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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重塑国魂-第343章

小说: 重塑国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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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一人,手执棋子,迟迟不落子,拧着眉头,显得犹豫万分,却正是何绍明。说来也奇怪,前世的时候,倘若置身于如此与世隔绝之地,没有现代化的娱乐,不出一个星期他一准儿就得崩溃。可到了此时,旧居上位,威严日盛的同时,这**子也越来越沉。自打进了**,手执数十万刀兵,权控中原之地,何绍明反倒没了当日的洒脱劲头。平日里品品茶,听听曲,偶尔拉个人下上两盘棋,倒也自得其乐。对此,何绍明自嘲是越来越融入社会,或者是因为**决定脑袋,另一种程度的**。

‘啪!’落子有声。眉头舒展了一些,显然何绍明对自己方才的一手很是得意。

“大总统,您这一手高明啊!围魏救赵,嘿,大总统习棋不过一年,恐怕就是比之国手也不差分毫啊!”旁边围观一人挂着谄媚的神色,阿谀奉承之词滔滔不绝。说话间,撩起袍子伸出脚轻轻踢着与何绍明对弈者,眼睛连眨,显是叫其放水。

那人收了收脚,显然不满,冷哼一声,手执白子重重落下。顷刻间,何绍明的一条大龙被拦腰斩断。“臭棋篓子!”

何绍明当即就*眼了,瞧了半天也没瞧出破解之道。随即就有些愁眉苦脸。

围观之人眼见如此,当即就拉了拉那口出狂语者的袖子,斥责道:“莲府,怎地这般不知轻重?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李某断然不会引你进来!”说话之人名叫李京卿,前朝进士出身,何绍明入关而降。如今是农业部的副部长。为官虽然还是当初那一套,可在新体制之下,到也算人尽其用。

而跟何绍明对弈之人,却是年许不见的杨士镶。一袭灰布大褂倒也干净,只是脸色苍白,胡须头都有些花白。他如今年不过四十,三年的功夫,不但没了昔日浊世佳公子的架势,反倒愈颓丧。

对面的何绍明倒也干脆,情知自个儿的臭棋水平,干脆一推棋盘笑道:“不成了不成了,这对弈之道,我不过是略知皮毛,与莲府对弈只输了三目,说起来倒是留了脸面。”

虽显颓唐,可杨士镶往日犀利不减,当即自嘲道:“升斗小民,不过棋盘对弈。输赢不过博一笑而已。比不得大总统,以天下为棋,谈笑间翻云覆雨,倒是让人倾慕啊。”

杨士镶的话明面上是在称赞何绍明,可听了其语气,倒有些嘲讽的意味。何绍明瞧了其两眼,“莲府,看起来你对我这个大总统不满颇多啊。”

李京卿在一旁急得脑门子都是汗,偏偏不敢出声。生怕杨士镶惹恼了何绍明,牵连到自个儿。心中不由得暗暗叹息,早知如此,逞什么能,非得大老远跑到天津去请这位瘟神?真是猪油蒙了心!

“不敢!大总统纵横披靡,剑锋所指,无不臣服。某不过前朝腐儒,何德何能敢指摘大总统的不是?”

何绍明瞥了其一眼,见其口不对心,呷了一口茶,激道:“都说杨莲府敢作敢当,率**而为,怎么如今也成了谨小慎微的点头虫?”

杨士镶眉头一皱,沉吟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总统借两次刺杀,广造**。敢问可是打算陈兵朝鲜,打算与日本一战?”

何绍明笑而不语。

杨士镶随即激昂道:“大总统兵起塞外,于宇内根基尚浅。立足未稳之际,与列强擅起刀兵,实为不智!”

“哦?莲府的意思也是此刻该当南下一举席卷宇内?”顿了顿,旋即讶然:“不对啊,莲府,听你这话的意思,仿佛是为我在着想啊。”

杨士镶冷哼一声:“杨某在乎的是万千黎民百姓,何时管你的死活了?”

李京卿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差点儿就坐在地上。当即哆哆嗦嗦解释道:“大总统,杨士镶疯疯癫癫,卑职早先去津门拜访之时就有耳闻。当初只当是坊间流言当不得真,都是卑职的错。还请大总统……”

何绍明一摆手,臭着脸道:“少打马虎眼,杨莲府是不是疯子我心里头有数。”瞪了一眼,令其闭嘴。转而对杨士镶道:“怨气颇多啊,只是,莲府怎么不说我是乱臣贼子,不为满清摇旗呐喊了?”

