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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帝国的荣耀-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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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赶快走,明军还会继续炮轰的陈孝闰一边说着。一边迈动着已经恢复平衡和知觉的双腿,继续向前跑动着。
    陈孝闰拼命地跑动着,前后左右到处都是跑动的人群,炮弹不断地落在他们中间,时不时地腾起一团火光和烟雾。但是他们丝毫没有放慢脚步,远处爆炸的炮弹无法阻止他们,不断被掀飞的同伴也无法让他们多停留一刻。
    前面越来越多的尸体让他们变的更加灵活,他们就像一群兔子一样在炮弹的爆炸中左右躲避着,继续向充满生机的前方跑去。
    “统制大人!都统制传下命令。准备登陆副官跑上舰楼指挥位禀报道。
    大明皇家海军第二舰队统制。一级战列舰“大明万岁”号舰长陈孝林大校听到这命令,放下手里的望远镜,从旁边水手端着的盘子里拿起一杯“特橡茶”抿了一口道:“传令,停止炮击,第二舰队巡洋舰、护航舰掩护登陆,我舰停泊不动。保持炮击状态。”
    “是!”
    “给帝国荣耀号发旗语,向俞都统制禀报我们的行动陈孝林紧接着又说道。
    “是!”
    陈孝林靠在舰楼的船舷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浓雾中的远方,一时陷入了沉思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陈氏兄弟
    1068帝国的荣耀第一百六十四章陈氏兄弟三
    “现在逆军东路已经占据丰财场和兴国场,南路已经进和饶阳。兵戈迫在眉睫,大家议一议,看有什么法子退敌。”
    海津镇官衙议事堂,枢密院院判吴士珍抚着胡须开口道。话网落音。整个议事堂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在座的二十多人都在那里默然不言。过了一会,突然有人端起茶杯。哧溜喝了一口茶,平时不会引人注意的声音在此刻却有点震耳欲聋。众人的目光都随着这声音转移到一个四十余岁的文人身上。
    “余则,你说说。”吴士珍随即点名道。
    “吴大人,诸位大人,逆军分三路而来,气势汹汹,不过依属下看。他们还是主次分明的。主力集中在南路,东路只是牵制迷惑而已。”
    “余则,为何这么说?”吴士珍含笑点头道。
    “南路的主将是逆明悍将常遇春和丁德兴,更有华云龙、胡大海、杨螺、曹良臣等人为辅,都是赫赫有名的骁勇之士,而东路主将不过是康茂才,其原本是朝廷义军元帅,江南势乱降于逆军,十余年来难闻其名,此番却被委以东路主将,想来是逆军人才相形见拙,被顶来充数。”
    众人在那里低声议论,吴士珍却眯着眼睛抚起自己的胡须来。跟随他多年的陈孝闰知道,王增居大人的话应该正合其意,只是他不愿意轻易在众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想法而已。
    “大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合兵一处,将东路的逆军赶下海去。挫其锐气,再携得胜之势转向南,择机迎击常遇春或丁德兴。”王增居又言道。
    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他们都知道吴士珍和王增居的关系,两人都是安陆长寿人,同拜在大儒钟士堤门下,只是两人的官途大不一样。吴士珍早年中了进士,一路青云,王增居累试不中,只要投于吴士珍门下。成为其幕僚,其后跟着升迁,现恭据为中书省都事。二十多年的交情,两人可以说是交情深厚,王增居的意思就是吴士珍的意思,所以众人对于王增居的话倒不好反驳了。
    “吴大人。东路逆军连败我军数阵,我军恐怕难以抵挡。”海津镇统兵都元帅素离不花犹豫了一会说道。
    听王增居的意思是先迎击从海上而来的东路明军,那么自己肯定是要做为先锋,他可不想被当炮灰使。
    “你麾下现在有多少人马?”吴士珍半睁着眼睛问道。
    “吴大人,我麾下原本有界河口水军两万,丰财场步军一万,兴国场步军一万二千,靖海今天津静海水军、步军两万,海津镇步军两万。骑兵七千。陈孝闰万户在界河口、丰财场、兴国场连败数场后,所余界河口水军不过四千,丰财场、兴国场步军不过六千,其余不是”
