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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新中华190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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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问就赶他走。于是,张浪在河里洗了个澡,又从人家家里顺了一件破衣赏,再来牙人这里碰碰运气。
“口外日子苦,到时可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牙人看了看张浪,“你这么瘦,能干得了吗?”正抽着旱烟的牙人把烟袋锅子插到腰间,用手捏捏张浪的肩膀和手臂,笑了笑。不过心里却觉得眼前这小子显然蛮懂事的,头一个月的2两银子,再加上口外公司许下的一个人1两半的跑腿钱,加一块儿就有3两半了。
“有保人没有。”牙人掏出纸笔,打算为张浪落名了。按惯例牙人必须问这么一句。这时招工为了防止招来的人半路跑了,通常会在招人的集镇找个场面人做保人,而如果招来的人跑了到时牙人就找这保人说事。当然这保人也不白当,通常那些去应工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给保人封个包多与少就看保人了。
“爷!小的在这没有保人。还望爷开恩。”张浪低着头哀求道
“这~~”牙人有些为难了,“这是行规,你要没做保的,我可就没办法了,不是爷不想帮你,爷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牙人从腰里抽出烟袋锅子,抽了口烟,吐了口唾沫,嘴面上虽然这么说,可心下却对那几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大叫可惜。
“爷!我愿将半年的月钱全部孝敬给爷,还请给爷给小的个机会,小的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爷的大恩大德!”张浪咬了咬牙,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人那怕就是去了口外也没有用钱的地方
牙人一听眼前这小子愿意拿半年的月钱孝敬,那里还管得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笑道:“看你年纪不大,却有做大事的气魄,得,就收了你啦!”半年月钱可就是12两银子,没保人自己给他做保又有啥大不了的,到了口外也没地方可跑,若是乱跑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压力又掏出名册和笔,问道:“你小子叫啥名儿?”
“张浪~!”张浪一见牙人应了心下这才算定下来,怎么着也好过在这饿死不是。
“蟑螂?江郎?张良?”张浪带着浓重的张家店口音,牙人乍一听没听懂,牙人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想总没有人会起名字叫蟑螂吧?听发音也不想是江郎,于是便在名册上写下了“张良”,然后又掏出一张招工契约让张浪签名画押。
张浪伸出拇指,在红印泥上摁了手印。
牙人笑道:“好啦,小子,明天一早还在这里集合,要是来晚了,我可不等人啊。”
“忘不了!”张浪向牙人鞠了一躬,然后穿过街市,向郊外走去。穿过眼前的这片荒林地,朝外面的那片几乎是什么都不长的乱石地走过去,这片卵石地是周家沟的乱葬岗。这段时间里,这片乱葬岗埋了许多饿死、病死的乞丐和难民。
“娘!俺来看您了,这恐怕是俺最后一次看您了,等儿子在口外挣着钱一定寻块好地置下棺材重新~”张浪向一个简单到只插了一块木板的坟包磕了一个头。
第二天一早,在旧修的官道上,一群行人列着队,顶着盛夏的烈日,无力的朝前赶着路,官道两边的树小半都快旱死了,旱的枯黄的树叶,那里还有什么凉影能给路上的行人提供些许阴凉。
“哥!咱们还得走多长时间!”张浪只感觉自己的小腿发肿发胀,浑身上下都没了什么力气。
“兄弟,撑着点,没听牙人说吗?再走几十里出了喜峰口,就有大车做了。”说话的是张浪在队伍里新认识的一个山东同乡,名叫曾彪,曾家屯人,和张浪的老家张家店离得很近。曾彪比张浪大8岁,所以二人便以兄弟相称。




94口外用功
出了喜峰口,又走了两天路,终于到了一处名叫宽坝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营地,是专门负责接应口内工人去口外做工的。到了宽坝,张浪和曾彪就坐上了马拉的大车,从这里开始就不用用脚走路了。又坐了两天大车,牙人带着工人们来到一个叫鑫龙烧锅的地方,在这里有一处通往元宝山的轻便铁路站点。
曾彪问牙人,“我说大哥,这东西是叫铁路吧?我在天津卫见过一次。这口外大漠朝廷啥时候也修有铁路了?”
牙人不屑地瞥了他一样,笑道:“这铁路不姓‘朝廷’,它姓‘徐’,就是我带你们去做工的那个东家的。”
“娘咧~”曾彪吐了吐舌头,“这姓徐的这么有钱?都给自家通上铁路了?”
