多人马,在太阳下就那样一包一包的背了三个多月背了六百多吨土,有许多人在路途中直接因中暑就倒在地上,每天每人出发只能带半瓶水,在新疆这个气候,能够吗?许多人就是因为在途中少水而虚脱,差不多那段时间,团里无论文官还是后勤人员,包括团头的上任他老人没有倒过,那才叫怪事。最后大棚建成的时候,从没有流过眼泪的团头,都哭了,然后很牛B的对天喊了一句:“老子以后再不吃霉菜了。”然后炊事班长们回去把那些昨天还当成宝的发烂的菜,很牛的很地上一扔,来了一句很流行的一句话:“老子跟你哥得摆了。”

    后来,军区首长来视察团里时,中午吃饭时候,发现在战士们桌子上的菜居然全是新鲜的菜,以前可都是有点发烂的啊,而且份量又少。首长们正在惊奇时,团头的上任就很牛B的说:“铁一团现在从来都不吃烂菜的,一般那些都拿去喂猪了。”

    军首长们参观了铁一团的大棚以后,觉得这太有意义了,能在戈壁滩上建一个能养活千多人的蔬菜大棚,这能不是个奇迹么?更为铁一团的那一句坚持,就没有什么不可能。感到震憾,于是大笔一挥,一块建功立业的碑就立在了中国的南疆。

    我深深地敬了个礼。

    “我们班长说:我们守在这儿,就等于守住了这块碑,守住了这块碑就是守住了铁一团的魂。”赵小良说。

    我摸了摸石碑说道:“小良,我好像突然想起以前我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不是太明白。”

    “鸡会下鸭蛋出来么?”

    “不会。”

    “那就是了。”

    “像你这么说,如果没有这块碑,那么铁一团就没有了魂?”

    “不会啊。”

    我笑了笑。

    我和赵小良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以后,有什么打算么?”我问。

    “我不想复员。”

    “为什么?”

    “因为我家穷,如果我回家后又得给家里添麻烦。我当兵还是爸他卖了我们家的两头猪给民兵连长,他才答应的。我知道我的条件不好,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大伙儿,现在在三班,天天种菜,没事就一个人发呆,家里来信了,我告诉他们我很努力。我爸说,在部队里好好干,争取以后留在部队。如果回家了,没钱哪能娶上媳妇呢。我姐出去打工,七年都没有回家,就想将路费节约下来给我妈看病。如果我再回家,家里还得让我出去打工,但我这一身,哪儿去打工呢?我想读书,家里没有钱。”

    “那你可以找活做啊。”我说。

    “我不知道做什么,但我喜欢这里,我喜欢军营。”

    “为什么?”

    “我想当个好兵,但知道我没有那个条件,种菜以后得复员的。”赵小良有点闷闷的地说。

    “你想做什么?”我问。

    赵小良一半不说话。

    “呵呵,说吧。我不会笑你的。”

    “我想当狙击手。”赵小良眼睛里闪了一道光,但马上又暗淡了下去。

    我看了他有一分钟左右,赵小良都不好意思低下头了。

    “你能一动不动就是一天么?”我问。

    “能,小时我爸打我,就是让我一天不动一天不准吃饭。”

    “你喜欢打枪么?”

    “喜欢。”

    那会儿,我突然有一种想法。现在想起来;就是看到赵小良当时那种萎靡不振的精神不爽;好像死了亲爹一样的;对人生没有什么希望了。话又说回来刚才打架的时候;这家伙还算个种儿;不然能凑到别人面前质问别人么。也许是同情心的使然吧;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不是说坚持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么?老子就在赵小良身上试定了!

    “你真的想当狙击手?”我盯着赵小良问。

    “嗯,只是我是种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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