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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逆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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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安然面前时,忽然化成一团虚幻的线影,沿着他的眉心钻了进去。
    这条线影若有若无,拗不折剪不断,如同在安然和疯子之间建立起了一座虚幻却又真实的桥梁。
    线影折射着早晨的阳光,时而淡金,时而绒黄,像一条可以不住变幻颜色的丝带。
    疯子右手食指轻点丝带,仿佛在控制它的走向,左手食指则虚抚眉心,一股又一股看不见的精神异力便沿着这条“丝带”“发送”出去,每一次“发送”,都引起面前的空气奇异地波动一下,场面诡异之至。
    而此刻的安然,脑中忽然一声大震,紧接着,一幅又一幅的画面如同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不断闪过,画面中,是一个人在做着各种动作。
    一看之间,安然不知不觉便有些痴了,也不顾这些孩子拼了命似的打他,就那么痴痴地“看着”。
    只见那个人舒展而缓慢地打出了一套拳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流畅自然,丝毫不拖泥带水,并且,雄浑有力,温柔处缠缠绵绵,狂野处力发如山,像极了传说中的武功。
    不过,安然却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只是凭着直觉,感到这是套对他有用处的动作。
    安然仔细地看着,那一招一式都入了他的眼,半点不留的融进了他的脑海之中,便像他练了这套拳法几十年一样融汇贯通起来,开始明白了这套拳法的要义……
    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刹那间便学会这套拳法的安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终于发威了。
    只见他一翻身,几只踩在身上的脚便踏空了;左手伸出,格开了一只飞来的拳头,右手握拳扭腰挫马,用力一崩,“蓬”的一声,一个孩子便飞了出去;安然又一低头,双拳齐出,“蓬蓬”两声,两个孩子便飞了出去。再转过身来,横向飞起一脚,“蓬蓬蓬”三声,三个孩子便飞了出去。
    然后……嗯,没了。
    六个孩子都并排儿躺在地上哭爹叫娘呢。
    安然挠了挠脑袋,他现在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边上的草丛里,疯子看着傻乎乎呆立当场的安然,心道,“这个傻小子,要不是我老人家用精神归引大法,强行往你脑子里塞进了这套拳法,不知道你挨打要挨到什么时候。可累死我了……”
    一朝仇恨得雪,那是扬眉吐气,虽然不明白倒底是怎么回事,安然也知道是自己“打”倒了这六个孩子。
    突然到来的胜利让安然心花怒放,开始NB起来。他学足了电视里的英雄相,指着地上的几个孩子意气风发地说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以后,见一次,打一次。谁敢告诉家里大人,见一次,打两次,隋盛子除外,打三次;谁敢带着家里大人上我家找我爹,见一次,打九次……”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五章 性启蒙雷
    草丛中,那个疯子正盘腿而坐。
    刚才施展的精神归引控制大法,其实就是醍醐贯顶大法的一个变种,说白了就是用精神异能在施术人与被施术人大脑之间建立一道无形的桥梁,将相应的“物资”来回“传送”,让被施术人在短时间内学会或是领悟什么。这是中国古代的一种道家异术,极为耗费精神异能。
    本来,这种精神控制大法应该是在施术人与被施术人彼此都处于静态之中或是半静态之中才能施术,可这疯子非同小可,竟然能在安然被打得满地乱滚的情况下还能与他的脑波建立联系,并且从容施术,真是不简单。
    身后有动静。
    疯子没动弹,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子本质还不错,知道回来谢谢我。”
    的确是安然。
    他又转了回来只想弄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那么神勇。
    离得老远,就看见有人背对着他坐在草地里,正在盘膝打坐,看样子很像江湖中传说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安然寻寻觅觅地走得近了,鼻子里就闻到似曾相识的馊臭味儿,纠结丛生的一头乱发映入眼帘;然后,似曾熟悉的歌声响起,“想唱就唱,要唱得漂亮,不管这,舞台有多空旷……”
    那人陡然转过头来,回眸一笑,那是百媚丛生,金粉失色……
    安然的脸也失色了,白了。
    “疯子啊……”
    他一声大叫,蹦出老远,也顾不得弄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那样猛,一溜烟尘腾起,比兔子跑得还快。
    “唉,小孩子,别走啊……”
    疯子向他招手。
    不走?傻瓜才不走呢。安然胆都快吓破了,哪能不走。
    “这年头,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教了你功夫,你却看了我就跟见了鬼似的,有那么夸张吗?”
