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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左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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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竹轻轻的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思忖了一下,又轻轻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至少,你还有我。”说完又低下了头,将樱唇凑到秦漠阳嘴上,将本命真元化为龙涎渡了过去。

    蓦然间,凝竹发现自己感觉到了秦漠阳的心念。他正处于一个极不利的局面,可以说已经到了绝境。但他心中却不是绝望,也不是不甘,而是充满对自己的信任,以及愧对自己信任的内疚。

    凝竹在感觉到这些的时候,心中生出极为复杂的情愫来,泪水夺眶而出。凝绣生具“境通”极高境界,寄情于境。若是伤心落泪,天象便有感应,化雨而下。金顶洞天中她无境可寄,泪水也就化不成雨了。

    不过这泪水并非伤心之泪。泪水也分很多种的。

    凝竹心念涌出,带着自己的所有思绪,将秦漠阳包容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间,凝竹感到秦漠阳的心性变得十分坚定,强大的信心从他心中生起。

    随后凝竹又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自秦漠阳那里传了过来,待去分辨时却又找不到了。再过片刻,两人的联系便中断了。

    凝竹抬起头来,长长舒了口气。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上,喃喃地道:“原来,落泪的感觉,有时候也很不错呢。”

    将军叫了两声,飞了起来,伸出尖喙朝凝竹的嘴啄去。

    “别闹。”凝绣面带微笑,把将军放在膝上。将军又叫了几声,凝绣说:“奇怪,你怎么这一回醒得这么早,而且胃口好像也大了不少呢。”这时才想到,这一回将军吃了炼化后的火元丹还不到一天就醒了。

    凝竹取出五颗火元丹,炼化后给将军喂了下去。将军吃了之后,在凝绣怀里伏了一阵,又跳了出来,向她叫个不停。

    “难道你要功成了么?”凝竹大感兴味,再喂了将军一颗。如此这般,直到她所带的火元丹都炼化后进了将军的肚子,这小家伙仍然吵着要吃东西。

    “看来是差不多了。”凝绣略算一下,这大半年来,将军吃了有四十多颗炼化火元丹。若是换作一个人,拥有了四十多颗炼化火元丹中所蕴含的全部元息,再都转化成真元,应该能达到“炼元”境界的修为了。秦漠阳便是以这种方式积聚真元的,所用的元丹却还没有将军多,可他的真元修为已经有了“炼元”的水准。

    凝竹的推断大体不差,只不过她不知道,秦漠阳自五行融合后,体内留存的那枚天狼内丹便开始发挥了效力。秦漠阳自元丹或是内丹引气起,积蓄起来的真元要远较那些丹中所含为多,便是因为天狼内丹中的真元被引了出来,积在他体内。

    自内丹或是元丹中引气,原本丹药就各不相同,并没有什么比量的参考。所以就连秦漠阳自己对这一情况也不明白。

    将军围着凝竹转了几圈,凝竹拍拍手说:“没有了。以你现在的情况,还不知要多少才能喂饱你。等这里的事情了了,我用别的办法帮你。”

    将军听了凝竹的话,不再讨要火元丹吃,却也不肯安分,在金顶上四处乱飞。似乎以前吃完就睡的生活给它积蓄了太多的精力。

    凝竹也不去管它,静静守在秦漠阳身旁,渐渐地心生出一股烦躁。

    这烦躁并非因为枯守一旁,也不是因为将军的四处飞蹿。凝竹只道是因为刚才渡了龙涏给秦漠阳,有些伤了元神,再加上心神激荡,才会变成这样。

    她默运玄功,过一会,总算平复下来。



………【第17章 浴火涅磐震巽离】………

    凝竹强行压下烦躁的心绪,突听到金顶洞天的门户处有些异动,抬目望去,见那里出现了四个灰衣僧人。其中两个披着红袈裟的,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了。另外两个约摸在三十许间。

    四个僧人见到金顶正中的凝竹,脸上微露诧异之色。也不见他们使什么身法,很快便飞到了金顶上,在凝竹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

    一个年纪轻一些僧人上前朝凝竹合什一礼,道:“敢问不嗔大师可在此间?”

