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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九姬(完结)-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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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子曦的娘一直都是个迷,唯独今天这么直接清晰的听到提及这个人,九姬却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不过,倒也不需要他问,有些话、有些事憋在伍子曦心里久了,实在想找个人倾吐一番。九姬恰恰就是这么个伍子曦愿意吐露心声的人。

“我娘是个傻子,明明知道我爹已有婚约,又是决不会为了她退婚的,却甘愿不计名分跟着他。哪知到了不过是一场背叛……”

  这个故事还有很长,伍子曦慢慢的讲了近半宿,才将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讲清楚。然后又用了半宿的时间沉默,直到天边泛白,公鸡啼鸣,这个故事还是在无声中找不到结果。

  只因这个故事本来就还没有结局。
晋王反朔王得封将
    年二十九,宣帝照例是要在宫中赐宴四品官员及家眷的,不过今年却少了一人。

    伍子曦病倒的事情果然引人侧目,方方面面的都派了人过来慰问,实则是查看虚实。连宣帝都有点不确定,这位他自认一直控制在手里的臣子是不是有了别的心思。可惜,经过多位御医共同确诊的结果是,伍子曦病的不轻,若不是救的及时,若不是底子好,怕是早就过去了。宣帝这才放心,一声令下,全力救治。如此才算将那揣测之声压下去。

    至于真相如何,端看那吵得正兴头上的两人就知道了。

    也不知为了什么,那坐在青红亭里边晒太阳边下棋的伍子曦和九姬,这会儿正指着棋盘争论不休。满棋盘的琉璃子在阳光下发出七彩的光。

    一旁的小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很不君子的将桌子上的棋盘收走,一左一右两个白眼丢给那二人,不给面子的说道:“输赢不就是一子嘛,值得大人、小姐吵上半个时辰的?你们不累,我听着还累呢。”

    二人谁也没料到小蝶会“横插一手”,都是半晌才反应过来。

    而九姬更是委屈的眨巴眨巴眼睛,饱含泪水的模样指着小蝶细声控诉,“姐姐你不帮我?”

    小蝶实在是想撕下九姬那张小白兔的面具,甩了块帕子给她,眼神里就表达了一个意思“你就装吧,给你擦眼泪”。

    九姬绞着帕子,拿眼睛偷瞄小蝶,继续扮无辜。最近实在是太无聊了,逗弄小蝶反成了乐趣。

    而九姬这模样落到小蝶眼里,看得她很有要发疯的感觉。努力的平心静气,深呼吸了一口,拿出讲道理的口吻说:“小姐,就算是在家里您跟大人也太不顾及了,就不怕露馅儿?再说一颗子有什么好争,小姐就当今日输给大人了,明日再赢回来就好,反正你们天天下。”

    伍子曦俨然是已经好了的,气色红润,神清气爽,刚才与九姬斗嘴一点不让。此时又看九姬逗小蝶逗得上瘾,也忍不住帮腔两句。

  “非也非也,小蝶姑娘这就错了,我与阿九争得不是这一子,是乐趣。”

    小蝶再次深呼吸,对着伍子曦服了个万福,冷笑着说:“大人说的是,是小蝶不懂得大人跟小姐的……乐趣。不过容小蝶提醒大人,伍尚书昨日就派人来传话,待宫宴回来,定要接您回伍家的,大人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伍子曦瞬间换上一脸苦闷,伍家倒是盯得紧,他都“病”成这样了,还非要他回去祭祖,说身为伍家子孙不可脱卸的责任。

    此时,九姬终于丢了她那扭捏的样子,在一旁笑眯眯的接口道:“姐姐放心,回头伍尚书绝没有时间来管涂归的。”

    小蝶一愣,只当九姬故意欺负她,一跺脚扭头走了,还顺手端走了颇惹“是非”的棋盘。对于九姬在后面喊让她送盘点心来的话听而不闻。

    待小蝶出了院门,伍子曦才慢悠悠的问上一句:“阿九这般笃定,看来今夜的宫宴是要不宁静了。不知可与袁尚书有关?”

