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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千善-第22章

小说: 千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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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不相信缘份?”

  千善本来还沉浸在师兄的回忆中,突然听到这最后一句,不由的有些突兀,一时不明白师兄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屋中的空气似乎有些沉默,有些尴尬,本来想进去的千善倒不好意思在这时候推门了。

  停了一会儿,才听镜香痴痴的说:“相信啊!善哥哥常说,一切皆是缘,今生的福报是前世修来的,来世的善缘也是今生种下的。长老说过,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这人与人的相见,真的很不容易呢?可是,有些人,有些人像木头一样,就是不懂的。”

  说着,镜香竟然幽幽一叹,眼睛望向了东方,那目光好似要穿透重重竹墙。

  “姑娘说的真是太好了,”千瑞抚掌微笑,眼中神采飞扬,那本就英气逼人的脸上更是一扫受伤的病态,光彩耀人,“镜香姑娘,你觉的我这人怎么样?我对姑娘已经仰慕已久了。”

  这一句话如轰雷般在千善耳中炸响,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师兄经常以那种目光看着镜香,为什么冲回银雪山时,数次不顾安危的拦在镜香身前,为什么讲那过去的故事。。。

  原来。。。竟是这般!

  一瞬间,千善的泪涌了出来,流在了地上,他用袍袖一擦,轻轻的把竹篮放在了门外的地上。

  泪不争气的落在了竹蓝上,落在了药罐上,他突然一扭身,全力一步跨了出去。

  一步便到了百丈之外。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千善仰天笑着,一步百丈,“你终于有人照顾了,我也放心了,放心了。”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他更不知道后面镜香说了些什么!

  “千瑞哥,你武艺高强,做事果断、勇敢,你的才能在这银雪天没有人比的上,就算。。。就算是整个世界上也很少有人比的上你,可是,可是小女子心里已经有人啦!”镜香羞涩却清晰的说道,尤其是最后一句,说的异常坚决。

  哪知,千瑞好象早有心理准备,听了一点也不生气,而是哈哈一笑:“你说的是千善师弟吧!哈哈,他不会要你的,我了解他!”

  听了千瑞这肯定的话,镜香大惊,脸色顿时变苍白,咬着嘴唇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一心想当和尚!”千瑞抛下一句重磅炸弹,不理镜香的反应便向外走去,边走边轻松的说道,“谢谢姑娘的一席话,今天至少表明姑娘并不讨厌在下。哈哈,我是不会放弃的。”

  千瑞推开竹门,突然“咦”的一声。

  镜香听着奇怪,抢过头来一看,刚刚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登时又变的苍白,身子猛的打颤,手猛的把住了门边,才强自支持着没有倒下。

  门口的雪地上,放着那个雪竹编成的竹蓝,竹篮里放着九个形状各异的小罐。

  竹蓝旁有一个淡淡的脚印。

  脚印淡的几乎看不出来,镜香的心却好似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



第十七章 人间
更新时间:2010…8…26 20:09:00 字数:6366


  千善大步流星离了银雪山,一步百丈,数十步之间,银雪山那白皑皑的山头便消失不见,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望上一眼。
  劲风烈烈,吹荡胸怀,他越来速度越快,风越烈,他越要顶风向前,好象要把那一身力气使完。

  突然,他一把撕开了衣襟,让那劲风直接吹击在裸露的胸膛之上,要让风把每个毛孔都吹开,吹透,吹去心中那无法言语的郁闷。

  他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身旁的景色变换太快,快的根本看不清,他也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也不去想,好象只是为了跑而跑。

  自土洞中灵魂离体以后,他的体力忽然变的大了起来,大的令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直似无穷无尽。

  他能感受到一股天地的清气自脚底涌泉穴进入然后自头顶冲出,仿佛自己就是这天地间的一份子,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他只觉的本来就应当是这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亦或是天地之气的冲刷,他那心中的郁闷终于渐渐淡淡了,那曾经令他痛苦的声音的也渐渐淡了,突然他的手抬了起来,放在了头顶之上,那劲直的飘向后方的黑发突然间纷纷而落,他一声长啸,声震天地:“斩尽三千烦恼丝,方知红尘原是梦一场!”