    疯子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摊摊手——
    还是光阴如水,继续岁月如歌。转眼又是六年过去了,掰着手指头算算,安然年满十六岁了。
    夜,旷野,无星无月。
    黑,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一声凄厉的哀嚎响起。
    “娘,娘,你在哪里,娘,娘,我要我娘……”
    “轰”!
    一个雷劈了下来,正中安然头顶。
    对他来说,“喊娘”乃“喊雷”之必备暗号,暗号对了就下雷。
    真不知道他娘在九泉之下做何感想。
    每年的这一天午夜,安然都会鬼使神差地走出去挨雷劈,暗号始终不变,变的是人,那个曾经的小毛孩子、现在十六岁的安然。
    老天爷特别准时,每一回都是同一个时间劈他。
    每一次雷劈,他的身上总会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混元真力越来越圆润成熟,已经彻底与他的生命融为一体,演变成了他的特殊能力,再不分彼此。
    比如,现在他的力量简直有些骇人听闻,单手举起一个六七百斤的石头碾子不费吹灰之力。
    随着力气的增长,饭量也是越来越大,就连粗茶淡饭他老爹安富贵现在都有些供不起他了。
    一看到安然扎在饭桌上吃饭,安富贵就哆嗦。
    正在吃饭的安然表情极为可怕,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像见了生死仇人一样,筷如雨下,口若悬河,吃得那叫一个天高云淡、海阔天空、险像环生。
    眼看着满满一铁锅的大饼都吃没了,可是安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儿子,儿子!爹求求你,好歹给我剩点儿吧……喂!混帐东西,给我留点儿,最后一个大饼了,你他妈给我留着……”
    安富贵真急了,操起把扫帚就要打,可是手还没等举起来,最后一个大饼已经被安然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
    “不孝啊,真是不孝啊,连最后一口吃的都要跟他老爹抢……”
    安富贵带着哭腔,斜斜坐在炕沿上,饿得前胸贴后背,简直欲哭无泪。
    “爹,还有吃的没……”
    安然涎着脸凑过去,不知道羞耻地问他爹。
    “滚……”
    一记虚弱的左勾拳飞了过去。
    安然连滚带爬地拎起书包上学去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都上中学,念初三了。
    “岁月催人老啊……”
    安富贵看着儿子蹿出了大门,摇头叹苦笑着叹了一声,然后看着安然的背影已经远去,偷偷摸摸地从怀里掏出个玉米面饼,咬了一口。
    “兔崽子属猪的?这么能吃。老子真要被你吃穷了。天哪,这个混蛋小子,连咸菜都没给我剩下个一点半点的……”
    安富贵无奈地摇摇头,艰难地就着些残汤对付着吃掉了偷偷留下来的饼子——
    安然自从昨天晚上被雷劈了以后,感觉自己又有了一些新变化。也不知道是什么变化,让他躁动的不得了,感觉自己心中有些什么东西正以飞快的速度成长着,像把火似的烧得他浑身滚烫,烧得他如饥似渴,烧得他直咽唾沫,尤其是见了女同学的时候。
    从生理学角度来讲,估计情况这是个青春期的性启蒙雷。
    到了学校,安然的眼睛就提前玻璃体混浊,干脆就不好使了。花枝招展的女同学们一个个的就在他眼前来回的晃,像小燕子似的飞来飞去,他眼睛能不花吗?
    飞来飞去的小燕子们当中最出色、最美丽的一个,要数邻村的二丫。现在,安然的眼睛大多数时间就随着她转。
    二丫是小名,人家大名叫王月茹。王月茹,多美丽的一个名字,难怪安然这么动心。
    经过昨晚上那个雷劈过之后,安然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女同学的兴趣增加了,对美丽的二丫同学兴趣则更加浓厚。
    此刻,二丫正从他身边经过,于是安然的眼睛便开始往人家身上瞄。三瞄两瞄的,他便鬼使神差地跟在人后头走。也不说话,就是走。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六章 半夜鸡叫
    “你跟着我干啥?”
