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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重塑国魂-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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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年十月二十八日晨,关东军1o1空降团突袭京师,迅控制了京师混乱的局面。两个小时后,关东军第三师从天津出,坐着火车抵达京城。

轰隆隆,喷着白气的火车头,拖着长长的闷罐子车厢驶入站台。车厢门依次打开,成队成队的墨绿色军服关东军跳下来,在军官指挥下迅排列好对象。第三师师长黄镛一早就下了火车,在一帮子参谋军官簇拥下,找了个箱子,站在上头。冷着一张脸,高声喊道:“大帅让咱们第三师率先入京城,就给了咱们一条命令……不惜一切,一日之内稳定京城局势!到我这里,也是一条!杀!掳掠者,杀!蛊惑人心者,杀!不服管教,负隅顽抗者,杀!”

“杀!杀!杀!”三军齐声呐喊之后,黄镛大手一挥,眼前的方块阵瞬间分裂,变作一条条长龙,各奔东西。

头天夜里,何绍明交代的清楚,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这话什么意思?就是说刻下满清难逃,京城骤然形成一个势力真空时期后,必然会有各路牛鬼蛇神出来捣乱。而恰恰是这些人,正是日后祸乱的根源。治理天下虽说要仁字当先,可也得建立在威慑的基础之上。没有威慑力,根本震慑不到宵小。再说了,打天下哪儿有不死上几个人的?和平过渡,例如英国人的光荣革命,在中国此时根本就不适用。

何绍明虽然了话,要杀人立威。可他身为领袖人物,自然不能背这个黑锅,算来算去,就落到了黄镛的头上。而黄镛心里头也明镜儿一般,根本不以为意!他是从美国就跟着何绍明的,一步步走到今天,深知行路艰难,为了国朝百年国运,必要时刻牺牲小我,又算得了什么?

“师长,您不进城?”

黄镛迷离着双眼,盯着南方呆。闻言,只是低低呢喃道:“北洋……也该做个了断了吧?”趁着身边参谋还迷糊,他已经转身往城内走去。

三二八七日定中原(十八)

跑!拼命的跑!跑死了,总比落在关东军手里头要好!

这是此刻荣禄脑子里的唯一念头,这会儿,荣禄半点儿也没有作为大清国最有权势的北洋大臣的模样。破烂的官袍,依稀还能辨认出仙鹤补子,头上的帽子早就跑丢了,靴子也开了口,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也分不清哪个是血哪个是泥。每跑上一段时间,便扶着路边的小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身边儿更是可怜,只剩下不过百来人。

平日里那些吆五喝六称兄道弟的亲信,这会儿跑了个干净,剩下的,除了贴身的戈什哈,就是一些慌不择路的北洋兵。

“本帅……本帅……实在跑不动了,歇一会儿,喘口气再说。咱们这是到哪儿了?”四周光秃秃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岭里,除了一片荒芜,没有半点儿参照物。

“回大帅,小的……小的也不大清楚,咱们头晌过了临清,一直朝南跑,这肯定是山东境内。”

荣禄浑浑噩噩地道:“过临清了?”待得到肯定的回答,瞬间又来了精神头,嚷嚷道:“走,只要过了东昌,说不定就能碰上刘坤一的人马。咱爷们儿也不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说起这一路,荣禄忍不住的唏嘘。单单就是一个关东军师,追击的人马不过与自个儿相当,愣是一路追着打,根本不给自个儿喘息的机会。北洋大队人马,越打越散,到最后分崩离析,除了投降了事的,估摸着没多少能跑出去的。

他荣禄坐镇西安十来年,也屡次镇压过的回民闹事儿,大阵仗没见过,却也算得上知兵,否则也不会被鬼子六奕䜣举荐。可到了今天,面对着铺天盖地,极其有层次的炮火,密集的步枪、马克沁攒射,往往是一营几百号人在几分钟内便尸骨无存,这样的阵仗直让荣禄目瞪口呆。战争,已经再不是他荣禄眼里的战争了。面对着这种恐怖的火力,就算是想拼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刚刚站起身,远远的又传来一阵阵枪炮声。百来人都是一哆嗦,几乎同时惊叹道:“不好!关东军追来了!”

荣禄还算有点儿脑子,没有盲目乱窜,而是找了处高岗,爬在上头,仔细打量一番。之间东北方向,一票人马,落荒而逃,后头追着一小队墨绿色军服的关东军士兵。约莫着,起码还有两三里的距离。心下稍定,瞧瞧四周一片空旷,琢磨着这样是跑不了了,随即眼睛在身边戈什哈身上乱转。

“大帅……?”