    素离不花话里话外都把陈孝闰挂在中间,意思说界河口、丰财场、兴国场等败仗都是陈孝闰吃的,你吴士珍老大人看着办吧。谁都知道陈孝阅是吴士珍器重的心腹骁将,素离不花虽然平日里不喜欢这个人。但是看在吴士珍的面子上也只是敲打敲打,并不太甚,毕竟吴老先生在元帝和太子那里都是挂了号的,被大都依为柱石,素离不花是万万的罪不起。不过现在事急,素离不花可不想背上吃败仗的责任,这里离大都不远,自己连吃败仗,放明军上岸,威胁大都,想来大都那边应该是恼火万分,指不定一纸诏书过来就能要了自己的命。所以素离不花最要紧的就是把自己摘出去。
    “是吗?”吴士珍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便坐在那里不吭声,坐下下背后面的陈孝闰有些不自在了,不管什么原因,终归是自己打了败仗。看到素离不花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推,虽然心里有些不忿,但是却找不到推卸的借口,而且陈孝闰也不是这种人。
    “素离不花大人,我手里的情况怎么不一样呢?”王增居这时开口了,“界河口水军在枢密院备案时有将士两万一千人,大小船只一千零八十七艘,可是停在界河口港口的船只不过两百四十六艘,将士一万余人;丰财场步军备案有一万人。实际却只有五千,兴国场备案有步军一万二千人,实际只有六千,靖海水步两军备案有两万人,实际不过一万余人,海津镇步军备案有两万人,实际不过一万余人,不过骑兵七千倒是满员的。这多余的将士都到哪里去了,总不会全被逆军俘获斩杀了吧?”
    看着王增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素离不花一下子急了:“谁说的。这些兵是用来拱卫京畿的,我怎么敢儿戏呢?诸军都是满员的!”
    众人却都心里有数,虚报数目,吃空饷是统兵大将发财的一条门路。素离不花的虚额是一十,不算多也不算少,很多地方的军队虚额最高是十分之八九,素离不花就在天子脚下,不敢做得太过分,而骑兵都是由蒙古人和色目人组成的,这些人都是在枢密院有名录的,素离不花倒不好做手脚。
    “我看你就是当儿戏!”王增居步步紧逼道,“如此国事危难之际。你还想着吃空饷,弃天子和朝廷安危不顾,你是何居心?
    素离不花一下子恼火,看样子这两个汉人是铁了心要保陈孝闰,既然要保陈孝阅,就一定要推出一个人来承担责任。而吴士珍、王增居不直接追究战败的责任,而且迂回追究空报虚额。毕竟这些年元军吃的败仗太多了,要是不吃反倒稀奇了,所以追究战败责任估计重不了。而且虽然可以追究素离不花主将作战不力的责任,但是他下有陈孝闰这斤。前线指挥垫底,上有吴士珍这个钦差大臣顶着,再大的罪也分去一大半了。所以还不如迂回一下,追究空报虚额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是公开的秘密,但是一旦被掀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现在局势这么紧张,你素离不花在天子脚下还有心思吃这么大的空额,的确是不把大都和朝廷的安危放在心上了。有了这个做铺垫,那么陈孝闰吃败仗就是意料之内的事情,轻轻松松就能被摘出来。
    素离不花可不知道吴士珍和王增居盘算的这么多弯弯肠子,他只知道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自己再有背景后台也吃不了兜着走,盛怒之下的元帝父子估计不会是让自己去放羊这么简单的事悄了,你既然不把老子的性命放在心上,我就要你的小命!
    “你们这是诬告!我要去大都告你们!你们颠倒黑白,诬陷忠良”。素离不花大叫道。
    “诬告!哼!”吴士珍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丢出一本账本来,直抛在素离不花的跟前。
    素离不花一看,冷汗嗖嗖地从头上流了下来,这是自己给辖下驻军发军饷的账簿,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各军的实际数目,这东西要是交到中书省和枢密院,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东西怎么会落到吴士珍的手里,素离不花一想便明白了。蒙古人的“账房先生”一般都是色目人。只是元末战乱已久,很多色目人不是跑路了就是被重用了。素离不花担心请一个色目人做账房先生会分走自己的部分利润,因为现在色目人也能手眼通天,万一被色目人知道这其中的巨大利润,指不定会威胁自己,强行分走一部分利润。为了“降低成本。”素离不花就找了一个汉人做账房先生,应该是这汉人账房先生被吴士珍收买了,于是弄到了这本账簿,汉人都不是好东西!