    二丫同学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扭头,大义凛然地训斥安然道。
    美丽的王月茹同学猛然间这么一喝,安然有些发懵,不知所措。
    “啊……不干啥。”
    他讷讷地说。
    “不干啥你跟着我干啥。”
    王月茹同学双目圆睁,怒视前方,仿佛发现了心怀不轨的阶级敌人。
    “我哪有跟着你,你上学,我也上学,顺路而已。”
    安然头脑清醒了些,反驳道。
    “还说没跟着我,那你来我们三年一班干啥?你又不是一班人。”
    王月茹同志有些急了。
    “呃……”
    安然抬头一看,确实,自己有些过份了,都跟到人家班级门口儿来了。
    “我来一班怎么了,我就是想来一班看看,不行吗?”
    安然越说越小声,明显底气不足。
    雷声大雨点小,他有些退缩,自己都感觉很丢面子。
    “小地痞,你再跟着我,我让我哥揍你。”
    王月茹同学急了,祭出杀手锏来了。
    “哟嗬……”
    一提打仗,安然来精神了,那可是他的强项,凭着超人的力气,他现在打遍学校无敌手。
    “行啊,让你哥来吧,我等着他。”
    安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流氓。”
    王月茹同学也知道安然的厉害,愤愤地骂了一句就进屋了。
    “我?流氓?你骂谁呢?……”
    人都走了,安然还在那里没完没了。
    “我怎么流氓了?我什么时候流氓了?我就不是跟着她走了几步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说她把我忽悠瘸了呢。什么了不起的,真是……”
    “流氓”这两个深深地刺痛了安然的心。
    美好的清晨,可是,少年安然却有着那么多的烦恼,跟维特儿似的,好忧愁。
    他心里真是郁闷得要死。
    下了课,有个很擅长拍安然马屁的哥们来到他身边,故做神秘爆料,“安然,二丫要过生日了,你知道吗?”
    一听是有关于王月茹同学的消息,安然马上精神起来,萎靡不振的状态一挥而去,伸手便揪住了那小子的衣领,“说,什么时候。”
    他的力量太大了,揪得那小子直翻白眼,半天才喘过气来。
    “明天,就是明天。老大,你不能轻点儿啊,差点把我勒死。”
    那小子揉着脖子直嚷嚷。
    安然没理他,松开手,开始自顾自地做起了白日梦。
    他的梦很美妙——梦见自己在王月茹同学生日那天送了她一件礼物,王月茹同学便感动得涕泪横流,挽起安然的袖子直抹眼泪,然后,便对安然好感大增,最后,相互间还致以纯洁的、高尚的革命感情,只差在地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了。
    这梦做得这个美呀,就甭提了。要么怎么总用白日做梦形容谁痴心妄想呢。
    都放学了,安然还哈拉子淌出半尺长来,在那里做着白日梦。
    当天晚上,安然几乎一夜未眠。
    因为他在准备着一份特殊的“礼物”,一份争取感动得王月茹同学涕泪横流的礼物。
    他要用世界上最美丽的羽毛做成一个最美丽的毽子送给他梦中情人。
    可是,首先得找到世界上最美丽的羽毛吧?最美丽的羽毛是什么羽毛呢?
    在得到答案之后,他家公鸡就遭殃了。满尾巴的鸡毛,都被安然为了讨好未来的女朋友拔了个一干二净,成了只秃尾巴公鸡。
    公鸡是不会说话的,如果真会说话,都得把安然祖宗三代骂个遍。公鸡尾巴的毛,那多珍贵,泡母鸡专用工具。这下可好,让安然拔了个精光,这让它以后怎么和那群温柔娴淑可爱的母鸡们调情?
    为了自己泡妞而剥夺公鸡的泡妞权力,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公鸡的痛苦之上,真是没人性。变态。
    夜里十二点,安富贵就听见鸡架里“嘎、嘎、嘎”一阵疯狂的半夜鸡叫,还以为是黄鼠狼进鸡架了,他拎着棒子就往外冲,没等出门,却看见自己的儿子顶着一脑袋鸡毛、满手鸡屎的钻进了仓房里。
    他叹口气,又回去睡觉了。对于这个成天搞怪的儿子,他也是见怪不怪。没娘的孩子,怎样能让他快乐起来就怎么来吧,随他去。
    这边,安然在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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