杨士镶翻着白眼,沉默不语。

驳斥其一嘴,何绍明心情大好,端着茶杯连连劝慰:“有进步啊,有进步。喝茶,喝茶!”

杨士镶铁青着脸色,端起茶杯,又重重放下。“淡而无味!不饮也罢!”自从当日何绍明进了津门,杨士镶挂印而去,这一年多,杨士镶一直避居天津郊区。深居简出,倒也消停。起初心里头还满是愤懑,存着看何绍明笑话的心思。可一年多过去了,新政府威势日涨,乡民当中呼声颇高。甚至前一段爆了反思与新文化运动,全面驳斥清朝存在的合法**,指责其存在是历史的倒退。随即满大街都是声讨,老少爷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找了剃头摊子将脖子后那条鞭子干脆给剪掉了,都没有政府动。这股运动风潮,席卷北地,连杨士镶都不能幸免,不得不剪掉鞭子。否则一出门就得让人戳着脊梁骨骂。

“没滋味?好办,去,上酒!”何绍明吩咐一声,自有人去置办。随即放下杯子,对杨士镶道:“打仗么,哪儿有不死人的?说到底,战争就的延伸。这仗得看打得值不值。”

“那敢问大总统,此番与日人开战所为何?怕是想着击败日人,一雪甲午前耻,聚拢民气,来证明你何大总统的新政府比清朝要强吧?不过哗众取宠,劳民伤财!”

四一一风起(一)

公元1897年7月28日,对马海战结束。原本历史远征舰队因船旧炮弱,最终大败几乎全军覆没于日本之手。而刻下,却变了个面目全非。先是日俄双方海上决战,变成了三方大战。前期如同历史上一般,以逸待劳的日本联合舰队一举击溃来犯之**舰队,而就在进行对俄最后之围歼之时,北海舰队潜艇编队骤然难,依仗着神兵利器,愣是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将联合舰队打了个溃不成军。

北中国的各地报纸,如同未知先觉一般预知到今儿一准儿有大事生。纷纷延后了刊之时,随即将各种渠道取得的消息,堪布出来。一大清早,就在老少爷们枯坐在茶馆里,听着说书先生不自然地读着昨儿晚报,正纳闷今儿的早报怎么还没出炉的时候。延后了一个时辰,满街穿着红马甲的报童一窝蜂地涌上街头。

半大小子,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嗓门儿响亮:“号外号外,北海舰队于对马海域遭遇日本联合舰队,遭到日本突然袭击,奋而起反击!”

“新华日报,新华日报!对马海战,北海逞威!且看今日之远东,谁是海上霸主!”

“一雪甲午前耻,今日之中国海军,扬威域外!”

这些日子京城里头的气氛有些怪异,虽说依旧国泰民安,国会里头依旧争吵不休,可大家伙都觉着有一股子风雨欲来的感觉。为什么?太过安静了!所谓事有反常即为妖!头些日子报纸上还一窝蜂地叫嚣着踏平朝鲜,饮马富士山。可这才不过几日,那股浓浓的战意突然就消失了?这不是反常是什么?

天子脚下,京城的老百姓**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有心人仔细一琢磨就会觉察出这里头的不对。可惶惶然等了小半个月,愣是天下太平。正当大家伙猜测纷纷的时候,这一条消息一出,所有人才恍然,感情应在这儿了!

读书认字的骤然成了香饽饽,甫一出门,便遇到一众乡邻捧着各式报纸请教其。茶馆里更是座无虚席,听着说书先生朗朗而读。

三笠击沉!日进击沉!朝日重创搁浅!敷岛重创失去动力!富士轻伤逃逸!春日逃逸……出云击沉……吾妻重创投降……一条条消息听在耳朵里,老百姓当即了炸窝了!

何绍明南下定鼎中原,北地风气为之一变。报纸上连篇累牍普及国家民族意识,两年下来,大家伙也多少有了这个意识。在媒体的引导下,毫无例外地,所有人都对小日本没好感。尽管如此,可不老少的人还有着一种中央帝国的优越感。为什么?别看甲午败了,可关东军不是吃素的,当初在甲午没少让小日本吃苦头。一半的6军,好几名大将活生生折在关东军手里。如今的国防军前身就是关东军,有着这么一支兵强马壮的大军护佑着,还怕什么小日本?

