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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新中华190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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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当中,两条比起海圻号和海琛号两舰还要陈旧些儿的荷兰铁甲巡洋舰“尼德兰号”和“皇家卫士号”正在变换锚地。穿着殖民地热带水兵服的荷兰海军水手趴在栏杆上面,神情严肃地望着缓缓入港的海圻号和海琛号,还不时对海圻号两门203mm的主炮指指点点
岸上,负责迎接徐天宝的,是大清爪哇领事欧阳祺。欧阳祺字祉庭,号如山,乃是大清驻旧金山领事欧阳庚的弟弟。自幼即赴美国旧金山读书,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和现任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是同学。由于他长期学习生活在美国,外语水平高,思惟能力强,在美国的同学多,关系也广。他发扬其兄前任总领事欧阳锦堂、欧阳庚的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传统,积极努力开拓外交事业。
那些金发碧眼,高个子的荷兰殖民地官员,还有洋兵们脸色一个个都不好看。每次中国军舰来访,当地的华人都等兴奋好一阵,这给他们的管理带来很大的不便。所以,爪哇荷兰殖民当局,见到中国船,如见瘟神。
可是现在又偏偏没有让这些兵船不来的法子。中国海军巡曳南洋,各个港口停靠加媒,符合国际惯例。而且事先又和荷兰巴达维亚总督哈尼斯打过招呼。荷兰又不和中国开仗,要是不让他们兵船停靠,反倒显得小家子气,难道荷兰会怕了中国不成?
这边两条船还没下锚抛缆完毕,港务的检查船就吐着黑烟嘟嘟的靠了过来。加煤船也在朝这里赶。一堆堆的土著人苦力,打着赤膊,露出猴瘦猴瘦的漆黑小身板儿,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那些混血的工头管事儿夹着棒子狐假虎威的巡视,等着招呼就一拥而上的装货。
徐天宝优哉游哉地踱着方步,从船桥上缓缓走下来,而这位钦差的随员队伍规模,粗粗一看,少说足足有五六十号人。不过,这些人却没有人穿军装,而是穿着一身类似英国陆军的卡其色制服。这些人身材魁梧,步履矫捷,从海圻号军舰上面源源而下。随后下来的是萨镇冰、杨士琦和蔡廷干,他们身后的随员倒是不多,每个人只带了十名。这样一来,上岸的中国人就将近百人。
徐天宝下得传来,看也不看一旁表情难看至极的荷兰士兵,径直对欧阳祺行礼,“欧阳大人,辛苦了。”
欧阳祺笑得很温和,他说道:“为朝廷办事,谈不上辛苦。”
随后,萨镇冰和杨士琦等人又和欧阳祺一一见礼还礼
萨镇冰问欧阳祺,“不知道欧阳大人把我们安排在何处下榻?”
欧阳祺笑道:“领事馆自有住房,不过,没想到宣慰使大人的随员这么多~~”
徐天宝哈哈一笑,说道:“我是钦差嘛,不能给朝廷丢份儿。我没弄个仪仗队就算给洋鬼子面子了。”
正在叙话间,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洋鬼子军官大步地走了过来,徐天宝一歪头,药元福已经跨步而出,一下就拦在洋鬼子军官的身前!
那洋鬼子军官虽然身材高大,但是药元福这个东北汉子的体型也很魁梧,丝毫不让这金发军官的气势盖过。
“嗯~!”药元福一仰头,双手一抻,示意对方不要继续靠近
这个穿着褚色军服的洋鬼子军官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恼怒,但是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我是荷兰皇家陆军少校匹克哈林*范*比克(PekelhagringvanBeek),我正式通知阁下,阁下你不能带这么多军队进入荷兰的领地。”
扑哧~~
听完荷兰军官自报姓名,徐天宝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荷兰人没有姓来“尊”。荷兰人堂堂皇皇有姓氏是在拿破仑征服荷兰以后的事。法国人统治荷兰后觉得荷兰人由于没有姓,重名的又多,在户籍管理上极为不便,征兵、征夫也容易引起混乱。于是乎,法国统治者要荷兰红毛们限期报上姓来,报不上来者由典籍官随意安上一个,这也就有了荷兰五花八门、雅俗兼有的姓氏。大体说来,荷兰的姓氏可归纳为:职业、居住地、本人特征、父名及其他共五类。当时人们的教育程度普遍不高,加上对姓氏这新鲜事也不那么严肃,于是在选择什么作姓时颇有随手拈来,或触景生情的味道。
按照荷兰语的意思,匹克哈林*范*比克(PekelhagringvanBeek)翻译成中文就是“从小溪里来的咸鱼”。
比克少校显然不知道徐天宝为什么会笑,但是在他看来,这个中国的官员明显是在藐视自己。气氛一僵,比克少校后面两个副官手已经按到了指挥刀上面。
领事馆的通事赶紧翻译:“比克少校说了,钦差大人的随员太多,而且都是军人,不合规矩,大人只允许带十个人登岸~”
徐天宝歪了歪嘴巴,指着药元福一班人,说道:“他们都是我的仆人,不是军人。”然后又指了指萨镇冰和杨士琦身后的中国水兵,“那些才是军人,衣服不一样,这位少校不会看吗?”