“你!就是你,别动,把你那衣服给本帅脱下来!”荣禄的眼神,最终定在一名身材跟自己相近的戈什哈身上。

那戈什哈哭的心都有了,心道你荣大帅要来个金蝉脱壳,老子当替死鬼,招谁惹谁了?

“快点儿!”荣禄已经急了,掏出六轮手枪,指着戈什哈的脑袋,威逼道。

戈什哈无奈,只得嘶嘶呵呵脱了衣服,荣禄三下五除二换了衣服。拉了几个亲信在身边,对着百来人吩咐道:“各位弟兄,大家伙一起跑是跑不掉了。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分头行动。本帅先奔南,你们爱走哪儿走哪儿,只一条,不能跟在本帅后头……”一番恐吓,带着十来人起身就跑。

瞧着荣禄等人绝尘而去,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一声炸响,各奔东西,做鸟兽散。bsp;且不说其余人等境遇如何,单说荣禄这头。从日到中天,一直跑到日落西山,旷野不见了,荣禄等人却是一头扎到了大山里。这会儿,十来个人又累又饿,四下寻觅,总算找了家山里的猎户,淘弄了一些吃食。有给了猎户不少银钱做过夜之资,这才安定下来。

北洋,垮得太快了!这才几天的光景,请洋鬼子给练的北洋新军,就土崩瓦解了。大清,也跨得太快了!随着太后出走,这北地仿佛一夜之间变了颜色!每每想到这些,荣禄都觉着不对。难道是关东军太过于强悍?不对啊,当初日本人厉害不厉害,大清国起码还维持了一年这才落败。日本兵虽然比不上关东军,但也相差不太远吧?怎么会败的如此之快?难道真如市井坊间所说的,大清国气候尽了?何绍明在奉天挖了大清龙脉?

荣禄胡思乱想着,始终理不清楚。他不知道的是,他一直抱着的大清这颗大树,正是被如同他一样形形的贪官污吏,活生生给蛀空了,这才显得如此脆弱。

“这位爷,山里人家,没什么好吃食,这是昨儿才套的兔子,不是啥稀罕物什。没什么盐味儿,您多担待。”猎户从木架子上取下烤的喷香的野兔,递到荣禄面前,一脸恭谦道。

荣禄等人齐齐咽了口口水,齐声道谢,分而食之。荣禄还算有些体面,其余人等,如同恶鬼转世一般,一眨眼的光景,将一只肥腻的野兔吃了个一干二净。

一边儿回味着美味,荣禄一边问道:“小哥,此处是何地啊?到东昌府还有多远?”

猎户回道:“这位爷,这地界就是东昌府了,这山,名叫荣祖山,离东昌不过六十里山路。明早赶路,擦黑准到。”

荣禄心下大定,又问:“小哥可知荣昌府近来可有官兵进驻?”

猎户摇了摇脑袋,“山里讨吃食的人,哪儿知道那么多?”瞧了眼篝火,又道:“柴火不多了,我去外头点儿来。别看白日里挺暖和,这山里一到晚上,能冻掉脚趾头。”说着,慢悠悠退了出去。

“大帅?”一名亲信慢慢拔出了匕,抛了个询问的眼神给荣禄。那意思是,不能留活口。万一走漏的消息,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荣禄缓缓摇了摇头:“山里人,能知道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旋即,荣禄又琢磨起方才猎户所说的地名来。“荣祖山……荣祖……荣……卒!嘶!”荣禄倒吸了一口冷气:“此地不可久留,左右不过六十里山路,咱们再熬一熬,到了东昌,一人一千两银子!”

刚站起身,就听外头传来一声爽朗的笑:“荣大人!慰亭在此可是等得大人好苦啊!”

荣禄一惊,问道:“谁?”

啪的一声,房门推开,借着火光,映出一个矮胖子的人影,那人一脸温和地笑道:“荣大人,可还记得袁世凯?”