    此时金顶上的那层金光又强了起来,料想外间天色已经亮了。这四个僧人一大早到这里,怕是有什么事。凝竹非常不愿意有人在这个时候进来打扰秦漠阳,对他们要找的不嗔更是没什么好感,闻言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

    僧人问完话不见反应,又问:“姑娘可认得不嗔大师?”见对方还是不答,一时间没了主意,回头向另外三个僧人看去,却见两位师长的目光都投向了凝竹身后的那个少年。

    一个老僧道:“师兄,那,那可是菩提珠?”

    另一个老僧缓缓点了下头:“不错,正是菩提珠!”

    两个年轻僧人听了不禁动容,瞪大了双眼朝秦漠阳的腕上去。菩提珠神妙非凡,再加上是禅宗先祖传下,一向被禅宗奉为圣物。据传这件法器失落已久。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那少年腕上。

    两个老僧对望一眼,被称为“师兄”地老僧踏前几步,对凝竹合什道:“老僧云门宗行度。请教姑娘师承何处?”

    凝竹见到四个和尚在眼前晃来晃去,聒噪不休,心头又有些烦躁,一股杀意涌了出来。

    她不是没有杀过人,而且下起手来绝对不含糊。天山脱困后,挥手之间就料理了青城派的诸人便是一例。而且这世上除了秦漠阳等少数几人外。她也不会将别人心上。

    但凝竹并非嗜杀。天山上的情况是形势所迫,再加上轩辕雪松的交待,所以她一点都不犹豫就下了手。面前这四个和尚,不过是刚说了几句话,居然就动了杀念。她原本静心功夫极好,自己也奇怪何以会变成这样。不由心中一惊,忙暗自静心,只当眼前的四个和尚不存在。

    行度是云门宗宗主的师弟,修为之深,佛法之精,向来为佛门中人所推崇。云门宗在玄门中也有极高声望,比起崆峒、武夷这些门派也不逊色。以他的身份地位,这般和凝绣这个“小姑娘”说话,也算是极难得了。谁知话说完,眼前的少女却闭上了眼睛。就跟没听到一样。饶是他涵养再好,心中也不禁生出怒意。

    另一个老僧行苦也是十分生气。道:“师兄,我们礼数已到。便是不空禅师在此,也不会怪我们怠慢,还是正事要紧。”

    行苦这番话,多一半是说给凝竹和秦漠阳听地,告诉他们不要以为和禅宗有渊源就如此目中无人。

    秦漠阳呼吸如常,不知情者看了都会以为在熟睡。而能上这金顶的,又岂是范范之辈?这里众人说了许多话,又怎么会仍自沉睡呢?秦漠阳和凝竹一卧一坐。在四僧眼中却是没什么分别,都是不把他们四人放在眼里的表现。

    行度对凝竹言语上客气。一方面是他涵养极好,从来不以身份去压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秦漠腕上的菩提珠,这一对少男少女恐怕和禅宗极有渊源。禅宗是佛门公认得第一,云门宗又一向和禅宗交好,是以禅宗的面子不能不卖。

    行度听师弟这么一说,点了点头,在一旁静观凝竹和秦漠阳的反应。

    行苦却没有了耐心,更何况失礼地是对方,对两个弟子道:“金顶这么大,可坐卧之处甚多。你们先请这位小施主先自一旁休息。”

    两个弟子应了一声,便上前要将秦漠阳移开。

    凝竹此时心头烦燥之极,只怕自己一出手便会重伤这四人,强行压制心神。她以神识护持着秦漠阳,料这四个僧人也近不了身,干脆便静坐不动。

    两个僧人上前,不见凝竹有什么动作,便要伸手去触秦漠阳。突然间听到一声清鸣,一团炽热之极的罡气迎面袭来,极为凌厉。两僧一惊之下连忙后跃,衣角却仍被带到,顿时着了起来。

    行度、行苦二僧一时在防着凝竹和秦漠阳出手,没料到会有这变故,连忙拍熄了两个弟子身上的火,见地上那少年身前出现了一只火红的鸟,个头虽然不大,却凛然有威,正机警地注视着自己这四人。

    被将军烧到的二僧虽然熄了火,但那种痛楚却直刺心神,要不是定力够深,佛家又一向苦修肉身,怕就要大声呼痛了。二僧见了将军,喝道:“好个畜生!”

    行度喝道:“姑娘,贫僧等人以礼相待,你也欺人太甚了吧?”