  他脸上的笑越来越是欢畅,终于哈哈大笑起来,因了这笑,那张丑脸也显出了令人不可仰视的神采。

  前方云雾之间,隐隐约约似乎有一道门户,他飞近一看,上书两个黑色篆体大字:“人间”!

  到门的侧面一看也是两个黑色的篆体大字:“天界”!

  千善停了下来,想了想,看了看这由低到高的三重门户,忽然间恍然大悟:“莫非这就是下界的通道?”

  千善回头望去,云雾变换,光怪陆离,非虽然美仑美换,却觉得令人生无可恋。

  “或许下界走一遭也不错,反正在这里我也做不了什么,”千善这样想着,举步向前走去。

  眼前突然一阵黑暗,身子突然如坠风洞之中,阵阵寒风刺骨,似冰刀如铁箭,狠狠的向他的身体斩来。

  千善一念之间,便想通过天界之门去到下界,他哪知道,这天界之门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通过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下界之中还是神仙满天飞了。

  这三重门户是为三劫,第一重门是风劫,进入之后风如利刃,割的你体无完肤,如果你能顺利通过第一重门,第二重门便是雷劫,天雷地轰,到了这一层中级的神仙已经是灰飞烟灭了,剩下了的到了第三重门便是火劫,这火是三昧真火,除了孙猴子那样的特例,就算是大罗真仙也得焚化在这三昧真火之中。

  进到第二层,千善的肉体便已经化成了飞灰,他那灵魂强打精神冲到了第三重,一团三昧真火立即扑来,把他包在其中,他只觉的头脑昏沉,痛苦难当,只坚持了十秒钟便失去了知觉。

  下一个十秒将使他的灵魂变成那三昧真火的一部分,就在这时,突然间“腾”的一声,一朵红莲盛开在火中,红莲一放即收,把他的灵魂含在了花瓣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千善幽幽醒来,只觉的阵阵微风抚面,身上凉丝丝的极为舒服,不由的睁开眼来。

  “这里哪里?”他看到眼前的景像不由的一呆。

  天空中在下雨,只是那雨点太过细小,细的如线;还在刮风,那也是抚面微风,正所谓“吹面不寒杨柳风”;那是什么,好象是一条小湖,小的像一条小蛇;小湖上那些黑乎乎的小点是什么?

  千善上下左右打量一下,唯独没有打量自己,自己好象是在那小湖之。

  “近前点,”他这样想着,果然那黑点大了一些。

  “再近前点,”那些小黑点又大了一些。

  “再近前点,”他终于看清了,那好象是些房子,那些房子好怪,一个个四四方方的,上面有好多方形的孔洞,就像是鸽子笼一样。

  那鸽子笼顶上站着的好象是一群群的鸽子,再近前些,才看清,那不是鸽子,竟是一个个的小人,他们太小了,好象只有火柴根那么大,却是五官俱全,身上穿着奇模怪样的服装,有的还把腰带系到脖子上。

  那个把腰带系在脖子上的正在大声喊着什么,听不清。

  有一堆堆的好似蚂蚁中的工蚁穿着绿色的服装,身上还穿着一件大红的马甲,划着小船,在穿梭着。

  千善终于看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在救那些小人,把那些小人一个个的拉到小船上,然后载走。

  看到这一幕,千善终于被感动了,原来善良跑到这里来了。

  只是这些小笼子太过不结实了吧,被这点小风一吹,竟然轰隆隆的倒塌了。

  一艘屁股冒烟的小船正经过那里,眼看就要被鸽子笼砸在里面,许多的小人发出了撕声裂肺的叫喊,好象是无数的小鸟在吱喳乱叫。

  千善不由的大急,来不及细想,一口气猛的吹了出去,那正倒塌的鸽子笼就像是被人提着一下子甩了出去,飞的无影无踪了。

  无数的小人欢呼起来,他们一抬头,突然间大声叫了起来:“看哪,佛祖显灵了,佛祖显灵了!”