“嗯~~”比克少校有些无奈地搔了搔头,徐天宝身后的随员确实没有携带武器,而且也和军舰上的水兵穿着不同的衣服,严格来说确实不能算军事人员。比克少校又对通事说了几句话,通事对徐天宝说道:“比克少校说,你的仆人没问题,可萨军门和杨侍郎那里的人也能放心,但是不允许携带武器!”
“好吧~!”徐天宝点了点头






118宣威南洋6
谁知他对身后的一个随员说了几句话,随即有身穿官服的随员举着伞盖、金瓜、斧钺、朝天凳等等礼器仪仗就要往下走
比克少校连忙阻拦,通过通事翻译道:“既然不能带武器,那么这种中世纪的武器也不行。”
姚德胜在一旁忍着笑意,说道:“比克少校,这些不是武器,是礼器,仪仗队用的道具。”
“道具?”比克指着斧钺说道:“那不是斧头吗?”
徐天宝其实是听得懂荷兰语的,但是他故意大嚷道:“如果不能带武器,又不能带仪仗队,那么谁知道我是代表中国皇帝的钦差大臣?”说罢,徐天宝又对萨镇冰和杨士琦说道:“咱们堂堂大清的威仪不能丢,对吧二位大臣。”
萨镇冰和杨士琦各有各的心思,但是也觉得荷兰人太傲慢,正好借这个徐天宝闹闹出口气,于是附和道:“钦差大人说的对,朝廷国家的体面不能丢。”于是,萨镇冰叫人扛来了海军军旗,杨士琦也弄了几块回避、肃静之类的牌子,让人举着,说自己也要带仪仗队。
一番闹腾,比克没了办法,心里暗想自己总不见得怕了这些拿着中世纪武器的中国人吧?自己手下好歹还有一千名荷枪实弹的皇家陆军。于是,在码头上耗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大清国宣慰使徐天宝一行人终于下了船,带着百来人的随员浩浩荡荡地沿着街道往领事馆走去,谁也没有注意到随员里有一个人始终提着一个铁皮箱子
巴达维亚的街道,有着殖民地港口城市特有的那种拥挤喧嚣和活力。街道上到处可见各种肤色的人,穿着夏季制服的欧洲水兵,勾肩搭背,在街头上面横冲直撞。白人或混血的警察,穿着短裤,带着圆顶的遮阳帽,手里拿着棍子在四下晃荡。
除了他们,巴达维亚的街道上更多的是赤裸上身,穿着短裤,皮肤黝黑,短头发,厚嘴唇的土著人。他们聚集在一个个已经关门的店铺门口,蹲坐在那里,互相传递着手上的半截香烟,叽里咕噜地用土语谈论些什么。还不是嬉笑着抬起手指了指远处
他手指的地方,就是一所华人开办的中文学校。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转眼间人们就看见一群黄皮肤青年,穿着整洁英式的军装,脚高高抬起,整齐落下,英式军操步法走得整齐无比,以至于溅起的尘土腾到半腰高。走在队伍前面的,是药元福。他的眼神冰冷而肃杀,腰板笔直,似乎就是在向周围的欧洲人和土著人示威一般。
一旁的欧洲水兵们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原本聚集在中文学校门口的土著人,也似乎搞明白了来的是哪方面的队伍。不约而同的慢慢散去,但是那猥琐、嫉妒和仇恨的目光,却仍然投了过来。
这时候,中文学校门口的几个身穿白衬衫的华人青年似乎也听见了动静,他们走出来观望,先是一怔,然后看到了徐天宝、萨镇冰和杨士琦他们那身熟悉的清朝官员的服装,顿时哄了一声就欢呼起来!