    所谓袁尚书,就是袁怀良,当初季连瑞事发的时候,伍子曦就向宣帝提过工部尚书的位子袁怀良能坐。不过当时宣帝犹疑不决,又恐朝野震荡过大,硬是压下了这一提议。然而就在不久前,宣帝宣布要册立太子的时候顺带下了道圣旨,擢破格提升袁怀良为工部尚书。

    袁怀良以二十八岁之龄任尚书之职,开大彝之先河,可因为有册立太子之事在前,此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袁怀良竟是借了太子的东风,得以平稳上任。直至日后袁怀良升至尚书令,其一生都是尽忠职守、刚正不阿,上得在位者的信任,下有百姓的爱戴。而他心里却只认是九姬给了他机会,教会他如何为官。

    此些暂且不谈,且说九姬听伍子曦一问,却无甚惊讶,袁怀良来找她之时,她正给“养病”的伍子曦“喂药”。小蝶报到跟前,自然瞒他不过。只是当时九姬并未说是何事,伍子曦也没问。眼下高深莫测的笑笑,丢了问题回去,“那涂归猜是何事呢?”

    伍子曦摇摇头,故作深沉的回答,“难说。与工部有关的事情,小了袁大人不会这么紧张,亲自跑来,而若是大了,怕就真的是捂不住的大事了。不好猜啊……”

    九姬“噗嗤”一笑,这伍子曦摇头晃脑的模样,还真像那些个老学究,有趣的很。不打算再卖关子,却是凑近了几分,小声的在他耳边说:

“皇长子,反了。”

  伍子曦的笑容瞬间凝结住,他倒是料到了事情不小,只是没料到真真的如此不小。

  同一时间,本来还欢庆一堂的宫宴被一份八百里加急快报给打乱了。

  尽管宣帝已经第一时间隐瞒消息,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可在场的都是四品以上大员,焉有看不明、猜不出的道理。

    更何况,叛乱啊,岂是小事?

    那宫宴像粉饰太平的拙劣的借口,还在继续,可惜主角没了身影,几位重要的大人也不见了。

  谁来给朕说说,一个小小的晋州如何能不声不响的蓄积八万兵马?”

    宣帝的话里听不出一丝怒意,可那双眼睛却是极力的在压制火气。冷眼扫了一圈,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宸王立在下手,面上一切如常,心里却早如翻江倒海般。

    怕是大彝上下谁都没有想到晋王能有这般实力与胆量。八万之众是不能与大彝几十万大军相比,可眼下那几十万是分散在各地的,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虽然长安附近也有二十万的兵力,可其中近十万是府兵,真打起来,与晋王蓄谋已久的八万相比,恐怕……

  长时间的静默,让宣帝肚子里的火气更旺。这群人平时一个个能说会道,对于政事是指手画脚,好像除了自己的意见别人说的都是狗屁,这会儿倒是一个个成闷葫芦了。包括一项很有主张的宸王。

“宸王,你怎么看?”

  伍寿博等支持宸王的臣子们听宣帝如此问,心里平生喜悦,看来宸王荣登大宝是十拿九稳了,不然宣帝又为何重视宸王的意见。

    宸王听到点名,倒也干脆,上前一步回复道:“回父皇,儿臣认为当急调大军予以镇压。如此恶行不镇压何意显皇威?”

    宣帝半眯起眼睛,对宸王的提议不置可否,却又问:“那你以为晋王如何会有此等兵力呢?”

    宸王踯躅不答,此事其实不用多问,肯定是有人与帮助皇长子,要不他怎么早不反晚不反,偏偏要立太子了他反了。而这些年皇长子表现的乖巧无事,自然又麻痹了朝中。可如果照着这个回答,这不是摆明了打宣帝的脸,说您老老眼昏花了。正琢磨怎么回答合适,扫眼看到一双绣文虎下山的云锦鞋,瞬间有了主意。

  “父皇,大皇兄能如此隐蔽行事显然是有人暗中帮助,而且招兵买马需要银子,大皇兄怎么会有这么大笔银两儿臣暂时参不透。可武器不一定就是买才会有的,官制里还有些漏洞可钻……”

    屋内人的眼光随着宸王的话慢慢的飘向季连成,且看他身形不动,目光坚定的看着宣帝,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任宣帝去考验的模样。

  谁都听得明白,官制的武器这事儿,不就是在说先前季连瑞私售武器的案子嘛!

  宣帝依然是神色不明的样子,眼睛瞄了两圈,给了季连成个申辩的机会,道:“季爱卿乃兵部尚书,依你之见呢?”