    凝竹皱了皱眉,并不答话。要是那两僧触到了秦漠阳,所受之苦还要大。她并不觉得将军做得有什么不对,虽然不愿意伤人,但敢动秦漠阳的,一定要给他个教训。她实在不想跟这四个和尚纠缠,说:“你们都出去,以后再来。”

    四僧听这少女声音悦耳,有如天籁之音,语气却是冷冰冰的,不由心中极不舒服。行度道:“我四人有要事,再过些时刻,佛光便出。请姑娘先让一让吧!”

    行苦听师兄这般说,知道他已经动了真怒,如果凝竹再不退让便要出手了。

    “不行。”凝绣一听佛光将要出现,哪里还肯让。

    “既然姑娘如此无礼,也莫怪老僧了!”行度说完合什的双掌向前一推,一个巨大的金手印便飞了出来。他虽然恼怒,却见对方年纪不大,修为不见得能高到哪里,出手还留了很大余地,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谁知凝竹还是没动,将军双翅一展,挥出两道滔天烈焰,将金手印烧得无影无踪。余势未歇,又朝行度卷了过去。

    行度大惊,没想到那还没有母鸡大地火红鸟居然这么厉害,忙

    成功力,硬生生接了这火势。他顾忌身后两个刚受I不敢闪避。这一下虽然化解了火势,却感到热气仍然透进了身体,一个照面就受了伤。

    凝竹看出行度出手还是很有分寸的,不愿伤这人,暗中喝停了将军,说:“你们走吧,我不为难你们。”

    行度双手合什,口宣佛号,身上金光隐现,体内伤势顷刻间就疗好了。说道:“姑娘想凭这个灵兽,就横行无忌么?”他生气归生气,话语间却不失高僧身份,对一只火鸟也不愿口出恶语。

    凝竹心中烦躁更甚,差一点便忍不住要出手,连忙闭目调息。

    这情形落在行度等人眼里,却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行度道:“即如此,我就降了这火鸟。”双掌一拍一合,掌心生出一团火焰。行苦见师兄使出此法,连忙将两个弟子叫到了身后。行度掌中的火焰转瞬成了白色,念道:“尘归尘,土归土。我以火度你,也是应有之宜。”两掌一翻,白色火焰飞向将军。

    将军尖喙一张,也吐出一道火焰,却是金黄之色。

    两道火焰交在一起,发出一声轰响。相持片刻,却是将军不敌,行度的白色火焰席卷而去,击在了将军身上,闪了几下便消失了。将军发出一声长鸣一声,振翅而起,烈火如潮。一浪又浪朝行度卷去。

    行度前番以火攻敌,试出火鸟火力之纯、对火势地掌握,竟然还在自己之上。最后那招落败,只是因为真元修为不够。要想降了这火鸟,看来是要全力出手了,当下化出无边火势,朝将军的火海反卷去过。

    两火相交,不多时火海便又归于一线。再由一线化为数道。几番变化下来,将军便要不敌了,很快就被白色火线欺近。

    凝竹在旁看得轻轻摇头。其实将军积蓄真元之厚远在行度之上,但终未度过那一关,有力使不出。她玉手轻弹,一道青线打在将军身上。将军的火势瞬间大盛。极为霸道地反扑而去。

    行度不期会有这变化,一时间好不狼狈,一轮应付下来,袈裟被烧得七零八落,就像从火灾中逃出来的一样。

    凝竹也是暗暗心惊,她助将军那一下,竟然将心中杀意传了出去。虽然只是不多的一丝,还在通过将军时削弱了一些,引发的火势却仍这般狂暴。

    行度一招败落,心中大惊。说道:“原来姑娘修为这般了得。”

    凝竹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说:“你们还是出去吧。”

    行度对眼前的少女和火鸟再没有半点小觑之心,但眼前之势却容不得他退却。双手合什,大声道:“结法器!”说完身子便向后飘去。行苦等三僧也动了起来。四个僧人身子升起,手中各多了一件法器,却四面式样古朴的青铜镜。

    四个僧人在离地十来米高地地方站成了菱形,行度位于最下,行苦居左,剩下两个僧人一在右,一在上。

    凝竹见四僧以法器相斗。不敢大意,凝神戒备。只见行苦将铜镜一伸。口中念了几句,似乎是什么经文。接着他手中的铜镜上便蹿出一道火焰。只不过这火焰并非攻向这边,而是朝最上方的那僧人涌去。

    上面那僧人以镜接火,火焰又向右边僧中蹿去,威势已经大了一倍有余。那僧人也以镜驭火,将火势引到了位于右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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