  许多的人跪了下去,顶礼膜拜,向着半空中的云彩,那云彩好象是个人形。

  千善好象的往自己身上一看,不由的大羞,自己身上一丝不挂,那话还直直挺立着,颇显威武,不由的怪叫一声,隐去了身形。

  经过数天的琢磨,千善终于能够化成实体,成了那些小人中的一员。

  他决定不再听别人的,受别人的影响,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要做的事呢,当然是行善。

  “帮助别人就是最大的快乐,”师父经常这样说。

  他想体会这种快乐。

  “当”一扇未刷油漆的有一个拳头大小破洞的原色木板门被一只大脚一下子踹了开去,十几个身穿迷彩服的人一拥而入,手中的铁管见就砸,见人往外就拖,一个五十余岁的脸上满是皱纹的老者哭天怆地的被拖出去:“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深更半夜的私闯民宅,你们这是犯法!”

  没有人答他,他用脚使劲钩住门框,“当”的一声脚重重的挨了一下,痛入心痱,一个狰狞的声音恶狠狠的道:“老不死,给你脸不要脸!这把年纪了还敢当钉子户?!”

  一台浑身亮灯的大铲车如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轰隆隆的开了过来,向着那四间小板房伸出了大螯爪。被扔到一边的老人哭喊着爬了过来:“不要啊,不要拆我的房子啊!我这是祖上留下来的唯一东西啊,不能到我这一代丢了!”

  那冰冷的大铲车哪里理他,渐渐缓慢而又坚定的向前施来,“轰隆隆”在烟尘迷漫之中,那四间小板房早被夷为平地。

  “老天啊,我不活了,”那老头突然凄喊一声,往的向着铲车的后轮扑了过去。

  一只大手拉住了他的衣襟,一个温和的在他耳边响起:“老丈,什么事想不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头一回头,看到了一张丑脸,光头,不由的“啊”的一声惊叫:“鬼啊!你从哪个坟里爬出来的?”

  千善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老丈说笑了。自杀是一种罪过,老丈千万要想开,至于其他皆是身外之物,大可不必介意!”

  “对,还是这位哥们儿识时务,”一个身穿迷彩服,却是同样光头,右臂上纹了一条青龙的青年掂着一条铁棍在旁冷冷说道。

  千善转过身去,义正言辞的道:“这位施主,你可不对了,你怎么能随便拆人家的房子,这是造孽啊!是要祸及子孙的!阿弥陀佛,我看这样吧,既然你拆了人家的房子,就得给人家够盖房子的银子。”

  “嘿,”那小青年一听这个气呀,拎着铁棍就走了上来,“哪来的野和尚,你倒教训起爷爷来啦!还给银子呢?我看你是找打了。”

  说着,不分头脸抡起棍子往千善脸上狠狠抽来。

  千善一把抓住了他的棍子,那小青年用力拉了两下,竟然没拉动,憋的脸通红,使出吃奶的劲来也不行,只得放弃了,却是一声大叫:“秃驴,好大的劲啊!哥门们给我上!”

  二十几个人皆围了上来,铁棍抡起来往千善身上狠狠的招呼。

  那小青年一边打还一边骂:“你奶奶的,也不看看爷爷是给谁干活?你竟敢破坏爷爷拆迁,活不耐烦了你?打,往死里打!打死你,还得送你局里治你的罪!”

  千善是做善事来的,不是来打架的,因此根本不愿还手,反正这种程度的殴打跟挠痒痒也差不多。

  那些青年连打带踢,打了半夜,看看竟没把千善打死,那小青年这个气呀:“秃驴的身子骨倒挺硬,好,爷爷送你去局里吃枪子。”

  于是,千善便被带入了一间火柴盒子大的房子里,那里面墙上写着一行红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奇怪的制服,抽着烟来问千善话,看那阵势、神态,千善也知道这好象是衙门。

  千善一看终于找到了说理的地方,当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哪知,那中年人把手一晃,熄了烟火,一脸神圣而庄严的对千善说:“和尚,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狗的屁?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和谐?我说和尚,这些你都不懂,你赶紧回寺里吃斋念佛去吧!”

  这些新名词,千善果然不懂,听了一顿也没弄明白怎么会事,他只是纳闷:“难道为了个什么狗的屁,就得把晚上去拆人家房子,就得把人往死里打?”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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