  季连成一个跨步上前,脚上那文虎下山还真有点虎虎生威的感觉。一点不含糊的说:“回皇上,微臣同意宸王的观点,晋王必有人暗中相帮。”

  说完又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似地,顿了顿,才接着道:“不过微臣认为,如此大批武器购入必定引人侧目,若是私自炼造则容易秘而不发。晋州乃多山多水之地,或许晋王私下里开了铁矿,先前不也有私开金矿的案子嘛。”

    季连成果然还是老谋深算,他也不挑明在宣帝面前与宸王争执,却是巧妙的将话题又引到了别的事情上。而这别的事情俨然是在影射年初王金城那件案子。

    当时虽未对外公布,只说了几位大人都是因为贪污**、鱼肉百姓而获罪,可朝堂上谁人不知,能让宣帝下狠心整治的主要原因是私开金矿?

  苏定山暗自叹气,这双方的理由都不成立,他们本就是争位之人,怎会去帮助皇长子?纯粹是意气之争啊!如此怎能堪当国之重任?而这场是非是宸王先挑起的,季连成跟腔虽不明智,某种程度上却给了宣帝更深刻的印象,宸王要排除异己,反而会消弱宣帝对他的反感。宸王实在是走了步臭棋。如此一来,或许宣帝曾有犹豫,这会儿恐怕也给浇熄了。

    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与此同时,朔王几经思量竟是主动站出来,说:“父皇,儿臣愿做先锋,不为别的,只希望能在大哥酿成大错之前劝他停手,免去一场黎民百姓的浩劫和骨肉亲情的失去。”

    朔王说的恳切,眼中还闪了泪光。宣帝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的审视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自觉的竟然放缓了神情,微微点头。

    如果此时有人旁观的真切,诸位大臣看朔王的眼神皆有变化。这个朔王已不是他们原本认识里的那个了。

    第二日,大年三十,本来是合家欢庆团圆的日子,宣帝却钦命了朔王为守承大将军,又急令范阳都护府即刻调兵,一切听朔王调令。

    注定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年,战事似乎一触即发。

    尽管这样,还是有人,能从这大将军的封号上看出点别的意思来。

    是守而不是攻,也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皇长子赶尽杀绝。而那个“承”字,大概是也就是血脉传承之意。

    于是乎,这场来势汹汹的叛乱,竟然因为宣帝的那点“仁慈”而变得不是那么紧张。

    事情第一时间传到伍子曦耳朵里,他只是淡定的看看九姬,说了句:“阿九是诚心不让人好好过年啊!”

  发生了这种事情,就算宣帝再有心挽回,不愿真与晋王撕破脸开战。可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更何况,晋王能密谋这么久,积蓄这么大的力量,岂是朔王三言两语就能劝和的?怕是早晚有一场恶战。如此一来,这个年,上上下下的都别想安生了。

  九姬却是没心没肺的笑,笑到伍子曦皱眉,才不紧不慢的说:“涂归可别错怪好人,这事儿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折腾。不过是袁怀良在军需调用上看出了点端倪,我又猜对了而已,其他的完完全全与我无关。涂归有时间说我,倒不如想想晋王怎么反的这么是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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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子曦听了九姬的话倒是当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可不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那边胡诚的声音响起了。

“伍大人,您家里派人来接您了。”

  九姬“噗嗤”一笑,这伍寿博还真是执着,讥诮的瞥了伍子曦一眼,没说什么的起身就走。外人来接“病号”,她这个大家闺秀当然要回避了。却是走不两步,停住,淡淡的问了句。

“子曦,你可想好了?”

  伍子曦望着九姬神情淡然的侧脸,也不知是因为那声柔软的“子曦”,还是她所问的问题,总之就这样傻掉了……
抱锦求可叹人心贪
    大年初一,伍家迎来送往的已经过了好几拨人。

    最早的是年亮,替宣帝来宣旨,赏了不少珍奇古玩,顺道去探望了病中的伍子曦。待看到已好了许多的人,又得了伍子曦婉转的保证,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宫复旨。

    然后是其他一些与伍家相交不错的大小官员,说是拜年来的,可少不了探问一下这朝中局势,这时候最怕站错队。不过,这些倒大多没能到伍子曦面前就被挡了回去。

    再然后就是宸王了,自从宣帝说要册立太子后,还没捞到机会认认真真与伍子曦商谈。这也是为何伍寿博一定要将人接回来的最主要原因,宸王授意。不是伍子曦重要,而是他心里头皇上的意思为大。

    伍子曦自然也明白这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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