当然,这种优越感也仅仅是针对6军而言的。若说海军,大家伙多少还是有些没底。一来甲午北洋的惨败,让大家伙伤透了心。十年苦功,数千万银子的投入,临了就换了一个全军覆没。对着如此局面,就算再乐观的人都有些灰心丧气。二来,都说十年6军,百年的海军。北海舰队草创不过三四年,就算买再多再好的战舰,一帮子菜鸟**作,又有何战力可言?加之6军光芒太甚,甚至完全遮盖了海军,是以,就算在此风云涌动之际,也没多少人关注着旅顺的那一支北海舰队。

可莫名的战争,居然是从海面上开打的,而且还打赢了!不但如此,还是大胜!这叫人情何以堪?一时间老百姓们呼朋唤友,将之广而告之。不过半天光景,海战大胜的消息便传遍北地。

各地百姓自庆祝,甚至在京城,大学里头的读书种子,纷纷打着标语,走上街头进行了一场胜利**。自参与的百姓不计其数,整个四九城一片欢腾,鞭炮锣鼓响个不听,便是比过年还要热闹上几分。

与之相对的,官方的报道只是略略几句。既没有自夸的意味,也没有说对日作战后续如何。模棱两可,让人很是莫名。可国会里头又是另一个情形,前一天还在为此争吵,分成两大派别倾轧不休。今儿气氛为之一正,整个国会无一例外地叫嚣着要教训教训狂妄的日本人,一雪甲午前耻。七八十岁的腐儒,压根就忘了昨儿他还在吵吵着‘国之虽大,好战必亡’,愣是跳着脚数落着日本人的不是,甚至写了一封血书,嚷嚷着政府若不开战,他老人家就一头撞死在国会门口。

这个时代,**无疑是消息传递最为灵便的群体。海战战报甫一出炉,便在各地军中广为传递。官兵上下无一例外地雀跃不已。

长江一线,内河巡逻艇编队一副与有荣焉的架势,开着炮艇大咧咧在满清炮击范围内游弋,甚至后来还将油印的传单用炮弹打向对岸。就是碰到了友军,也是挺**抬头,鼻孔朝天。

“神气什么?内河舰队归6军管!”6军多少还有些吃味,按说国防军怎么也算国之柱石,向来是老大哥。海军更像是身后不起眼的小弟。什么时候小弟已经翅膀硬了,敢抢在老大哥前头拔得头筹了?可甭管怎么说,这也是好事儿不是?再说小日本在朝鲜还蜗聚着几十万6军呢,你海军再能耐也不能上岸不是?琢磨明白这点,6军上下随即加入庆祝当中。

消息长了翅膀,这头炮艇刚刚庆祝完毕,不过一个时辰,长江以南满清控制区各地便传开了。江南地区,尤其是两广、长江沿线,历来是洋鬼子租界之地。也是受此影响,产生了淡薄的民族意识。不少有前瞻思想的开明人士,都知道昔日那场不死不活的甲午只是个开端,中日日后必有一场死战。争夺的是两个民族的生存空间,搏杀为的是两个国家的气运。尽管这场海战的到来有些意外,尽管不少人还心向满清,骨子里认为何绍明的共和国政府是乱臣贼子,可这丝毫不影响大家伙的好心情。

江宁,行宫。劈里啪啦的鞭炮声远远传来,不少的太监宫女都头头探出脑袋,隔着高高的宫墙,朝外张望着。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着。

“今儿是什么日子,不年不节的,唱的是哪一出啊?”

“你不知道?北面活曹**的北海水师,在什么对马狠狠打了小日本,听说上万吨的大兵船就打沉了好几艘呢!”

询问者咬咬牙:“他娘的,小日本没好心眼!当初要不是小日本闹腾,咱们能躲到这儿来?活该!”旋即问道:“诶?头些日子不是还说活曹**要南下么?怎么一竿子又去打日本了?”

“可不是?管他呢,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活曹**跟磕,咱们不也能多喘口气?”

“这么说来,老佛爷该高兴了!”

“要是老佛爷恼了,外头那些放鞭炮的都得抓起来扔大牢里。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也没见停,你说老佛爷是个什么心思?”

私声窃语当中,大太监李莲英匆匆而来,周遭一众小太监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朝着宫门行进。不一刻到得宫门近前,抬眼一瞧,宫门口,奕匡正满脸着急地在那儿打转。

李莲英挤出了一点儿笑容,戏谑道:“庆亲王,大早晨的都要开宫门了,你这着急忙慌的,演的是哪一出啊?”

奕匡三两步蹿过来,一把拉住李莲英的手,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众人,这才附耳低语了几句。李莲英不听则已,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

满脸惊骇道:“此话当真?”

奕匡跺脚道:“这事儿我敢胡说么?英国公使亲口告诉我的。”说话间从袖口抽出一打银票,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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