牙人笑道:“他家的工厂那叫一个大,比得上一个县城了。光有钱那还是轻的~”牙人似乎要炫耀自己对那位姓徐的大富豪知根知底。“人家本事可大了,家里养着几百号看家护院的壮丁,各个背着快枪,还雇着洋鬼子给他当教头~~”
“这么牛?”张浪也是直咋舌
“这算什么呀~!”牙人说的兴起,“关外原本有个大马贼叫沙里飞,手下几百号人,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神恶煞,他见徐老板有钱,就上门勒索,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曾彪忙问
“怎么着?一夜之间就被徐老板给灭了满门~”牙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囫囵尸首都没留下。”
“吓~”张浪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这姓徐的不是比马贼还凶恶?”
牙人给了张浪一个暴栗,笑骂道:“个小屁孩儿,你懂什么。人家徐老板那叫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人家徐老板心可善嘞,老毛子和东洋人在东北打仗,逃难的难民海了去了。人家徐老板二话不说就收了那些难民,给吃给喝,临了还收了他们做工。这还不算,还专门给他们盖房子住~~你说说,要是人人都跟徐老板这么‘凶’,那天下反倒太平了不是?”
张浪这才放下心来
曾彪也在一旁陪笑脸,“大哥,俺这弟弟年纪小,没见过世面,你老别往心里去。要是这话让徐老板听见了,我这个弟弟的活~”
牙人一板面孔,说道:“我是牙人,拿的牙口钱,你当我是到处卖舌头的三姑六婆啊?”
曾彪又赶紧陪不是
牙人这才笑笑,说道:“人家那么大个老板,我哪里见得到哟~~”
又做了大半天的小火车,张浪和曾彪这才到了目的地,才一下车,就可以远远望见一道长且高厚的城墙,上面有瞭望塔,还有荷枪实弹的人在来回巡逻。
“到了,都别打盹了,都给我下车~!”牙人跳下车,用拳头咚咚地敲打车厢
这时,一个身穿蓝色对襟短褂,头戴一顶圆帽子,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和牙人打招呼,“老韩,这次带来几个?”
牙人笑着给他递烟,说道:“三十八个。这是花名册~!”说着牙人给那中年人递上名册,手指下还夹着几张钞票。
中年人不收,还朝他一瞪眼,“老韩,你也不是第一次往这里送人了,咱们公司的规矩你还不知道?你这不是砸我饭碗吗?再有下次,你就别往这儿送人了。”
牙人只能讪讪地干笑了几声
中年人开始点名
“高大彪!”
“在呢~”
中年人皱了皱眉头
牙人立刻朝那些人骂道:“在个屁啊!来的时候不是都教过了,要喊‘到’~~~~重来。”
“到!”高大彪赶紧重喊
“徐老三~”
“到!”
………………
“曾彪!”
“到!”
“张良!”
…………
“张良~~”
“张良~~”
中年人连喊三声,没人应答,牙人急了,赶紧喊道:“还有谁点卯没点到的?吱声啊~~”
张浪怯生生地举起了手,“俺~~俺还没点到~”
中年人扒开人群,看到了瘦瘦的张浪,“你是张良?”
“俺叫张浪。”张浪低声道
“韩咕嘟~~”中年人吼了一嗓子,“这还是个小屁孩儿呢,你也拿来凑数?这买卖你不想干了咋的?”
牙人急了,指着张浪说道:“吕把头,这孩子一家人都死在逃荒路上了,他孤苦伶仃,我心一软,就收下他了。谁知道这孩子他太憨,自己个儿的名字都说不清楚,我就随便给他起了个名儿~~”说着,牙人赶紧朝张浪拼命使眼色。
张浪到底还是不憨,他赶紧噗通一声跪下,就要给那中年人磕头,“大叔,俺爹妈都饿死了,要是你不要俺,俺也只能饿死在路边。尸首叫野狗啃,老鼠咬。大叔,俺给你磕头啦~~就收了俺吧!”
牙人和其他工人也一起为张浪求情
中年人叹了口气,扶起张浪,说道:“都是这世道给闹的~~孩子,不是叔不留你,可你干得了大人的活儿吗?”