徐天宝更是向他们连连拱手
一家门楣上挂着中文和荷兰文招牌的店铺里,老板小心地先摘下一扇板门,探出个脑袋出来。看看四周,然后飞也似的进去报信。不一会儿就板门齐摘。那些也已经晒得漆黑,多是南人相貌的华人老板和老板都跑了出来,都无声的看着这支小小的队伍。他们不像那些华校门口的青年那样兴高采烈得有些肆无忌惮,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
一路行来,人人都是满头大汗。徐天宝坚持要萨镇冰和杨士琦与自己一起步行示威,结果搞得众人各个大汗淋淋。萨镇冰还好,看着那些土人和洋人复杂的神情,心里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杨士琦因为是文人,又不适应南洋这里炎热的天气,心里叫苦不迭,好不容易前面终于看到了领事馆的飞檐斗拱中式屋顶,杨士琦总算松了一口气。暗自琢磨袁宫保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人当宣慰使。
到了领事馆,徐天宝一行人带来的随员分成几批在领使馆外站岗,而徐天宝、萨镇冰和杨士琦、蔡廷干则在内厅,听姚德胜述职。而领使馆外,早有大批闻讯而来的华侨开始聚集,他们急切地向知道这次来的宣慰使是不是和一样,都是走走过场。
陪着徐天宝一行人一路从码头走路到领事馆的姚德胜也顾不得擦汗,源源本本地将事情娓娓道来。
南洋华人一直以来在办华校上面和殖民地当局和土著有着太多的纠纷。华人社团,也的确掌握了南洋大部分的资源财富。殖民地当局一直希望将这个善于创造财富的团体当作可以随时挤榨的奶牛,从来就不希望华人社团过于强大。在当地行政,公务,警察等等方面。除了白人殖民占据绝大部分重要岗位之外,其余剩下的,基本都留给当地土著,以土著压制华人,大玩平衡把戏。
这些年来,随着清朝国门渐开,爪哇上华人数目骤增,特别在几十年前洪杨之乱扰乱南方的时候,大量华人迁徙南洋。当地土著一直眼红华人的经济成就,他们整天嚼着槟榔,喝着牛奶椰汁,懒洋洋的躺在各处晒太阳地时候。华人们却在稻田、在种植园、在橡胶林、在小工厂里拼命工作。在和气的做着买卖,在拼命的节省家产。他们却认为是华人挤占了他们的地位,剥夺了他们的财富。而白人,却有意无意的在鼓动这一点,制造土著和华人的矛盾
懒惰而贪婪的土著人渐渐地组织起来,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不断的冲击当地华人。殴打中文学校的学生、老师,焚烧校舍,零零星星就未曾断绝。而荷兰人则睁一眼,闭一眼,不予处置。要是放在过去,善良的华人们也许就忍气吞声儿了。但是随着洪杨之乱后迁来的大量移民。其中很有些是造清朝的反失败了的南方洪门,、天地会、哥老会甚至太平天国的余脉。这些血气方刚、又富有组织和斗争经验的新移民与当地华人结合起来,组成秘密会党。也得到了当地华人世家的暗中支持,开始也有了一些举动来以暴制暴于是,竹网龙堂诞生了。
当地有传言,土著人也在殖民地当局的变相纵容下逐渐串联集合,正打算酝酿一次堪比当年红溪惨案的大规模行动。眼下虽然平静,也不过是暴风雨前地宁静……
“红溪惨案?是怎么一回事?”杨士琦问道,也难怪,杨士琦是安徽人,对南洋的事情也是最近几年才开始了解的
萨镇冰是福建人,对南洋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于是他说道:“那是乾隆年间的事情了。荷兰殖民当局发布“总督令”,命令贫苦华侨马上向当局进行登记,以便送往锡兰,充当苦力。命令发布后,没有一个华侨奉命登记。于是殖民者蛮横宣布:凡是殖民政权认为可疑的人,不论其是否贫穷或有居留证,一律逮捕审查。许多勤勤恳恳、生活安闲的华人马上被捕,甚至被戴上手铐,押往锡兰岛。他们在途中受到的非人待遇,绝大多数因为折磨死去。当死里逃生的华侨潜回雅加达并把殖民者的罪行公诸社会之后,广大华侨义愤填膺,一致认为:与其坐而待毙,不如作难而反,庶几死中求生。华人公推一名名叫连怀观的人为首领,他们准备与殖民当局理论短长。然而华侨中一个名叫林楚的叛徒,向荷兰当局告了密。当局下达命令,说:“假如华人果真是好人,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以免遇上巡逻的队伍,产生误会。”华侨不知是计,晚上一个个闭门不出。于是荷军以搜查武器为名,挨户敲门。一时间,华侨不论男女老幼,捉到便杀。雅加达城顿时哭喊一片。又以纵火为名,将关在监狱和卧病在医院的数百名华侨大肆杀戮。屠杀共持续七天七夜。城内华侨近2万人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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