三二九七日定中原(十九)

“荣大人,一向安好?慰亭可是在此等候荣大人多时了。”袁世凯满脸堆笑,活脱一个弥勒佛一般,挪动着矮胖的身子,理都不理十几条对着自个儿的枪口,移步进来,也不挑剔,捡了几块木头垫在底下,靠着火堆就坐了下来。那神情,仿佛真是约见昔日故人一般。只是身后来不及掩上的门缝里,影影灼灼,闪现出无数荷枪实弹的士兵。

荣禄先是惊讶,而后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他一路逃亡,北洋就被这一路的追击给拖垮了,剩了他孤家寡人一个,即便到了两江,也再难有今日的权势。先前一番询问,得知此地地名,本就觉着不吉利,没成想还真应上了!他荣禄好歹也是宦海沉浮几十年,大清国数得上号的人物,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如此,不如大大方方,免得丢了体面。

他长出口气,叹道:“没想到啊,最后送荣某人一程的,却是你这个叛徒袁世凯!”

袁世凯一拱手,嬉笑道:“荣大人过奖,良禽择木而息。大丈夫世上走一遭,图的就是建功立业,身前死后名。跟着何帅,总比跟着日薄西山的朝廷要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荣禄冷哼一声,不予置评。慢慢放下了枪口,扭头对挤在屋子里的十几人道:“你们……都走吧。袁世凯是奔着我荣禄来的,跟你们不相关……出了门,这身虎皮一扒,枪一交,我相信袁大人也不会为难大家伙。慰亭,没意见吧?”

袁世凯却做惶恐状连忙摇头:“荣大人,你这可是害在下啊。关东军军规森严,我袁世凯虽然挂着全军主帅的名头,却也只是个虚名罢了。真犯了事儿,军法处那帮子宪兵可不管我袁世凯是谁,一样关小黑屋。不过荣大人还请放心,这几位兄弟若是往日没什么大恶,也就是改造改造,就放了。绝对能保证性命。”

荣禄盯着袁世凯良久,见其神色不变,再次深吸一口气,道:“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留条性命在,总比跟着荣老子死在这儿要强。你们……照办吧!”

这十几个人,都是跟着荣禄好些个年头,荣辱与共的主儿。听了这话,当时就急了。

“大帅,袁世凯龌龊小人!他的话怎能做数?”

“老子早活够了!留了条贱命有什么用?倒不如今儿拼杀个痛快!”

“大人,袁世凯虚张声势,外头也没脚步声,咱们大不了劫持了这小子,还怕跑不了?”p

……

“够了!”荣禄骤然厉声道:“你们要认我荣禄,就听话,赶紧走!”荣禄心里头明镜一般,他虽然政见不行,办事能力不见得高明,但如同其他满清官员一般,琢磨人的工夫那是炉火纯青,否则也不会在李鸿章之后接手北洋!既然袁世凯在这儿,那就说明,外头一定有埋伏。袁世凯身为朝鲜方面军主帅,却处处受手下辖制,不见得有多大权力。究其缘由,也是跟袁世凯半路出家,始终得不到信任有关。之所以留在朝鲜,明面上还委以重任,就是因为袁世凯在朝鲜经略十几年,人脉与威望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这一手,颇有些扯虎皮做大旗的意思。

而此番袁世凯孤身敢进来,完全就是因为想要立功。他自个儿清楚自己在关东军中的位置,也只有建新功,才能不断往上爬。这更像是一种赌博心理,只要侥幸不死,卷头放在何绍明案子上,他袁世凯就得落一身好!这是用命来博功啊!荣禄甚至都能猜到,一旦面前的袁世凯有不测,外头无数的虎狼就得冲杀进来,根本不管他袁世凯的安危!这矮胖子,更像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面对这种人,即便你有天大的本事,不赔上本钱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不可能。

“走!都走吧!”荣禄连连挥手。一众戈什哈扭捏着,极不情愿地抱着枪,慢慢踱步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袁世凯与荣禄二人。

“荣大人这几日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啊……兄弟这里可还有点儿好东西。”说着,袁世凯往怀里一掏,慢慢拿出一个铁水壶来,拧开盖子,酒香扑鼻。

荣禄鼻子耸动,“二锅头?”

“嘘……”袁世凯示意噤声,而后低声道:“军中禁酒,就这么一壶,还是世凯从朝鲜偷偷藏着的。一直没舍得喝,今儿倒是孝敬荣大人了。”

“荣某却之不恭了。”荣禄接过酒壶,咕咚咚往嘴里就倒。

二人你来我往,你一口我一口慢慢喝着。越喝,先前尴尬的气氛越淡,到最后荣禄话匣子打开,天南海北说起来没完没了。

“……这人啊,得知足!想当初荣老子在西安多自在?手底下几千号人,布政使、巡抚都得瞧荣老子的脸色。逢年过节不送上个万把两银子,他来年就别想自在!天高皇帝远的,在西安那地界,荣老子说一不二!可惜啊,人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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