    “众人接旨!”还没等素离不花反应过来,吴士珍突然大声说道。
    授吴士珍参议中书省事。同知枢密院事,领河北东西道宣慰使,节制得住、霸州、河间诸路军马,总领大都南路防御,可便宜行事。”
    听完这道诏书,素离不花的后背全湿了。在明军步步紧逼下,大都的元帝父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只能更加倚重这个“文韬武略”的老进士,于是便授予他节制大权,主持大都南路的第一道防线。自己恐怕真的要载在他手上了。
    “属下知罪,请吴大人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素离不花倒也机灵。看到大势已去,立即磕头求饶道。他的官职原本与吴士珍不相上下,只是因为吴士珍节制霸州、海津一带军务,所以要听他命令。如果刚才的情景,他倒是可以与吴士珍争上一争,但是现在人家升了官,高自己好几级,又手握节制这今生死大权,可便宜行事,想来就是砍了自己,夫都也不会说什么。
    “知错能改善大焉!”吴士珍走上前扶起了素离不花。素离不花是蒙古亲贵,在大都有些根基,自己要是硬办他,虽然一时不会有什么事。恐怕会有人记恨在心,难保以后不会施以报复。
    “素离不花大人,只要你吐出赃款。交出兵马,我保你无事,并保举你去上都吴士珍含笑道。
    素离不花听说要把肚子的肥肉吐出来,心里十二分地不愿意,可是不吐的话?素离不花看着吴士珍那带着笑意却阴冷无比的眼神,知道不吐就是一个死字。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再说了,谁会把赃款全部吐出来,吐一部分出来交差就行了。而且吴士珍话中最后一句有些打动了他,保举去上都,现在中原河北兵荒马乱的,最安全的就是漠北草原了。可是那里寒苦,又是诸家世袭王爷的地盘。自己去了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上都好,那里是朝廷的地盘,去了那里既能远离危险,又能继续享福,好事啊。
    于是素离不花当即俯首道:“我愿伏罪!我愿伏罪!”
    “孝闰,素离不花交出的所部全部交由你统辖,还有他吐出的赃款。你也分发到各军,安抚军心。当下危急之时,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军心,上下一心
    室内只有吴士珍、王增居、陈孝闰三人,所以吴士珍也放下了在众人面前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和蔼可亲地说道。
    “是的大人!”陈孝冉嗡声应道。
    “大人真是好计策,轻轻一伸手就将素离不花的军权拿下,真是大快人心啊!”王增居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场景里,抚手赞道。
    “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吴士珍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不以为然地挥手道。而陈孝闰却在一边沉默不语。
    英士珍和王增居都知道陈孝闰的性格。也不放在心上,讽一续说了些刚才的话题,提起素离不花的狼狈和无可奈何又是一阵大笑。
    陈孝闰心里暗自叹息,大敌当前,做为大都南线总指挥的吴士珍却专心于夺兵权,虽然从素离不花将兵马拿回来是必须的,但是也用不着如此得意呀,难道吴大人一直自诩不已的文韬武略就是这些东西?现在最要紧的是整顿兵马,制定合适的应对策略。在陈孝闰的心里,全力应付东路明军不是明智之举,既然知道他们起着牵制作用,吴士珍还将主力用于对付他们,这岂不是让明军达到了战略目的?
    陈孝闪与东路明军交过手他可不认为这些人那么容易就被赶下海去。只要元军主力被纠缠在这里,南边的常遇春和丁德兴两部就会压力大减,到时就怕东路明军没被赶下海去,元军反而成了“肉夹馍”被三路明军挤压在一个狭窄的空间。到时明军人多势众、火器犀利的优势就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但是陈孝闪不敢说,而且也知道说了没用。他跟随吴士珍多年。知道这位进士老大人最自负的就是文韬武略,自己只是他最器重的一员猛将而已,只管领命打仗就是,运筹帷幄的事情就不需要他这个武夫来
    了。
    笑谈了一会,吴士珍回过头来继续交待陈孝阅:“孝阅,素离不花交出的赃款你全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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