张浪挽起袖子,拼命地骨气肱二头肌腱,“大叔,别看俺生得瘦,可骨头里都是肉。俺能吃苦,俺能干活~”
众人悲他逗乐了
中年人笑道:“要收你也可以~~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
张浪见中年人松了口,便忙答道:“什么都愿意,就是拜叔你当干爹,俺也愿意!”
众人又是大笑
中年人说道:“你要留下可以,但是你从今往后都得叫张良,这样一来,人和名册就对的上号了。不然,就是韩咕嘟办差了事,要是上面追究下来,他的买卖恐怕也干不下去了。不过,这名儿是爹妈起的,轻易改不得~~~你看咋办吧?”
张浪看了看牙人,又看了看中年人,说道:“两位大叔都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让恩人难做,从今以后,我就叫张良了,反正姓没改,就是爹娘泉下有知,应该也不会怪我。”
中年人点了点头,大声喊道:“重新点名……张良。”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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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华机器公司上下目前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公司给很多公司的职工以公司贷款的方式提供了住宅,住宅内水、电、卫样样谐全,可是在公司的职工小区里的路边,仍然可以看到随地丢弃的垃圾,也可以在楼道内闻到刺鼻的异味。公司可以给他们现代化的住宅,可是却不能给他们以良好的卫生习惯,显然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他们把很多不良好的习惯再次带进了公司。有时候想从根本上改变,那么首先就要先改变一些习惯,而像良好地卫生习惯。无论是出于个人健康或是其它,都必须要做到。
曾经有人说,在被日军占领时的东北、京城、天津等地的大城市,日军派出了军警拿着棍子,见到上公车不排队的人就打上去,结果当时的人们做公车时主动排起了队,可是后来抗战胜利了,用棍子约束纪律的的军警没有了,结果人们为了挤公车又是乱作一团。
公司现行的规章,只不过是要求工人们在生产区保持良好的卫生。至于他们的家里面能否保持良好的卫生,却没有明确规定。如果对整个公司上下实行军事化管理就不同了,可以直接以军事化管理的名义,把工人生活的社区也纳入管理地范围,每周不定期的派出人员对其卫性情况进行督导。
实际上卫生一真是中国人的主要弊病之一。甚至于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如何劝导人们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依然是一个难题。尤其是对于农民来说更是如此,在后世当时一些所谓的城里人看到那些不讲究卫生的人,总是会开口讥讽到“乡下人”,由此可见一般。事实上,无论是民国时期的“新生活运动”,还是建国之后的“爱国卫生运动”,其目的无非是为了改变,已经在中国人身上积聚了几百年的卫生弊病。后世的大多数国人,只要一提到新加坡,就会提到新加坡人的对不遵守卫生的人的重罚,正是这种重罚加上良好的卫生清理,才使得新加坡有了花园城市的别称。那怕就是在后世的中国,也曾有那么一段时期,是依靠罚款来维持城市的卫生,但是显然这并不是徐天宝想要的,徐天宝想要的是一个讲究纪律和规则的群体,而不是一个仅只是在表面上讲究卫生的群体,卫生只是一个方面,纪律和经束才是根本。
在严格的管理之下,几个月之后,公司职工生活区的卫生状况果然大为改善。
当然,卫生和医疗是密不可分的,从第一次和沙里飞交手的时候,徐天宝就开始筹备一家厂区医院,主要治疗外伤、传染病防治等基础项目。后来随着厂区家属人员的增多,又增加妇科和产科。后来,徐秀杰来了,徐天宝又通过他的关系,招揽了一些徐秀杰在国内外的医科同学,振华机器公司附属医院就这么城里了。
虽说是一家厂属医院,但是设备却称得上当时中国最先进的,例如化验室里的设备、X光机、手术床、手术用无影灯等设备,都是通过礼和洋行直接从欧美购买,这让海因里希乐得合不拢嘴。
最后,徐天宝还和徐秀杰联手,用半骗半哄的方式,把徐秀杰的学长、霍普金斯医学院毕业的高才生支文秉从他自己开的诊所里哄过来,成了振华机器公司附属医院的院长。当支文秉稀里糊涂地签了合同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可跑来医院一看,全套德国、英国进口的医疗设备,顿时傻眼了,当下决定这个振华机器公司附属医院的院长是当定了。
新成立的医院里既没有护士,更没有医生。支文秉亲自把关,从公司的职工子女里挑选了三十个年青的女孩子当护士。支文秉的老婆在洋人医院里当过护士长,便担负起培训新护士的任务来。
这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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